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夜微凉 月正圆
班主任在班级里重点表扬了苏一一和程墨深，同桌贺逸晗怪声怪气的调侃着苏一一，“哎呦,可真厉害哈。”苏一一桌底下踢了他一脚。 “呼,疼啊......”贺逸晗呲牙咧嘴的叫着。 讲台上班主任一个粉笔头掐在了贺逸晗的桌子上说：“贺逸晗你鬼叫什么！” “老师，刚才有狗咬我……”贺逸晗咬牙切齿的说瞪着苏一一。 “好好听课，上课捣乱。”又转头写板书去了。 下课铃声响起,贺逸晗指着苏一一，“君子动口不动手。” “哦，抱歉，我是女子。”苏一一高冷的拉着钟林澜头也不回的出了教室。 钟林澜早就对他俩斗嘴的掐架的事情见怪不怪了，毕竟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 她们在教室门口窗台瞭望着,黄昏还为降临。苏一一看着窗户的对岸，程墨深在老师办公室电脑上输着今次月考的成绩。 “一一,你是不是......喜欢程墨深。”钟林澜笑容有些八卦的看着她。 苏一一有些窘迫,自己的小心思被人看穿,脸红到耳根。 “没......没有了”。 “咱们可是一起长大的,我能不知道你嘛。”钟林澜笑着说着。 苏一一一直把钟林澜当做jiejie一样，她形事果断，思维比同龄人成熟。 “你怎么.....会知道的......”苏一一难掩小女生心思的问起。 “你每次看着他都会脸红说话一项利索的你也会结巴，上次篮球比赛时，贺逸晗也在打篮球，可是你的眼光看的却是程墨深。” “林澜,这种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美好,看着他笑一下,我就会高兴一整天。数学不好的我确想为他学好理科，喜欢他喜欢的球星，听他喜欢的歌，这样就足够了。” “恩,我懂,这种感觉。只要看着他任何人、任何物体都失了颜色。”钟林澜看着已经到来的黄昏。 那时候的苏一一，想法这样简单，却不知道有个词叫爱而不得的心疼。 今天加了一节晚自习，放学时天都黑了。她在做完最后一道数学题时，教学楼的人寥寥无几,楼梯的灯也不知何时坏了,程墨深与苏一一擦肩而过。不知苏一一何来勇气，脱口而出，“程墨深......” 一阵沉默，程墨深扬起了手机屏看着她说：“苏一一？” 然后问：“怎么了？” 她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小声微颤的说了声:“我害怕。” 又立马补充道，“这里太黑了，我怕黑。” 程墨深开口，“恩，也不知道这灯怎么坏了，你跟着我的身后走吧，我用手机屏给你照着。” 苏一一在身后跟着他，看着手机屏发着一晃一晃微弱的白光，一个没留神下多了一层。 “啊！”鼻子磕到了程墨深的后脑勺。 他后脑勺吃痛，回头扬起手机。看着苏一一从鼻子流出来的两道鼻血，俩人不约而同的笑了，在这空旷的楼梯里格外的回响。 他捏住苏一一的鼻子，让她仰起头，带她去洗手间冲洗,苏一一出来时鼻子一边一个卫生纸堵住，样子格外滑稽。 出了教学楼，苏一一看着程墨深的家里来接的他，他回头朝她挥了挥手。她看见他在夜里格外明亮的眸子，而那晚的星星斑斑点点的在他身后。 苏一一想就像钟林澜说的一样，只要看着他所有东西都失了颜色。 周末的晚上，苏一一带着耳机听着一个电台，里面唱着一首民谣吉他声还有歌手他沙哑的嗓音，别有一番风味。她喜欢这样的夜晚，一个人、一首歌、安安静静的。 临近八点钟，钟林澜发了条信息。在中夏广场，看见了程墨深，你要不要来。 苏一一看到了这条短信，以最快的速度的收拾好，冲了出去。 苏mama在后面喊着，“这孩子,怎么毛毛躁躁的，注意安全，早点回家。” 她到达中夏广场，找到了钟林澜。看见了程墨深，一个人冷清的身影,她觉得他很孤独，突然特别想拥抱他的背影。 而钟林澜正跟着他酒吧驻唱男友在腻歪，没空理苏一一。她一个人跟着程墨深走了很远很远，她不知道他要去哪，她就是想跟着他，哪怕只是看着他的背影。 她怕程墨深突然回头，她该如何解释呢。是说突然遇到，这是都是巧合吗。然而仅仅只是想象，他并没有转身，连一个回头都没有，留给她的只是一个清冷的背影而已。 苏一一回到家里，打开床头橘色小灯，翻开日记本写道，“他留给我的只是一个背影，没有一个眼神，没有一个微笑。这是我第三百八四次看着他的背影，左耳耳后面有颗小红痣，走路会微微昂头。 班级里非常热闹，原来张易南周六过生日,他邀请了全班去他家过生日，他和贺逸晗和程墨深都是关系比较铁，所以程墨深肯定会去。 那天苏一一穿了一件水蓝色的纱裙,头发编了好看的发髻，贺逸晗说:“一一,今天你真美。” 苏一一微微脸红，不过贺逸晗后面那就话，会让苏一一吐血，他说:“如果你不说话就好了，因为你一说话就会原形毕露。” 她听钟林澜说张易南家里很有钱，父亲和母亲是做生意的。她说程墨深家里更有家底，父亲是政府人员，母亲是教育局的，像他们这种人我们都攀不起。 苏一一心里黯然，他那么优秀，何曾能注意到她呢。 到了张易南家果然很奢华，复式二层小楼，带着一个大花园。她进去发现，班里人差不多都到了。程墨深若有所思的看了她许久,苏一一有些不好意思。 聚会进行到气氛高涨，聊天的聊天、吃东西的吃东西，也有群魔乱舞的，而程墨深和张易南似乎被灌了不少。 苏一一看着程墨深出了门去了院子里，也跟了上去。突然程墨深回头把她拉到墙边，他看着她，脸上有明显醉意，轻声说:“苏一一,你干嘛跟着我？” 他盯着她，苏一一呼吸局促，不知如何作答。 “苏一一,你是不是喜欢我？” 静的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她看见他身后是明亮的圆月,看着他被月亮照映的明眸，红了脸。 她微微扬起泛红的小脸说:“恩，我喜欢你。” 程墨深却醉倒在苏一一肩膀上,酒窝微陷。像是会从里面一出就酒来,苏一一宠溺的笑了笑。 2008年那晚夜色有些微凉,月亮正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