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街上又现黑传单
九、街上又现黑传单 乌云格日乐对党委仲书记说：“仲书记，已经发现的情况就是这样，其它的事情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对于这件事，我先检讨，如果不是我在党委常委会上提议金教授进入副校长人选大名单，可有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仲书记仔细地看完二个帖子，喝了一口浓茶，用左手中指将鼻梁上的大黑边眼镜向上推了推。 “乌云部长，你反应很快，处理得当，我完全同意这之前的处理。这件事情不大，目前网上的黑帖子，天天都有，关于我的，傲木格校长的，总之，谁要是上位、上了位，总会有一段时间不安静。我相信金教授，他不当副校长时，为什么就没有事？一当副校长，立马就有事。所以，我认为这件事情不大。” “不过，事情虽然不大，但影响还是有的，现在吃瓜的群众太多了，网络又是一个快捷的传播渠道和方式。所以，我们要认真对待。” “我个人的看法是：第一，立即召开党委常委会，就这件事情做一些讨论。第二，将讨论结果立即报自治区党委和政府，并请示他们的指示和帮助。第三，对金教授的相关问题进行内部调查，调查期间，暂停金教授行使副校长的职权。” 乌云格日乐很佩服仲书记对事情的处理的高度。 几个党委常委很快到了，乌云格日乐向大家介绍了情况，大家很快按仲书记的提议做成了党委常委会决议。决议还成立了一个“金教授黑帖处理领导小组”，仲书记任组长，傲木格校长为副组长，所有的常委为成员。领导小组下设一个执行办公室，由乌云格日乐任办公室主任，学校书记办公室主任和校长办公室主任以及学校保卫处处长三个人任副主任，四个人集中到新闻中心办公，除非重大事件要向书记、校长和常委会汇报外，一般情况全权即时处理，有权调动校内所有力量和资源。 除了学校关于帖子的报告直接送到自治区党委和政府办公厅外（他们会分类转送相关领导），乌云格日乐还派专人给自治区党委常委、宣传部长孙建国送了一份报告，请示对策。 接到了内大乌云格日乐的报告，宣传部长孙建国在报告上进行了批示，一是自治区公安厅网监立即进行全网监控，凡是在内蒙范围内的IP地址上发出的相关帖子，一律不得上网，立即封杀；二是通知内蒙区内所有的论坛网站，不得发表和转发相关的内容，如有违反，从重处罚。 应该说，乌云格日乐的这个处理还是及时的。 在内大的另一座办公楼，也有一个对话正在进行。 “院长，在内蒙古范围内，现在网上已经发不出与金皓轩有关的帖子了；原来发的帖子也都被删了。” “他们的反应还真不慢。高主任，知道是谁在cao作这个事？” “学校内，肯定是宣传部在管，这是他们的职责。乌云格日乐又是金皓轩的学生，不用说，他也是最积极的。不过内大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全自治区都在封锁，应该有更高层级的人物介入。” “看来我们在网上花的钱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 “下一步我们怎么走？” “按原来的方案，第二步和第三步一起走，不管有没有作用，先打他个泥巴战再说。” “好，我这就安排。” …… 李北进昨天晚上与金教授又是一个长谈，这已经是李北进到达内蒙古后两的第四个长谈之夜。 李北进先是谈了下自己两天在呼市的游览，对呼市宗教的看法，提出在以后的蒙古布局中，一定要重视宗教可以发挥的作用。关于这一点，金教授也是十分赞成的。 之后两接着谈如何开局。 李北就说起自己的想法：“蒙古研究论坛是个好的平台，一定要发挥好它的平台作用。平台上有一些忠诚的会员，但都是目前都是在网络空间上的友好关系，第一步要把这上面的友好关系转移到现实世界中来，建立正常的社会关系和组织。” 金教授说：“对，就象我们俩一样，成为真实的朋友。” 有了这个具体的想法，俩人就围绕着如何组织大家见面进行的深入的分折和研究，等到谈出个眉目的时候，都是深夜了，金教授才离开酒店回家。临走时，金教授约请李北进第二天下午到内大金教授处看看，晚上金教授在家里请李北进吃饭，李北时当然是听从金教授的安排的。 上午李北进没有出去，就在宾馆里看内蒙古电视台和呼市电视台的节目，看内蒙的相关网站和论坛，进一步熟悉和研究内蒙的资讯。 李北进早早地吃了午饭，提前休息了一会。 到了下午一点钟的时候，满都拉图就开车来到了李北进所在内蒙古饭店。满都拉图进来的时候，李北进就觉得他的脸色很难看，那是一种极度愤怒的表情，这个年龄的青年，还是一点也不会掩饰自己的时候。 自然，不用李北进问，满都拉图就把两张传单放到李北进的面前：“大大，你看，真是气死人了，怎么会有这么卑鄙的人和事呀。金教授刚当了副校长，就出了这种事！” 李北进飞快地看着传单，两份都是写金教授不适合当内大副校长的事。其实这就是乌云格日乐在网上看到的帖子的文字印刷版，对网上的帖子进行了浓缩而已。 “在哪里发现的？”李北进问。 “我来接你，一出校门就看到有人在校门口不远处围成一圈看这个，还有不少人，我一好奇，就下车看了下，就看到了这个，我就把人赶开，把这个揭来。大大，金教授是今天上午自治区的领导才来宣布的，这中午就出了这个黑传单，你说，现在这个社会是个什么社会？” 李北进明白了前因后果，对满都拉图说：“金教授知道吗？你先不要和金教授说。现在，你给乌云格日乐打个电话，看他知道不，请他处理。” 满都拉图一拍大腿，说：“对呀，这些事归乌云格日乐师兄管，告诉他最合适，我是被气晕了头了。” 乌云格日乐电话里告诉满都拉图，黑传单的事他已经知道了，已经做了一些安排，要满都拉图不要cao心这事了。他要满都拉图，一是要陪好李北进大大，二是要留心金教授的反应，要是金教授万一知道了这事，也要好好地安慰他，让他不用忧心。 满都拉图看乌云格日乐与李北进对这事的看法都是一致的，可是自己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觉得自己真是要好好地学习，不光是书本上的知识，社会上的知识与学问看来更大。 “大大，我们现在还去不去学校？” 李北进说：“小满，你说呢？如果你在我的位置上，你觉得目前的情况下，要不要去学校？” 满都拉图想一想，说：“还是找个借口，不去了。因为这个事可能瞒不住，金教授总会要知道的。如果他知道了，心里有事，你去了，他可有就不能专心地陪你，或者走神，或者有事要处理，坐卧为安。这样，你也会觉得金教授对你不专注，所以我觉得，我们找个借口告诉金教授不去了。” “小满，你分折的很好。按常规，我不去最好，大家都有了空间。”李北进认真地对满都拉图说，“不过，我觉得我还是按计划去比较好。这是因为，以我的了解，金教授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击的人。二是，在金教授有困难的时候，我不能躲在一边，无论能不能帮上忙，我去，就是代表我对他的友谊和支持。” 满都拉图这下子那是真的服了，说：“大大，我们走。如果查出是谁干的，我饶不了他，这个坏蛋！” 最早发现黑传单的，是内蒙古大学南校区的门卫胡一山。 胡一山很痛恨那些到处贴小广告的人，不是一般的讨厌，而是十分地痛恨。因为他被小广告可是不止害一次了。所以，胡一山就对贴小广告的人比较敏感。 【作者说明：胡一山被小广告骗的事很多，也很有趣。可是与这里的内容关联度不高，所以就先不写了，还是主题集中些的好。】 今天，胡一山上的是白班。上午学校里很多的领导都去校本部开会，开到中午才回来，听说是参加学校新的副校长任命大会。不过谁当副校长，与胡一山的关系不大，总之他又不会长工资，也不会降工资，他还是当他的门卫，站他的岗。 到了中午午休的时候，大门口的人稀少下来。这时胡一山就看到了一个有点鬼鬼祟祟的人在左瞅右看地。胡一山就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就对一起值班的另外二个人说：“朱健刚，杨双喜，注意马路对面的人。”三个门卫就睁大的眼睛。 对面那个人看没有什么人注意他，就从背包里拿出一卷纸伸开，要往一根电线杆上贴。 胡一山说：“行动，抓住他！” 另外两个门卫虽然觉得胡一山是狗拿耗子，但大家都是一起的，加上大白天，对方又是一个贴小广告的，就都气冲斗牛地跨过马路，一下子把那个倒霉的家伙给摁在了地上。 胡一山对那个人一顿地拳打脚踢，还不想住手，杨双喜却是兴奋地叫了起来：“别打别打了，要活的，我们撞了大运了！你们看他贴的是个啥子内容嘛。” 胡一山和朱健刚一看，那就是猪也明白了。 “把人和传单都带着，赶紧向科长报告！” 乌云格日乐和学校保卫处长郭立定第一时间接到了报告，急命负责内大南校区的保卫副处长更换人值班、同时立即亲自带三个抓住贴传单的人的门卫和贴传单的人一起到新闻中心来。 之所以让人直接一新闻中心来，还是因为保卫处人多嘴杂，而新闻中心就不一样了。 等人的十分钟内，执行办公室的四个处级干部商量好了行动方案和分工。 人一到，乌云格日乐让保卫处长郭立定和党办主任额尔敦白音立即审讯贴传单的人，找出后台。自己和校长办公室主任何慎之接见副处长和三个门卫。 保卫处副处长林奋是个部队转业干部安置的，以前在部队上是正团级的，但部队是高配，到了地方上一般是降级使用的，最多的是降三级使用，所以林奋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无可有奈何，自己没有钱送也没有人脉，只好在内大当个副处长（保留正处级待遇）。大学里保卫处事情更是少的不得了，所以全身有力无处使，一心的排兵布阵的能力无处用。 今天听到了招唤，林奋其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心里乱想，真是倒霉，这个贴传单的人为什么偏要到自己管辖的南校区贴呢？要是因此受到上级的批评，那就冤枉死了。 林奋不是第一次见到乌云格日乐和校长办公室主任何慎之，以前开会时也见过几次，但最多就是打个招呼而已，大家虽然都是正处级，但因为职务不一样，在学校里的地位那是差别太大了呀。