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不懂马，哲的忧伤

    “这是一件故事了。”苏醒后，靠在床头的少女一边抚摸着平放在腿上的一个剑匣，一边兴味索然地道，慢慢的回想起当初发生的一切，“这一切的关于这把剑的来源的故事。”

    “我的父亲生前是一个很好的导演，不管是和主演还是群演的关系都很融洽，也有一大批人在帮着他，所以拍出了好多可以算是上世界闻名的好电影，好电视剧，比如说《抗日奇侠之汉jian二狗子李富贵修仙争霸记》这样讲述了人与仙，人与鬼之间恩爱情仇的长篇巨著，还比如说《我只是刁蛮宠骄傲嗲霸集一身弱女子一枚却遇到乱世：皇帝陛下和您的四皇子还有旁边那大将军你们会一起爱，上我嘛》这样感人肺腑的虐恋经典。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常常出门被人打，最惨的一次，我和他出去吃小笼包，短短的37米的路，就见他足足被路人打了37次。”

    “经过那一次又惨又痛后，父亲就被影视公司炒了，本来天真阳光的他心底里还有几分好强，因为当时我母亲刚刚怀上了弟弟，一家人都指望着他养活。但经过了几次失败的找工作后，他整个人变得郁郁寡欢，整天把自己所在后院的小茅房里。当时年幼的我抱着刚刚出声不久的弟弟，曾经偷偷地潜入，却发现他把整个小屋子的窗户都锁死了，我只能听到从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不知道父亲在做什么。”

    “这种古怪的生活一直持续了十年，等我也步入了父亲的后尘，成为一个导演又也是被那家影视公司炒了之后，父亲还在继续着他怪物一般的生活。这十年里，我曾无数次地哭着问母亲，问她父亲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以前的父亲去哪里了？”

    “我们有他留下的两个亿就够了嘛！”

    “这样一遍一遍地问，母亲都不耐烦了。反而是他旁边那个戴着眼睛的看起来一脸闷sao的叔叔将我抱起来，安慰我道。

    “哈哈哈，小姑娘长得这么水灵啊。宋叔叔带你去吃棒棒糖好不好啊？”

    “‘不好’，当时，我说。对了，我母亲姓马。再后来我就没见过了我母亲和我弟弟，听说他们好像为了躲避什么而藏起来了。”

    “这样终于到了某一天的夜里，正下着瓢泼大雨，狂风呼啸，电闪雷鸣，院子里的大树都被一阵逆天级别的风给卷走了的时候，院子的房门被人吱拉地推开了！接着，我看见一个黑色的湿漉漉的人影好像就镶嵌在门框里。他右手撑着门框，左手骄傲如十年前意气风发的他那般，将手里的一件事物高高的举起，同时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哈，十年，十年十年又十年！今天，终于被我逮到你了吧！纳命来！’”

    少女突然学着她父亲当年的笑声起来，吓得坐在床边的于谦脸色一变一变的，少女笑完了才注意到这一点，抱歉了一声后，接着说起她的故事。

    “我就像是今天这个姿势，用身体把半边身子盖住，靠在床头，当时我还没穿衣服，但实际上，我的男友还躲在被子里，并且还在sao扰着我，不知道这会不会让他有快感。所以当我听到父亲说那一句‘纳命来’的时候，就立即联想到是不是父亲发现我偷偷招了隔壁的张寡妇的大儿子进了家而生气，想要砍了他呢？”

    说到这里，少女突然叹了一口气，很是伤心。

    “可惜啊，我始终是女儿，始终只是父亲那一层贴心的小棉袄而不是父亲的心。那时正好一阵闪电在父亲身后炸起，接着那一瞬间的光我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的就是这如今这一把剑。”

    她的手又抚摸了一下凹凸不平的剑匣表面，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一生难忘的雨夜。

    “父亲突然嚎叫了起来，就像是偷看到女生裙底或者看到月亮的群狼一样子的那种嚎叫，听起来很是渗人，接着，我听到他抬头45度角望着天空，实际上是天花板大喊。”

    “哈哈哈哈，汪锋，十年前痴误大师就曾密语于我，十年后的今天你必然要有一番大动作。特命我十年磨此剑，定要斩下你这妖魔！”

    少女耸了耸肩，一脸无奈的样子。

    “所以那时我就见到父亲在我面前这样狂喊后，就拔剑自刎了。外面瓢泼的大雨打在他向后仰倒的尸体上，而在他倒下意识还未消散的那一刻，同时男友也从被子里钻了出来，我突然看到他逐渐失掉灵魂的双眼里突然多出一分莫名的神采。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了什么叫做悲壮。”

    “第二天，果然父亲的死讯登上了头版头条，名字就叫做‘前知名王姓导演十年磨一剑竟成绝笔？我相信99.9%的人都不会这么做’。而那叫做汪锋的甜蜜蜜的生活只能在第二版，并且不是头条了。”

    “之后我就一直一个人或者有时两个人生活，直到某一天，我的女儿都有我当年那般高了，我才在偶尔的一次打扫那间小屋的墙角下的暗阁里发现了当年父亲的日记。从他的日记里，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一名伟大的父亲的责任。”

    说到这里，少女长吸了一口气，好像又有一篇大论要说。

    “原来，我的父亲不是地球人。而是喵星人派来的卧底，而那个痴误大师则是喵星那边给他配备的智能机器人，也算是接头人。而那个叫做汪锋的人则是喵星人的死对头，汪星人派来的侵略者。这旺星远在另外一个次元之外，因为没有坐标一直找不到要侵略的对象，而他们有一个奇异而恐怖的能力，就是一旦有旺星人登上了其他星球的报道的头版头条，就等于是在黑暗森林里向另外一个次元的汪星发送了提供侵略的坐标。所以，我的父亲，这位伟大的父亲，为了保卫地球的和平，在十年前忍痛放下了正在制作中的史诗大作《穿越次元的恋爱一定有问题的想法真是古怪呢》，而投身到了组织汪星人侵略的注定要以悲剧收场的任务之中。”

    “唉。”少女又叹息了一声，低头，一脸怜爱地看着手里的剑匣，“父亲将他花费了十年才铸造而成的这把剑，就叫做‘我就算收了制作《穿越次元的恋爱一定有问题的想法真是古怪呢》这部电影的心心也不能静下来了呢，的剑’，简称‘收剑。’”

    少女抬起头来，望向一愣一愣的于谦，突然微笑了起来，睫毛弯弯的像是好看的月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