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异能事件
萧笑歪着头，盯着圣诞看了一阵，直到把他看的不自然起来，才笑道：“嘿，还卖起关子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的意思是？” 圣诞立刻就笑了，有点嚣张加上一丝得意：“那警察就卡在了这里出不来，我猜他最后会定性成团伙作案，但对于团伙作案来说，这杀人手法实在是太执着了，一个人这么执着能说是爱好，一群人还这么有病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他缓了口气，表情变得冷静，然后把自己的推断说了出来：“排除了其他的答案，只剩下了一个大概率可能，行凶的人是一位异能者。” 萧笑楞了一下，一直嘻嘻笑着的脸一下子严肃了起来。道：“你确定？你知道异能者的数量有多稀少吗？不会这么轻易就遇上的吧？”说着说着，由于对于圣诞头脑的信任，她的话语开始不自信起来。 “我知道很稀少，在这里这么多年了我也只见到过四个，不过那是因为有关于异能者的委托你们从来不让我加入。”圣诞看着萧笑的眼睛，语气平淡，道：“就我所知，平均每年咱们接的关于异能者的委托总有那么两三次，也许应该这么说，异能者数量虽然很稀少，然而遇见的罪犯，是异能者的概率却没有那么小。” 萧笑无法反驳，半晌才道：“既然你也知道你不能参与和异能者有关的委托，那这次......” “别想甩开我。”萧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圣诞打断了。 没有给萧笑反对的时间，圣诞直接道：“嘿，虽然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这次不是我的成人礼么，就不要再这么自作主张的决定我的事情了。” 虽然在侦探社已经呆了五年，但圣诞从来不被允许参与与异能者有关的委托，甚至连能力的使用都没有人仔细指导过他，因为他年龄太小，过早进入这个世界会对他的心理及身体都造成不好的影响。但人类的心理就是很有意思，越是压迫一个人不能做这件事，就会使这个人更加的想要去尝试，即使他自己也知道这件事真的一点益处都没有。这也许就是人类心底旺盛的自我在作祟，在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同时，也不能让别人有机会控制自己的生活。 在这点上，没有人能够免俗，更加理智的人也只不过是用自己的自控代替别人的指挥压制住了自己而已。 所以，虽然听话的从没有参与过异能者的行动，但圣诞想要进入异能者世界的欲望却在压抑的过程中一天比一天旺盛。 “更何况，”接着刚才的话，圣诞有些得意地笑了：“想必刑天是不会做甩开我这种自打嘴巴的事情的。” 萧笑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好联系了刑天，出乎她的意料，刑天非常爽快的就让圣诞继续跟进了这次的事件，让萧笑一度怀疑那硬盘才是一切的关键，不过刑天提了一个要求，要让岳承和他们一起行动。 萧笑挂了电话之后，在一旁旁听了一切的圣诞道：“就算他不说，我也打算让岳承回来，有他在，算是多了一份保险，我也就敢进行些大动作了。” “大动作？”萧笑惊讶。“你不打算继续调查这场谋杀了？” “嗯，线索断了。”圣诞看着眼前的电脑，轻轻揉了揉眉心：“知道对方是异能者除了有利于防备之外没有任何意义，当一场谋杀案牵扯到了能力者，一切的线索都变得没有价值，你甚至不能确定被害者死亡的时间与位置，所有正常的经验都不可靠，因为你不知道对方能干什么。” “那你打算怎么办？” “等，先让岳承回来，然后我们从最大的嫌疑人下手。” 两小时后，银色雪福莱停在了它今天凌晨停过的同一位置上。这辆车停在这里已经有半个小时了，圣诞在这段时间一直在看着电脑上的资料，因为太过于安静的环境，萧笑已经斜靠在驾驶座上睡着了，而岳承把自己的车开回了公司，现在正坐在雪福莱后座上一脸安逸的玩着手机。 “岳承，”沉默了半个小时的圣诞突然转头隔着座椅用非常别扭的姿势看向岳承。 “嗯？” “约定交易委托物的储物柜那里安摄像头了吗？” “当然。”岳承抬起头，顺势将手机收进了口袋。“摄像头的录像会在刑天那里同步直播，有事情发生的话，他会第一时间通知我。” 虽然有事情发生的话就晚了，但为了弥补岳承不在那里的缺漏，这也是不是办法的办法。 圣诞点点头，道：“你一直没有加入我这次的委托，只是今天在刑天那里听了一耳朵，在行动之前，有些前期调查的结果你需要知道。” “这是刑天给我的委托物照片，以及委托物现任——嗯，已经是前任了——主人的照片和身份。”圣诞说着将笔记本电脑挪到了岳承也能看见的地方，接着道：“王东青，龙医药业集团三厂厂长，年龄五十九，担任厂长职务已经七年了，本来还有机会再进一步，但三年前在厂长任上得罪了一个自己惹不起的人，加上平常手脚也不干净，险些就被撸下来。多亏了他自己的背景也不简单，加上他破财免灾，好不容易才平息了事态，但究其一生也无法更进一步了。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再加上马上要到退休年龄，这三年他干脆就不思进取了，一心为己牟利起来。” “也不知道那硬盘里究竟是什么内容，竟然勾起了他的贪心，导致了这次的事情。说起来，以他的身份，能请动异能者出手还有点勉强，但不排除这是他那后台的能量。”圣诞说着点开了一个文件，道：“如果是他下的手，那原因只可能是因为我拿走了硬盘。他发现硬盘不翼而飞后，不得已去求助了后台，才会出现对委托人的逼供。” “我让刑天查了王冬青的通话记录，他在这段时间里只打了两个电话，都是给自己的安保顾问，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但他这种常年进行不正当交易的人不一定会只有一个手机，所以现在陷入了僵局，我没有办法确定是不是他干的。” 说道这里，圣诞叹了口气，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头发，道：“要是早知道后面还有这些事儿，在拿硬盘的时候就应该在屋里安上几个窃听器。” “谁知道。”岳承笑着摇了摇头。 圣诞也跟着摇了摇头，道：“为了摆脱这个僵局，本来我想让萧笑找机会替换掉他身边的一个人，但我不知道萧笑的能力能不能瞒过气味素检验装置，这小区的安保系统不接外网，没办法让刑天帮忙。况且就算替换掉一个人也不一定能接触到这么隐秘的事情，风险太大而收益不可控，没有实际cao作价值。” “那你想怎么样？”早就被圣诞吵醒了的萧笑问出了这句话。 圣诞不自觉的勾起一边唇角，完全没有发现这笑容完全复刻了刑天，嚣张中带着些戏谑：“把昨天没干的事儿干了，安装窃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