因为保卫处的负责人是处长，处长上面还有分管校长，所以林奋与乌云格日乐和校长办公室主任何慎之这样在学校里有实权的人直接面对面谈事情却是第一次。 乌云格日乐先和林奋握了握手，说：“林团长，辛苦了！” 这一声林团长，让林奋是百感交集，又十分地感动，一声林团长，叫出了他昔日的荣光和对他的尊重。林奋对乌云格日乐的好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乌云格日乐又一一与三个门卫握手，门卫们知道了这是宣传部长、党委常委，平时里是根本没有机会说上话的大人物，一个个就下意识地很紧张。 乌云格日乐说：“林团长，他们三个今天表现很优秀，警惕意识强，抓住了一个很重要的坏分子，所以我提议，保卫处对他们三个人，每人先奖励1000元人民币，这个钱由我和学校财务处打个招呼，特支。至于学校一级的荣誉和奖励，你们报上来，学校党委进行研究后再进行嘉奖。慎之主任，你觉得如何？” 何慎之当然也不是笨蛋。常委都表态了，3000块钱那还不是一个小孩玩艺儿？就连忙接着说：“乌云部长的处理是再恰当不过的了，对于几位英勇的保卫人员，我代表校务部门，表示十分的感谢，林团长，你带出了几个好下属。” 林奋看到两位领导的态度，一直悬着的心，是终于落了下来。 乌云格日乐说：“事情急，时间紧，客套话就不说了，林团长，郭处长目前和我一起在新闻中心值班，相信他也与你通过信了。 下面我直接安排工作。 由你从现在起，负责指挥全校的保卫人员，包括保卫处的其它两位副处长。除了值班的人员，其它人员立即归岗；到岗的人员，除了值班的以外，其它人全部便服，分散到三个校区周边和内部，不停地巡视，目的就是找到贴传单的人。发现可疑人员，可以先行询查，如有必要，先控制，然后立即汇报。关于对另外两位副处长的指挥权，相信郭处长已经给他们打过电话了。现在就开始执行指令。林团长，你还有问题没有？” “我坚决执行命令，乌云部长，没有问题了。” “好，立即执行。同时说一下，要做好保密工作，查到的传单全部集中上交，不得传播，看到的传单内容，也不准私下里传播，否则，将按散播谣言罪处理。” 林团长说：“那胡一山他们三个怎么办？” “都是好的保卫人员，你带回去，他们熟悉事情，让他们分别带人，取得更大的成绩。” “是！”林团长带着三个保安立刻出了新闻中心，执行任务去了。 郭处长那边进行的也很顺利，现在酒精考验的共产党员高级贪官一经捉拿，都是立即交待，何况一人小贴传单的？在郭处长的几个膀大腰圆的手下的几声威吓下，就尿了裤子，直接交待了，他是接了一个平时派活给他们发传单的头的活，今天发这二百份传单，有80块钱。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那个给他派活的人叫梁子韬，电话、微信、面貌、年龄、住所、活动规律，都交待的清清楚楚。 郭立定郭处长说：“乌云部长，下面怎么办？要不要报告给派出所？” “我们中国是个法治社会，正常程序是要协调派出所。可是派出所有一套的流程，我们报告给派出所，他们去抓人，去不去抓，什么时候去抓，抓不抓得到，有没有人可有与犯事的人有关系、通风报信，抓到人后人会不会交代，什么时候交代，问题一大堆，最后的结果也不知道会到什么程度。” “那怎么办？” “我想，先去抓人，搞明白了问题，再移交给派出所。只是不知道郭处长你敢不敢干？” 郭处长说：“我们没有手续去抓人是犯法的呀，因为我们没有执法权，更没有拘留权，也没有审问权。我们只有在校园里做好安全工作，那地方不是我们的地盘。” 党办主任额尔敦白音早就听得明明白白了，笑着说：“郭处长，如何不是我们内大保卫处的人干的，是另一伙社会人员与这个发传单的有了矛盾，他们自己有没有可能发生内讧？然后那个派活的人就交待了他从哪里拿到的传单、如何拿的，对不对？” 校办主任何慎之也接着说：“他们内讧之后，当然有不少不太合法的行为，刚好，我们的保卫人员发现了，就制止了争斗，然后，可不可以打个派出所的电话呢当然如果110好打，打110也可以吧，郭处长，你说是不是？” 郭处长一拍大脑袋，说：“乌云部长，不带你这样玩的，你这个弯可是绕的不小，让我头都晕了。好，你们三位大神都是这个意思，我也同意这么干，玩点刺激的！” 乌云格日乐说：“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什么也没有说。时间有点紧，你还要不要我再说点什么了？” 郭处长说：“没想通的时候是个墙，现在想通了，就是一层纸。我自己带这几位兄弟去，要是搞不成，那就真是丢人丢大了，你们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通过这个事，何主任、额尔敦白音还有郭处长，那对乌云部长的看法是又深了一层。 当然，这些事情也是刚刚发生在满都拉图打电话给乌云格日乐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