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老师走了，一个人的日子
看着失魂落魄离去的陈凯，李立心里也很难过，只是自己离家数年，也该回去了。陈凯年纪虽然小，但是心思就跟大人一样，一定能想明白的。 陈凯默默的回到家，陈德胜跟几个老头在坐在石凳上喝茶聊天，看陈凯神色不对，陈德胜还没见过孙子露出这样的什么，连忙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李老师要走了！”陈凯声音低沉。 陈德胜一下子明白了，叹了一口气，说道：“李老师毕竟不属于这里，肯定是要走的，这没办法的事情。” “我知道，可是心里还是难过！”陈凯并不是想不通，只是心里过不去那一关，重生后自己一直装着小孩的样子，结果心里好像真变成小孩了。 陈德胜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孙子，只能说道：“没事，想老师了可以给老师打电话啊，而且你哪个电脑不是可以视频的嘛，还可以网上见面。再说实在不行，爷爷带你去京都找老师也好啊。” “嗯，我都明白的爷爷，我就是想自己安静一下。” “好，你进屋吧，自己好好想想。” 陈凯来到书房，现在的书房的架子上堆满了书，陈凯坐在椅子上，趴着桌子，心思飘荡。 当初刚刚重生过来的时候，自己还定下目标，说除了爷爷，不跟别人扯上纠葛，结果不知不觉还是对李立产生了依恋，自己真是要好好反思了。 这一世想追求国术抱丹，就跟古代寻仙求道一样。古代追求仙道的人都是隐居在深山大林里，很少涉足红尘，不是没有原因的。 自己深处红尘，还有爷爷，不可能抛弃一切，等爷爷百岁后还有李立。有自己的帮助，李立肯定会登上天王的位置，有精神力孕养身体，活到一百多岁没问题。自己不可能等到那个时候在抱丹。 牵挂割舍不下，就有了心魔，前世自己知道必死，抛开一切，才成功抱丹，今世有了牵挂，一旦抱丹的时候，心魔作乱，那成功几率就大大降低了。 不对，自己现在才九岁，还有几十年的时候，这段时间会发生什么，自己也不知道，而且自己这一世在儿童期打下的基础实在深厚，再加上吸收人气来的精神力，两者集合，说不定能够强行压制心魔，反而更容易抱丹。 这么一想，陈凯就好过了写，算了算，给老师的歌也有八九首了，得在老师离开前补足一张专辑。 想到这里，陈凯拿过五线谱，动笔写下了《祝福》。 等写完，想了想，翻过一页，写上《送别》。 还要给老师离别的礼物，送什么礼物好呢？陈凯撑着头想着。 学校里，李立跟校长办了手续，又上完最后一课，拿出手机，翻出了三年没拨过的号码，打了过去。响了十几声，对面才接了起来，一个慵懒的好听的声音响起来：“喂，谁啊？” “小雯，是我！”李立说道。 结果突然沉默，等李立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断线的，对面突然传出一声尖叫 “啊——” 李立不得不把手机离耳朵远点。 “哥，你还活着？你还知道有我这个meimei？你还知道有家？你知不知道当初你就发了个信息给我们说要出去几年，我们有多着急？到处都找不到你，你回来，看爸妈会不会打死你！”对面的声音里只剩下气急败坏了。 “好了好了！我明天就动身回去了，你先帮我做一做爸妈的工作，就这样，挂了！”李立说完，立刻挂断电话。想象着对面meimei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由的好笑。 转念想到陈凯，又有些不舍，这孩子不知道相通了没有，这几天陈凯都在躲着自己，想找他说话都找不到机会。 叹了口气，李立回宿舍收拾了一下东西，只拿了必需品，其他的都留给了学校，骑上摩托车，朝陈凯家开去。 进了院子，摩托车还没停稳，就看到陈凯拿着几张纸冲过来，嘴里喊着：“完成了！完成了！” 李立纳闷道：“完成什么了？” 陈凯将上面两张递给李立，说道：“这两首是给老师的歌，我手上这些是我谱的琴箫合奏的曲子，我要跟老师琴箫合奏一曲，我来弹琴，老师吹箫，然后录下来，留作纪念！” 看陈凯兴奋的样子，李立一下明白了，原来陈凯早就想通了，这几天都在忙这个。 陈凯把手里剩下的纸递到李立说上，说道：“老师你先看一看，我去拿箫跟琴。”说完转身跑进屋子。 李立也顾不得看新歌，直接把两首新歌折起来塞到怀里。