第六十一节

    巫术龙流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然后淡淡地说道：“你想要的抵押品，我身上没有，即使有，也不会给你。因为你正在试图把一件不属于你的物品借给我。如果要耗时间的话，我耗得起，反正禁魔结界是你们在支撑着。”

    “也许你会死？”我试探性地问。

    “谁会首先死掉，你心里面清楚，表面上看，是三对一。实际上，我的对手只有你一个。消灭了你，你那只宠物大概也会消失的吧。根据我的经验，在人族中，你的体格是下下等的。你自己看着办吧。是要接受我的提议，把物主之权杖让给我，还是死在这里？”巫术龙。

    “让给你也不是大问题，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得到，而你什么都不需要付出，获得了所有的利益，我心里面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我，这样的事情是不能妥协的。”我说。

    “那看来你是不死不休了！”巫术龙暴怒地嚎着，似乎是天生的一种精神威压，但却对我这种与4阶精神领域物种结合了的3阶精神领域物种作用不大。

    “或者我们再继续谈判，即便是大呼大叫，也无助于事情顺利解决。”我轻轻地说着，就语调上，几乎完全被巫术龙的声音覆盖了。

    “我承认，这事情的确比我想象中麻烦多了。要不，我打开通往我的主神‘朗菲迪’的大门后，把你介绍给它吧。只要我的主神知道你那卑微的名字，比你得到任何宝物都来得有意义。当然，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承诺。可是，你很容易就可以分辨这个承诺的真伪。因为马上，也许就在几分钟后，我长久以来的心愿就会实现。”巫术龙。

    “答应它。”菲利斯。

    “朗菲迪是谁？”我问菲利斯。

    “我过去的盟友。”菲利斯。

    “好吧，但你确定见到那个朗菲迪……阁下，它会记得你？”我问菲利斯。

    “一定会。”菲利斯坚定地说。

    “问题是，我们认识朗菲迪，也必须让巫术龙知道才行，万一等下它老人家过河拆桥，可就哭都不知道应该找谁去了。”我对菲利斯说。

    “你可以直接告诉它，我们跟它的主神是‘永远的盟友’。”菲利斯。

    “这可不行，那个朗菲迪阁下有没什么特征？或者有书面证明也可以，反正空口说这话，就算是我听了也不会信的。对了，被关了这么久，只要知道一句教义，应该也能凑合着用吧。”我对菲利斯。

    “没有教义，有的，只是最初的意愿，让不同的物族，可以长久地存在下去。”菲利斯。

    “啥意思？”我问菲利斯。

    “就是说，只要法雅有新物种出现，不管它们来自哪里，都有存在下去的资格。而物种战争则是不可避免的，物种间为了掠夺资源和空间，不断地战争。这是我们不会管的，我们只保障物种不会在这些战争中灭绝。但是，这里面，实现上是很难的。因为部分物种获得了绝对优势，为了防止被报复，就会想尽办法抹杀战败者的后裔。朗菲迪和它的7兄弟，最初都是不同的物种，它们都经历了漫长的进化历程，最后走到了一起，并建立了一个联盟，保障没落物种的基本生存权。它们认为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物种。每种物种，在某些时段都是十分优秀的，而时段却总是带有该时段的特征，要是每次时代发生变化时，旧有的物种都会被无情地抹掉。这样，即使是最接近完美的物种也有可能会消失。为了让更完美成为可能，为了从无数的错误中总结正确，为了不让进化成为一件重复性的事情，更为了寻找它们认可的真理。它们的联盟总是得罪很多主神。即便是来自异世界的威胁，那是主神们极力消灭的对象，都在它们的庇护之下。”菲利斯。

    “你这么说，我基本明白了。就是谁弱就帮谁。这种嚣张的做法，说白了就是在跟所有强者为敌。但问题是，你为什么要成为它们的盟友，还‘永远的’？”我对菲利斯说。

    “因为我所代表的是‘知识’。作为被创造的理由之一，我的职责是管理法雅的资料。物种数量不减少，必然导致有意义的信息不断增多。所以我们之间并不存在矛盾，它们的所作所为只会有利于我的工作。只要它们的信念不改变，我们的关系就总是友好的。”菲利斯。

    “原来如此。”我对菲利斯说。

    “或许你可以对巫术龙说，你是‘八爪巨龟’的朝拜者？”菲利斯。

    “那是什么？”我问菲利斯。

    “朗菲迪的哥哥，是联盟的核心成员之中最强大和最善良的。当然，在朗菲迪看来，它哥哥的善良源自愚蠢与无知。但它的伟大事迹总是能赢来了大量的朝拜者。不多你一个，又能换来巫术龙的好感。”菲利斯。

    “为什么连个名都没有的？”我问菲利斯。

    “它的名字太多，几乎每个被它帮助过的物种对它都有一种称呼。但主流文明，也就是所谓的强势物种都是称它为‘八爪巨龟’的。因为它确实有八只爪，长得也很像一只巨大的龟。”菲利斯。

    “明白了，虽然很不喜欢什么朝拜者。但我勉强当一回好了，需要什么礼节不？”我问菲利斯。

    “每个物种的礼节不一样，你随便就可以了。人族中，很少会喜欢‘八爪巨龟’的。因为大多数文献都是把‘八爪巨龟’描述为一只能毁天灭地的恐怖魔兽。”菲利斯。

    貌似跟菲利斯聊了很久，但真实时间只是一瞬间的，于是，我很顺利地接着刚才与巫术龙的对话，并说道：“原来您的主神是伟大的朗菲迪阁下，我一直都仰慕着它与它的伟大事迹，但实际上，我在更多的时间里，崇拜一位更伟大的存在。哪怕这并不是一个光荣的称呼，但为了让您明白我在说什么，我只好说，我是‘八爪巨龟’的信奉者。”

    比预料的效果还要好，巫术龙马上露出一个愉快的笑容：“说实话，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但不得不说，我十分惊讶你的目的与我完全一致。很好，我们必须马上打开禁制！我们各自的主神在期盼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