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小橘灯的光芒
第十二章小橘灯的光芒 再伟大的太阳也无法照射到白天的背面，我却可以用我力量，点燃一颗小小橘灯去温暖照亮那漫长的黑夜。——李北进手记 沙丽珊走进李北进办公室，没有坐到大办公桌的对面的椅子上，而是被让到了靠窗边的沙发那里。 “小沙，今天请你来，是我个人想请你帮一个忙。”李北进给她倒了杯水，说。 沙丽珊说：“李总，你哪里需要用跟我这么客气，只要我能帮忙，那是一句话。” “我先谢谢你了。我要打个井，你们住在下面的镇上，认识打井的人可能多点。这事目前对我来说很重要，就有点郑重其事了。而且这个井是要用手动压力出水的，因为那里没有电。”于是就把垃圾村的事说给了沙丽珊听。 沙丽珊说：“还真是巧了，我老公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小叔子，就是专门给人打井的，手压井，电动机井都可以。以前我们没有拆迁的时候，家里的井都是手压的，省电费。我小叔子叫孟宪亮。” 李北进说：“你先联系一下看，他什么时间有空，多少钱，钱我来付。” 沙丽珊就当着李北进的面给他小叔子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 沙丽珊的小叔子人很痛快，说周六就有空，无锡地下水层浅，一般只有二三米深就有水，有的地方不到一米就有水。不过吃的水要安全第一，打这样的小水井，一般打个10来米深就可以了，打井包括洗井安装压井机，2个人半天就可以做好，一口井全部费用一般是600块，看在沙丽珊的面子上，打八折只收480块钱。 李北进说：“好就这样，你等一下，我打电话安排好，周五就开工。” 李北进打了安民的电话问：“你们那要打几口井？” 安民说：“这里有四十多户，100多个人，打个三四眼井就可以了。” 李北进就让安民周六在家等打井队，今天晚上就与人商量一下把井的位置定好。 李北进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2000块钱来给沙丽珊说：“这钱你交给小叔子。另外请你帮我写个打井的合同，主要是你小叔子要保证水井的使用，以及相关的维护。” 沙丽珊说：“好，这事我来办，售后服务我来答应是长期服务，只要垃圾村存在一天，就保证他们的水井是好的，有用的。” 李北进又写下了安民的电话交给沙丽珊，让她小叔子直接与安**系。 李北进给老荣打了一个电话说：“老荣，今天晚上6:00我们一起到太湖边上徒步，徒步时我与你说个事。” 老荣说：“好。” 在约定的地点，李北进就看到了老荣，还有周木岚。 无锡是临湖的城市，太湖的一角在若干年前随着城市的发展就悄悄的伸进城市的边缘，带来很多意外的浪漫。 李北进和老荣、周木岚沿着湖畔向渔父岛进发。 他们目标是从蠡湖中央公园——渔父岛——经蠡堤到渤公岛——蠡湖之光——渔父岛——蠡湖中央公园结束，全长约9公里，用时计划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左右。 湖畔小径左边是平静的湖水，右边是小树林及休闲小空地，脚下时不时踏着很有弹性的木质栈道，真是徒步的好地方啊！ 老荣说：“你们有没有发现，这里特别地干净？” 李北进说是的，有那些环卫工人的付出，我们有了美好的环境。 老荣说，不单是环卫工人，还有志愿者和学生。现在有二批志愿者每个星期都会来这里。 周木岚说，你怎么这么清楚？难不成你也参加了？ 老荣就笑着不说话了。 徒步中间，李北进就向老荣和周木岚详细地说了安民他们垃圾村的故事。 老荣说：“这些检垃圾的人，让人痛恨又让人同情，而且他们又还十分重要。我最痛恨的是他们将垃圾桶里本来包装好垃圾又多次翻来复去，让垃圾臭味在城市中散发。” 周木岚说：“还顺手偷东西。天明他们派出所几乎每天都会抓到这样的人，事情又不大，一般就是罚点款，放人。可是放了又偷。” “还有打架，酗酒等等。”