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5.一条直线的**
855.一条直线的** 文学清就大彻大悟了,就把领悟到的那种被他称作相合相克的道理运用到实际的生产和工作上去,他的那家运输机械厂也就在新一轮的建设大潮中更加兴旺发达了。没过几年,那座工厂就成了三峡地区最大的运输机械生产基地,转眼间,文学清又被评为最有价值的经济人物。 大家都高兴,这毕竟是二十四号楼的**,只有他的**子不高兴,徐汉美没人的时候总是缠着杨大爹和肖外长要讨个说法:姐夫以前是个只会低头拉车不会抬头看路的专业人士,一个喜欢工作、不会交际的工程师,一个虽然有些死心眼,可还是蛮可爱的老大,可是现在却经常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了一起,一天到晚不是宾馆酒楼,就是咖啡馆夜总会,什么休闲城、足疗馆更成了常客。那样的地方是正经人去的地方吗?有一个女人对我说过,就是如来到了那里也得被拉下水!如此下去如何是好? 工程师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你不知道?会不会被拉下水你不知道?杨大爹根本不听徐家妹子的投诉,一句句的在反驳:平时不是有你经常在旁边监督吗?就是你不在,或者不方便去的地方,这里的人都知道你姐夫也总是会有你所安排的、所信任的人陪着,有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的? 现在是什么时代?崇尚财富、追求金钱的时代;现在什么社会?江河日下、鱼*混珠的社会,变化是潜移默化的,思想是慢慢变化的,就得防微杜渐,就得警钟长鸣,否则的话悔之晚矣。徐汉美把她的那个波波头摇来摇去,那是她撒娇的表现之一:我姐夫像原来那样不好吗?老老实实做人,兢兢业业的工作,有什么不好? 你姐夫现在没有老老实实的做人吗?没有兢兢业业的工作吗?只不过时代在前进,社会在变化,人的思想也得随之适应形势。要想在社会上生存,而且生存的很好,就得主动适应社会、顺应潮流是吧?肖外长在回答她的担心:你姐夫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像李腊元那样自毁人生他不会,像张广福那样扬名立万他不能,像程耀东那样粘花惹草、**作乐他不敢,像舒云翔那样机敏过人、变幻莫测他不行,就是过一万年,他还是那个出污泥而不染的莲花。 谢谢肖外长,借您的吉言。徐汉美头发一甩,把那对明亮的星眸对准了杨大爹:我想听听您的意见。 没什么意见,我敢有什么意见吗?弄不好,徐家妹子的笔随便这么一划,在报上随便这么大声一呼,我们这个小店不就会被愤怒的读者砸得稀巴烂吗?我们老哥俩以后连个喝酒的地方也找不到了吗?杨大爹风趣地说:其实徐家妹子的那一点点心思在二十四号楼早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知道就知道,哪有怎么样?反正两位是前辈。女记者一点也不害臊:正想找两位前辈讨一个说法的。 说什么?怎么说?肖外长也在笑哈哈的说:有时候出门办事,人家还会问我是事实还是绯闻,我回答他们,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这句话真好。徐汉美蹦蹦跳跳、心满意足的走了,留下一串歌声,那首《爱江山更爱美人》唱的多好: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好儿郎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 好奇、上当受骗、思想空虚是那些瘾君子在回答警方质问时常说的三种理由,其实不然,那些吸毒者之所以对那些东西感兴趣,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能给人**,也就是非常安逸,想什么就有什么的**,最重要的是**改变了人的大脑里的快乐机制,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那种奖励机制。 原本快乐机制是大脑神经用来奖励人的生存和繁殖行为如吃饭、性活动等等,它能够使我们的大脑产生舒服的感觉。而当那些瘾君子注入、吸入或吞下那些神经类东西的时候,大脑中的快乐神经圈就会被划出一道直线,大大缩短了多巴胺的传递距离,加强了大脑中的快乐感受,也就是说,那种东西对大脑中快乐机制的刺激远远比人类正常活动如中奖的刺激来得快速、强烈得多,也有效得多。 所有的那种东西,自然的也罢,半合成的也罢,合成的也罢,混合型的也罢,不过都是为了满足那些瘾君子对那种若有若无、似真似假、飘飘欲仙的**的需求,而那种**是无论怎样想象都不过分的愉悦和刺激,作为后起之秀的电脑游戏就有同样的效果,无论是地下城与勇士、穿越火线,还是魔兽世界、*之谷全是如此,只不过那些游戏玩家还没有达到李腊元这样的瘾君子骨灰级、如痴如狂的最高水平。 李腊元没读过什么书,最开始的时候也就是一所民办体校的体育老师,什么都没有,除了一身的腱子rou能自我吹嘘为中国的兰博,也就是那个演过、后来还不断的推出续集的《第一滴血》的美国人史泰*的翻版。可惜,学校倒闭了,到南方去淘金,做了人家的马仔,什么都没有学会,把一身的腱子rou丢在那里,带回了一副骨瘦如柴的身板和对**的**。也就成了那种虚无飘渺的欢乐的追求者。
李腊元没什么文化素养,也没什么音乐细胞,不知道莫使金樽空对月、千金散后还复来是大诗人李白说的是饮酒,也不知道周璇唱的那首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唱的是爱情,他只是欣赏叶倩文的《潇洒走一回》:红尘滚滚痴痴情深,聚散终有时,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至少梦里有你追随,我拿青春赌明天,你用真情换此生,岁月不知人间多少的忧伤,何不潇洒走一回…… 在拿到那个西装革履的韩小春递给他的那个厚厚的信封的时候,李腊元还是很认真的把那一万元钞票一张一张的清点过。那个时候他很清醒。没有钱的日子真的很悲惨,可是小偷小*也挣不得几个钱,有了钱,李腊元甚至可以连饥肠辘辘也不顾,马上就找到一个做那种生意的熟人。人家看见他掏出来的几张皱巴巴的钞票,讨厌的皱着眉头接过去,从一盒婴儿奶粉的最下面*出了一小包结晶体扔给他,李腊元仅仅只是用鼻子闻了一下就知道这样的冰是水货,可是没有办法,一分钱一分货,好货可不便宜。因为那包水货,所以他很清醒。 虽然在他数钱的同时已经有钥匙师傅已经开始更换门锁,李腊元把他家的那一串房门钥匙仍然扔在了那个空荡荡的客厅的茶几上就吹着口哨扬长而去。 对于这个家他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余丽华已经被他扫地出门,这个家已经永远属于别人。对于这栋大楼李腊元更是充满了仇恨,没有人理解他,也没有人理睬他,国庆节阳光下的小广场上不少人都冷眼、不作声的看着他,只有那只凶猛的老虎伸了个懒腰,摇了摇头,呲牙咧嘴、不声不响的跟在他后面。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会叫的狗不咬人,不叫的狗咬死人,没有人敢和这只纯种的牧羊犬较量,李腊元也不敢,就是以前有一身腱子rou的时候也不敢。 妈的,老子走了!走出那座高大、厚重的天官牌坊,李腊元心情很高兴,他根本没有半点犹豫就举起了手: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