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死亡，初生
“师……师父……我要死了吗？”小丫头低声说道，明亮的眼睛变得暗淡。 “不会的……你等等我，我这就救你！”陈长生咬牙说道。 他身上流转出光芒，神力在蒸腾。 “问天借命！” 陈长生凝聚力量，想要施展先民第一族的古术，化来寿元。 “丫头别怕，马上就没事了！”陈长生头顶寿元燃烧，冥冥中，大道落下寿元光芒。 “混账！” 突然，陈长生体内的气息被截断，神木和神王精华纠缠，在封停他的力量。 “来不及了师父……” 小丫头冲她露出笑容，很灿烂，带着不舍，也有遗憾。 “没事的，马上就好！”陈长生咬牙说道，他用力挣扎，却挣脱不了。 “师父……” 突然，小丫头语气变得很凝重“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没事的，等我来救你，我这就来，有什么事咱们以后说！”陈长生挤出笑容。 小丫头笑着，眼睛弯成月牙，从里面流露出晶莹。 “我其实知道的，只是我还是很想问。” 小丫头道“师父，风晴雪是谁？” “咚！” 此话一出，陈长生呼吸都乱了，瞪大了眼睛，表情说不出的错愕，还带着狰狞和狼狈。 小丫头从未见过他这么失态，慌乱得像个孩子。 “我知道的。” 小丫头道“可我一直在等，等师父留下，或者等我变成她！” “可是我变不成她，师父也不会把你心里的位置留给我。”小丫头继续说道“我最大的幸运是遇到师父，最大的不幸也是。” “别说了！” 陈长生声音沙哑的道。 “如果……如果有轮回，我一定要变成她，变成师父喜欢的人。” 小丫头笑着，比太阳更灿***夜色还悲凉“这样就好了……” 说着，她的身躯最终消散，就像被惊飞的流萤，散落在天地间，一瞬而逝。 陈长生看着这一切，他四周已经充斥着封印之力，只剩下一只眼睛能够看到外界。 随着光芒飞散，最后一点光芒也消失，他也陷入了黑暗中。 “咔咔咔！” 接着，身下的土地碎裂，陈长生坠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 黑暗，无尽的黑暗。 陈长生第一次恢复感知的时候，是一股仙道气息将他唤醒。 一个男子，银发乱舞，他临近神木。 这是一个极度强大的存在，仙王中的巅峰，只差一步便可以把握天命。 毫不客气的说，此人已经长生不灭。 “秦皇陛下。” 先民一族紧张的看着这个男人，如今的天界，无人敢抗衡。 秦皇威严，万族慑伏。 秦皇看着御神木，目光冰冷，仙道光芒凝聚，他身后打开一片黄金领域。 那里面像是一方仙庭，乃是王者的宝库，有无穷杀伐之兵。 这是秦皇所创的秘术，收纳天下神兵烙印，化为一种接近于神话概念的攻击。 一杆兵锋，便有杀伤仙王之力，十万，百万……仙王也要喋血。 “朕如今还差一口仙王兵，神木容纳万道，正好可作为主兵，镇压万千兵魂。”秦皇开口道，不容拒绝。 “可秦皇，这是无双神木，而且神族……”先民一族犹豫了。 秦皇冷漠道“朕为千古一帝，自当镇压黄泉，杀上神界，扫平诸神，无需所谓神木！” 他身上帝王气浓郁无比，日月星辰皆动荡，天地大道都在颤鸣。 先民一族沉默，这个男人真的很强大。 还记得，他初证仙王，便杀入地府，镇压地府内的存在。 一万年前，他在界海一头，隔空击杀一位神王，霸气无双，诸天皆观秦皇威严。 无论如何，眼前这个男人，的确开创了前无古人的功绩。 “唉，或许我族的使命已经完成了。”先民一族叹息道。 秦皇子神鬼莫测之能，生生折断了神木，炼化神木。 神木被折断，天地大道发生剧变，万族寿元被斩落。 大圣也不过能活一万年，诸天大圣愤怒无比。 但秦皇强大无比，强行镇压一切，诸圣敢怒不敢言。 “你们若是不服，便证道来杀朕！”秦皇霸气开口，声音传遍大宇宙。 这期间几千年内，天地动乱不止，寿元被斩，许多老怪物都发疯了，到处寻找延寿之物。 这期间，许多圣地将今日之事写下，对秦皇也是口诛笔伐，称其罪状罄竹难书。 秦皇也不理会，他将李乘风唤醒。 李乘风复苏之后，大秦越发强大，吸收了不知道多少妖孽天才。 李乘风率军荡平了几个圣地，焚烧诸天书籍，关于秦皇的罪状全部烧尽。 这期间，秦皇只出门了一次，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见过什么。 只是他回来时，立刻召见李乘风。 随后三千年中，大秦内的强大存在一个个消失，一时间，就连秦皇都没了声音。 直至一天，界海传来钟声，人们才有感受到秦皇的气息。 只是那之后，中央之地化作一片混沌，神族居然肆无忌惮的穿过界海。 天界开启了一段黑暗年代，在这黑暗岁月中，中央之地彻底沦为混沌地带…… 天地法则突然变化，天地本源枯萎，证道成仙变得更加困难。 …… 黑暗岁月中，诸天都被战火焚烧，而大秦和秦皇也消失在那段岁月。 天界陷入混乱，一切都被摧毁，就连历史都出现了很长的断层。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长生再次有意识是被一个人惊醒。 陈月谣复苏了，她是被一个孩子的出生唤醒。 这一天，仙道气息流转，天地大道震动，种种异象浮现九天。 最终，这个孩子被取名——陈长生！ 次年，村子里多出了两个孩子，一个叫陈月婵，一个叫陈月谣。 没人注意到陈月谣的出现，就像没人会注意路边突然多出了一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