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少年，你渴望力量吗
月黑风高夜，高手过招时。 在这黑云压城，城池欲摧之际，唯独敢站在高楼之上的，除了正带着一帮小弟的凤儿之外，就剩下高楼更高处那在黑夜中忽隐忽现一点亮光的的避雷针和中央空调控制器了。 凤儿平日里理万机，如果不是那人今天要到，她才不会带着全部小弟上来这天台。 那人，不是别人，就是无论时地位还是实力上都绝对碾压了后街前街大大小小的牌王，牌后，甚至一些隐居起来的牌仙，哪怕是平日里神龙藏首又不见尾的牌神遇到了都得礼让三分的绝对恐怖的存在。 而他的名字无人知晓，唯独有有些狂妄得目中无人的牌界新起之秀在挑战他后，偶尔又临终前的只言片语。 “他，他就是牌中皇帝啊！” 有人说，他本少年，乃时一代牌界公认的天才，身后又有一个牌之世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黑桃A。 有人说，他正当风华正茂时，恰少年得志，却牌力尽失，一夜之间从天空中那颗最璀璨的明星掉落到了最阴暗的谷底。 有人说，本来因他年少有为而与他指腹为婚的另一个牌家族——心如蛇蝎的红桃Q，让天之骄女与他退婚。 有人说，他被抛弃了很是沮丧。 也有人说，他意外发现了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还拥有极其强大的魂力可以支撑起强大的牌力还有他的运气极好右手的戒指里住着一个在洪荒时期被众牌王联合封印的牌圣。 也有人说，在牌圣的帮助下他成功逆袭，狠狠地打了退他婚的红桃Q家族一耳光，并且借之得到了斗地主学院的邀请函，从此再拾少年志。 后来据说他的牌技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甚至都不用牌，光靠开场时的一道眼神，都能让久经牌场的老将瞬间心寒胆颤，从此不再过问牌界江湖之事。 偶尔也有他的传说流传在这世间，据说他去了那个专属于牌界的世界，还成功获得了庞大的传说中的家族——方块K的少女的芳心，却也引来散在野外的最大的黑道组织，梅花7的追杀。 据说他在大败之后，自创了牌皇圣火和大天落牌章这逆天技能，铲灭了梅花7，还两个世界以和平。 此后，关于他的行踪就无人知晓了，有人说他与方块K家族的少女一起在某处隐居了起来，也有人说他阵亡于那次震惊牌界的大战之中，还有人说他化身一名叫做“凌动”的少年，再次开启了他的人生，可是这么多说法，谁知道呢？ 正如那句话所说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今天，要乘着黑夜中的雨幕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这个黑夜中的王者，后巷和前街的最大的无名统治者，万年难得一出的天才，牌圣——萧爷啊！ 额，似乎前面有说无人知晓他的名字来着还是什么？算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在这前街后巷，大大小小，数百户人家，除了一百来户的退休老人不算，那还有两百多家热血沸腾的少年儿郎，都是以他为一生中唯一的偶像来崇拜的！而在这里，在这烟雨蒙蒙的后巷，或者是在那里，在那人声嘈杂的前街，在每一个坐在街边正要落下一炮过去打翻对面小卒的白发老人身上，在接口卖油条的阿姨投向你的目光里，都怀着一种渴望，让你震惊，让你开始怀疑人生——这股渴望时那样的热烈，超过了你最纯真最无邪时候对梦想的畅想于追求，超过了你考试拿一百分的热衷，这就是对牌之渴望，牌之追求啊！ 为了牌，这里的人甚至能在一瞬间化身为一头头洪水猛兽，街边下棋的老人，街口卖油条的阿姨，他们眼里的渴望在你不经意地将怀里的扑克牌拿出来时，里面的火就熊熊燃烧了起来，好像是饥饿的猛虎一下子看到了活蹦乱跳的小鹿，又像是学成归来的孤儿看到了杀父夺母的仇人一般，他们会放下手里的棋子，扔下锅里的油条，在对面老人的落子声中，大笑中，在铲子被遗弃在锅里和锅里的油条滋滋作响的同时，他们会坐到你的面前，传授给你他们的毕生所学啊！ 这时多么伟大多么无私的精神！ 这就是，牌之精神！ 所以呢，在这里，想要成为新的牌王不会那么容易。 不但要击败现存的两位牌王、牌后，还要得到上一代牌神，也就是萧爷的认可。 而这认可，就是那位大人亲自出手，与蠢蠢欲动的挑战者大战一场啊！ 而有史以来，记录在案的大大小小一共365名牌王，无一例外，都无法击败那位大人啊！ 今天来到这里，凤儿就是要战他一战！ 如果胜利，那么她就是当之无愧的后街牌王，因为本身是女性而且又讨厌男性的原因，她就是后街不可一世之霸主，街边的棋摊，街口的油条摊，都将会在她的势力范围之内。而这后街也将迎来自武则天时代起，第二位唯一的执掌生杀大权的女王。 “后街女王啊！这还真是一个难得的荣誉称号呢！” 少女，凤儿，在雨幕之中，看着自己招拢的手下们，点燃了一根防雨的香烟，抽了一口，在吐出一圈淡淡的烟圈的时候同时惆怅地道。 “我却毫不留恋这种东西呢！对我来说，这种东西才没有什么用呢？” 手下人都在诧异地看着他。 远处传来原来越远的属于小王的惨嚎，见老黄手掌相互拍打着，一脸满意地从天台边缘的护栏处走了过来。 “老大，后街女王可是只有古人，还没有来者啊！这一千多年来，也就只有您一个人才可能成为后街女王了。” 一个手下问道，其他人也同样困惑不解。 将刚刚只吸了一口的烟再深深地吸了一口，接着仍在脚下，双眼锁定的高跟鞋的脚尖狠狠地碾了碾，道。 “这种称号才没有什么意思呢！我的目标，只有打败他！” 凤儿抬头45度角远望去乌黑一团的远方雨云。 在这雨夜里，就算是星空之阴暗，也比不上那团电闪雷鸣着的雨云的黑暗纯粹。 而见到越来越靠近的这团纯粹的黑暗，少女的心儿也激动了起来，想到。 我的目标可不是人人都往上看的那虚无的官位啊！ 我的目标可是要比远征星辰大海还要坚定的啊！ 我的目标就是，击碎这世间的黑暗，还世人一片光明啊！ 萧爷，不管你是神还是人，不管你是黑暗还是光明，只要你高高在上对人们施以重压，我就要替天行道，消灭你！ 说是对恢复光明的渴望，还不如说是对击碎黑暗的渴望。 说是对恢复与保护的渴望，还不如说是破坏与毁灭的渴望。 说是对敌人的仇恨，还不如说时对力量的追求。 曾几何时，在那月圆之夜，也有那么一位老人，对正因为试炼石过后一蹶不振的少年这样语重心长地问道。 “少年，你渴望力量吗？” “我渴望。” 少女说。 她不知道，当时让那名被封印的牌圣感动的不是少年如她一样的回答，而是少年在末了补充了的一句。 “但我更渴望X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