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速达
遇事要冷静。 越急的事，就越应该静。 但是小护士的死，实在是太突然，太让人猝不及防了。作为这个如花似玉小姑娘明天婚礼上的准新郎，周阳压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 怎能不着急，怎能不心烦，怎能不彷然不知所措？ 但遇到这种事情，急、烦、乱又有什么用？不行不行，要冷静，要思考，要深呼吸……周阳挂了李魅丽的电话，勉强双手交合、双根大拇指相触碰地进空间。 幸好空间里有9倍时间，可以让周阳‘快速’的冷静思考、做出准备的判断。 幸好空间里此时的时间是0001年1月11日的上午8点半，微风呢喃、草长莺飞的天气下，一轮冉冉升起的朝阳，予人以播种着希望。 周阳从冰箱里拿出一瓶2l装的的冰冻矿泉水，咕噜咕噜地喝下大半，又张牙舞爪地在空地上翻跟头、打地滚、做广播体cao的各种巅狂折腾……被刚刚这个消息震惊得零乱又破碎的心，这才终于平静地愈合下来，开始理智的思考对策。 按照李魅丽的大致说法，小护士之前的异常其实应该是脑瘤病情的回光返照——李魅丽刚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就听到胡阿姨在隔壁房间的呼救，等她赶过去，看到的已经是小护士在床上痛得死去活来。 这种痛疼，已经远远超过了她平常‘特效止痛药 镇定安眠药’的药性，痛得小护士身子蜷缩一团。痛苦地撕扯着她自己一丝一缕的头发，不堪重负地用头去撞击床头柜。 李魅丽和胡阿姨都吓傻了。连忙去帮小护士做她们力所能及的头颈处按摩，但这根本没有用。估摸着是她大脑中的恶性肿瘤细胞开始大规模扩散，吞噬压迫着她的每一根神经，令小护士疼痛得失去理智，就像一只疯狗般地见什么咬什么。咬了胡阿姨、咬了李魅丽，最后连把她自己的胳膊臂膀全都咬得血rou模糊…… 事发实在是太过于突然了。 李魅丽手忙脚乱之中刚刚拨通了120，还没来得及说出详细地址，小护士胡一菲就在生生地咬下自己一小块rou之后。抽搐了两下，软趴趴地一动也不动。旁边的胡阿姨探手在她鼻子上一摸，之前不久还好好生生的小护士，此时竟然已经没有了呼吸…… 然后，也就是刚刚前一两分钟，李魅丽悲痛欲绝地给周阳打电话过来，报丧。 那么也就是说。小护士还没有死硬。 溺水、触电或者一些突发病死亡的人，其实是有机会通过心肺复苏抢救过来的。就像周阳刚刚与充电器融合那天，就在刘雅雯失去呼吸与心跳之后，通过双手电击法把她从死神那里抢救了过来。 但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小护士经历之前的回光返照，脑中的恶性肿瘤早已经达到病入膏肓、无药可救的地步。否则她也不会痛疼得失去理智。见人就咬，甚至自戗到她自己的血rou。 如此情况之下，哪怕也就是救护车及时赶到，好不容易让她恢复了暂时的心跳；但小护士那恶性肿瘤细胞蔓延到没有任何退路的大脑，在没有奇迹出现的情况下。仍然可以宣布脑死亡。 这个猝不及防的噩耗，让周阳突然间没有了任何退路。 原本按照胡医生的推算。周阳是打算在举办了明天的婚礼仪式，让在小护士的享受感动、亲历奇迹之后，再根据实际情况，看是选择保守的‘药疗 笑疗’，还是激进一点，择期亲手给她做手术的。 在周阳看来，上天留给小护士十多天的病危休整期，对实力每一天都在突飞猛进的他来说，完全是绰绰有余的足够了。不开刀，不手术，小护士能在‘药疗 笑疗’中直接痊愈当然是最好的。而假如退一步由周阳去亲自主刀开颅手术，以他这些日子在空间里苦练后的熟练度以及三级跳后的新实力，成功率到现在已经有了80%。而随着时间推推移，十天之内，这手术成功率提升到99%以上毫无压力…… 正因为自信如斯，相信小护士绝对不会死去，周阳这才在新婚前夜不好好陪伴身患绝症的准新娘，而是选择做对他长远计划更有用的事。 可是唉唉唉，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周阳千算万算，却是没有算到小护士的病情大发作，竟然会提前到来。 现在好了吧，退无可退，无路可退，周阳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死马当成活马医。 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成功几率，周阳也要做出千分之千的绝对努力，成败在此一举！ 平复了心情，理清了思绪，做好了决定，周阳开始盘算接下来的诸多细节。 从他现在这里歌乐山后山脉的位置，到小护士家所在的小区，走最近的路大约是35公里左右的车程。但是其中有20公里左右都是歌乐山山腰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哪怕是以周阳现在娴熟无比的车技，也得在山路上面耗时12到15分钟左右。