老荣说：“我和人大代表张化德老师在市人大看到了很多关于检垃圾的人情况的汇总报告，是市公安局和城管局、环保局报来的，去年无锡市刑事案件中有四分之一与检垃圾这个行业相关的人有关系。这是一个很庞大的行业，包括检垃圾，收购垃圾废品，运输，再处理加工等，目前无锡大约有15000人在这个行业里挣饭吃。” “你说他们值得同情可怜，是因为他们又是在社会的底层，特别是直接检垃圾的人本身生活差收入低，一般每个月也就二千三千块钱，很多只有一千多块钱，没有什么业余生活，没有什么希望。不光这样，他们还面临着争地盘，黑社会敲诈，帮派头目层层盘剥。就说检垃圾箱吧，白天那些正式的环卫工都把各自路段的垃圾桶看得严严的，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只有在环卫工下班了，他们才有机会去找。”老荣说， 这些情况李北进都略知一二。 老荣说：“说他们重要，一般人不了解。那些垃圾场和环卫工也受不了的地方，他们都去检。” 无锡目前一年大约有150万吨各种垃圾，他们起码检出来三分之二。 要是没有这些人，无锡的桃花山，就是再有二个也不够用。 那些检出来的垃圾，也客观上增加了资源的再利用，保护了环境。 “没有他们，无锡还真不行，其实不光是无锡，中国每个城市都有他们，这是一个被压迫却很少有人正面关注解决他们问题的人群，政府也不会去投入的人群。” 老荣说：“你有什么具体的想法？” 李北进说：“无锡有那么多的检垃圾的问题人群，我们没有能力去管。不过我想为我的老乡安民他们那个垃圾村做点事，就是解决他们用电的问题。” “他们那里是拆迁地，再想申请接市照明用电是没有什么可能的，我也联系了那里的社区。由于那里目前没有具体的开发计划，所以社区也不去驱赶那群检垃圾的人，但一旦要开发那地方，他们自然会被赶走。所以，我就想给他们安装一些家庭用太阳能或者风能发电装置，最好是太阳能，因为风能不稳定。”李北进把自己的设想说出来。 老荣说，“你是不是想让我找‘小橘灯’帮忙？” 李北进说，“那是当然了。不过他们一家不知道行不行，如果再多找2家可能更好。” “小橘灯”是无锡教育文化界一些知名人士发起创办的一个慈善机构，目的是帮助一些弱势的人和群体，取名源自冰心的散文《小橘灯》，老荣是它的一个顾问。 “那你有没有可行性报告和预算书？” 李北进说：“现在还没有。不过，无锡是我们中国太阳能开发生产最早也是最发达的成熟城市，技术上是成熟的，问题就是要解决一些资金。以现在他们四十几户来计算，每家保证照明/上网/一台冰箱用电，每家的设备安装投资大约在一万元左右（一块电板），总费用大约在四十几万到五十万之间。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数字，又不好组织募捐。所以我就想找你们商量，看能不能找到社会公益和慈善机构来帮助解决这个问题。” 老荣说：“我跟他们董事会的人说一下，明天给你电话吧，你做这个事是好事，我完全同意。” 周木岚说：“我们街道城管也有一点机动经费，不过我能动的不多，到时候我尽力帮助一下。” 老荣说：“你先别动公费，现在管理很严。如果能够解决，还是从慈善公益这条路上走，北进的思路对，这是走大路。” 又走到蠡湖中央公园，三人分手各自开车回家。 老荣的行动很快，第二天中午就打电话给李北进，说已经跟“小橘灯”的人联系了，请李北进写个书面的情况说明，周四下午一起去“小橘灯”面谈。 “小橘灯”坐落在解放西路无锡市政协大院内一个小楼的二楼，共有6个办公室，除了财务和行政办公室是全职人员外，其办公室都是慈善实施项目部，它的项目部人员大都是各行业的义务志愿者，所以基金会本身的费用开支很少，这就保证了它的资金可以绝大部分用于慈善事业，这与一般的很多慈善机构本身要用掉大部分经费不一样，所以影响比较好。 借鉴企业的施工项目部制度，小橘灯”在内部进行慈善帮助时，也按项目执行。 每一个项目由一组人员固定实施，这样也保证了项目组与被帮助的个和群体之间的有效联系。 