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山寨穗香与客户端工程师(2)
“客户端”工程师： 将二疯掉落到地上的下巴重新按了回去，葡萄一脸沉重地说道：“这些你本不该知道的，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其实，你曾经也是天庭里的一个神仙。” “神仙？”二疯一下来了精神：“我上辈子是神仙？” “不是上辈子，”葡萄更正道：“准确地说，是九辈子以前。” “九辈子？我神仙当得好好的，干嘛……”二疯并没有那么傻，他立刻明白了过来：“我该不会是犯了什么事，被贬下凡了吧？” 葡萄尴尬地点了点头。 二疯吞了口唾沫：“我，是不是也大闹天宫了？” 葡萄不屑地摇头：“自从猴头被关了五百年后，任何闹事的都是直接打进十八层地狱替阎罗洗锅子，投胎这么好的事轮不着他们。” “那……我干了啥？”二疯一头雾水。 葡萄眼神飘忽了好一会儿，似乎在组织词汇：“额，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工作疏失。” “工作？”二疯又兴奋了起来：“对了，我当初在天庭里是干什么的？是练兵养马，还是管人事的？能被罚轮回那么多世，没个大官应该办不到吧？” 二疯现在的感觉，就和查族谱似的。就算曾祖父他姥爷干什么和他十杆子也打不着，不过如果他能是个侯爵王爷啥的，二疯也会感觉倍儿长面子。和隔壁的阿猫阿狗吵架扯皮时，也能把“你曾祖姥爷是干啥的，咱家那位可是大内总管”之类的话丢出去吓唬人。 只可惜，二疯五岁时就翻遍了他家的族谱，他张家也算是大姓，可往上翻八百年，最出息的也就是个给某地痞老大开车的司机，最终落得的结果还是被扣了个大大的绿帽，从此给张家留下了“婚久必分”的优良传统。 把这血统优势发扬得最为光大的，就是二疯他爹。张一斤今年五十不到，正式结婚三次，可二疯叫过妈的女人就不下十个。他老人家吃喝嫖赌无一不精，无耻程度较之二疯有过之而无不及，顶着一张葛优看到都要觉得自己帅的脸，张一斤总能把女人迷得三魂不知六魄，骗人骗财后便远走高飞。 二疯上次见一斤还是两年前的事，那次的SC妹到现在还认为一斤是去执行极密的间谍任务，正和美国FBI的大恶人们进行着艰苦卓绝的追逃战。这个小阿姨还坚称不管发生“爪子”事，二疯都可以把她当做半个娘“的咯塞”。要不是二疯实在不习惯碗里的辣椒比饭粒还多，他倒是真想接受小阿姨的恩惠。 话归正文，被二疯问到具体职位，葡萄脸上的筋明显一抽，半天才挤出一大段话：“天庭及阎罗界循环处理过虑系统部，客户端服务工程师，瑶池区总负责人。” 哦，客户端工程师，还瑶池区总负责人……这官听上去可真够大的。虽然不知道循环处理过虑系统是啥，不过二疯心想，沙僧当年也就是个负责拉帘子的，孙猴子也只管养马。这系统既然分客户端，那估计还有服务器，反正是牛掰得紧，估计这几位当年见了二疯（九世前）都得喊声爷。 虚荣感得到极大满足的二疯抬头挺胸地问：“那我当年到底是犯了啥错下来的？是不是通过系统黑掉了玉皇大帝的电脑？还是把嫦娥和吴刚的视频到处乱放？” “既然你真想知道，那也不瞒你。”葡萄一副豁出去的神态道：“当初你擅离职守，导致瑶池区某处的客户端瘫痪，惹怒了王母娘娘，才有了现在这罪。” 二疯义愤填膺道：“不就是一个客户端嘛，王母也忒黑了吧？让我过去再修不就完了。” “来不及了。”葡萄叹道：“王母当时也没看清楚，就一屁股坐了上去……” “等等！”二疯皱起了眉头：“这什么电脑啊？居然要用坐的？” 葡萄发现自己失言，慌张道：“那，那个客户端其实不是电脑……” “不是电脑是啥？那个啥循环过滤系统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就……就是下水道。” “靠，那客户端……” “客户端就是马桶。” “我靠靠，那瑶池区负责人……” “瑶池区就是王母住的地方。” 这下，二疯算彻底搞明白了，这啥啥系统瑶池区客户端工程师，就是专门给王母家修马桶的。 真是出息透了，好不容易混上回天庭，结果还是个修厕所的，还他妈是王母家御用修厕所的。 二疯这下彻底变成了xiele气的皮球，歪着头有气无力道：“王母不愧是王母，还专门找个人给她一家修马桶。” “这是有特殊情况。”葡萄女性化的一面又一次发作，一脸兴奋地凑过头来八卦道：“瑶池的马桶特别容易坏，因为王母她……她排泄系统比较通畅，消化功能又比较好……” 二疯对于葡萄的文学化修辞忍无可忍：“你的意思不就是她吃得多，放得又比较大陀，所以马桶很容易堵是吧？” 二疯的话音刚落，晴朗的天空忽然想过一声惊雷，吓得葡萄和二疯都是一阵跳脚。 “哎哟，老衲做了什么？”葡萄又恢复了男性化的冷静，小声道：“天机不可泄露，不想被劈死的话就别问那么多。” “知……知道了。”二疯压低声音问：“那我是不是刑期满了，所以你来接我回天庭述职了？” 虽说给王母通马桶实在不是什么好活儿，但想到自己再次也算是个神仙，说不定还有些端酒拖盘子的小仙女可以泡，再不济还可以申请下调，去勾搭勾搭女妖什么的，二疯倒也没什么所谓。反正在二疯的认知里，不管到哪儿，总比继续混在软工对着“十八罗汉”吃斋来得好。 “你想得倒挺美，那个职位现在是肥缺，二郎神的三表侄女和李靖的重外孙正争得不可开交呢，哪有你的事。”葡萄眼睛一亮道：“不过如果你能办好这件事，老衲给你在天庭谋个闲职，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二疯刚想开口答应，却又觉得这场面有些似曾相识，试探性地问道：“那个，你不会有一大堆该死没死的英雄豪杰之类的，要送到我这儿过一两年什么的吧？” “不会，你只要做自己最擅长的事就行了。”葡萄一抖身前的胸器道：“你得泡妞，泡很多很多的妞。” “为了三界的和平，你要奉旨泡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