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宝藏
道路两边的古树非常高,石军估算了一下,每一棵都有数百米,石军扑扇了半天,也只能到达树腰的高度,不禁十分泄气,心想如果变成一只老鹰之类的,说不定就可以飞到哭树森林上空,看一看里面究竟都有些什么。 飞了约摸十几分钟,石军这才隐隐约约看到前方的天幕上闪动着一层耀眼的绿光,及至近前,这才现原来在森林的中间是块巨大的空地,被一道绿色的圆形巨大光幕团团围住,妖怪们来到光幕跟前并未停留,而是一头走了进去,接着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自己在光幕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黄将军,为什么我们不能变成高级一点的妖怪啊?”石军实在忍不住了。 “不行啊,妖界的家伙们敏感得很,我们身上没有妖力,如果变成太厉害的妖怪,他们稍微注意一下就会察觉到,反而变成一些低级的小妖兽才可以瞒过去!” 原来如此。石军恍然。 “阿军,一会儿进去了,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万一泄漏了身份,我们一定逃不掉,今天简直就是众妖群集呢!” 好啊,难得一见的场景,怎么可以错过?石军想着,也有样学样,一头扎进了光幕中。 果然,这光幕其实是一个结界,结界正中有一座巨大的树干,看起来竟然有一个篮球场大小,真不知道要多少年的工夫才能让一棵树长到这么粗。 树干底部有一道大门紧闭,树身上还有不少圆形的像窗户一样的洞,而树干顶端则是一个巨大平台,远远地就能看见有人影晃动。 放眼望去,结界内妖山妖海,妖头攒动,大家都议论纷纷,不知道这次狮篪部落召开这个公审大会究竟所为何事。 青蛙看起来身份甚低,修为也不怎么样,根本不能被允许走到树干附近,石军远远看到那幢小楼居然挤到树干近前,十分羡慕,在肚子里腹诽了青蛙几句,跟黄沙打了个招呼,不顾他软绵绵的阻止,悄悄落到地上,尾巴左摇右摆,支撑着身体像蛇一样缓缓向前滑动,打算趁“妖”不备溜到前面去看热闹。 “哎呀!”尾巴不知被谁重重踩了一脚,石军疼得呲牙咧嘴,一股柔和的力道卷来,身子一轻便被抛到后面。 一个白衣少年低下头,对他咧咧嘴:“小水兽,前面不是你呆的地方,到后面去。” “哦。”石军装作老老实实地答应一声,暗暗生气,想了想,闪身溜到一只犀牛的肚子底下,想跟着瞒混过关,正在暗暗得意,一只冷冰冰的触手把他抓住,再次向后抛去,石军被摔得头昏脑胀,都没看清楚是谁下的毒手。 算了,还是老老实实跟在后面看热闹吧。说不定万一有什么事,溜起来也快一点。石军自我安慰地想着。 “阿军,阿军!”耳边忽然传来黄沙的声音。 “干什么?”石军听到这柔媚的声音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看!”黄沙不知什么时候挤到他的身边。顺着黄沙的视线,石军现那高高的树干顶部慢慢聚集了九男一女共十个人,每个人都相貌出众,风度翩翩,估计应该都是狮篪部落中的顶尖“妖”物。 石军特别留意了一下站在那群人中间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只见他猩红色的披风下穿着一身黑色战甲,体格高大,藏灰色的长一直披到腰后,左右双颊正中都嵌着一粒钻石般闪闪亮的小东西,高鼻深目,脸色像死人一样完全没有血色,雪白的牙齿细小尖锐,一粒粒整整齐齐,偶尔眼神一闪,流露出刀锋一样的杀气,阴冷而又刻毒,让石军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外国电影里的吸血公爵。 “看,中间那个就是狮篪部落的酋长,叫做勒突,是妖界中比较出类拔萃的妖精了。”黄沙小声说。 “这便算出类拔萃了吗?你比他都强多啦!”石军虽然开着玩笑,在心里还是觉得这个勒突的确像是个深藏不露的厉害妖精。 “啊哟,你好坏啊!”黄沙低低笑着,高兴得差点把脖子上的青蛙摔下去,“阿军啊,你真得这么认为吗?”
石军话一出口就后悔不迭,只好支支吾吾地说:“嗯……对了,那个女的是什么人啊?” 黄沙显然还没从兴奋中恢复过来,不过还是仔细看了看,半晌才道:“不知道,看起来应该是哪一个大族的族长吧?不然也没资格上去,你看,和勒突站在一起的全都是妖界几大部落的酋长。” 是吗?石军好奇地仔细看了那个女子一眼,只见她肌肤胜雪,容貌妖艳,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勾人魂魄,满头鲜艳的红,身穿黑色长裙,更显得身材娇好,美艳动人,脖子上系这一圈毛茸茸的白色物事,抿嘴微笑,虽然比不上魅珏天生魅惑动人,却也算是千般妖娆,万种风情,石军只看了一眼,就几乎认定她是狐狸精所化。 勒突见聚集在树干周围的群妖差不多到齐,和身边那个女子低语几句,大步走了出来,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微笑,慢条斯理地说:“众位远道而来辛苦了!由于我们狮篪部落生了两件大事,这才出讯号召集各位共商大计。这第一件事相信有些朋友已经听说,那就是,”说到这里,勒突的脸上闪过一丝黑气,“哭树流泪,妖巫尼苏的宝藏即将再次开启!” 勒突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却有如实质一般,夹杂着一种尖锐的金属之声,冲击着耳膜,让石军听了特别不舒服。 “天哪!尼苏宝藏!”众妖面面相觑,顿时哗然。 一股夹杂着兴奋、贪婪和恐惧的暗流在众妖中涌动着,站在石军身边的一只长着灰白色须的巨大眼睛蛇妖出一声惊叹,血红的信子哆嗦着,两只圆环一样的眼珠子转来转去,显得神情分外古怪。 石军闻到眼镜蛇身上那股难以形容的腥膻之气,皱皱眉头,询问地用翅膀捅了捅黄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