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杨家拳
第十九章杨家拳 按照爷爷给的地址，黄曜去了靠近佛山边缘的一个地方。佛山之所以被称为武术之乡，是因为自古这里就是一个武术气息比较浓厚的城市，自民国时期佛山就有上百家的武馆林立，大家相互竞争着，也就渐渐地形成了一股武术的气息。 黄曜跟随着地址来到了一个水乡，可能是在城市里面呆惯了，突然来到一个像是桃花源的地方，黄曜居然也有些不太习惯。 这里的人给人一种与世无争的感觉，商业气息不浓，节奏也相对比较慢，每个人都在享受生活最大的乐趣，在现在这个时代里，这样的场景可真是不多见了。 黄曜东拐西拐，又问了几个人，终于在水乡的尽头处找到了地方。是一个顶头牌匾写着杨家拳的拳馆，大门还是那种十分古老的木门，一股历史的气息扑面而来。 黄曜缓缓地推开门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很窄的通道，然后尽头是一道通往里面的门，两边是进入房间的小门，此时正紧紧地关闭着。而四个角分别摆着四个盆栽，而屋顶还挂着四个灯笼。两侧房门上分别挂着两面红绿相间的直角三角形箭旗，上面写着大大的“杨”字。 黄曜心想怎么安静成这样，都下午了难道还都在睡觉。黄曜快步走到尽头的大门，往里面瞧了瞧，突然一道如铃般美妙的声音传来，“请问，您找谁呢？” 黄曜随即扭过头看了过去，是一个跟自己年纪相仿大概165cm的少女，扎着两条大马辩，穿着一身活力十足的运动服，相貌十分活泼可爱，睁着两只大眼睛正大量着黄曜。 黄曜显得有点局促，摸了摸头，“您好，是我爷爷推荐我来向杨无极杨师傅学习拳法的，我叫黄曜。”说罢向少女伸出了手。 可爱少女跟他握了握手，笑着说，“你好啊，我叫杨洋。那好，你稍等，我先进去跟师傅说一下。”说罢就一蹦一跳地走进了内堂。 真可爱，笑起来又那么好看。杨洋？姓杨的，莫非是杨师傅的女儿？ 过了大概5分钟，杨洋小跑了出来，摊开手无奈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师傅说暂时不太想见你，让你先在门口扎扎马步。” 嗯？黄曜心里一动，还没见面就先要给我个下马威，好吧，老师傅都总有些脾气，没办法。 杨洋看着不做声的黄曜，以为他有些生气，连忙说道，“你不要不开心啊，师傅一直以来都那样，我们都是那样过来的。” 黄曜连忙笑着摆摆手，“我没有不开心，我是直接扎普通马步，还是你们有自己的马步？” 杨洋说，“是的，我们杨家拳有自己的马步，我示范一次给你看吧。” 说罢杨洋就右脚往前一步，膝盖稍稍弯曲，右腿打直，就像弓步一样，可是重心压得很低，膝盖离地面已经不远了。左右摊开掌心斜斜向前，右手握拳右臂呈差不多九十度护在胸前。 黄曜看了看，自己随即也模仿了起来，整个动作坐起来难度不大，也感觉没有那些什么梅花桩，四平马步来的辛苦。 杨洋走了过来稍微调整了一下黄曜的马步动作，当她的身体靠近的时候，黄曜闻到了一股芳香，一种来自于体内散发而出的令人能平静下来的香味。 “好了，差不多就是这样，你先扎着马步，等师傅忙完他就过来见你。”杨洋冲着黄曜比了个大大的V字，就走开了。 黄曜笑着点点头，也深吸了口气，认真地扎着马步，看来这就是杨无极对自己的第一个考验吧。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随着太阳地缓缓落下五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黄曜依旧在门外一动不动地站着马步。 内堂里，一个白发苍苍感觉风烛残年的老人正慢悠悠地喝着茶，身材单薄的他感觉一阵风就能把他给吹倒，可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双眼十分有神，闪烁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光芒。 “你啊，尽是为难那些孩子，人家怎么说也是你老战友的小孙子，见都不见，还让人家在门口站了那么久。”旁边一个矮小的老妇人一边折叠着衣服一边抱怨着。 老人哼了一声，“那个老不死二话不说就把他孙子送到我这，十几年没联系之前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现在还不趁机虐一虐他那宝贵孙子啊。” 老妇人皱着眉头指着老人，“你啊，一直以来就是这样的脾气，都奔九十的人了，丝毫也不懂得去改改，我这就让那孩子进来。”说罢就要往外走。 老人听到之后连忙放下茶杯拦住老妇人，“晴儿啊，你别乱来啊。我这是考验一下那孩子，如果连扎个马步都坚持不了，那还提什么学习我的杨家拳。我等下就跟洋儿他们说，谁敢跟他说话就一起站吧。” 老妇人狠狠地盯了老人一眼，也没有说话，默默地走开了。 已经过去九个小时了，也到了晚上的十二点，黄曜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在门外站着。汗水早已打湿了他的衣服，整个人仿佛有一丝红色的光芒在流动，虽然已经站了九个小时，可还是依旧微丝不动。 一夜无话。 随着早晨第一缕阳光的照入，万物仿佛苏醒了一般，褪去了晚间时的安静，一切又恢复到生生不息的感觉。 杨家拳馆的弟子也都纷纷地一早过来练功，当他们看着扎着马步的黄曜纹丝不动地站在门口，不禁开始疑惑地打量着。 站了十几个小时，没吃没喝，黄曜也有一点吃不消了，体力感觉已经消耗殆尽，现在纯粹就是靠着意志在撑着。 这时候那个白发老人从内堂走了出来，跟在他身后的是活泼可爱的杨洋，此时杨洋也担忧地朝着黄曜的方向看了看。 老人中气十足地大喊了一声，“全部人滚过来集合。”声音震耳欲聋，感觉连门上的箭旗都震了震。 听见老人的呐喊，所有弟子都快速地集合到了内堂前面的空地，弟子约莫有二十人，很快地就有秩序地排好了队。 老人看着黄曜的方向，严厉地说道，“那边那个，你是没听到我的话还是耳聋了？” 黄曜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阳光猛烈得有点刺耳，黄曜眯着眼看了看前面已经排好队的众人，说道，“来了！” 刚站直身体的他差点摔在了地上，双腿传来重重的无力感，黄曜咬着牙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了队伍的最后。 老人随即对着众人说，“我们杨家拳注重的是毅力和变化，也从来不会收废物为徒，这就是我们为何传承了那么多年的原因。队伍最后的那个谁，你上来。” 黄曜听到老人叫他，拖着沉重的双腿用最快的速度走到了队伍的前面，抬起头看着老人。 “陈青，出列。”老人随即沉声说道。 “是！”队伍中一个大概身高185的平头青年走了出来，肌rou生长得比较恐怖，整个人充满着爆炸般的力量感，可是脸上带着的却是憨厚的笑容。 “说了你多少次了，别整天嬉皮笑脸的，严肃点！”老人对着他喝道。 “是！”陈青收起了笑容，可还是感觉表情比较滑稽。 “你们两个切磋一下，不可使用魂力。”老人对着他们二人说道。 随即大队伍向后退了一步，空出了一片空地出来。 黄曜与陈青转过身来，面对面分别打量了一下对方。 “你好，我叫陈青，请多多指教。”陈青笑着点了点头。 “你好，我叫黄曜。”黄曜也笑着向他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