一个项目完成之后，再移交给基金会后续的项目跟踪部，做后续的支援工作。 项目部的原班人员再接手其它新的项目。 “小橘灯”全称是“无锡市小橘灯慈善基金会”，是无锡规模较大、业绩较好的慈善组织机构之一，自2000年4月在无锡文化界和教育界的知名人士倡导下成立。 基金会发扬人道主义精神，弘扬中华民族扶贫济困的传统美德，帮助社会上不幸的个人和困难群体，开展多种社会救助工作。 按照基金会章程，基金会最高权利机构是会员代表大会，每界3年，理事会是会员代表大会执行机构，每年召开二次。 基金会经费来源于会费、捐赠、政府资助、利息、核准业务范围内开展活动或服务的收入及其他合法收入，行政经费来源于创始基金增值部分、会费、行政经费专项捐赠、政府资助、捐赠款利息、兴办实体的收入等。 按照国家规定，从捐赠款中提取一定比例作为项目管理经费。 基金会共有团体会员125个，并与绝大多数团体会员合作开展多种慈善项目。 据2014年统计显示，当年度直接接受款物总计1200多万元人民币，其中，善款800多万元，捐赠物资折合人民币共计400多万元，在无锡七区二市范围内实施了一百二十多项目，救助个人数目近500人。 周三的下午，李北时向办公室请了假，带着准备好的救助申请说明书，与老荣一起来到了“小橘灯”。 “小橘灯”办公室负责接待的小姑娘长得很漂亮，眼睛又大又亮，笑起来很甜，老荣叫她香橙儿。真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人也很时尚，李北进一下子就记住了这个女孩。 香橙儿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小会议室，里面已经有六个人在等着他们了。 老荣介绍：“这位是唐主席唐锡培是市文联的主席，这位是谭艳丽谭校长是无锡市春城小学的校长，这位音乐家华主席是无锡音乐家协会的，他们三人都是“小橘灯”的无给职执行董事，唐主席又是项目执行部的组长，今天这个项目就是由唐主席负责审核和cao作。这位是王怡今财务精算师，主要负责项目的申请预算决算审核和费用过程使用支出管理，还有这位是刘渝念律师，主要负责项目的合同协议等审核的法律方面的专家，这位柳香橙，是负责本项目的所有文书记录与管理归档项目日常联系等行政秘书方面的事务。” 接着介绍李北进。 “这位就是李北进，无锡博能股份的副总经理，他以个人的身份为无锡坊前垃圾村的四十六户共102人申请安装太阳能家庭发电装置。我也是本项目的申请附议人。” 老荣与大家基本上都熟悉，所以气氛就很轻松，这与一般的项目申请都不熟悉的人就不一样，就有了一定的基本信任关系。 现在申请慈善资金和项目的人也很复杂，其中不乏有目的不纯的人，所以基金会在申请审核时，就很严格认真。 李北进这次资料做的很详实，包括项目的受益人员全部的名单，身份证复印件等，项目实施地平面图以及项目实施地的照片和一个视频资料等第一手资料，项目书也写得详实而全面。 这其中有王元和牤牛、安民等人到垃圾村每家每户收集身份证，申请签名的帮助，也有办公室小彭与程诗茗等人帮助绘图与起草打印文件。 要不然，恐怕不能在一天的时间内就搞好这个申请。 项目组对李北进的申请和李北进的申请申论很满意。 唐锡培说：“李总，从这个报告中，我能看出你实在的为人和实在的做事，以及你的帮助他人的赤诚之心。我们认为这个项目的出发点是好的，是可以接受的。资金也在我们的认可的范围内。下面我就谈这个项目的执行可行性。” 根据慈善基金会的工作程序，是在申请接收后，由项目组组织人员对救助项目进行调查核实，核实后向基金会理事会正式申请立项，之后实施评估，项目结束。 对于本项目，重点在实施阶段，也就是太阳能设备装置的采购cao作由谁来实施的问题。 李北进没有时间，也没有实际经验，最后确定由唐锡培主席来负责cao作，老荣协助，其它相关人员等调查报告上来得到理事会的正式批准后组成。 由于问题谈得比较深入比较细，所以时间就过得快，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大家都很满意。 