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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路主权_第七十七章 炸毁军列

    博尔贾城,黑龙江支流沿岸。

    十来个人正在凄凉的夜风中昂然屹立着。

    虽然已是盛夏时分,但西伯利亚的夜风依旧是那么的寒冷。

    这十来个人,身上都穿着一袭漆黑的劲装,仿佛要与泼墨一般的黑夜融为一体。

    清冷的月光柔和地洒在他们的脸上。

    白皙的面孔,高挺的鼻梁,幽蓝色的眼睛,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是不折不扣的斯拉夫面孔。

    一个二十四岁上下,看起来像是为首的人,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手腕上的怀表。

    怀表指针那滴答滴答的响声,像是铁锤在敲击着他的心。

    大概再过五分钟,红匪的军列就要到了,这会儿,老子要红匪的军列准翻!”他喃喃地自语着,鹰眸般的眼睛不时地看着博尔贾河上的铁桥。

    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白俄籍的“天影”爆破专家。

    东北军的进攻刚刚打响约摸有三分钟,在索罗围耶夫斯克火车站附近活动的白俄籍“天影”成员就传来情报,说是苏联红军约摸有五千余人的部队在火车站集结,要乘坐火车赶去支援。

    既然要坐火车,那博尔贾铁桥肯定是苏联红军的必经之路。

    至于那十余人的白俄爆破小队,张学良早在进攻的五分钟前就把他们派到那儿活动了。

    这个为首的,正是白俄籍的爆破专家列昂尼德。

    五年前在西伯利亚和苏联红军打游击战的时候,就曾用一个自制的炸药包炸翻了苏军一个排的骑兵。

    为了使爆破能够成功,能成功的迟滞苏军的进攻,他们安放的,是三十公斤张学良根据后世经验研发而成的c4炸药。

    这种炸药,后世的飞机安检都难以检查出来,更别说这个时代的苏联哨兵了。

    所以,他们很轻松地骗过了苏联哨兵,进入了博尔贾城中。

    轰隆隆......一阵阵巨响从铁桥上传来,那是火车的声音。

    列德尼昂登时心头大喜。

    列车里,司令员尤里少将站在车窗边,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愁容。

    不知怎的,他总是感到有一些不安。

    接近不惑之年的他,第一次像今天一样不安过。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但愿,那只是我的错觉。

    一根香烟,在他的手里慢慢地燃烧着,仿佛一个人的生命和精力正在燃烧殆尽。

    正在这时候,铁桥上一阵惊天巨响传来,前三截车厢立即被掀翻,与后面的车厢脱离。

    铁桥,也在瞬间断裂。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尤里少将惊怒交加地喊道。

    他的下属还没来得及回答他,整辆火车就在惯性的作用下冲入了博尔贾河中。

    看到这一幕,列昂尼德强压心中的欢喜之色,向队友们使了个眼色,然后右手握成拳状,向后轻轻地摆了摆。

    队员们立即会意地撤退。

    这一会儿,估计有不少红匪士兵会成为河中鱼虾的美食吧?就算他们能够生还爬上岸,也要死一大片,我早在岸边设置了许多的地雷和诡雷。”

    列昂尼德惬意地笑了笑。

    满洲里北面,苏军行营,战斗正酣。

    范伯良的装甲部队势如破竹,很快就要冲入中军帐了。

    行营西面,燕双风率领骑兵风卷残云般地砍杀着慌了神的苏联步兵。

    见到苏联步兵士气低落,这伙骑着马的刽子手干脆将现金的夺魂-29自动步枪收起,用锋利的马刀送苏军上路。

    老毛子!你燕双风爷爷来了!”燕双风像头从荒原中窜出的洪荒异兽,大声吼叫着,不停地用手中的马刀劈杀着苏军士兵。

    刀过,血起,人头落地。

    他不知道,自己劈杀了多少苏军士兵,他的刀刃上,已经沾满了血红色的血液和白花花的脑浆。

    黄皮猴子休要嚣张!”一个霸气十足的声音传来,那是用俄语喊的。

    燕双风看到,一个三十出头,起着乌黑色战马的苏联少校军官正怒目圆睁,举着马刀,策马向他奔来。

    苏联军官的身后,跟着千余名手持马刀,身上背着**沙冲锋枪的苏军骑兵。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奥斯洛你这个混账东西,来,老子新仇旧恨今晚和你一起算。”燕双风*着半生不熟的俄语冷冷地说,便策马冲了上去。

    当!两把马刀相撞在一起,迸射出耀眼的火花。

    燕双风目光一凛,马刀狠狠地朝奥斯洛的脖颈横扫而去。

    奥斯洛不慌不忙,挥刀格挡开来,同时借力顺着燕双风的刀身滑了下去,直挺挺地刺向燕双风的咽喉。

    燕双风将头一侧,任凭锋利的马刀从他的脖子旁掠过。

    只差一寸,奥斯洛的马刀就能割断他脖颈上的大动脉。

    刀光霍霍,马打盘旋,金铁交杂之声不绝于耳。

    双方的士兵都静静地呆在一旁当看客,甚至呐喊着为自己的主将助威。

    或许双方的军人都受到三国演义和骑士精神的影响,战场,仿佛回到了千余年前的古战场。

    说实话,燕双风和奥斯洛的单兵作战能力,并不相差多少。

    但是,东北军是处于进攻的一方,胜利的天平已渐渐地向东北军倾倒,所以,燕双风一直保持着一颗平常心。

    奥斯洛则不然,苏军正节节败退,行营很快就要陷落,他急着杀了燕双风给自己立威,同时也要振奋振奋己方低落的士气。

    高手过招,任何一点点浮躁都是致命的。

    奥斯洛的刀法渐乱,似乎一招不如一招。

    而燕双风的刀法,却一刀狠似一刀。

    战至酣处,燕双风故意卖了个破绽,高举马刀劈向奥斯洛的顶门,他的胸膛,顷刻间洞开。

    奥斯洛大喜,将马一侧让过对方马刀,挺刀直刺燕双风胸膛。

    燕双风冷冷一笑,马刀在半空中忽然回旋,一道银光在黑夜中闪过。

    一道血光溅起,一颗人头“咕噜噜”地落地。

    苏军骑兵登时大惊,他们怎么也没有料到,英勇善战的首长会被自己横竖看不顺眼的“黄皮猴子”斩杀。

    杀!燕双风高举马刀,豪情万丈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