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凶犬皆忠与二疯跟踪笔记(3)
－－－ 纵骸的杀人狂： 和恶魔知道的大同小异，纵骸师基本上就是死灵法师的现实版本，和游戏里动辄就一打打上的骷髅军不同的是，在现实中单单炼制一个行骸都要费尽心力，而且炼制的方法也极为血腥——需要让行骸更灵活、更坚固甚至更具自主性，就必须一次次地献上生祭，祭品还必须是活人。 百杀得形，千杀得气，万杀得魄。要炼成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行骸，至少要以屠城级的杀戮为代价。 按这本书的说法，为了得到足够的生祭，历代的纵骸师总会行走于战乱肆虐的时代，化身为将军、军师甚至是帝王，发动一次次灭绝人性的战争，屠戮一座又一座的城池。之后就是无数的例证，这短路的作者认为一统七国的秦始皇、杀一城降十城的郭嘉、铁骑横栏的铁木真、率清入关的多尔衮等等都有身为纵骸师的嫌疑，国外也有凯撒、亚历山大、希特勒等等进入了这份名单。纵骸师的另一个特点，就是要么英年早逝，要么死于非命，总之是不得善终。于是乎但凡是杀伐果断的名人都可以找得到，还分别列了一大堆理由进行佐证，搞得倒还挺像模像样的。 二疯可不管这些杀人狂到底是纵骸师还是反社会人格，他只在乎白艳薇身上的那个是什么情况。根据“沈睿思——沈万三，李玄——李元霸”的经验，二疯直接在名单里寻找姓白的家伙来。这比二疯想象中好找得多，因为在嫌疑犯名单里，排名第一位的，就姓白。 春秋战国，秦之战神，号称冷兵器时代第一绞rou机的，“人屠”白起。 二疯知道的历史名人不多，但白起这名字他居然认识。这历朝历代的名将数不胜数，能被称为战神的却不多，在这不多的人中，最臭名昭著的，就是这个白起。他打了一辈子的胜仗，最终却因为“坑杀十万俘兵”而名留青史，真不知是洗具还是杯具。也正是因此，人屠成了不可复制的传奇，尽管那传奇充满了血腥。 奇怪的是，这本书对每个人是纵骸师的论证很多，对白起却只是几笔带过。纵然如此，那段评论还是让二疯冷汗直冒。 “虽然十万俘虏的数字或许搀有水分，但即使只有这个数字的四分之一，也是有证可考的，最早的大规模生祭。通过这生祭所制造出的行骸，也可算是最古老的了。”祖洛媞将脑袋凑过来读出了那段话，而后笑道：“这好像已经不是分析，简直就是根本肯定了白起就是纵骸师嘛！” “反正就是他了吧？”一想到昨天那个被自己一搋子打飞的花痴女，居然是个一辈子杀人比他杀蚊子还多的人魔，二疯就不自觉地打哆嗦。 不对，还是不对，二疯又一想，这沈睿思一身的商人味，李玄一脑袋的呆劲儿，都和他们前世的罡魄有关。先不谈那罡魄怎么在前花蝴蝶身体里安静了那么多年，二疯实在无法想象白起会是个受。 媚、受、蠢，这几个二疯对白艳薇关键的印象点，根本无法和人屠联系起来。 凭着张氏遗传基因里的骗子基因，二疯嗅到了这第三个罡魄身上的阴谋气息。 “下次你再打长途上去的时候，记得多问一句，这个白起身上到底有什么文章。”二疯皱眉道：“可这玩意儿没办法解释，为什么那骷髅不跟着自己主人，老在我旁边装雕塑做什么？” 祖洛媞没有搭话，但实际上，这个问题她倒有答案。 －－－ 凶犬皆忠： 当罡魄觉醒的时候，白起自然是行骸的主人。但当二疯一搋子把她送走后，一切就都变了。 三宝如意搋虽然是个半吊子仙物，但好歹也带着仙气。刚苏醒的罡魄仍然罡气虚弱，被仙气一逼便会再度陷入沉睡。行骸没有长眼睛，他判断敌友纯粹是靠气息，当白起变回白艳薇，行骸就成了无主孤魂，自然不会有任何行动。 如果真按这书上写的，行骸拥有自主智慧的话，那基本就可以把它类比成一只找不到主人的野狗。在迷茫过后，它们第一件会做的事，自然是找寻和自己主人气味相同的人。 因为白起召唤行骸时是罡魄状态，行骸寻找的，自然是罡魄的气息。因为所有罡魄都沉睡在阴气的女体内，现在这座学校里唯一一个罡魄气息浓重的，自然就是二疯——虽然他那个不是标准的罡魄，只是十世元阳也有差不多的气势，一个迷茫的行骸也分不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不了解行骸，但祖洛媞的记忆里有类似的妖物资料，这类忠犬型的妖物在接受到主人的命令前，都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所以放着他在那儿一天半宿的也死不了人。 女葡萄虽然猜出了状况，但她却不准备告诉二疯。虽然她还是不太了解人类，不过她估摸着一天到晚被个骷髅跟踪，是个人都会吓得半死。万一她一说，二疯为了不被吓死随便找个人破了这世的元阳身，女葡萄就不是很高兴了，至于为什么不高兴，女葡萄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不高兴就对了。 女葡萄一不高兴起来，连世界毁灭都可以不管，更别说是你个二疯被吓这么点小事了。 二疯认真地研究书，女葡萄便无聊得四处乱晃，没一会儿后，她兴奋地跑过来道：“便奉，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只要不是身上绑着绳子的骷髅，你发现什么都行。”二疯随口回道。 “我刚才查了下库存图书，上面显示这纵骸师的书，一共只有两册副本。”女葡萄一副侦探表情道：“可这里只有一本，电脑上也没查到借阅记录。” “说不定只是放错地方了，我以前也做过图书管理员，这种事常……”说到一半，二疯突然反应了过来：“神鸟图书馆每周一会提早关门排书归位，如果库存记录显示是两本的话……” “那说明书是在今天上午不见的。”女葡萄拍着二疯的肩道：“我们的搭档很不错嘛，明智警视。”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角色扮演了？”二疯沉吟道：“可是，谁会比你还早找到这本书呢？谁又会对纵骸师有兴趣呢？” “是啊，看上去我必须赌上爷爷的名声查明真相了，服部。” “这两个根本不是一个漫画的好不好？还有我怎么又换角色了？” “这种小事就不必介意了，华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