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从那里开始
记忆画面随之切换。 “碰!” 一个巨大的踢门声响就如同打雷一般响彻整个耳际,身穿白色大褂的罗定开着一根手电筒,蜷缩在桌子地下,他的手有些发抖,但是他的眼睛中却异常的澄澈,坚定! 此刻的罗定手里握着一本笔记本,还拿着一根派克钢笔,在那本笔记本上写着,画着什么东西。 他当时所呆的地方像是一间办公室,四周几乎都是办公桌,除了外面隐隐约约透进来的月光,似乎四周都是漆黑的。 忽然间,在外头传来了一阵阵“踏踏”的声响,那是某种靴子踩在地面上的声音,再接着就看到了一道亮光从外面照了进来。 “罗定?你就在那里对不对,不要躲了。我已经看见你了!”一个男人的声音随着那道亮光出现,响了起来,接着夜色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一个身穿保安制服的男人,在他右胸口上似乎还戴着一枚公章。 公章上面写着这样一行文字。 “瞭望塔精神病院。” 当然下面还写着他的名字——贾斯南! 贾思南的晃动着手电筒,眼睛却在个个房间中搜索着,突然,眼尖的他发现在一间房间中,隐隐有光线传来,他突然一阵欣喜,心里暗道:“总算找着你了!” 于是贾思南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慢慢地脱了自己脚上的靴子,然后弯着腰慢慢潜行到了那个房间,就在靠近那个房间门的时候,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从身后取出了一把电击G,正准备去往门冲进去,可是就在他刚刚想要站起身的时候,低头猛然间就看到那房门竟然有两道影子。 贾思南此刻的心悬到了极点,他嘴里小声念叨:“院方不是说只逃跑了一个精神病人吗?怎么有两个影子?难不成房间本来还有一个人?” 一个精神病人对付起来容易,可是两个就有些困难了,这时候的贾思南暗自苦笑道:“院方不是玩我吗?而且大半夜留在精神病院和一个精神病人周旋,也还真有自己的。” 这么想的时候,他还真有些感觉自己太窝囊了,要不是为了自己那穷得叮当响的家,他是绝对不会选择这样一份跟一群不正常人凑在一起的工作。 他想起了自己的家庭,想起了自己以前的过去,想到了种种,突然,他的内心好受了很多,至少比现在好受了不少。 而也正是就在这时候,他忽然间觉得的后背一凉,像是有什么东西搭在他的背上,他正想一回身去看看是什么东西搭在自己的背上,忽然间他的脖子就发出了卡的一声响。 手电筒立时就掉在了地下,照在一个墙面上,墙面满满的鲜血,只剩下一个怪诞的残影在地上蔓延着,似乎有什么东西提着一个圆圆的东西,在晃动着。 而在那一刻,也有一个影子重重地倒了下去,那个影子特别怪,是的,很古怪,因为那个影子是没有人头的,硬生生就这么倒栽在地上,完全不带任何一丝弯曲! 顺着影子看,这倒下去的分明就是贾思南的身体,可是他的头颅却像是被人带走了,那地面上还带着一滩红色的血迹,那血迹本来是一大滩,后来变成了一点点,此刻躲在桌子底下的贾思南将手中的笔记塞到一个地板下,然后就拿起一把老式打火机,扔向了房间中的帐子,在被烧的一瞬间,他竟然在笑,笑的很是诡异…… 2016年某月…… 警察局审讯大厅中坐着一个疯疯癫癫的男子,那个男子身前的牌子写着“秦歌”两个字。 坐在他面前的一男一女两个警官,男警官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歌,他拿出一叠照片,放在秦歌的面前,照片上都是一些被杀害的,惨不忍睹的尸体照片,有男有女。 “他们是怎么死的?告诉我!” 男警官的语气有些急促,此刻那女警官摆摆手示意让他淡定一点,小声道:“他精神已经失常了,我们估计问不到什么东西了。” 男警官的身子却有些微微颤抖,他激动地说道:“六个人啊,连续死了六个人,而且都是在这家该死的废旧精神病院中,该死的!”
就在男警官激动地说着“精神病院”四个字的时候,秦歌陡然间从那座位上弹坐起来,他的眼睛瞪大起来,直勾勾地望着照片,忽然一把就抢过了男警官手中的照片,他的嘴里疯狂吼道:“精神病院!瞭望塔,怪物,怪物!啊!” 那时候男警官和女警官都突然之间被秦歌陡然发狂吓了一大跳,这时候女警官喝道:“快点制住他!” 男警官先是一呆,随后上前就要扣住他的手,忽然间,秦歌的嘴里喃喃说出一句很是正常的话语…… “我记得……我记得,那次发生的事情!” 男警官和女警官面面相觑,这时候,女警官一怔,急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歌!” “他正常了?”男警官有些惊讶,刚刚似乎有什么东西刺激到他的脑部,一下子就让他的神经恢复了清醒。 “你记得这些人?”女警官指了指秦歌手中的照片。 秦歌点点头,他说出了很多个人的名字,当他看到一个女孩子的照片的时候,他的眼睛突然流出了泪水。 “方小彤!”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男警官急忙问道。 “那是一次探险。”秦歌的身子微微发抖,嘴唇也有些发抖。 此刻那男女警官又一次面面相觑,“探险……” 秦歌点点头,他开始叙述起那段恐怖的经历。 “那是个恐怖至极的实验,现在为止,那些知道这个实验的人早已经死去,他们进行这样的一个游戏,只是为了提选一些人。而这些可怕的人他们又称之为魔人,其中一些计划里头包括另外一个游戏,就像这个!”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歌突然之间有些伤心。确确实实有些时候想到伤心的事情确实难以令人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