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3.醋坛子与同流合污
773.醋坛子与同流合污 汪雯雯当然也见过这个被王大力称作老头子的****。 那一次是警花美人自己一个人在家里休息,舒云翔又**仆仆的到他的那个云雾茶的生产基地去指导工作去了。 路途不算远,可全是大山区,山峰又大又高,长年累月都是云雾缭绕,舒云翔是个很认真、很敬业的男人,他会经常去,从茶树的栽培、日常的养护、采摘的时间、炒制的过程和包装的变化全部介入,而且不厌其烦,而其他的茶商不过也就是和当地的农户签一纸购销合同而已,这就是舒云翔与别的茶商的不同之处。 而当地的所有的茶农对那个大帅哥的信赖和崇拜几乎和在二十四号楼持平,当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英俊潇洒,会吸引不少的茶山妹子的欢心,而是因为他时不时地冒出来的一些新的思路和新的cao作的改变,而这样的改变虽然在当时看起来不可思议、或者是异想天开,可是假以时日,最大的茶叶数量和最好的茶叶质量以及最高的茶叶价格就会叫人不得不口服心服,尤其是他的云雾茶,能够成功的年年被列入省委机关的采购名录就证明了舒云翔的价值所在。 关于采茶山歌有三首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一首是井冈山的那首红军时期的《请茶歌》,一首是那个清纯甜美的杨钰莹当年唱的那首《茶山情歌》,还有一首就是广为传唱的民歌《采茶歌》。不过比较起来,最生动形象、朗朗上口的莫过于《采茶歌》:三月鹧鸪满山游,四月江水到处流,采茶姑娘茶山走,茶歌飞上白云头。草中野兔窜过坡,树头画眉离了窝,江心鲤鱼跳**,要听姐妹采茶歌…… 汪雯雯是一个天底下最大的醋坛子在二十四号楼世人皆知,尤其是那一次王美珠一点雕虫小技就使得这个冷艳清高的警花美人原形毕露更是成了一个大笑话,从此不再敢在二十四号楼公开说自己与舒云翔没有关系,那会遭到天官牌坊后面这栋大楼的所有人个个共讨之,个个共诛之,只得找时间想方设法贬低大帅哥的形象,可是没人听她的,大帅哥的声望继续与日俱增。 一天,警花美人下班回家,天官牌坊的旁边停着一辆带着黄土高坡沙尘暴似的尘灰的悍马,家里的*上躺着一个刚从吕梁山区回来的男人,家里的厨房里还多出了一瓶山西老陈醋,这就是汪雯雯最开心的日子。想一想,就哼着小曲下楼到杨大爹的小店里去买冰冻水饺,可是那个大冰柜里早已空空如也,连一个饺子皮也没剩下,转到社区里面的那家超市,居然也卖空了,莫非又有了什么谣传,连人家超市的工作人员也感到莫名其妙:全都是被你们二十四号楼的人买去的。 最后等到汪雯雯骑着自己的踏板车到沃尔玛终于买回了北方水饺的时候,刚进天官牌坊就闻到一股nongnong的醋味,整座大楼全都笼罩在那种有些酸、也有些甜的醋味和饺子的韭菜香味之中。其实一想就不难理解,大帅哥给二十四号楼的每一户居民都带了一瓶山西老陈醋。价格不贵情谊贵,全楼的全体人当然会在那一天全体吃水饺,警花美人就对大帅哥的慷慨大度而佩服得五体投地了,可是回到家里听见大帅哥的表功差点没气疯:他们不说雯雯meimei是个醋坛子吗?我就让所有的人和你同流合污! 汪雯雯当然也会偶尔有机会跟着舒云翔到他的茶叶生产基地去看一看,那样的地方当然是山清水秀人更美,看见那些风华正茂、年轻漂亮、**的几乎能掐**来的茶山妹子望着舒云翔的那个痴迷眼神和那些无话找话的亲昵举动就还是会有极大的醋意,就会抽时间对大帅哥进行思想教育。 人家的清白不能毁在你这个**的手里,哪怕是人家自觉自愿的也不行,万一把人家的肚子弄大了,是你像陈凯歌对倪萍似的把我赶出去,还是我像杜十娘一样怒沉百宝箱?汪雯雯到底是女警官,还是一个痕检专家,说出来的话很有分量:你的衣裤都是我亲手买的,任何变化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哪怕是一根毫毛! 这个假设很有意义。舒云翔笑嘻嘻的反问道:我就有些不明白,我有些地方的毛发你未必就数过?也未必数得清? 有什么了不起?警花美人脸不变色心不跳:你敢给我看我就敢数! 舒云翔是个在这部都市系列小说第一部里面出场亮相过的王家老三王大为那个拼命三郎精心培养出来和打造的年轻人,*了裤子赶老虎是他们的通病。