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我是大清血滴子在线阅读 - 第十九章 命悬一线【求推荐 求收藏】

第十九章 命悬一线【求推荐 求收藏】

    这云儿就像疯了一般,挥剑乱砍,可那长枪虽被她砍断一排,后一排立刻刺来,任凭云儿如何招架全都无济于事。杨重喊道:“你还不快走!回来干什么!”

    云儿几乎是哭着回道:“我不能丢下你一人不管!”

    二人所能腾挪的空间越来越小,眼见就要被串成刺猬之时。忽听得院外喊杀声想起,耳边“嗖嗖”冷风直响。杨重见无数雕翎箭从天而降,纷纷射中长枪武士。

    这长枪阵突遭此变顿时阵脚大乱,只见东西房顶之上有十几位黑衣人正搭弓射箭,箭簇又准又狠,片刻间就解了杨重的重围。

    这时,墙头之外有跳进数十位黑衣武士,各个手持长柄朴刀冲进长枪阵中,这枪阵从外是很难破解,可一旦杀入其中,就尽显长枪笨拙无法近身防御。这些黑衣人抡起朴刀大开大合,一通乱砍,直杀得长枪武士四散而逃。

    杨重一见这情况,才喘了一口气,虽不知来人是敌是友,总之是解了自己的围,他感觉有些支撑不住,靠在墙上,手捂伤口,不住地喘着粗气。

    云儿奔过来焦急地问道:“杨公子,你伤得重吗?”

    杨重无力地笑道:“没事,死不了。”

    这时,一名黑衣人奔了过来,对杨重说道:“赶快走,我等替你们挡住这些官兵。”

    杨重见着黑衣人头戴黑帽,面遮黑布,看不清模样,只露出一双眼睛,眉角处一道伤疤却格外的显眼。

    杨重问道:“敢问阁下是那谁?”

    黑衣人用手一托杨重,单臂发力向上一托将杨重举上墙头说道:“此地不是讲话之所,公子快走!”

    杨重忍着疼痛跃上墙头,见客栈外也是杀得昏天黑地,尸横片野。云儿随后翻墙而过,来到客栈之外,她见一戈什哈正骑在马上指挥兵丁与那些黑衣人交战,于是紧跑几步飞身跃起,横剑就扫。

    那戈什哈忽听背后冷风骤起,转头看去一道寒光已到眼前,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人头早已滚落到地上,尸身也从马背上跌落。云儿顺势跃然上马,勒住缰绳,奔到杨重眼前说道:“杨公子快上马!”

    杨重忍住小腹剧痛,也想跃上马背,可怎奈伤势严重,却怎么也跳不起来。云儿情急之下俯身拉住杨重的臂膀,用足全身力气向上一带,杨重也借力而起,这次勉强上马坐在云儿身后。

    云儿回身说道:“杨公子坐好。”

    杨重已然浑身无力,身子伏在云儿后背之上,双手本能搂住那芊芊蜂腰。云儿抖开缰绳,那马匹立时四蹄狂奔直冲进沉沉的暮色之中。

    也不知奔了多久,眼见离开了那是非之地,身后已没有动静,云儿才收住缰绳长舒一口气问道:“杨公子,你还好?”

    杨重废了半天功夫才喘匀了气息说道:“我。。。。。。我没事。”

    云儿借着月色举目望去,四周山峦环保,林高草密,不知是什么地方。

    她不敢过多停留,催马顺着小路继续向前,走了半里路,发现树林中有一建筑,走进一看是座破败不堪的山神庙。于是她来到庙前,蹁腿下马,而后将重伤的杨重搀扶下马,踉踉跄跄走进这破庙之中。

    杨重实在是支撑不住,一进殿中就再也站不起来,一头跪倒在地上。云儿大惊,赶紧将杨重扶到角落里躺好,只见杨重的下身都已被鲜血染红,在惨白的月光下显得极为可怖。

    云儿顾不得男女之嫌,将杨重的长袍解开,将裤子退到股沟之处,只见那伤口还丝丝向外冒血,急得她眼泪顷刻间淹没了双眼。

    杨重一见云儿哭得梨花带雨,便无力的笑问:“哭什么?”

