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石猴拜师
一座庄园,百来个仆从,浓密的葡萄架下,夏侯瑞惬意的半躺在一张竹椅之上,眼睛微微眯着,在他背后,一个雪白衣裙的绝色少女正伸出纤纤玉手,在夏侯瑞肩上轻轻揉捏着,表情甜美恬静,一双秋水深潭似的绝美双眸之中,透出无限的满足,似乎就这样呆在夏侯瑞身边,为他揉捏一下肩膀,便已是莫大的幸福! 刷的一声轻不可闻的响动,一个黑衣人影越墙而入。 夏侯瑞依然是双眼半眯,神色丝毫不动。他背后的白衣少女却是双眸之中蓦然增添了一份冷凛之意,绝美的脸上,动人的笑容霎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寒冰似的冷意,眼神如刀,向那黑衣身影扫了过去。 那黑衣人影顿时浑身一寒,急行几步,来到夏侯瑞身前,单膝跪了下去:“属下剑九拜见主人!” 夏侯瑞口中轻轻“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黑衣人影站起身来,恭谨的向白衣少女抱拳行礼:“柔姑娘好!” 那白衣少女脸上寒冰丝毫未消,眼也不抬一下,继续为夏侯瑞揉着肩膀,但是眼底的冷凛之色不知何时已消去。 黑衣人剑九登时感觉浑身一松,如蒙大赦,急忙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双手递了过去。白衣少女素手轻轻一招,那原本捏在黑衣人手中的书信已经不知何时到了她手里。 白衣女子淡淡道:“伤亡如何?” 剑九沉声道:“战死五十三人,重伤四十一名,轻伤一百三十人。” 夏侯瑞直起身子,道:“损失如此之大?” 剑九身子一颤,“是,本来一切顺利,后来不知从哪里爬出一个杂毛老道,竟然能以气御剑,兄弟们好不容才退了回来。” 夏侯瑞又重新躺了回去,闭上了眼睛。身后,柔儿向剑九挥了挥手,道:“你可以离去了,有什么情况及时来报。” 剑九如蒙大赦,躬身一礼,身子便像一片被风吹起的枯叶一般,转眼就飘上了墙头,一闪不见。 一个杂毛老道将三百个先天武者杀得屁滚尿流定是修道之人,哼哼,这剑神山庄看样子还真跟蜀山派有些瓜葛。 夏侯瑞在南瞻部洲已有三年之久,不知为何,夏侯瑞始终对南瞻部洲有些提心吊胆,似乎这块大陆上有什么让他害怕。夏侯瑞倒是陆陆续续派了不少玄仙真仙,四下打探,只是这些小妖一进南瞻部洲要不是渺无音讯要不是就是被蜀山派斩杀。 夏侯瑞也想过派些太乙进来,只是太乙始终是夏侯瑞手下中坚力量损失不起。权衡利弊之后,还是以人族做先锋,先探听一下南瞻部洲的虚实。 以夏侯瑞太乙金仙的修为别说制造些先天武者,就是化神返虚的修士都可以批量制造,只不过这些强行提升实力的人类也失去了再次进阶的可能,就是这个办法突然让夏侯瑞想明白为什么龟大龟二,大黄小白竟然几百年都没办法提示实力。 而妖师肯定没有这么强的实力,肯定用了什么取巧的手法或者别的什么!若是能从妖师手中得到这种方法……夏侯瑞随即便将这种想法抛掷脑后,他可还不想死。 一边在南瞻部洲发展势力,一边等待,夏侯瑞在等待猴子上山拜师,他想跟去看看这号称西游最神秘的‘菩提祖师’究竟是哪一个。猴子会的神通法术夏侯瑞是毫不在乎,猴子会七十二变,夏侯瑞会三十六变,猴子会筋斗云,夏侯瑞所学上古祖巫共工的水遁之术丝毫不比猴子的筋斗云逊色。就连后来猴子的金刚不坏自身在夏侯瑞看来,未必会比的上他的天地真身。 夏侯瑞一直有个疑问,这么一个神通广大的菩提老祖究竟是怎么跑出来的,就连牛魔王久居西牛贺州也从未听说过什么灵台方寸山,三星斜月洞。 夏侯瑞抱着柔儿暗自揣测着,时不时吞下柔儿塞到嘴里剥皮去籽的葡萄,一双手更是上下游走,这女子自从夏侯瑞帮她赎身并且报了毁家灭族之仇,对夏侯瑞是一心一意,就算夏侯瑞让她上刀山下油锅也是绝不皱下眉头。 柔儿见几个丫鬟在院角打着眼色,柔声对夏侯瑞说道,“主人,洗澡水已经放好了。” 华丽的浴池,八名看脸孔还算稚嫩的侍女早已脱光衣服到池内侍候他,不过也只是脸孔稚嫩,身体却一点也不稚嫩,夏侯瑞当下问道,“柔儿,这些人怎么回事?” 柔儿赶紧跪倒在地,白净的脸颊通红凄凄艾艾说道,“主人,奴家一个实在伺候不了主人这才自作主张让剑大张罗着为主人选了一些侍女。” 以夏侯瑞这么风流的人早就按耐不住,匆匆说了一句“下不为例。” 说着迫不及待就跳进水池,八个侍女围了过来,又是擦拭又为他遍体按摩。夏侯瑞这刻也感到非常松弛和享受。 浴罢,夏侯瑞伏在池旁一张榻上,由八对玉手为他擦上香油和细意按摩,舒服得他连眼都张不开来。人生至此,夫复可求。 夏侯瑞暗不久沉沉睡去,醒来时,静悄悄的浴池内燃起了油灯,一片宁和。他还以为众女都离开了,刚爬起来,立闻莺声娇呼道:“主人醒了!” 