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与巴斯特－基顿合作
这一世“从小到大”保罗一直非常严厉的禁止丹尼尔自己拍电影。保罗的用意丹尼尔自然非常明白，以致后来习以为常，然后“逆来顺受”直到16岁生日后才决定要拍摄自己的电影，而真正实行却都已经17岁了。 还是有些夸张，不过已经处于可以理解范围之内。不过丹尼尔对于保罗的态度认知却是已经根深蒂固，保罗对于他的电影导演处女作这么关怀反而让他有些不适应。但是他并没有直说，而是先回答了一下保罗的问题： “拍摄前的工作已经基本上准备完毕，预计会投资55万美元左右，我需要的是电气公司的设备维护人员和录音师，可能还需要一部分搭建摄影棚的材料，大卫说通过自家公司只用出成本费用，可以省不少钱……” 细化了某些细节后，由于丹尼尔对于服装和场景方面的要求有些苛刻，进行预算评估的两人将预计成本又抬高了五万美元。 “丹尼尔你打得注意倒是很好，公司各个摄影棚都有好多剩余建材，很多时候都白白扔了，我可以打四折出售给你！”朱塞佩笑着说道。 “既然都白白扔了，为什么不直接给我！”丹尼尔没好气的说道。 “好吧，两折，这是卖废品的价格……”朱塞佩暗道丹尼尔也听精明的。 “无所谓，你看着跟大卫他们谈判吧，反正我的片子还是需要你帮忙做发行的工作，你也得多少关心一下！”丹尼尔整个人都躺在了沙发上。 “对了！”丹尼尔突然坐起来，“我需要借用一下正在工作的基顿先生和他的剧组！” “当然我不会在片酬上亏待他们……”丹尼尔补充道，同时心里合计一下，搭建摄影棚用的建材省下的钱恐怕又要挥霍在这里了…… “要他们干什么？你不是有你自己的团队吗？”朱塞佩以为丹尼尔剧组缺人，却不知道丹尼尔的目的不在此。 “你要是真用，只要巴斯特自己没问题，自然就没问题……”朱塞佩道。 “我是要他和他的剧组在演电影片场的场景，基顿先生会饰演一个举止非常滑稽的导演……”丹尼尔娓娓道来，“不过……朱塞佩，其实你也可以出演的，就演居中那个制片人！” “真的？我也能演电影？”朱塞佩突然来了兴趣。 “本色出演就可以了！”丹尼尔确认。“再说也没有太多戏……” 丹尼尔松了一口气，今天又解决了几个相对重要的角色的演员问题，同时基本解决了可能的，调度上最复杂的场景的客串角色问题。丹尼尔暗忖要是每天都能有这样的进度就可以提前开始了……这样就可以充分利用圣诞假期。 他的愿望自然不可能那么简单实现，时间飞快的来到十二月，《贪婪》继续在全国各地的影院放映，而对于海外发行的这一块儿，罗西影片发行公司也决定尽量自己做，加拿大在十一月底正式公映，是美国之外第一个上映的地区。 十二月，放映地开始飞速扩张，四号那天登陆欧洲，立刻风靡整个欧洲。 经历一场一战美国电影完全统治了整个欧洲的电影市场，其原因一方面是战争造成诸如百代这样的欧洲电影公司遭受毁灭性打击，另一方面好莱坞电影在意识形态上极少承载贵族时的精英主义价值观，其对于平等、自由、和平、民主等价值观的肯定为饱受战争之苦的欧洲观众带来了一种难能可贵的安全感——美国的大众化电影为欧洲观众构建了一种关于稳定的世界秩序的理想！ 《贪婪》虽然不是这样的典型代表，但是因为美国电影风行带来的影响还是让它很快站稳脚跟。随之而来的电影评论却是让全欧洲人爆发了比北美观众还要大的热情。 众所周知，以狄更斯、左拉、莫泊桑为代表的自然主义小说作家正是源于欧洲，斯特劳亨的自然主义创作手法自然能在欧洲找到很好市场。 一直以来欧洲都有拍摄艺术片的传统，这不管在战前还是战后都是如此。这也是将电影视为大众文化的美国电影能占领欧洲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斯特劳亨的《贪婪》在丹尼尔修正下减少了一些事无巨细的繁琐，但是还是保留了他本人的自然主义风格。同宗同源的亲近感让欧洲的电影评论家对这部电影赞不绝口。 “斯特劳亨先生试图用自己的方式来透视人类生活，他用以反映现实的镜子不仅反射出了人们的缺点，而这些缺点恰恰在我们身上都存在……他把同情的目光放在展现社会上层阶级和底层民众的对比上，却不是用单一的，脸谱化的人物来标志出这两个阶级的不同，这同其他好莱坞电影有一定不同……他将他们各自的可悲与辛酸、好与坏真实地展现出来；他抨击腐朽的制度，也抨击不做斗争的平民；他用悲观主义的眼光看待底层人民艰难的生活，同时也用伤感的怜悯来同情上层社会建筑麻木不知食味的生命。 因此，斯特劳亨先生所描写的人物，不论是病人、残疾者、纯情的姑娘、爱情骗子，还是被诱骗上当的女子、丑陋的性变态者，都十分真实地表达了另观众感动的‘生命价值’。这是美国电影特有的人道主义传统……” 《费加罗报》的评论具有代表性，它将斯特劳亨的作品进行了一次回顾，同时还颇有见解的分析了美国电影在欧陆成功的深层次原因。 由于受众面更广，放映时间更长，以至于《贪婪》在除美国外其他地区获得的票房更高，不过这一切都已经是1921年之后的事情了…… 现在丹尼尔正在同巴斯特－基顿商量由他参与演出的事情。 基顿正在加班拍摄他的影片《船》。历史上这部影片在1921年上映，但是因为有声影片提前上映，为配合有声电影的宣传罗西电影制片厂加快了默片的生产速度。《船》也会提前上映。 丹尼尔见到基顿的时候基顿正一脸愁容。 “怎么了？基顿先生，拍摄不顺利？”丹尼尔好奇。 基顿摇了摇头，“拍摄肯定能按计划完成……”他叹了一声继续道，“我担心的是自己以后的日子……你知道，我的声音简直是惨不忍睹，有声影片简直就是夺了我的饭碗啊！” 丹尼尔这才知道基顿困惑的缘由，他突然想起基顿在他前世就是因为声音问题黯然退居二线然后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而金－凯利在拍摄《雨中曲》时甚至跟他讨论过这段往事……当即他便说明了来意，并表示罗西公司一定不会坐视他这个元老级演员兼导演失去观众： “其实办法很多，我们可以给你配用一个御用的配音演员！”丹尼尔突然想起了刘德华、梁朝伟、周星驰等人。国语水平不怎么样的他们都有自己的御用配音，尤其是周星驰的配音，极具特色，让人印象深刻。 “而且罗西公司也并不是说不拍摄默片了，其实有声片属于我自己建立的部门，就是对外界公布的那个‘丹尼尔有声电影部”，在这个部门之外，地密尔先生明年还有拍摄他精心准备的电影《十诫》的计划，相信您也有后续计划吧！大胆交给托马斯，真不行直接跟我说，我可以让你通过！”丹尼尔鼓励的说道。 他没有说谎，其实明年整个罗西公司也就只有《雨中曲》这一个有声电影的计划，剩下的还是默片。而西席－地密尔的《十诫》理所当然的比丹尼尔前世提前了那么一段时间出现！ “那么……罗西先生，您需要我做什么？”丹尼尔在关键时刻能帮助他一把，这让基顿非常感激，对丹尼尔的态度愈发尊敬。 “叫我丹尼尔就行了，以后我们还有很多合作机会，”丹尼尔笑着说道，“是这样的，我的片中有很多拍电影的场景，而这些场景需要一些人扮演剧组人员，我想直接把你的剧组搬过去，你就做电影中经常出现的那个电影导演……” “这样，需要我说话吗？”基顿显然对自己的声音极度不自信。 “当然，你可以劲量夸张些，倒是看看效果，真不行配一个配音演员也是一种办法！”丹尼尔淡淡的说道。“当然所有人我也会照例按劳动量配合个人身价发放片酬……” “丹尼尔……这到真不需要的，你帮了我一个大忙，这些片酬真的不需要！”基顿一脸难为的说道。 “这怎么能行，即便是你不要，但是其他人也需要劳动所得吧，您就不用说了，就这样决定了！”说完丹尼尔伸出了自己右手，态度极其强硬。 基顿无奈的笑了笑，又看了看丹尼尔正半举着的右手，最终他还是和丹尼尔握手。 两人的合作就这样确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