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恶狗袭人
这声音很奇怪,好像是什么重物不断起落开合发出来的。 黑狗听到了这声音,吓得魂不附体,嗷嗷的狂叫着,跟疯了一样。那样子就好像自己马上就要惨死似得。 “什么声音?!”师傅也听到了动静,忙对我问。 我晃着脑袋,说不知道。 张路那家伙倒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他聋了,还是装作没听到。 他就一直在周围踱步,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邪笑。 我有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感觉事情不对劲。 我说:“你们看,水渠两侧的石台穿过了水闸,我们可以跳到石台上过去一探究竟!” 水渠延伸过来的石台离我们很近,就算是普通人也可以很轻松的跳上去。 我抱起黑狗,三人陆续跳上了石台。 石台不宽,横向仅能供一人行走。我和黑狗走在最前,师傅居中,张路最后。 我一踏上这石台,就只觉脚下一阵透骨的冷,随即整条腿都像被冻住了一样。 我把黑狗放下来,它的四肢一接触到石台,全身就猛的一激灵,差点跌下去。 我暗觉这石台似乎不简单,于是低头去看。没想到,这石台黑乎乎的,像染了色一样。 表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是我感觉的到,这石台阴气极重,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时,师傅说:“天一,不用看了。这是暗石,我以前跟你说过的。” “这就是师傅你以前说的那种,可以藏风聚阴的暗石?”我扭头忙问。 “没错,是暗石。这洞里究竟藏着什么,值得花这么大的手笔去修造!”师傅说。 我也暗暗心惊。暗石这种东西据说只存在于背阴的深山之中,由阴而生,很是稀有。 能弄到这么多的暗石来修建这水渠,肯定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 我疑惑不解,暗石是吸收阴气的,修建水渠还用得着这个? 难道这水渠另有他用? 我问:“师傅,你说他们为什么要用暗石来修水渠?” 师傅指了指水渠中央的玉花,回答道:“这环形水渠,唯一的作用就是它!所有的一切,都是为它而做!我想,这些暗石是用来守护这玉花的,一旦有什么动静,或者触发了某个机关,暗石中的阴气就会释放出来。或许,这里还有其他的东西。” 我说:“嗯,我也看那玉花不一般。走,我们去看看。我听着……那种砰砰的声音也是从玉花里传出来的。” 师傅应了一声,于是我们缓慢的朝玉花处开始前进。 我们跨过了水闸,到了水渠旁。 我低头朝水渠中一看,差点没栽下去,这水渠里面的血液,竟然全都是沸腾的! 一串串血红色的气泡此起彼伏,升腾而起。 “妈的,还真是邪乎!”我暗骂了一句。 看来这洞,还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闹不好小命就得搭着。 慢慢的,我们走到了玉花石台下。玉花的光亮很足,完全可以用来照明。 于是我熄了煤油灯,用手摸了摸那玉花,这好像不是普通的玉石,亮的刺眼。手摸上去,有轻微的粗糙和颗粒感。 那一起一落的砰砰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促。 果然,这声音就是从玉花中传出来的! 我正想和师傅说明情况。 就在这时,师傅突然张大了嘴,向后退了两步,惊呼道:“龙女花!这竟然是龙女花!天呐,这……这……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龙女花?龙女花是什么花?”我和张路都是一愣,随后异口同声的问。 不过张路问出来的那语气很古怪,透出一种玩味的感觉。 师傅拍着大腿,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龙女花……那是野史中记载的……明朝国花啊!” 闻听此言,我惊得一个趔趄,差点掉到水渠里去。我稳了稳身子,才继续说:“明朝……竟然还有国花。我都不知道!” 师傅摇了摇头,回答道:“明朝究竟有没有国花谁也不知道。不过,这龙女花,在野史中确实被称为是明朝国花。据说,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曾亲自提笔为龙女花赋诗一首。但是否确有此事,暂无定论。” 我定了定神,指着龙女玉花又问:“那师傅你的意思是,这玉花是根据龙女花的外形雕刻的?” “不!”师傅一摆手,接着说,“这朵花,根本就不是什么玉雕琢的。它就是一朵货真价实的龙女花!”
“什……什么?这是一朵真花?!师傅你在逗我吧?花有这么大?”说着,我看向那亭立在石台中央的龙女花。 花共有十三片花瓣。每片花瓣上都散出强烈的白光,把水渠中央照的如同白昼一般。 十三片花瓣微微拢起,严丝合缝,滴水不漏,似乎裹着什么东西。只有在花的上方才可以看到花内的情况。 “这的的确确是一朵真花。长这么大,最少也得几百年!可惜啊,它已经枯萎定型了。你摸摸它的花瓣,都快变成化石了。一开始我也没想到这是一朵真花,甚至没觉得会是龙女花。可是仔细一看,发现还真不简单。”师傅啧道。 听师傅这么一说,还真是如此,花瓣的质感就像石头一样,可是单看花朵的造型,却感觉是那么的鲜活,栩栩如生。 就算是再巧手的工匠,恐怕也做不出来! 这时候,张路也指着龙女花也问:“天一,道爷。你们说这花咋会发亮光呢?弄回去都能当灯使了!” 师傅解释道:“山中奇花,瓣润十三,平十二,紫气冲天,通体晶亮如光,万年不灭,明皇太祖赋诗提名,曰:龙女。” “这是野史中对龙女花最详细的记载。”师傅说,“它会发光,可能是某种我们无法解释的灵异现象吧。” 师傅话音刚落,张路突然一把按住了黑狗,他冲着我和师傅大喊:“快!快管管它!这畜生疯了!” 我和师傅齐齐扭头去看张路,只见张路把黑狗按在身下,咧着嘴眉头紧锁。 那黑狗则胡乱的吠咬,把张路本来就破败的衣衫撕扯的七零八落。 它呲牙咧嘴,目露杀机,全身毛发炸起,俨然已经换了一副嘴脸。 看到黑狗这样,我突然想起了在山中遇到的那只黄皮子。 那样子……和现在凶恶无比的黑狗……极为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