    云儿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将袖口的一段衣衫撕破,包扎伤口呜咽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是罪人。都是我将公子害成这幅模样。”

    此时,杨重气若游丝,浑身冰冷,伤口的疼痛折磨的他通身是汗,精神恍惚,他仿佛感觉那黑白无常就在门外等他,一旦咽气就可再回地府。

    云儿深知要是没有上好的金疮药,眼前的杨重也活不过一日。待她将伤口暂时包扎好后,说道:“公子稍安勿躁,我去弄些草药。”

    云儿起身出了破庙,来到附近的山野之间,此时正是深秋时节,山风清冷,到处野草丛生。她自幼跟长辈学了些辨别草药的本领,一个时辰下来,采了大把的紫珠藤,白及草和侧目叶,这些都是上好的止血草药,等回到庙中,发现战马鞍桥之上挂有水壶,就一同取了回到杨重身边。

    云儿将这些草药撕碎送进嘴里,轻轻咀嚼成末,又用水壶里的清水研开成糊状,而后解开伤口上的布条,将这些药敷了上去,见杨重直咧嘴,便问:“感觉可好。”

    杨重直觉一股凉气走遍全身,稍许舒服了一些,便笑道:“好些了,不像刚才那般疼了。”

    云儿说道:“还好这一枪扎得不深,要是伤及了器脏可就不好了。”

    杨重看这云儿为自己医治的样子,一举手一投足都透着娇媚,脸上的点点泪痕更让人心疼不已,他劝慰云儿说道:“阴曹地府上至阎王,下至小鬼,见我就烦,看我就厌,他们不会收我的,你不必担心我死。”

    云儿瞥了一眼杨重,虽重伤在身,可眉宇见还流露这一股淡然与顽皮,月光从窗外倾泻而下洒在杨重的脸上,更显得俊朗明晰,她不禁心中一动,红着脸啐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笑,真真是不该管你才是。”

    杨重本想再说笑几句,可怎奈每次呼吸都疼痛不止,也就罢了心思,静静躺着,可眼睛却一直盯在云儿的脸上。

    云儿发觉杨重盯着自己,脸颊羞红说道:“快闭上眼睛养养精神。”

    杨重也不执拗,闭上眼睛,直觉天旋地转,时候不大便沉沉地睡去了。

    待到次日天明,云儿又去采了些野果喂给杨重吃了,杨重直觉精神好了一些便问:“昨日救我们的人可是你们天地会的人?”

    云儿摇摇头说:“要是天地会的人一定会跟我切口暗语。再说天地会在山东并无分舵,我也不知那些人是从何而来。”

    杨重叹道:“离京城还有数百里之遥,况且我们已被官府通缉,不知道还要闹出什么事来。”

    云儿说道:“杨公子,要不我们暂且避一避风头,我带你去曲阳,那里有我们的人,可以为你疗伤,等你身子大好了,我们再进京城如何?”

    杨重摇摇头说道:“苏北灾情事关重大的,一刻都不能耽搁,我必须尽快回京城将铜匣交予十三爷。”

    云儿急道:“你都伤成这般摸样了,还是先养伤为重。”

    杨重说道:“我没事,再歇个半日就可行动,到时候咱们便启程。”

    云儿看着杨重苍白的脸问道:“杨公子,你这样不顾性命为清廷效力,值得吗?”

    杨重笑道:“我是在为苏北百万灾民效力,有何不值?”

    云儿结案杨重目光坚毅,丝毫没有动摇之意,便咬着朱唇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云儿舍命也要配公子走这一遭。”

    日上三竿之后,云儿又采了许多草药和野果备用,杨重紧咬牙关站起身形,被云儿搀扶着出了破庙,勉强上了战马,云儿回身说道:“杨公子抱紧我,千万别摔下来,要是撑不住只管跟我说,我们就休息。”

    杨重此事虚汗直冒,他伏在云儿肩头说道:“没事,走吧,我能忍住。”

    云儿听罢,抖了抖缰绳,战马撒开四蹄奔了出去。

    杨重坐在马背上,一路忍受颠簸之苦,有几次几乎要昏厥过去,可他却硬生生地撑了下来。

    到了日头偏西之时,云儿见前边有座村庄,她回头问杨重:“杨公子感觉可好?”

    杨重已然说不出话来,只是碰了碰云儿的肩头,算是回答了。云儿一见杨重这般情况,心中惴惴不安,生怕再要赶路,非出人命不可。

    她也没和杨重商议,便进了村庄,见村口有一院落,骑在马上向里望去,屋内还点着灯火,便搀扶杨重下马,上前敲门。

    时候不大,只听里边传来脚步之声,有个妇人问道:“外边是谁呀?”

    云儿赶紧应声说道:“我们是过路之人,有劳您帮个忙。”

    话音未落,只见柴门打开,里边站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妇人,衣着简朴,慈眉善目,一见云儿正扶着杨重,便问:“姑娘,这是怎么了?”