李北进也觉得“小橘灯”是个高效有执行力的慈善机构，从执行力的角度来看，给人的印象根本不象是臃肿低效的半官僚机构，更像是一个高效运转的企业。 第二天上午，有几个人来到了垃圾村，向垃圾村的村民了解相关用水用电和其它一些生活方面的问题。 这些人的调查方法很有趣，首先是有奖。 他们问了十几个小孩子，主要是上没上幼儿园，在哪里上，平时都干啥，与不与本地小孩子一起玩等等，都是小孩子好回答的问题，不管回不回答问题，每人是一个大礼包，里面有铅笔、儿童读物、绘画册、旺旺饼干和果冻等，态度和蔼，让朋友们都很高兴， 接着就引来了几个没出门的妇女，他们就向妇女们了解她们是如何用电、没电如何解决照明、吃不了的东西如何保管、看不看电视、到哪里去看、手机如何充电等等，包括她们的家庭情况，有几个人啦，文化程度，收入情况等，问完了就发东西。发的东西主要是洗衣粉、洗洁净、食用油。 不一会就取得了大家的信任，就有几个妇女主动带他们到各家去看看。 垃圾村的人也觉得奇怪，这些人跟以前来这里检查的城管，工商，税务以及社区街道的那些人是那么地不一样。 慢慢地就有男人出来，外来的这些人这才开始说要找几个叫安民、王元和牤牛的人。 安民不在家，只有王元和牤牛出来，那些人就拿出证件，说他们是小橘灯慈善基金会的，受李北进的请求，来了解大家的用电问题。 牤牛和王元放下心来，就按登记的身份证每一家进行了调查、拍照，最后送给两人每人一个袖珍收音机，这可是垃圾村人所需要的。 大家都很高兴。 周六的一大早，安民和王元就打电话给李北进，说有人来打井了。 吃过午饭，李北进来到垃圾村，就见到垃圾村的人满满齐齐地在一个正在洗井出水地方看。 看李北进来了，牤牛、王元和安民都跑过来，又是递烟又是打火地，不停地说着客气话，那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一群妇女的目光更真诚地感激，她们做饭洗衣服，那是再也不用到别的地方又花钱又麻烦地取水了。 李北进想，这些人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年了，当地社区、街道也是都知道的，可为什么就不能帮助他们解决用水用电的问题呢？ 拆迁地是拆迁地，可是在没有新开发之前，保持接水接电接通也不是不可以，需要时再断开也是可以的。 问题的关键，还是有没有一颗为人民服务的心，有没有一颗天下为公的心。 水井计划四眼，已经打了二眼，第三个在打，第一个正在洗，水已经清了，基本好了，好了就可以安井头，第二眼井也在准备接着第一眼井进行洗井，按这样的安排，一个下午，四眼井是完全可以搞好的。 孟宪亮身上都是泥水，知道是李北来了，就过来双手握住李北进的手，说：“李总，我嫂子都说了，这井我一定打好，以后有什么问题，我免费处理，你的事我保证办好，你是个好心人。你要是当官就好了。” 李北进：“你也是好心人，还少收了我几百块不是？” 孟宪亮就憨厚地笑了，说：“我们挣的是力气钱，什么多点少点，又没有多少成本。” 水清了，孟宪亮就给第一口井按装了井头，牤牛就接过手来压水。 水哗哗地出来，孟宪亮先接了一碗喝了几口，说，“水不错。” 李北进也接过来喝了几口，感觉很甜。 于是大家就争着尝这刚打上来的水，人人脸上那么喜悦，却让李北进觉得有点心酸。 看一切都很顺利，李北进就跟大家道了别走了。 那天周四到垃圾村调查用电的情况，是唐锡培亲自带队去的。 倒不是不相信李北进，他与老荣都是无锡人，年龄差不多，还是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的同学，大学没有在一个学校，但一直都保持着密切联系，直到两人都退休。 他相信老荣，因为老荣的关系，他也选择相信李北进，所以李北进这个申请就非常快地进行着。 退休了唐锡培并没有闲在家里，他觉得自己身体还非常好，就想要为社会做点事，于是就选择了到自己参与发起的小橘灯慈善基金会工作，全义务不领工资。 