两名穿回罗衣的俏侍女立即过来侍候他穿衣服。夏侯瑞见两女一脸期待和渴想之色,问道:“你们两个唤什么名字。” 胸脯特别丰隆的那个吃吃笑道:“回主人,我叫小昭,她叫小美。” 这时小昭来到他身前为他缚上襟头复杂的钮扣,胸脯耸伏有致,夏侯瑞终是风流惯了,忍不住摸了一把。小昭全身一颤,软伏在他身,娇声道:“主人!”小美亦把身体紧贴着他的后背,体温火般灼热。当下又是一场风雨。 这一日,夏侯瑞正在享受这美人香温柔阵,附在石猴身上的分身突然传来消息,“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苍迳秋高,对月枕松根,一觉天明。认旧林,登崖过岭,持斧断枯藤。收来成一担,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无些子争竞,时价平平,不会机谋巧算,没荣辱,恬淡延生。相逢处,非仙即道,静坐讲黄庭。” 这么些年总算等到戏rou来了,当下大手一挥将柔儿连带八个侍女收入氤氲鸿蒙镯内,嘱咐日鲸月鲸夫妇好好照顾九个女子,也不束发,蹬了条裤子随意披了件黑色锦袍,就这般袒露胸膛施展水遁之术直奔灵台方寸山,有石猴身上分身指引,夏侯瑞熟门熟路来到斜月洞外,化作一只麻雀停在树上望去,只见那猴子正在门口一颗树上摘果子耍哩。 但见烟霞散彩,日月摇光。千株老柏,万节修篁。千株老柏,带雨半空青冉冉;万节修篁,含烟一壑色苍苍。门外奇花布锦,桥边瑶草喷香。石崖突兀青苔润,悬壁高张翠藓长。时闻仙鹤唳,每见凤凰翔。仙鹤唳时,声振九皋霄汉远;凤凰翔起,翎毛五色彩云光。玄猿白鹿随隐见,金狮玉象任行藏。细观灵福地,真个赛天堂!又见那洞门紧闭,静悄悄杳无人迹。 忽回头,见崖头立一石牌,约有三丈馀高、八尺馀阔,上有一行十个大字,乃是“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少顷间,只听得呀的一声,洞门开处,里面走出一个仙童,真个丰姿英伟,像貌清奇,比寻常俗子不同。
那童子出得门来,高叫道:“甚么人在此搔扰?” 石猴扑的跳下树来,上前躬身道:“仙童,我是个访道学仙之弟子,更不敢在此搔扰。” 仙童笑道:“你是个访道的么?” 石猴道:“是。” 童子道:“我家师父,正才下榻,登坛讲道。还未说出原由,就教我出来开门。说:‘外面有个修行的来了,可去接待接待。’想必就是你了?” 石猴笑道:“是我,是我。”童子道:“你跟我进来。” 夏侯瑞听得急忙施展天罡三十六变化作一只猴虱依附在石猴身上。 这石猴整衣端肃,随童子径入洞天深处观看:一层层深阁琼楼,一进进珠宫贝阙,说不尽那静室幽居,直至瑶台之下。见那菩提祖师端坐在台上,两边有三十个小仙侍立台下。 石猴一见,倒身下拜,磕头不计其数,口中只道:“师父!师父!我弟子志心朝礼!志心朝礼!” 菩提祖师道:“你是那方人氏?且说个乡贯姓名明白,再拜。” 石猴道:“弟子东胜神洲傲来国花果山水帘洞人氏。” 祖师喝令:“赶出去!他本是个撒诈捣虚之徒,那里修甚么道果!” 石猴慌忙磕头不住道:“弟子是老实之言,决无虚诈。” 祖师道:“你既老实,怎么说东胜神洲?那去处到我这里,隔两重大海,一座南赡部洲,如何就得到此?” 石猴叩头道:“弟子飘洋过海,登界游方,有十数个年头,方才访到此处。” 祖师道:“既是逐渐行来的也罢。你姓甚么?” 石猴又道:“我无性。人若骂我,我也不恼;若打我,我也不嗔,只是陪个礼儿就罢了。一生无性。” 祖师道:“不是这个性。你父母原来姓甚么?” 石猴道:“我也无父母。” 祖师道:“既无父母,想是树上生的?” 石猴道:“我虽不是树生,却是石里长的。我只记得花果山上有一块仙石,其年石破,我便生也。” 祖师闻言,暗喜道:“这等说,却是天地生成的。你起来走走我看。” 石猴纵身跳起,拐呀拐的走了两遍。祖师笑道:“你身躯虽是鄙陋,却像个食松果的猢狲。我与你就身上取个姓氏,意思教你姓‘猢’。猢字去了个兽傍,乃是古月。古者,老也;月者,阴也。老阴不能化育,教你姓‘狲’倒好。狲字去了兽傍,乃是个子系。子者,儿男也;系者,婴细也。正合婴儿之本论。教你姓‘孙’罢。” 石猴听说,满心欢喜,朝上叩头道:“好!好!好!今日方知姓也。万望师父慈悲!既然有姓,再乞赐个名字,却好呼唤。” 祖师道:“我门中有十二个字,分派起名到你乃第十辈之小徒矣。” 石猴道:“那十二个字?” 祖师道:“乃广、大、智、慧、真、如、性、海、颖、悟、圆、觉十二字。排到你,正当‘悟’字。与你起个法名叫做‘孙悟空’好么?” 石猴笑道:“好!好!好!自今就叫做孙悟空也!” 祖师又道,“小友,既然看也看了听也听了,不若一道随这猢狲拜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