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我来自东，零雨其濛
四月四日，有雨，不适出行，可娶岂嫁。真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三人打着伞，漫步在这细雨里。 还真有娶，可又有谁嫁呢？ 洛城吴家，很富，只有一儿，视为掌上明珠，可天生体弱，今年方为十六，定了一家娃娃亲，女方就在年前暴亡，死因不明，可吴家说既然是吴家的媳妇，死了也算，所以今天日子很特殊，很好，就娶过门罢，轿是空的。可吹吹打打，戴着大红花的新朗倌却是真的。 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出门就遇到喜，三人都这样想。 昨天文试的成绩出来了，成绩公布栏前站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 叶落根第一个看到自己的名字，第一名。 杜龙和杜凤也看到自己成绩，虽然不是很好，但他们很满足，觉得还算公平，成绩处在中略偏上。 “你文试得了零分？”杜龙不敢相信，因为他在最后一名看到了叶落根的名字。 他耸了耸肩说道：“没办法，可能先生对我有意见罢？” “你，你......？”杜龙看到他这态度，气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杜凤却安慰道：“文试只是其中一部份，不重要，今天考好就……”她没说完，因为她知道自己说不下去了。安慰人是一门艺术，可她真的不会安慰人。 记录，绝对记录，年年太宗招人，还没有出现文试零分的谐模，今天终于出现了，大家相互打问，谁是叶落根，还真是落到根下面去了，什么都没。杜龙觉得自己脸皮够厚的，但今天他还是同叶落根相隔了一段距离。 他只是一个插曲，一会儿，大家都将目光盯像了覃苦和吴涛，因为第一，第二名的光环太耀眼了，让你不睁开眼，你也会看到那一片光明，这就是正能量带来的效应。 四月四日，有雨，也是武试的日子。 射试，三人都参加，单射，五百米开处，杜龙二兄妹十箭，箭箭靶心，赢来全场一阵欢呼声。多射，杜龙一弓五箭，活动靶，四箭命其目标。杜凤一弓三箭，无一虚发。他，拿起弓，涨红了脸，才把弓拉圆，射了一箭，脱靶，二箭，差一点射到旁边教官身上，第三箭，没有了…… 剑试，杜龙参加，杜凤没参加，他想参加，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枪试，他只拿起了五公斤重的长枪，而杜龙，拿着五百公斤的长枪，将一套岳家枪使得如风似雨，密不透风。 成绩不言而喻。 四月四日，有雨。 一个不好的日子，武试的总成绩出来，他得到十分，还是先生可怜给多了几分，总分也就十分。 一个值得怀念的日子，杜龙杜凤，二人的总成绩均超过160分，进入太宗，稳稳的，牢牢的。 一个高兴的日子，今天小花从杜龙哪里拿到了一万三千两银票，可以说这是剑阁书屋开张来，最大的一笔生意，这样节俭一点，以后几年的，可能几十年生活就不用愁了。 四月四日，有酒。 杜龙拿起酒壶，问道：“喝酒不？” “喝！”他回答得很干脆。 “就是，不喝酒的人不是男人，至少不能算真正的男人。” 他无语，没笑，只是端起酒杯，品了一口，皱了一下眉，这也叫酒，太难喝了，于是望向了小花。 “叶大哥，酒店的小二说酒卖完了，只有这么一点，我打回来一看，觉得太少了，今天这个大喜的日子里，酒少了怎么行，所以我就在里面渗了一少少水。”小花道。 渗水，酒里渗水，你也太会过日子了。还一少少，这完全是水兑酒。 水已兑下，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倒了可惜，再说，再出去打一壶，可有雨，应付着喝罢。每人都倒一杯，小花也不例处。大家举杯，找了一个都可以接受的理由，那就是庆祝剑阁小屋做成了第一笔生意，以后财源滚滚。 喝干，放下杯，他笑着说道：“既然来了，那就出来罢？” 杜龙杜凤，二人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齐齐朝墙角望去。 一个女子，身材很是苗条，穿着一身花衣，套着一件红色长裙，一头秀发披在肩上，一条白色的面巾，断了杜龙的其它念想。 “你来干什么？” “今天是四月四日？”那女子说道，声音很好听，动人，但听到耳里，感觉到冷冷的，冰冰的，就好像七月天一下掉在了冰窟里一样，让人舒服却又难受。 “我知道，不用你来提醒我。”他也无情的说道。对于无情之人，自己何必拿热情去对待呢？ “知道就好！” “所以我今天准备了酒，有了酒一切安好。” “酒，并不是好东西，喝多了，可能让你失去很多，包括你最珍惜的东西。” “今夜，有酒，有雨，即使没有你，我也会一切如旧。”叶落根举起面前的酒，一干而尽。 蒙面女冷冷的笑了二声，然后就消失在众人的眼角。杜龙眨眨眼，问道：“她是谁呀，这么历害，来无影去无踪！” “不知道！” 杜龙怪笑了一声说道：“不会是你的相好罢，这事还匿着我？” “这个还真不知道，你可不要乱说。”他话声刚落，一片树叶破窗而入，从杜龙脸颊飞过，带着几缕青丝，射入了大厅的木柱子上，入木三分。 “下次再乱说，就不是这几根头发，就是你的脑袋。”一个声音淡淡的从屋处传来，又从屋内消灭无踪。 “她真历害！”杜龙吐了吐舌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道，场面很是难堪。 “喝酒，喝酒！”于是酒端起，干。 菜尽，杯见底，人已醉，东倒西歪各自睡。 四月四日。 洛城最好的铁匠，这时正拿着一块烧得通红的铁胚，一锤接一锺下去，铁星四射，铁匠看了一下，叹了一口气，轻声念道，可惜了一块好铁，就是因为火势太小，温度太低，不能将其杂货尽数炼出。 人同铁一样，也要磨炼，才能成为一个成功的人。若一个人放在炉里，锺炼那会变成什么样呢？可能会变成一个虾子，全身红透了的虾子。这时，叶落根就变成一虾子，放在热水里的虾子，他的全身变红，眼里隐隐还发出一丝红光，鼻里吐着白白雾气，嘴里他咬着一根木棒，可那难忍的疼痛还是让他发出低微的呤呻声。 “小妹，你也没睡？” 杜凤没有理杜龙，而是看着在雨里打滚里他说道：“这是什么伤，让人痛得如此彻底，如此难受。” …… 虾子熟时，四足都鞠于胸，他这时，也在慢慢退缩，滚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小，他变成了一只真正的熟透的虾。杜凤想上前，却被杜龙紧紧的拉着，说道：“今晚有酒，都喝了这么多，花也喝醉了，为的就是今晚，不想让我们知道，他是男人，真正的男人，不想让人知道他的痛苦，我们又何必去揭穿呢？” 四月四日，有雨，有喜，有欢乐，有痛苦，也有酒，酒醉，心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