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再遇女护士
林南被妇女请进了冯欣湘的家，这要是平时，林南会很高兴，但现在却不是什么好兆头。 “五千块，至少赔五千。这是我花了一万块从德国引进的全自动钢门。”妇女喊出了最终的赔偿金额。 林南跳了起来，道：“五千？”那扇破门，就是全新顶多也就三千。 冯欣湘脸色也绯红绯红的，她觉得自己母亲也有点太过份，而且那扇门怎么样她是知道的，年份很久，早就千疮百孔，就算林南不踢估计也撑不了多久。 “五千，一分都不能少。”冯欣湘却很支持自己的母亲，因为林南给她的印象太坏。一回想起早几天他那只大手向自己胸部做出那种非份的行为，就算是一个杀人犯和林南闹意见，她都会支持另一方。 林南心想这两母女完全当他是白痴，简直比碰瓷的老奶奶还要令人深恶痛绝。“最多一千，爱要不要。”林南站起来，跺了几下脚说道。 “一千？哪，欣湘你是听到的。一千就一千，马上给钱。”和林南想象完全不同，这位妇女爽快答应。 林南一时有点不适合这妇女的节奏，但一想确实自己原因把那门踢倒，加上自己对上次冯欣湘之事还挺有内疚感，点头道：“我只有一张支票！”林南把杨冰雅刚刚交给他不久的那张五万块支票拿了出来。 “拿过来。”妇女的手极为灵活，一时不为意的林南顿感手中一空，那张支票就到了妇女的手中。 “五万块？”妇女捶了捶心胸，一副极为后悔的样子。 林南也不怕妇女把五万块私吞，道：“我没骗你吧。” 妇女并没有把支票递给林南，而是对冯欣湘道：“欣湘，你去银行兑现，看是不是真的。” “妈，我不会，而且五万块也太多了，我怕——。”冯欣湘露出很为难的样子，这五万块对来一个刚毕业不久还在试用期的护士还真是不小一笔资金。 妇女看了林南一眼，道：“小子，你等着我，我帮你把钱从银行取出来。” “妈。” 见妇女拿起证件要出门，冯欣湘一时有点不知所措。眼前的林南是曾经对她有过龌.龊行为的男子，现在两人共处一室，她一下急了。 妇女笑道：“我很快回来。” 在妇女走后，冯欣湘动作也很迅速，立即从厨房把一张大刀拿在手中，并道：“你可别乱来。” 林南愣住了，他都解释过无数遍，自己是‘无意’的，但看来效果并不怎么样。林南只好道：“放心，我有五万块在你妈手上，我敢乱来吗？” 冯欣湘一想，觉得林南的话也有道理，道：“也是，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叫我妈把你五万块全没收了。” 见冯欣湘那可爱的样子，林南不由一呆，静静地望着冯欣湘，看来眼前这女子还挺单纯的，似乎并没受过社会某些黑暗的洗礼。 “看什么！”冯欣湘护住胸部道。 “好，我不看。”林南干脆闭上眼睛，免得这个可爱的meimei又以为自己要干什么坏事。 林南闭上双眼靠在椅上子静静等妇女回来，这样，果然得到冯欣湘的好感，而且冯欣湘还主动和林南聊起天来，并问他为什么会来这。 “什么！租我房子的那个项则宁就是你老板！”冯欣湘忍不住叫了起来，这也太巧了吧。 林南白了冯欣湘一眼，感觉她纯得有点向蠢方向倾移，道：“那天报纸上的新闻你不是看了吗？” 冯欣湘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表情，道：“我也没细看，哪想到会这么巧。” 这件事也让冯欣湘和林南拉近了不少距离，起码冯欣湘没认为林南是故意为了接近她而上来把门踢坏。之前，她还真有这种想法。毕竟，长得落落大方，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的她追求者可不少。也让冯欣湘自恋了很多。 大约半个小时后，冯欣湘的母亲把林南五万块全部取了出来，她也没多要，只取了其中一千，连一点点跑腿费都没多要。 正当妇女要把钱还给林南，冯欣湘却抢先道：“妈，你不知道，原来他是租我们这那个黑包工头的员工，他今天上来是讨债的。” 冯欣湘这么说是想让她母亲少收一点，甚至最好把一千钱都还给林南，她知道林南也不容易，比她家要困难多了，而且还死过一次。 