汪雯雯话音未落,舒云翔就开始站起身去打开自己的皮带了,警花美人一点辙也没有,只好红着脸,一转身逃之夭夭了。钟汉良唱得很好:勇敢爱我吧别逃之夭夭,爱你的心已不打自招,天旋地转脸红心又跳,却只有天知道。勇敢爱我吧别逃之夭夭,看我的心就快要晕倒,我的热情劈哩又啪啦,一路疯狂的飙谁也挡不了…… 男人在很多问题上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你得*着他,有些时候就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撒一下野,做点坏事。这是舒云翔的mama、那个被南正十雄称作冯姨的冯晚秋对汪雯雯说的知心话:当然也得让他知道你的好,知道你和别的女人不同,让他在你面前永远是个孩子,需要你的照顾、喜欢你的呵护、品味你的温柔,这样他就永远会对你好。 警花美人温柔的点着头。 把男人管得太松,他就会在别的女人那里迅速的长大,一个男人长大了就不再是你所能驾驭住的了;把男人管得太紧也不好,他就会在走投无路的时候离家出走,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面临着外面那么多的**和陷阱,只会走向**,那也不是女人的本意。冯晚秋的声音像山间流水,清脆而纯净:得让男人知道你才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女人,所谓曾经沧海难为水就是这个意思,就是要男人走到天涯海角也恋着你、想着你,也会回到你的身边,那才是一个女人真正的幸福。 听懂了这段话,想清了话里的哲理,品味了话里的技巧,汪雯雯就放心大胆的让舒云翔扬帆远航了。 自己就守在二十四号楼那个属于他和她的家里,每天坚持健身、每天坚持美容、每天高高兴兴的上班、平平安安的回家,用自己的喜爱和女性的柔情把那套房间打造成一个充满家庭氛围的环境,大帅哥如果在家,就让他生活在女性的关怀、任性、撒娇和无理取闹里面;大帅哥如果出门,没有了那种氛围,也没有了那种欢笑和争执,就会极大的不习惯,就会怀念自己的家和家里的那个女人,于是就会有不请自到的早请示晚汇报,就和冯晚秋悄悄地告诉她的一样:风筝飞得再远,线还在自己的手里。 汪雯雯第一次见到老头子是在王大力的家里,胖胖的王丽珠爬上楼敲开门的时候嗲声嗲气的说她的mama要她来请汪姨到她家去陪客。 汪雯雯就有些奇怪:陪客?虽然自己在公安局也参与过接待工作,也做过陪客,可王家漂亮的女人满目都是,朴顺珠自己不就是一个倾国倾城的韩国美人吗?谁都说她是四大美人之首,那不是最好的陪客吗?王家能说会道的女人太多了,王家藏*卧虎的比比皆是,不说王美珠,就说王晓磊的那个女朋友*婷婷就是一个快嘴丫头,还能陪着客人浮一大白,凭什么要她去陪客人? 到了王家,看见王家的客人原来是一个长得很精神、阳刚气十足、说话声音很大、还有些帅气的大男人汪雯雯就更加奇怪。就算是现在把三十五岁以下的男人统统称作青年,把六十岁以下的男人统统称为中年,可一个中年男人明明有王大力和大哥大张广福陪着在喝酒,凭什么要她去陪客人?更奇怪的是,那个已经成了屁小孩的女朋友的漂亮的小*女即使是自己心爱的阳光男孩不在,她也会经常出现在王家里,可小猪为什么不给她的*姨打电话而去找她? 当着客人的面汪雯雯当然不好问,不仅是因为这位客人是个长辈,而且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这个目光炯炯、神采飞扬、自称是老头子的男人一定是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哪怕是这样到居民楼来登门拜访,还随身带着几个人,这就是理由。还有一点很重要,凤姐赵敏会亲自下厨,朴顺珠这个韩国美人坐在一边当女招待,小猪偎在他的身边玩着芭比**,不仅能把身为副市长的王大力叫回来,还能请到张广福这个的大哥大前来陪酒,这本来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也是一个很稀奇的事。 汪雯雯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只是朴顺珠抿嘴一笑:好不容易请到一位很有水平的女**生,我还得帮大姐去做菜,就是差一个人在旁边招待客人,雯雯,那你就坐在小猪的书记爷爷身边吧。
