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奥妙
惊诧间，唐平伸出自己的右手，细细的端详着，似乎，上午就是朝这个方向打得一掌，而那时，只是觉得一棵小树跳动了一番。 想到这，破天诀再起，第一层，双星境！ 隐约间，唐平发现，现在运用起来这破天诀，似乎比原来畅快多了。 思索着，招式已经打好，顺着一掌，便朝着颗差不多粗细的树木打去。 “咔嚓——”一声。 手劲所到，碗口粗的小树应声而断，朝着一边倒了过去。 略带着一丝期盼，唐平快步走过去，看向那断口，此番，树是断了，连着树皮都被卷了下来，但断处木刺嶙峋，哪里有半点的粉末。 怪异！ 唐平看着偌大的望仙峰，此间除了自己，便不会有别人了，怎么会有如此差异！ 究竟变在哪了！ 四处打量着，难道是距离？想到这，唐平朝后撤出几丈，立在空地之上，静下心神，脚步转动，手尖反出，又是一掌。 “嘭”的一声，或许是距离远了，此番，竟是连断都没断，只是一道掌痕，深深地印在了树身之上。 可白玉扣心路离此间更远，却又如何震得出树心化末呢！ 想着，唐平的脚步已是挪到了第二层扣心路上，感受着那一丝丝压力，认准两处差不多远的树，在巨大的压迫之下，脚尖出，手动，破天！ 盏茶的功夫，终是将一遍动作打完，随着右手一出，熟悉的声响传了过来，还有熟悉的景象，那棵树，跳了一下！ 撑着偌大的压力，唐平直接从扣心路上跳了下来，那压力之差险些让他飞起来，踉跄几步，唐平走到那棵小树旁，只是轻轻地一指，树倒，心尽成末！ 脸上扬起一丝笑，唐平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脚下忙动，又跑回了扣心路，只不过，这一次，他站在了第一层台阶。 原以为，自己已完全适应了第一层的压力，但当打起破天诀的时候，唐平才发现，这第一层的玄机，远远超乎了自己的想象，完成一遍双星境，竟也是用了半盏茶的功夫。 右掌一出，朝着早已找好的另一株树，同样的一跳，但是，跳的动静有些强烈。 抹了把头上的汗水，唐平兴奋地走了过去，是验证自己猜想的时候了！ 看着一半粉末，一半树刺的断口，唐平的嘴角扬起了一丝笑，果不其然，这破天诀，果然有它的独到之处！ “天若欺我，我必破天，天愈强，吾愈强！”喃喃着这一句，这是破天诀卷首的一语，直到此刻，唐平才明白了这句话的道理。 那白玉扣心路，给人的不就是巨大的压力么。而压力愈大，成就的破天诀，才能愈强！ “而破天诀，只有在打满一百遍时，才能完全掌控，”唐平自语道，“那看来有得练了。” 天色已黑，一轮明月已经在山头之上了，顶着月光，唐平挥舞着大勺，今天晚上，要好好的犒劳自己一番。 喷香的饭味，散的满山都是，山风吹起来了，带着凉凉的惬意，点亮烛火，就着一丝山野的气息，凝视着那一颗星星，一道道温馨的身影浮现在唐平的脑海中，父亲，小猪，三叔，五叔…… 静静地诵读了一个时辰的文章，唐平决议，便从这第一层白玉台阶开始，只有打够一百式，再上下一层台阶。 晚间也不闲着，趁热打铁，又是两个时辰，几夜的摸索，唐平发现，在思过亭中，只需两个时辰，就能恢复一天的精气神，如此一来，倒是方便了他的修炼速度。 …… 弹指一挥间，一个月的时间转眼便转了过去，或许是因为早已熟悉了一百遍那种煎熬，短短的一月时间，唐平竟已是能连续打出八八六十四遍，若是再有一个多月的功夫，在这一层台阶上，怕是就行动自若了。 师父要来了，唐平也收敛起来，毕竟破天诀是父亲传给自己的武学招式，若是先生看见，怕是免不了一顿责骂，说是不务正业吧。 果不其然，月底一大早，一道红光远远地从天际划了过来，唐平感觉到了天上的异变，顿时起身恭敬地迎着。 “徒儿拜见师父，”恭敬地一礼，唐平看着眼前的老者，虽然师父给自己的印象很严肃，但是，那种关怀却是忘不掉的。 “好好，”池留风看着唐平，这儒家最后的一个希望，怎么能不心疼，满心关切的问道：“你如今修炼到第几层台阶了？” “回师父，徒儿现在，还在第一层修炼，”唐平略微抬抬头，看着师父的表情。 池留风皱了皱眉，欲言又止，却还是安慰道：“没关系，没关系，你身子弱，慢慢适应那压力便好了。” 看着师父的表情，唐平心中闪过丝复杂的滋味，几欲将破天诀的事情说了出来。 片刻，却还是忍住道：“师父，那压力徒儿却是能承得住，如今，已能在第四层走走了。” 言罢，唐平大步跨上扣心路，轻松地跃上第三层台阶，然后，慢慢地出脚，小心翼翼的，踏进了第四层。 “轰”的一声，密集的儒家经典让唐平有些透不过气来，这还是他第二次踏上第四层。 额上冒出一丝汗，硬生生的，唐平扛住压力，在第四层上站稳了脚跟，脚尖微动，却是踏出了一小步。 抬起头，唐平看着池留风，扬起一丝艰难的笑，“师父！” 晕晕乎乎的，唐平走了下来，说实话，第四层的压力他现在还无法完全承受，但这确确实实是破天诀带来的好处：在他将破天诀完成三十六遍时，第二层已经没有丝毫的压力感，完成四十九遍时，第三层也能承压而上，直到昨日突破到第六十四遍，唐平发现第三层的压力骤减，才尝试着踏上了第四层。 “好好好，”池留风满面红光，高兴地连赞道。 他也曾在这扣心路上修炼过，自是知道这扣心路的厉害，想当初，自己修炼到一个月时，也不过在第二层蹒跚，没想到这徒弟，却是比自己厉害得多，竟是上到了第四层。 想到这，池留风迟疑道：“平儿，那你为何迟迟在第一层修炼，须知，那第一层却不如第四层的修炼来得快啊。” 小心翼翼的看了师父一眼，唐平道：“师父，徒儿虽是能上的去，但是却无法感受到那种用心去修炼的感觉，所以，打算在第一层再修炼些时日，再修炼些时日。” 越到后面，唐平的话音越小，眼神微抬，静悄悄的看着师父的神色，头一次对师父撒谎，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闻言，池留风一笑：“却是我唐突了，儒道最重要的便是那颗心，好好，你就在这第一层修炼，慢慢感悟。” 看着师父脸上的喜色，唐平的内心闪过一丝愧疚，心下已是暗下决心，定会好好修炼，将儒道一途发扬光大！ “师父，徒儿前几日在祖师心得里面看见了一个唤作浩然天罡的外修功法，却是不知，这功法可曾流传下来？”唐平带着一丝希冀，问道。 “你想修炼浩然天罡？”池留风一脸古怪的神色。 “是的，”唐平点点头，“那日看祖师在书中记载，说是此功法威力甚大，同阶之内无人可破。” “不但同阶之内无人可破，就算是高出一阶，也无人可破。”池留风幽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