妇女一听，把手中的四万九块一收，脸上露出笑意，问道：“你是宁宁建筑有限公司的员工？” 见林南点了点头，妇女干脆把要还给林南的那笔钱揣在怀里，道：“那我得和你再算一下，你们公司还有半年租金未交，电费还有两个月，水费我就不和你算了。一共二万二，加上这一千，我收你二万三。” 林南眼神有点呆滞，还有这样算的？ 冯欣湘急声道：“妈，你不知道，林南也是挺可怜的，而且他就是那个死去的员工。” “你说什么？” “我是说，林南——”说到此，冯欣湘指了下林南，“他就是报纸上所说那个从四层楼坠下身亡的员工，而且是我亲自从太平间把他运出来。” 冯欣湘这话还真有点语无伦次，因为她从太平间运出的林南是活着的林南，运进去那个‘死去’的林南可不是她。 “鬼啊！”妇女把手中的钱一抛，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接着，妇女的眼神有点游离，整个人也失去了知觉，要不是林南扶着她，她整个身体都要瘫倒在地上。 林南笑道：“你妈胆子还真小。” 不过，这可吓坏了冯欣湘，正当她要采取急救措施时，妇女一下子醒了过来。冯欣湘大喜，道：“妈，我还没说完呢，其实他并没有死，是被我们医院救活了。” 听到此，林南瞥了冯欣湘一眼，她还真好说意思给她的医院揽功劳，都把自己摆在太平间了。 “欣湘，你以后说话说重点，不死都让你吓个半死。”接着，妇女又对林南道：“那五万块是你老板赔你的？” 林南正考虑是到底说医院赔还是说他那个黑心老板赔，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林南答道：“是的，阿姨。” 妇女一下从沙发上翻了起来，然后迅速把地上的钱都捡起来，并道：“那就是说这些钱是你老板的，那我从中扣取二万块，你没意见了？”这次妇女取了一个整数，而不像刚才算得那么细致。 “这——”林南一时还拿不出什么话搏她。 “妈，哪有老板欠你钱，而从他下属的工资里扣的道理。”冯欣湘从林南的反对者变成了支持者。 妇女也觉得自己有点理亏，但让她这样把到手的二万块吐出来实在不甘，妇女眼珠闪个不停。突然，她望向林南，关心道：“你还没找到工作？” “嗯。”林南点了点头。 “你看你家也不像城里的，住农村吧？”见林南点了点头，妇女又问道：“那你找到地方住没？” 林南道：“在甘元路租了一单元，不过下个月也到期了。” 妇女脸露喜色，道：“这样吧，你看我旁边那个房子怎么样？就是你老板租的那个。” 林南摇了摇头道：“太贵了，一个月三千块。” “我给你打个折，一千五。” 虽然刚才林南没进去看过，可踢开那扇门，看到里面的空间还是挺大的。不过一千五还是贵，而且以前是公司专用，自己家用还得装修一下。 见林南还在犹豫，妇女又道：“你不是还没找到工作吗？你可以去我下面那间早餐店，一个月三千块。” 也难怪林南犹豫，要知道他正在租的那房子一个月才几百块。 回想自己一万块的月薪，现在降到三千，马上摇头，尽管他那万元月薪很虚，没有一个月拿足，而且连一半都没。 妇女见林南不上勾，撞了撞冯欣湘，看来是准备用美人计。 冯欣湘脸色也有点难为情，尽管她对林南的看法多少有点改变，但她还是不想林南在她妈的早餐店工作。 “要是包吃包住或许我可以考虑。”就在冯欣湘为难之际，林南觉得可以考虑一下，毕竟自己这个东家有如此一个秀色可餐的女儿，每天看上一次也是挺不错的。 妇女道：“可以，就包吃包住。不过你得放二万块在这给我做保证金，万一你半途跑了呢。” 林南想不到妇女这么爽快就答应自己的要求，可听到后面有点明白了，对方似乎在谋他那二万块。 “一万。”林南道。 林南心想这一万块就当是租房子的钱，这房子租起来是贵了点，但胜在清静，况且还有这么一个美丽动人的邻居。 “成交。”妇女笑道。 妇女叫梁燕芝，独自经营一间早餐店，几天前，一位员工辞职，由于她出的工资太低一时也没找到合适人选，梁燕芝请林南还有这一层的原因，就是农村出身的孩子吃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