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2.当心苍蝇飞进去了
1342.当心苍蝇飞进去了 客运班车沿着226省道到达枫树,在那一片长满枫树的枫树口停下的时候,我偷偷的松了一口气,知道那个在众人的面前出尽风头、占尽优势的那个女孩子该下车了。就小声的对她一边说着谢谢,一边把那块*透了的花手帕递给她。那个南维女孩子根本不回答我,却拉着我的手,不由分说的把我也拉下了车。 站在那片陌生的地方,虽然头上有枫叶遮阳,虽然太阳很大,就是路边满是农舍和店铺,路上没有什么行人,我还是怕得要命:这个可是南维的地盘,而且是他们聚居的中心区域。谁都知道维族男人争强好斗,喜欢用拳头表达自己的意思,在那个地方,不要说这个姓翦的女孩子哭出声、或者叫喊一声,甚至只要有人发现我不是南维,怀疑我心怀不轨,我就肯定会死定了,那就叫死无葬身之地。 我知道这里不是白石铺,没有一条沅江可以让我冲出重围;我也知道这里更不是水溪,除了这个姓翦的女孩子没有人会认识我,也没有田大能罩着我。就算我再有能耐,我也不是众人的对手。就真的有些惊慌失措了,就像一只小老鼠似的扭着头东张西望。我的汗不知道怎么那么多,几乎快把身上穿的那件圆领衫也给*透了。 可是那个漂亮女生既没有哭,也没有叫,也没有像上次在杨树林那样用粉拳打人,只是**了手里的那把小小的遮阳伞,把我和她一起装进了那个小小的荫凉之下,还打开了一把小折扇给自己扇风,当然那些风也会带着她的那种香味向我徐徐而来;因为站在属于自己的土地上,那个南维女子显得很自信,就是那么笑眯眯地望着我,笑得那么高兴、那么好看、那么无与伦比,甚至有点多情,可是我心里没底,吓得更厉害了。 你这是干什么?不是号称是沅江小*的嫩伢子吗?上次见面的时候不是很会英雄救美吗?她有些被我的那种手足无措而逗笑了:前两次见面的时候不是都很会欺负人家吗?今天怎么一下子变得胆小如鼠了? 我有事要赶回去的。我就知道这个女孩子肯定暗中调查过我,不然不会知道那个沅江小*的称号,就开始更加害怕起来。完全是急中生智,我指着自己手里提着的那几本书在说:老师要我到武陵给她买书的,我得给她赶紧送回去。 她不说话,就用那一双弯弯的柳眉下面的那一双明亮的大眼望着我。她的星眸清澈得象两泓湖水,那幽幽的眼珠在相书上叫做下三白眼,俗称美人眼,是眼睛最美的一种形态。她的鼻梁细而高,脸蛋极其清秀,嘴唇**,不知道是不是涂了口红,鲜嫩得像可口可乐似的。我的心就被她的那种柔柔的目光给看毛了。 对不起,上一次是我的不对,有得罪之事就只好请你多加原谅了。我有些沉不住气,低三下四的开始说话:有什么事你就请说,你这么望着不说话我有些害怕。 那一次把你的脏手**人家的那里去的时候怎么就不害怕?那一次把人家按在树上想干那种事的时候怎么不害怕?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可说出的话有些咄咄逼人:是不是因为现在是在枫树,有些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 我就在拼命地摆着手。 虽然看起来是一副很老实的样子,可是笑起来却有些坏坏的感觉。她的声音就有些是猫捉老鼠的味道:只要给你一点机会,你就敢图谋不轨。 这不是事实。她的声音不大,可是在我听起来却有些五雷轰*的感觉。因为时不时的有些人从我们身边经过,我就被她的那些话吓得魂飞魄散:小姐,我已经对你说过,白石铺的那一次是一个误会,上一次就算我有些鬼迷心窍,可是你一说我不就没有那么做了吗?再说我不是也可以算是救过你一次,功过相抵,你也不应该老是**那件事不放吧? 谁**着你不放了?你以为你是什么英俊少年吗?她一下子就翻了脸,怒气冲冲的说着:人家是去给你还衣服,你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我就有些膛目结舌:你什么时候去过? 上个周日的中午。那个高中女生在愤愤地说着:现在我才知道你就是一个不讲信誉的小**,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街头小混混,就是一个表面上会哄着女孩子的小白脸、其实是一个专门会骗人的白眼狼! 我有些不明白:这话怎么说的?在小姐面前,我敢发誓,我没有说过一句假话。 可是你没有告诉我,你是沅江老大的徒弟,也没有告诉我,你就是那个在水溪无人不知、家喻户晓的沅江小*,更没有告诉我,你就是那个我已经不知听过好多次的那个嫩伢子。她就那么站在我面前质问我:水溪的人都说我是你的女朋友,连那个小吃店的赵老倌也这么说,可是我知道你什么?