余下15公里左右的主城干道，如果不堵车、不遇红绿灯、不被交警逮的理想状况下，以周阳的极速去狂飙，倒是4分钟左右就能赶得到。 但事世怎么可能皆如人意？ 后面这15公里的主城路，不能有任何的侥幸心理，必须要有实打实、百分百地确认能在短时间内畅行无阻地通过才行。还有前面这20公里如里的那种崎岖到变态的盘山路，按照既有路线去上上下下、起起伏伏的左盘右旋，耗去的时间未免太多了一些。 时间就是生命。 小护士三分钟以前就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现在正是把她从死神手中抢回来的黄金时间。哪怕能早到多一分钟，利用心跳起搏器的强电电击法。让她起死回生的概率也更大一些。 而这虽然实际上是20公里蜿蜒曲折的山路，但理论上从周阳现在所在的位置到内环高速上的接驳口，直线距离却只有4公里而已。这20公里路，更多的是在各大峰峦植被间翻山越岭。周阳想了想，虽然低空飞行器的研发尚不成熟，到现目前才研发到‘巡航2号’可以搭载儿童体重的阶段。但以周阳现目前的金钢不坏之身，加上歌乐山山脉这边人烟稀少，未尝不可以赌上一赌。试上一试。 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有了这么一个思路，接下来周阳从仓库中翻出了两架巨无霸，以及他自己组装的‘巡航1号’、‘巡航2号’总共四架航模，用‘眼神换电法’给它们瞬间充好电，再稍稍调整了一下遥控器……接着这便用钢索在它们机翼下方两两并联，两两串联，四根钢索接上一个大竹筐。里面放入确保安全的降落伞。最后还没忘，再在手机上预编辑好几条短信…… 所有这一切准备妥当，空间里过去了20多分钟，现实不过是是两三分钟而已。 接下来的周阳出了空间，再出了汽车驾驶室，回头将这辆比亚迪直接收入空间中。然后把那四架整装待发的航模提拎出来。坐进中央的大竹筐，开始cao作遥控器。 1，2，3，起飞！ ‘巡航1号’、‘巡航2号’作为冲锋动力的前翼。两架巨无霸作为殿后后翼，四架航模在周阳娴熟无比的串联cao作下。稳稳地飞上夜空，携带着下方一米处竹筐内的周阳，在夜视摄像向的智能导航功能下，朝着东南方向不疾不缓的驶去。 因为是四机联飞，又是首次夜航，为了安全起见周阳cao作的速度并不算太快。 但也不算慢。 速度在60公里每小时，到90公里每小时之间波动徘徊。 周阳一边用左手上的电流，催动筐前低调的荧光灯，加上朦胧月色，照亮四机飞行抵达的方向。一边在平稳位移飞行之际，从遥控器中抽出右手，将刚刚在空间内编辑好的几条短信给分别发出去。然后为了避免对方的短信调成静音没及时收到信息，周阳又逐一给梁小婉、李魅丽、胡医生、吴璐、陈菁拨出去了一个电话提醒。 再等抽空把这些电话拨完，三分半钟左右，周阳所在的竹筐成功降落在歌乐山山脚、与内环高速接驳口附的一片平地上。 比开车走盘山公路的最理想状况，节约了至少三分之二的时间。 然后周阳瞬间又将这四架航模给收入空间，再将那辆比亚迪电动车给召唤出来，挂档起步，一脚油门轰到底，这便车驶进主城公路，进入到内环高速的区域。 而到了这个时候，毕竟是专业选手出身的梁小婉，在收到短信后立马做出反应，拔电话过来简短地回复地道：“已经按你说的照办，两分钟后，我在石桥铺的干道路口等你。” 不错。 周阳除了将汽车制动力加到最强的140公里每小时，再用上‘以人力控车身’的非常手段，把一辆普普通通的比亚迪，开到180码，200码，220码，240码…… 得亏现在是夜里22点多了，内环高速路上的车流并不多，而且周阳只占用了7、8公里的内环高速，给沿途车辆一种惊鸿一瞥、转瞬即逝、让人来不及反应之感。否则那些个在路上的顶级豪车绝对会控诉到底——尼玛一辆比亚迪电动车，竟然开得比奔驰、宝马，甚至是一些超级跑车还要拉风还要狂野，这不科学，非常不科学…… 出了内环，就避免不了排队等候红绿灯，以及各种摩托车、助力车、横穿马路行人的种种不确定因素了。 是，没有错，假如是固定不动的障碍物，周阳仍然可以以超高的速度绕过。但是行人与社会车辆，在随处可见的岔路口，那可都不是以周阳的意志为转移的啊。想在这样人多、车多、红绿灯多的繁华路段开到80码以上，那就已然是极不安全了，若是周阳想要继续保持200码以上的极致速度，后果却是不敢想象。 自己这明明是救人，结果救人不成，再牵连到无辜群众，那可就非常不妙了。 好在还在梁小婉。 当周阳的车经过几次小风险地从内环高速驶向石桥铺，远远地就听到警笛长鸣。然后当他转过弯，通过超强的视力看到前方那辆正在热身起步的雪佛莱跑车，周阳关于在路况上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警车开道，畅通无阻。 有个警花女朋友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