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意外的邂逅(二)
迷糊中灵慕冰一惊,我还能感受到自己泪水的温度说明,我还没有死。体内强大的求生欲,强迫她立刻睁开眼睛。 没死,就得一搏! 她视野未清,手中就瞬间多了一把紫幽剑,扬着胳膊朝前凶狠一刺。 “咣!呲——” 兵刃击擦之声尖锐刺耳,轰麻耳膜。 灵慕冰连忙停下剑,愣愣地望着面前熟悉的环铃大宽刀,数秒后她将视线缓缓地移至刀的后面,一张英俊如画轮廓分明的脸,干干净净地面对着她。 “你是……”她不敢肯定,所以后面的话压在了舌尖。 “小娘子!正是我!”男子勾唇邪黠地一笑,参差不齐的牙齿与扛大刀的毫无二致,接着他右眼眉挑逗地一挑:“怎么样?我变的这般俊模样,可与你的倾世容颜匹配?” 灵慕冰脸色一沉,剑风一动紫幽的光贴在扛大刀修长的脖子上,只要她稍微用力,他便见血封喉。 扛大刀俊俏逼人的脸,神态饶有兴致地凝视着她:“啧啧啧!小娘子你好歹也是个神仙,知恩图报这种事情不用我多解释吧?” 灵慕冰恍然,这才想起自己之前被树妖凌虐地场景。 对啊!要不是他我已经死在该死的树妖手里了,也不会这么安逸地躺在这里,还能右手握剑。 说起来,她还真得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但仔细一想,他救她是为了占有她,她便一点也不想感激这个救命之恩,反而恨不得一剑刺死他,于是手抽剑轻轻一剌,将他的脖子割出一道血痕。 扛大刀再花痴也会顾忌生命,他捂着脖子后退一闪,站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想怒又不敢大怒地压抑着胸中怒火,不悦:“你还是不是仙子?竟然对自己救命恩人以剑相报?” “哼!”灵慕冰不想废话,左手在粗糙的草席上用力一摁,纤躯如倒葱挺身站立起来,搅着眼花缭乱的紫幽剑朝扛大刀攻去。 扛大刀不想和如此美丽柔弱女子打架,不停地连连后退,同时也用法力愈合了脖子上的刀口。 灵慕冰越是刺不到他越生气,双眸绽放怒火地直往前冲,由于体力不支,她纤细的脚踝突然像棉花般一软,整个身躯朝前不争气地倾斜而去。 她这朵悲惨地娇花,不偏不倚地倒在了扛大刀迎面投来的宽阔胸怀前。 锋利的紫幽虽然刺穿了他的左胳膊,但这都是小伤。所以扛大刀不在意,紧紧地抱扶着灵慕冰柔软如条的身躯,得意地傻笑:“小娘子,你身子弱不要随便大动干戈,不如我渡些法力给你,让你恢复元气?” “不要。”灵慕冰身躯虽然无力,但说话的劲还是有的。她别着脸,不想去看对方的脸。 扛大刀无奈,打横将她抱起,走回草席重新将她卧倒,并摁着她的肩不让她挣扎,好心叮嘱:“这里是妖界的地盘,没有不吃小仙子的妖精,所以你最好养好了伤再想办法离开。” 灵慕冰缓缓放弃挣扎,有些惊讶:“你不打算霸占我了?” “霸占?噗!”扛大刀美俊的脸忍俊不禁,泛起一丝羞红:“虽说仙人六根清净,但霸占这种让人想入非非的词,你说出来难道不怕我真的对你不客气?” 灵慕冰抽了抽嘴角:“你敢对我不客气!我就咬舌自尽!” “哈哈哈!咬舌自尽又如何,难道你没听说过****扛大刀目露邪光地吓唬道。 灵慕冰身躯一颤,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抱着自己:“你敢!” 她生气的模样也那么美丽与众不同,掘的扛大刀心中怜悯之泉汩汩涌动,不再吓唬她而是摆出一副十分认真正经的模样道:“放心吧,我虽然好色,但亵渎仙子这样的亏心事我现在还做不出,所以你要好好保护自己,让身体快点恢复!” 她在他眼里,已经是一个不可亵渎的纯洁形象。 所以为了改善自己在她心中的印象,他打心底从现在起,不再会对她做一丝一毫过份的事情,一定对她轻拿轻放。 灵慕冰躺在草席上,身虚体冷,纤弱身子不停地颤抖。 扛大刀蹲下身躯,想施法帮她暖身,但一想到她对妖法的嫌弃,便哀叹地变了一张厚厚的被褥盖在她的身上。
如此暖心的举动,让灵慕冰放下了戒心,昏昏欲睡起来。 她这一睡,就是整整三日。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子骨上下舒服了许多,她掀开棉被望着坐在脚旁闭目养神的扛大刀,不客气地愠怒:“你是不是趁我睡着时用妖法帮我恢复体力了?” 扛大刀睁开无辜的双眼:“没有!你那么讨厌我,我哪敢帮你疗伤。” “那我身体为什么好的这么快?元气恢复了八成!” “因为这三天我给你一日三次地灌下了复元的汤药。”说完,扛大刀又追加了一句:“那些草药都是我亲自在附近森林里采的!所以你放心,我没有用半点妖法之类的东西。” 灵慕冰一愣,痴痴地望着他,感觉自己现在做梦。 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肯定是在做梦! 灵慕冰下意识地掐了掐自己的脸腮,好疼,不是梦。 那他为什么…… 还未想完,扛大刀忍不住笑道:“你已经醒了,不是在做梦!”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灵慕冰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因为我喜欢你。”扛大刀直抒胸臆。 灵慕冰听见喜欢这两个字就来气,脸色青灰:“就因为我是仙子,所以你才喜欢我。我要不是仙子,你是不是早就一刀砍死我了?” 这根本就不是喜欢,而是一种向往、占有欲。 仙子是每个男妖精的向往,所以他一看到就不想占有着不放。 扛大刀忽然十分淡定,他知道越解释越让自己显得粗俗,于是淡淡道:“我遇见你的时候,你是一个丑陋的妖精模样。” 所以他并不是因为她是仙子。 而是真的喜欢。 一种莫名其妙,连他自己都难以解释的感觉,像生根破土的绿芽,在她出现的那一刻,牢牢地生长在他心里,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