你别看着我,我就是一个陪客。王副市长冲着她一笑:我也是临时被抓回来的,一说是老头子,又是长辈,来又不打个招呼,要不就可以把那个在大山深处听采茶歌的大帅哥也叫回来陪您喝几杯,问问他是怎么把那盆稀世盆景从山里偷出来的,要他将功赎罪。 汪雯雯心里不知为什么突然一动。 雯雯,你也别看着我,我也是陪客。张广福在恭恭敬敬的给老头子敬酒,而且一定是先干为敬:不过就是几个人说起云翔来了,老爷子对咱们的大帅哥很感兴趣,可他不在,就只好请你来做代表。 大力哥和广福哥也真是的。汪雯雯扭扭捏捏的坐下,提起酒壶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有些埋怨:他是他,我是我,干嘛把那个家伙和我拉上关系? 您听听,伶牙俐齿是吧?冷艳动人是吧?王大力在介绍说:雯雯可是峡州公安局刑侦支队的痕检专家,又是咱们二十四号楼选出的警花美人,工作没话说,长相更没话说,就是有一点不好,明明都已经和我们的大帅哥住到一间房里了,可就是不承认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您说这是不是咄咄怪事? 大力哥,有些话得说得准确一点,尤其是在这样的原则问题上,我和云翔只是住在同一套房间里,不是同一间房里,这是一个重要的概念混淆,我和他也就是可以算作住在同一片屋檐下。汪雯雯很会寻求支持,转过头对正在喝酒的老头子淡淡一笑:您说是吧?咱们所有的十三亿中国人还不是可以说住在同一片屋檐下? 有理,楞头、和尚,这个雯雯说得有理,值得喝一大口。老头子笑起来很爽朗,笑声很有感染力,就转过脸来问道:那个云翔对你好吗? 还算可以。当着老头子的面,警花美人不敢说瞎话,脸上也有了一点淡淡的红色:如果不好,不是我搬出去就是想办法把他赶走。 雯雯,别和峡州话说的那样,鸭子的**煮熟了还是硬的!谁不知道你是天底下第一醋坛子。赵敏笑嘻嘻的在厨房里大声的说着话:老爷子,您别听她的,二十四号楼的人都说她和大帅哥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出了二十四号楼,警花美人上哪里去找云翔这样的好小伙? 对云翔有意见吗?老头子在给她夹菜,很关切的问着:那个被他们吹上天的小子对你好吗? 警花美人点点头,感到不对,又摇摇头,还是感觉不对,就有些羞答答的低下头去,这就是最好的回答。 别说那个家伙的事了,一张脸长得好有什么用?弄不好就是一大草包!把人家雯雯都弄得不好意思了。老头子夹起一片腊rou放在嘴里细细地嚼着,望着汪雯雯一笑,用筷子头指着自己的鼻子在说:不是警花吗?不是搞刑侦的吗?不是痕检专家吗?说说从我这张脸能看出什么东西来? 汪雯雯就认真的看了老头子一眼,高扬的额头、**鬓角的眉头,斑白的鬓角记录着岁月的痕迹,一双大眼炯炯有神,很有福气的大耳,鼻梁端正,五官端庄,很有个性的大嘴,除了那种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养尊处优,更多的是敏锐、智慧、威严和雅致,当然还有知识分子所具备的那种傲气和高级干部所拥有的那种霸气。 警花美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个老头子是一个心直口快、火爆脾气,嫉恶如仇,而且很有些喜欢吹胡子瞪眼的长者,也看得出这个老头子很喜欢她的漂亮和言谈举止,当然不是那种男女之间的感情,而是长辈对晚辈的一种满意和欣赏,她惊讶的发现,三十年前,这个微笑着的老头子一定也是一个很好看的大帅哥。 您是长辈,有些话如果把您说的太好我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得过于苛刻您又会对大力哥和广福哥发脾气,也许,连云翔回来也会骂我的。汪雯雯嫣然一笑很好看:不过我有一种感觉,我一定和您见过,哪怕仅仅就是擦身而过,或者是曾经远远的看过一眼,但我肯定是与您见过的。 老爷子,喝一杯!张广福一饮而尽,拍着**叫了起来:怎么样?不简单吧?这就叫水平!我也有这样的感觉,可就是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