除了那张身份证上的王罗汉! 小姐,你什么时候问过我呢?我哪里有时间、有机会给你做自我介绍呢?我就有些抓狂:再说你是什么时候到水溪去过的?怎么知道我住在哪里? 看来你这个罗汉不是一般的笨呢。她在嘲笑着我,也有些可怜我,就自己揭开了谜底:你不是说过水溪的那片杨树林是你的吗?向那个被你说成是叔叔的小吃店老板打听一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田大的家在水溪谁不知道呢?只可惜那一天家里一个人也没有,人家好心好意地跑过去却吃了一个闭门羹。 原来你是为没有能见到我而生气?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突然被放了下来,一下子不知有多轻松:谢谢你去给我还东西。那又不是我的错,那一天我和田哥到埠河有事去了,花姑也到郑河去玩了,家里肯定就没有人嘛,我怎么能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不过实话实说,我根本没有想到你会来找我。 她在冷笑着:人家说我是你的女朋友,你为什么不否认?自己不去找自己的女朋友,我就只好自己找上门来了,这都是被你给逼的。 那不是没影的事吗?我的汗一下子就又下来了:那里的人都知道我就是有一个师娘、一个老师,从来没有女朋友,也不和女孩子打交道的,所以那天看见你和我在一起,就有人会胡思乱想,也会胡说,我可从来没那种癞蛤蟆想吃天鹅rou的痴心妄想,我有自知之明的。 她在不依不饶:你倒是说的轻巧。水溪的人都知道了,水溪离县城有多远?县城的人知道了,枫树这里的人肯定会全知道的。
我会负责给你消除误会,去掉那种不好的影响,努力不让那种不实之词传到这里来。我在向她保证:小姐,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尽可能的满足你。 首先我不是什么小姐而是武陵一中高一的学生,另外我也从来没有和男孩子交往过,更没有当过别人的女朋友。她就那么亭亭玉立的站在我面前,充满自信地说着:罗汉,有些话我得给你说清楚。我喜欢你的名字而不是喜欢你,我不叫小姐而是叫翦南维,也就是南维的那个南维,我答应做你的女朋友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 我一下子就目瞪口呆了。 把**张这么大干什么?当心苍蝇飞进去了!她根本没有等我说出话来就继续说道:既然答应让你当我的男朋友,你就得安排我去见见你的家人,这是起码的礼节,所以,明天上午你哪里也不准去,我会到水溪来,要是你敢阳奉阴违,你就死定了! 那个时候,我差点一**坐到地上去了:谁会想到一次出手相救就真的赢得美人心?谁会想到这样一个世上独一无二的别有韵味的漂亮女生居然会同意我做她的男朋友?站在枫树的道路旁,我以为是在做梦,打死我也不相信。我想要翦南维打我一巴掌看是不是真的,她轻蔑地看了我一眼:你要是再这么说,我就会收回刚才说的那句话的。 那是我不愿意见到的。 住在武陵所在的枫树、青林和徐家桥的那些维族人统统都叫南维,这是水溪的那个小吃店的赵老倌告诉我的,可是有关南维的历史,郑河的那个**的豆腐西施不清楚,虽然喜欢唐诗宋词,可是她对历史不感兴趣。她眨动着那颤悠悠的眼睫毛有些好奇的问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历史的后面一定有个风华绝代的美女。 真的不知道那个聪明绝*的女子是怎么猜到的。 我是在水溪中学的图书馆翻看《县志》和上网查资料才知道有关那个哈勒将军和他的后裔的故事的。田西兰就坐在我的对面翻着一本厚厚的《唐诗鉴赏辞典》,看了我一眼,冷冷一笑:研究本地历史干什么?对南维感兴趣为什么?别以为你会一点拳脚功夫就了不起,有机会和我切磋一下,不过就是点到为止。因为老师可没有你那么大的牛力气。 我低三下四的对她说:小人不敢。 实话实说,如今的南维人如果不是自我介绍,无论是相貌、服饰、饮食和爱好几乎和我们汉人没有任何差异,和其他的少数民族一样,早就被汉化了。那是很自然的潜移默化,也就有天下大同的意思。可是翦南维却真的是一个另类,那是因为她的父亲的执着,给了她只属于南维的纯正血rou;那是因为她母亲的感情,给了她一个纯粹的维族容貌和身躯;也是由于她自己的坚持,就在滚滚红尘中成了一种美好的纯洁。那种纯洁就是无论到了何时何地,也是一种农夫山泉的感觉,她就是所有南维女孩子中间最出类拔萃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