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祭奠
盖昶下山后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麓山。 “昶哥哥,咱们这是去哪里呢?”袭夭问,一路蹦蹦跳跳,对周遭的一事一物都充满了新奇。偶看见路过的樵夫,也会上前打量许久,直到人家睨一声“有病”,方才作罢。盖昶可是没少收拾烂摊子。 “麓山!”盖昶径直向前走着。袭夭一路玩玩闹闹,远远地跟在盖昶身后。 “哦。”袭夭低头轻轻应了一声,麓山,坎离仙师的墓就在那里。她的昶哥哥心思有些沉重,便再也不敢耽误时间,一路小跑跟上了盖昶。 麓山 坎离仙师的坟头杂草从生,盖昶费了好些功夫方才清理干净。那时墓碑立得匆忙,只以一木桩简单刻了坎离仙师尊号,年岁蹉跎,寒雨冲刷,其上的字迹已不可辨认。 “师父,徒儿来看您了!”盖昶跪倒,袭夭也乖乖地跪在了盖昶身后,随着盖昶行三拜之礼。 珀邪堂 大殿冠丽,纤尘不染。按理说,自盖昶离去后珀邪堂应是无人打理了,怎会如此干净整洁?!盖昶甚是不解。师父的卧房陈设如旧,仿佛还能看见一耄耋老者谆谆教诲姿态。一切都仿如昨日......盖昶轻轻叹了口气,心中思绪万千。 “袭夭,今晚咱们暂且就在这里睡一晚吧!”盖昶转过身,看着袭夭,“喏,你睡床,我睡地。” “昶哥哥,地上凉,你和袭夭一起睡吧。”袭夭建议,地上真的凉啊,昶哥哥要是病了咋办呢。 盖昶摇摇头,一个手指轻轻戳了戳袭夭的额头,“傻丫头,我们不能睡在一起。”说罢开始铺起了地铺。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睡在一起?”袭夭不解。 “傻丫头,男人和女人就是不能睡在一起,以后你就知道了。”袭夭还不懂人事,这叫他如何解释。 夜静如水,一支竹筒戳破窗户,吐出层层白烟。 盖昶睡得极浅,单是因为珀邪堂如此整洁他便已心知,定是有人打理,只是这许久都不露面,怕是另有所图,故而才与袭夭睡了同一间房,以便保护她。 将计就计,盖昶摒息,故作沉睡。 忽而两男子蹑手蹑脚鬼祟而入,盖昶一个漂亮的翻起,三两下就将二人制服,随即打开门窗透气。 二人跪地,作求饶状,“大侠,我二人有眼不识泰山,就饶了我们的狗命吧!”
“说,你二人是何人?在珀邪堂作甚?”盖昶语气强硬,不容分辩。 “我二人是从衡阳逃难来的,我叫骆天,这是我弟弟叫骆地,见此处无人便住下,为了生计不得已才落草为寇......”二人皆朝盖昶叩拜,额头戗地,声如洪钟,大约是真的怕了,嘴里不住地念叨,“大侠饶命啊......” “二人可曾害命?!”他盖昶也不是草菅人命之人,若是无大过便就打算饶他们一命。 “没有,没有”二人摇头。 “好!今天我就放过你们,你二人就在此替我看着珀邪仙堂,如我发现你二人在干什么谋财害命的勾当,我必不轻饶!” “谢大侠!”二人拼命点头,且立下毒誓再不作恶。 盖昶对二人施以小惩大诫,便放他们离去。 许是迷香的缘故,袭夭仍沉沉睡着,人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