明天就要走了，今天一定要满足小凯的愿望，学会这个曲子，录下了，自己也要一份，回去留作几年。 陈凯新谱的曲子，开篇就是古色古香的古谱记录发，都是“宫商角羽徽”之类的，李立一楞，古谱自己可不会，陈凯都是自学的。 再往下看，一段古谱后，在承接处的下面一行，变成现代的曲子，一行古曲，一行现代曲，表示是两人的合奏。李立抛开古曲，只看现代曲。 这一看，就觉得眼前一亮，曲谱转折幅度很大，演奏起来，估计难度不小，不过还难不住自己。 这时候陈凯也拿着长箫出来，李立结果长箫，走到亭子里，把谱子放在亭子的桌子上，横起长箫，开始练习吹奏。 陈凯也抱着七弦琴出来，到亭子里，把琴横放在桌子上，坐下来，看着李立在那吹奏，在转折处自己也伸手拨弄一下琴弦。 等李立吹奏熟练了，陈凯也加入进去，两人开始练习合奏。 曲子难度不小，李立又是刚刚上手，两人从中午一直练到黄昏，这才熟练了，陈凯喊爷爷过来，拿出新买的摄影机，调整好了，跟爷爷说了几句，就回到亭子了。 夕阳斜照，加上前几天下的雪还没化完，地上还有点点积雪，师生二人一个站立，一个坐着，相视一笑，陈凯伸出双手。 “铮铮——”古琴发出一阵杀伐之音，一片凄凉肃杀之象，陈凯手上不停勾拨琴弦，抬头看着李立，眼中透出nongnong的濡沫依恋之情。 李立将箫凑到唇边，箫声温雅婉转，看着陈凯的眼睛，也是nongnong的不舍，陈凯手下一按，琴声也随着箫声转向柔和，两音忽高忽低，琴箫之声虽然极尽繁复变幻，每个声音却又抑扬顿挫，悦耳动心。 连举着摄影机不懂音乐的陈德胜，也能听的血脉喷张，恨不得长啸一番，却又感到一阵酸楚，眼泪止不住掉下来。 最后间铮的一声急响，琴音止住，箫声也停了，天地一片寂静，直接夕阳斜挂在西边，照着一大一小，一站一坐两个人，两张脸上流满泪水，却又透露这满足的笑容。 融情于曲，情景交融，在这种状态下两人都发挥到了极限。 有此一曲，足矣！ 良久，李立才开口问道：“这首曲子叫什么？” “笑傲江湖曲！”陈凯答道。 李立惊叹到：“笑傲江湖！好啊，好啊！”尽管已经对陈凯的妖孽习以为常了，但是今天这首曲子还是让自己忍不住震惊！多么妖孽的学生啊！ 陈凯站起来，双手拿着曲子，深深的弯下腰，双手捧着曲谱，举过头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却死死忍着，说道：“祝老师此去，能心想事成，笑傲江湖！” 李立紧紧抓着曲谱，眼泪一直流，脸色却在一直笑，笑的很自豪！有这样的学生，谁不自豪？ 陈德胜举着摄影机，在是泪流满面。 天边的夕阳终于落了下去。 第二天凌晨，李立就偷偷起身，背起昨晚收拾好的背包，忍不住又轻轻推开陈凯的房门，看着睡着的陈凯，把摩托车的钥匙放在陈凯的床头，一狠心，转头就离开了。 等李立出了门，原本熟睡的陈凯默默拉起被子，把头缩进了被子里。 李立轻轻拉开大门，走出来，又回身轻轻关上门，叹了口气，走出院子，却愕然发现，陈德胜正站在门口，旁边停着那辆三轮车。 “陈叔，你……” 陈德胜摆摆手，道：“我就知道你要偷偷摸摸的走，让我送你一程吧。” 李立说道：“我就是害怕分离，才偷偷走，不要你们送的，你怎么……？” 陈德胜道：“呵呵，我知道，但是不送你我不安心啊！” 李立点点头，坐上三轮车。 “其实小凯……” 陈德胜想说陈凯其实醒着，李立打断道：“我知道的陈叔，这样就好，我跟他都不喜欢分别的情形，这样就挺好的。走吧。” 陈德胜点点头，发动三轮车，朝花县开去，李立望着黑暗者渐渐远去的房子，深深的谈了口气。 老师走了，日子还要过下去。陈凯跟校长******商议了一下，觉得等到十五岁再升高中，学校为他保留学籍。 陈凯就留在家里自学，偶尔去花县买书，其他时候基本不离开小陈庄，全心全意的练习国术。 他也没有忘记当初苏天成说的，多写几本书，选中了《木偶奇遇记》，写完后打电话给苏玉，苏玉从广府打车过来，看完后对陈凯又搂又抱的。搂着陈凯睡了一晚，第二天就赶回了广府。 一个月后，《木偶奇遇记》再次大卖，依然是全国铺货，上次《苏克与贝塔》只是在广府报上连载，靠口碑大卖，这次不同，打着华国广府小神童新作的名头宣传，引起的轰动不可同日而语，首月就卖出三千四百万本。 只不过同样是童话，都是面对小孩子，人气没有上次那么剧烈。 三个月后，《木偶奇遇记》版权卖往国外。 人气汹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