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牛刀小试7
隆庆五年十一月，鞑靼部落首领土蛮带三万精兵，进犯辽东。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李成梁起辽东所有作战部队引击。 在卓山形成对峙局面。 卓山地势平坦，适合骑兵作战。 土蛮在此摆下一字长蛇阵，目的明确。如果明军来了，小则歼灭，大则合围。因为鞑靼土蛮多为骑兵，机动灵活。 那时节，已经有说书先生说唱隋唐演义。土蛮也学老杨林，死搬硬套。尽管他知道一字长蛇阵最后给人破了！ 为什么给人破了呢？他们一直认为罗成太厉害，砸了蛇胆。于是土蛮就想，如果我把蛇胆补强，蛇头是土蛮亲自坐阵，堂父黑石炭，带着他的两个儿子暖兔，拱兔坐阵蛇胆，自己的弟弟委正坐阵蛇腰，自己的小弟弟大委正坐阵蛇尾。 说起这个小弟弟大委正，最是有趣。尽管他作战勇敢，有万夫不挡之勇。 为何说他有趣呢？因为他什么事都想当第一。 首先，他要鞑靼国第一勇士。不错，确实是有点功夫，大概也能排在前几名。但是真的比赛起来，能不能拿到奖杯，还真不好说。一个比他强的，被他用500匹马买了！一个比他强的，被他用抢来的三个女人换了。 还有一个，也傻，偏不答应，结果给他暗算了！ 于是，兵不血刃，拿下了第一。 他的兄弟，堂兄弟，能因为这个和他翻脸吗？ 后生可畏，大家都这么夸他，他也乐得享受这个精神上的胜利。 后来，大委正又宣布他的女人是鞑靼国最漂亮的女人。实际上是最丑的。长得五大三粗，可以把一头牛摔死。 大委正是想，只要健康，粗壮有力，就是漂亮。 盖，情人眼里出西施也。 后来，他又不干了！说哥哥是委正，他叫小委正。不好，我干嘛要比你小？我要叫大委正。 哥哥委正哭笑不得：好好好，你就叫大委正，最好叫大大大大委正。 你知道他怎么说？ 他说，我是大委正，我儿子叫大大委正，我孙子才叫大大大委正。 中国人给孩子取名，大的叫大毛，二的叫二毛，三的叫三毛。以此类推。 。。。。 自打土蛮摆下这一字长蛇阵以后，李成梁带着随从亲自去看了看。心中窃喜，土蛮啊土蛮，你还真是个蛮汗啊！ 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李家世代玩的都是枪吗？ 毕竟土蛮这个战阵有三万余人，为了一探虚实，他叫李平胡去斗一下蛇胆，看看里面是什么人在镇守。 。。。。 李平胡持枪，马踏连营，带兵进了蛇胆。正暗自高兴，忽地一个炮竹响声，一队人马拦住去路。 李平胡：来者何人？ 暖兔：我是你的大爷，暖兔。 李平胡知道，有这个人，土蛮侄子，武功高强。 李平胡故意胡扯：你弟弟冷兔呢？ 暖兔：冷兔？没有。兔子一身毛，怎么会冷？ 李平胡：没有？叫你娘赶紧生养。你爹要是老了，请我来。 暖兔：请你？胡说八道，我娘都六十了！ 李平胡：养儿不孝。找打！ 暖兔一边还击，一边说道：如何不孝了？她在大营喝马奶呢！ 李平胡一边打斗，也一边逗他：要早出晚归，端茶送水，问寒问暖，关怀备至。 暖兔：那是你们汉人的孝道。你们那是假惺惺，做作，虚伪，无礼，卑鄙，。。。。 李平胡忽然大笑：这些汉人的话，怎么给你学去了？ 暖兔：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说归说，打归打。因为是来探探虚实的，所以李平胡虚以蛇委。没有掏出手铳，一枪给他个痛快。 第二日，李平胡还来叫阵。插汗部部长土蛮手下大将拱兔出来应战。两个打打杀杀一百余回合，不分胜败。 第三日，李平胡又来叫阵。这次黑石炭忍耐不住，出来应战。打了一半，秦得倚出来，把李平胡换了下去。 秦得倚毕竟经验太少，临阵缺乏锻炼，给黑石炭砸中后背，亡命似的跑了回来。 黑石炭哈哈大笑：叫你们总兵官李成梁来！ 第四日，李平胡再次出来挑战。黑石炭怕己方给人摸透虚实，派手下百户长昂出击。 李平胡心里想，乖乖隆地咚，韭菜炒大葱。鞑子兵不少大将啊！ 两人一交手，便知有没有。 李平胡只三个回合，就知道这个大将军是个西贝货。一声大喝，将长昂挑下马来！ 来来回回，打了十余日，李平胡知道了土蛮所谓的蛇胆，就是黑石炭父子三人。 。。。。 明军大帐。 李成梁：经过数日的挑战，我们大概摸清楚鞑子兵的军力布署。敌人加强了蛇胆，也就是说，敌人的蛇胆分管着调度，支援，转换之作用。也就是说，一字长蛇阵，哪里受到攻击，蛇胆里面就有大将前往接应。然后，就象八卦图阵一样，兵将旋转，位置变换，虚虚实实。那么我们怎么办呢？按照如松建议，我们分兵三路，这次我们打破常规，不管他蛇头，蛇尾，蛇胆蛇腹，直接把它们的长蛇分成四块，分而歼击。 李宁：总兵官大人，如果敌人有后续部队，在我们的包围圈外面，再来一次反包围，那我军不是腹背受敌，应接不暇了吗？ 李成梁：我们以预备队，准备应付。但是据我部侦察，附近三百里，没有敌人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