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异常
月光之下，源赖光的出场可谓惊艳。 俏丽的容颜，闪着荧光的肌肤，紧身铠甲都束缚不住的饱满身材，那种姬武将的凛然与女性的柔美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独特的风韵。 然而众人的目光仅仅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就全部落在了她右手牵着的孩子身上。 看着那个慢慢走来的六七岁大孩子，所有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惊讶，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好看的人，精致到完美的容貌，神秘而又深邃的异色双眸，修长紧致的身躯，配合着此时被源赖光牵着小手的恬静乖巧气质，笼罩在身上的朦胧月光，简直是夜色下最美丽的画卷，让人不自觉地就想多看几眼。 在场长的漂亮的人并不是没有，精美如人偶般的爱丽丝菲尔，有着‘光辉之貌’的卢迪木多，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俊男，可和这个孩子比起来就差上了一筹，那种纯天然平和的魅力在吸引力方面简直比卢迪木多的黑痣还要可怕。 只不过惊艳归惊艳，众人心中的疑惑却不少，首先是走过来的这位自称是berserker的英灵为什么没有失去理智，也没有任何失常的表现，其次这里毕竟是大战的战场，对方带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孩子来干什么？ “难道是历史上那些残暴虐杀孩童的恶灵？这孩子是她发动宝具所需要的某项条件？爱丽丝菲尔，等下照顾好你自己，身为骑士，我一定要阻止这一切！” 心中有了类似的猜测，saber不自觉地就握紧了宝剑。 虽然berserker这一职阶大都是与那些历史上有过发狂记录的英雄挂钩，但其本身的意义却是偏向于混乱、混沌，因此一些以虐杀、疯狂的角色其实也可以担任，很明显源赖光将莫闻带到战场的行为，却是让阿尔托莉雅误会了。 站在阿尔托莉雅身后的爱丽丝菲尔也赞同地点了点头，看着莫闻那略显单薄的身体，心中莫名地涌起了些许疼爱，作为一个有相似年龄女儿的女性，她此时正是心底最柔软的时候，刚刚就决定如果等下berserker要伤害那个孩子，就去让saber阻止对方，没想到两人却是想到一起了。 然而随着源赖光两人的不断接近，下一刻爱丽丝菲尔却忽然捂住了嘴巴，惊呼道：“——骗人，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 不只是爱丽丝菲尔，此刻所有人都呆住了，只见随着两人的脚步，月光照耀之下，一切渐渐清晰了起来，那迎面走来的孩子右手背伴随着来回摇晃的步伐却是在放着红色的微光，那三道一深两浅如刀削斧割般的纹路无一不在说明着对方的身份——berserker的御主，圣杯战争的第七位参与者。 所有人都被这冲击性的事实弄得脑袋一蒙，不知该如何是好，因此大部分人都没有注意到在莫闻出现的那一刻贞德那微变的脸色以及探究困惑的目光。 “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了，我的出现就这么让你们惊讶吗？” 旁若无人地来到众人面前，源赖光若无其事地打着招呼，仿佛一点也没有注意到别人在打量自己的御主一样。 众人皆有些沉默，面对这样一对奇怪的主仆，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作为敌人按理说看到这么小的孩子作为御主他们应该高兴才对，但作为大名鼎鼎的英雄，他们的骄傲又让他们无法为了胜利而去攻击一个六七岁的孩子。 “berserker，你的御主——” 贞德斟酌了一下，就想提出自己的疑问，在刚刚看到莫闻的那一刻，她的固有技能‘启示’居然前所未有地给出了一个清晰的答案，几乎身体里的每份感官都在提醒她——杀了那个孩子就能解决这次的异常。 