    云儿说道:“这位大姐,我们是要去往京城,不想半路遇到歹人。”

    又指了指杨重说道:“他受了重伤,实在是走不动了,还请大姐发发善心,留我们住一夜。”

    妇人一见杨重伤得这般摸样,眉头紧锁,赶紧上前与云儿合力搀扶住杨重说道:“哎呦,这世道不太平,你们这对小夫妻可真是胆大,赶紧进来吧。”

    杨重被这儿女搀扶进了屋,平躺到炕上,只剩了半条性命,说不出半句话来。

    妇人一见杨重伤势不轻,便对云儿说:“你家相公伤得这般严重,需要及时疗伤才能保住性命,快去外屋取些水。”

    云儿不敢怠慢,赶紧奔到外屋厨房,看见门口立着水缸,便拿起灶台上的盆,取了半盆清水回到里屋。

    只见那妇人从墙边的箱子里取出一只木盒,放到炕上打开,里边竟然全是疗伤器具和许多的药瓶。

    云儿一件大喜问道:“大姐,你可是大夫?”

    妇人说道:“我家是猎户出身,自然懂些疗伤的道理,这些都是我家男人留下的。”

    说完坐到炕上,将杨重的长袍解开,退下半截裤子,从药箱里取出一只瓷瓶,用布巾攒着里边的黑色液体,在伤口上轻轻擦拭。

    这一弄,到痛得杨重哼了一声,夫人对云儿说:“看样子没有伤到脏器。”

    云儿拿出自己之前所采的草药说道:“大姐,这些可能用得?”

    “你这丫头还懂得些药理。”妇人笑着一指墙角的石臼,说道:“快些捣烂,用厨房酒坛里的酒研开,给你家相公敷上,也可治血化瘀。”

    云儿不敢怠慢,赶紧在石臼里捣药,眼见这妇人手脚麻利,不一会儿就将伤口清洗干净,抹上药膏。

    她下得床来取了外屋,时候不大,又端进来半碗稻米粥给杨重喂了下去后才松了口气,又帮云儿继续捣药,说道:“姑娘,你家相公没有性命之忧,尽可放心。”

    云儿脸一红说道:“大姐,他不是我相公,我们只是结伴同行而已。”

    妇人一听这话笑道:“你这丫头到真是开通,一个姑娘家就这么跟一个须眉男人同行,不怕别人耻笑?”

    云儿说道:“大姐实不相瞒,这杨公子是我的救命恩人,没他我早就死在贼人的手中了,如今她身负重伤,我岂有不管之理?”

    听完这话,妇人连连点头说道:“好闺女,有情有义,实在是难得。”

    等到草药捣烂之后,二人又取来烧酒研开调好,将这草药涂抹到杨重的伤口之上。此时杨重稍微清醒了一些,挣扎着抱拳说道:“多谢这位大姐了。”

    妇人笑道:“有啥可谢的。不要多说话,免得伤了元气,你只管好生躺着,等伤好了再走,不必多礼。”

    杨重喘了几口气说道:“大姐实不相瞒,我有要事在身,必须尽早回到京城,再容不得半点耽搁,我们只借宿一夜,明早天亮就走。”

    妇人问道:“有什么大事比你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杨重将自己的身负的使命如实说了一番,妇人听完叹道:“难得公子这般心系百姓。”

    说完转头对云儿说道:“杨公子这伤情是万万不能再骑马了,要不非要了命不可。我后院还有一架车,马匹前几年度日困难之时拿起还钱了。你将你的坐骑套在那车上,然杨公子躺在车上赶路,还舒服些。”

    云儿眼里转着泪花说道:“大姐,这怎么使得。”

    妇人笑道:“你们为那苏北百万灾民命都不要了,我还能舍不得一架车?不用再说了,拿去便是。”

    到了后半夜,杨重伤情好了一些,似睡非睡地静卧在床上,而云儿和妇人则守着一旁,每隔半个时辰就给杨重换药清洗,免得伤口化脓。

    闲谈中,云儿得知这妇人本姓徐,是山东济宁府人世,十六岁时嫁到此地一李姓的猎户。两年后没等生个一儿半女的,丈夫就暴病而亡,她自此便守了寡,想来也有十余年了。

    云儿在感叹李氏的经历之时,抬头见窗外微明,邻家的公鸡已然引颈高歌。

    李氏和云儿出了屋子,将战马鞍韂卸下,牵到后院,又将车辕套在马背之上。李氏拿来一席被褥铺在车内,而后二人合力又将杨重搀扶上车。

    最后李氏将那些药瓶和研磨好的草药一并包好,又捎上十数个烧饼连同几吊铜钱塞进云儿怀里说道:“这些都是路上需要的东西,你带上。这里离京城还远都是用得着的。”

    李氏这番举动,感动的云儿和杨重都含着眼泪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杨重哽咽着说道:“大姐,您的恩情杨某日后定当回报。”

    李氏笑道:“只要杨公子能为那苏北百万灾民伸冤就算是报答我了。”

    说完,李氏伸手在马屁股上一拍说道:“走吧,别误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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