老婆有时笑他，又没有工资，还这么积极。 他对这个垃圾村项目也很感兴趣，因为以前他从来没有接触到这个范围。 人对没有接触过的总是有一种好奇的。 作为一个做过文联主席的人，他对社会各层人的生活状态都有一种了解的欲望。 可还是超出了他的认知。 一进垃圾村，到处是污水，有下雨留下的，也有人生活留下的。 到处弥漫着一种要让人窒息的臭味，那垃圾中臭味，还有垃圾村民自行搭建的厕所发出的。苍蝇乱飞，蚊虫肆虐。 因为拆迁，下水道早已经废弃，排水不畅。 这里其实根本不具备人生活的条件。 可是却有一群人在这里生活了三四年，并且还将继续生活下去。没有水没有电，如果有钱，有经济基础，人们是不会在这里生存的。坚持在这里的人，会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呢？ 他带领这一组人在这里带着微笑坚持了一个下午，深深地了解了他们的生活状况。 不过令他意外的是，垃圾村的村民并没有他想像一个个苦大仇深悲惨欲绝的神情，反而是大家对这种生存状况安之若素，因为不用交房租，又有地方放垃圾，村民们觉得检到了宝。 能不能把他们迁出呢？ 唐锡培立即就否定了自己。 如果把他们迁出去，那是要费用、场地，他们的工作是垃圾里刨食，工作地方就在这一带，根本无法离开。 那么，无锡像这样的垃圾村又有多少呢？为什么各级政府会放任他们长期存在下去呢？ 经过调查，他觉得李北进的安装太阳能的办法只是一个就事论事的方法，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但并不是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唐锡培想找出去一个更好的办法。 作为一个文化人，唐锡培受的教育也是中国的传统文化教育，在他的骨子里，有着一种本能的忧国忧民的思想，接触到了这些以前没有接触的层次的人，他本能要帮助他们把事情做好。 经过一个晚上的思考，他脑中慢慢地有了一个方案：解决电的问题，不用安装太阳能。 安装太阳能的投资很大，这个地方毕竟是拆迁地，不知道什么进候就会开发，而太阳能发电装置的寿命起码在30年到50年，到时候又要拆走，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对于资源利用的最大化，是不利的。 因此解决思路应该还是接市电。 接了市电，事情并不是结束，帮助垃圾村的人们，不仅仅是要解决电，还要解决水，排水，和环境卫生的问题。 解决电的问题，给村民接通市电，固然是一个更简单直接的办法。 可是，这个事大家上次讨论过，没有社区和街道的同意，供电所是不给接的。 社区和街道也是不可能同意给一片已经拆迁了的地方接电的，因为没有接电的拉线、竖杆等方面投资的预算，再说安全也没有人愿意负责。 李北进之所以申请用太阳能的办法，也是因为过不了这些关口。 不过唐锡培有他的办法。 中国的事情有中国的处理办法。他对于无锡相关方面的影响是有作用的。 唐主席决定用自己的影响力来解决相关社区和街道的同意权问题，投资还是由小橘灯慈善基金会解决；在解决了用电的问题后，由街道负责把下水道的问题疏通，这投资不大，下水道还在，只是堵了；再解决厕所等环境问题。只要排水通了，厕所用水接通了，收回来的垃圾用水管冲洗好，村里的情况就可根本性改善，就适合垃圾村的人的基本需要了。 他把自己的想法简单地书面化，然后把项目小组的人召集起来，进行了重新论证。 论证完毕后，就由柳香橙做出一个完整的方案。 方案出来了，他就先请老荣来基金会。 他先把自己的想法与老荣沟通了下，老荣说，那当然好了，这个方案超过了李北进的预期，他当然同意，垃圾村的人也会更加感谢你。 老荣就把新的改进意见重新发给了李北进，李北进就与老荣估计地一样，也是完全地同意，并打内心里感谢唐主席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