但秉承着心中的善念，贞德不认为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会有什么罪过，即便他真是异常的根源，那么错也是利用他的人亦或是那些‘制造’出来他的人，比起简单明了地杀了这孩子，贞德更愿意寻找这其中的答案，然后挽救所有人。 只可惜贞德却忽略了一件事，自己身后的伙伴caster可是一个历史上以虐杀孩童而臭名昭著的恶灵，而且她对于莫闻纠结而又惋惜的态度别人察觉不到，一直关注着她的吉尔斯如何会注意不到。 半是试探半是挑衅地，吉尔斯抢先一步开口了，“呵呵，berserker啊，你居然把这么小的御主带到战场来就不怕他有个什么意外，看看这新鲜粉嫩的身体，真想肢解来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还有那恐惧清脆的哀鸣，简直就是这世界上最好的礼赞！” 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而已，只可惜说着说着吉尔斯就固态萌发了，那滴溜溜的大眼睛睁大了半圈，双手癫狂地抓着自己的脸，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炮制莫闻时的场景了。 源赖光听着这话双眼顿时微微眯起，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笑容。 “caster，你在说什么？” 仿佛没听清对方在说什么一样，她松开了莫闻的小手，向着caster的方向踱了两步。 贞德暗叫不妙，急忙迎上去解释道：“berserker，请等一下，吉尔斯他不是那个意思——” 只可惜一切已经太迟了，贞德的话音还未落，已经靠近了caster的源赖光就把腰间的剑拔了出来，一记凶猛的拔刀斩直接就朝着caster的脖子砍去。 “敢觊觎master，给我去死！” 璀璨而清冷的刀光在夜色中一闪而逝，仅仅是一刀，源赖光就展露出了自己精湛的武艺。 只可惜caster虽然癫狂却不傻，早在对方朝自己靠近的时候就暗自做好了准备，在源赖光一刀砍来的时候，他在地上一个翻滚就躲到了一边，然后一抬手就从怀中取出了自己的宝具螺湮城教本，从地面下召唤出了几只漆黑像海星但长满了触手、裂着尖牙大嘴的怪物。 其实被召唤到这里，caster是最不利的，因为这种职阶是以阵地战、大型魔术闻名的英灵，在这种毫无遮掩的地方根本就无法发挥全力，只不过吉尔斯的宝具宝眷螺湮城教本是少数拥有召唤能力的魔导书，倒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黑色的怪物排成了一排，几只将吉尔斯挡在身后，另外几只则将长长的触手抽向了源赖光。 “魑魅魍魉之辈也想靠近我？！” 对此源赖光一阵冷笑，手中刀光一闪，所有靠近的黑色触手顿时就被切成了两段，然而整个人低身下俯，如武将冲阵一般扎入怪兽群中，所过之处没有一合之敌，那些粗大的怪兽轻而易举地就被她分尸数段。 本来吉尔斯召唤的深海怪物并没有这么不济，虽然防御力弱一些但恢复力却极强，数只配合起来也很难缠，但谁叫他运气不好碰上了源赖光了呢？手握斩杀了酒吞童子的童子切安纲，源赖光天生就有对这些妖魔鬼怪之类的怪物有着规格外的杀伤力。 厚厚的怪物壁垒没有阻挡武士片刻，浑身浴血的少女顷刻间就冲出了包围，手中的名刀再次朝着吉尔斯砍去。 当！ 只不过这时候贞德出现了，圣旗的枪尖架住了源赖光的长刀，救下了吉尔斯。 “berserker，你听我说吉尔斯他没有恶意，刚刚只不过是在开个玩笑而已——”被源赖光A级的力量冲击得倒退了数步，贞德一边咬牙支撑着身体，一边想要劝说源赖光摆手。 只不过她却是忘记了，源赖光能成为berserker并非是没有理由的。 “你闭嘴！这个男人身上那些杀戮的恶臭我在这里都能闻到，一个虐杀孩子的混蛋居然敢觊觎我的孩子，杀了你们！！！” 因为有人敢要威胁自己最重要的孩子，源赖光此时已经完全陷入了暴走状态，她双眼一片血红，全身绽放出了无数暴走的电芒，举起手中的宝剑，就是一声咆哮。 “牛王招雷天网恢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