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无头公案5

    刑部。

    咚咚咚咚咚咚。

    有人击鼓。刑部左侍郎史有法只得升堂问案。

    连续几天，出现无头凶案，搅得他心神俱疲。所有的衙役都派出去了！凶犯好像是石沉大海，无影无踪。

    他现在很是害怕。害怕再有人被杀。

    皇帝下了圣旨，过得两日，阅兵比武。而我们刑部，凶杀大案，没完没了，还在继续发生。

    想想都可怕。

    史有法：何人击鼓，带上堂来。

    蔡和进来：给大人叩头。

    史有法：所告何事？抬起头来。

    蔡和抬起头来：大人，小的不是来告状的。是来销案的。

    史有法惊奇地：你是菜货？

    蔡和感觉点头：是。

    史有法：销案？

    蔡和：是。

    史有法：你儿子活了？

    蔡和：是。

    史有法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居然敢戏弄本官。人死不能复生。何况头颅都没有了！怎么可能复生？来人哪，把这个信口雌黄的刁民拉下去，重责二十。

    蔡和：慢慢慢，大人，不是人死复生，是我儿子根本就没有死。

    史有法：那他人呢？

    蔡和小心翼翼地：他就在堂外候着。

    史有法：传他进来。

    蔡和儿子蔡东升进来：小民给大人请安。

    史有法：你叫什么名字？

    蔡东升：小民蔡东升。

    史有法走下堂来，一脚把他踹到在地：混蛋，逆子，不孝！古人云，父母在，不远游。古人还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史有法弯腰扭其耳朵：你一连五日不归，就不怕父母担惊受怕，惊忧牵挂？说，死哪去了？

    蔡东升：一直在赌场，赌博来着。

    史有法弯腰，细言细语：你父母给你起名叫蔡东升，什么意思啊？

    蔡东升：赌友说，我爹给我起的名字，就是卖东西。赌输了就卖，卖完了再赌。

    史有法问蔡和：是这个意思啊？

    蔡和：小的不知道。名字是花钱请人起的。

    史有法：你不知道？怪不得他一直赌博，一直卖祖宗的产业。你们错了！

    蔡东升：大人，小民错在何处？

    史有法：蔡东升，你的名字的意思是说，你要像东边的太阳那样，冉冉升起。是要求你要上进，有进步，要做人，做个堂堂正正，的人。

    蔡东升：老爷，您还是给我改个名字吧！那样做人多累啊！天天都升，升，太阳当空，热死人了，那哪是上进啊？那是祸害。

    史有法：给你改个蔡赌？要么换个小蔡？

    蔡东升：都成。

    史有法：来人哪，把这人拉出去砍了！继续保留案底，归入凶杀案一系。

    父子二人跪下叩头：这是何故啊！

    史有法：洪武皇帝传下祖训，大凡不忠不孝之徒，斩立决。与其祸害祖宗，祸害乡里，不如一刀了结，省得将来麻烦。

    父子：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史有法：来人，把这个老的，拉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蔡和：这又是为何啊？

    史有法：孔夫子说，子不教，父之过。

    蔡和：我们家的事，关他孔夫子什么事啊！

    史有法：越说越不成话了！孔夫子是圣人，皇帝都听，何况你乎？来人，拉下去，打！

    两个衙役如狼似虎，把蔡和按倒在板凳上。蔡东升毕竟还有一点良知，趴在蔡和身上，受了这二十大棍。

    蔡和哭泣伤心：儿啊，疼坏了吧？

    蔡东升：儿不疼。

    史有法：念在你还有一点良知，本官不再杖责。记住，做人，要堂堂正正，清清白白。戒掉黄赌，保留吃喝风。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才能家和万事兴，才能光宗耀祖，门楣发光。你，菜货，回家立即请一师傅，教育读书。

    父子：是！

    史有法话锋一转：附近有人失踪吗？

    蔡东升：杀猪的牛四，听说几天没见人影了！

    史有法：捕快，带牛四浑家前来认尸。

    捕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