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2.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422.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太阳升起的时候,也就是黄大军和李曼在同益停车场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的时候,张广福也正在二十四号楼的一个房间里用结实的胳膊肘支撑住上半身,*着腰,用力的一次次的向前、向上冲击,他的动作也就越发猛烈了。 女人可真是个好东西,排忧解难的首选,要不然那个世界工厂东莞为什么会聚集上十万*那一行的女人,还不是为了给那些平日里辛勤劳作的打工者和外乡人一个放松的去处吗?相比而言,杜康可就望尘莫及了。有人说过,在女人身上,最适合的歌曲就是蒋大为的那首:骏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钢枪紧握、战刀亮闪闪,祖国的山山水水连着我的心,决不容豺狼来侵犯…… 谢谢了,张哥,我又得救了。吴姐她知道这个大哥大喜欢她这样做:这段时间如果有空的话请多叫我几次吧,如果方便的话,我也可以到你家里去,只要你愿意,什么时候都行…… 再说吧。已经放松下来的张广福瓮声瓮气的回答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把**了她的头发:妈的,你想*什么? 张哥真的是大哥大,连这一点也感觉到了。吴姐还是在小声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的那个家伙一天到晚为了几个钱瞎忙乎……这么多年来,却连个孩子也不能让我怀上,他怀疑自己有问题……前几天还说过,等过春节回家的时候,要去请他大哥帮忙……他们那里是大山里,有这样的习俗,说都是自家兄弟…… 对呀,哪有什么不对吗?张广福仍然揪着女人的头发不放,疑惑的在问着脸*赤红的吴姐:本来就是自家兄弟,帮帮忙也是很正常的,不过就是换个男人*事嘛,再说不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张哥你是没有看到老吴的大哥那副讨厌的样子,在家的时候就偷偷的与我动手动脚的,我躲过几次才躲开,这次还是我决定带着老吴出来的,就是想在城里找一个地方躲开他大哥的纠缠,要是还在家里,说不定……吴姐在说着:你就算看在我和你这么多次……在一起的面子上,就算是发发慈悲,给我一个孩子吧。 张广福一个翻身就已经站在了老吴家的*边了。他是什么人,这些年听这种话都快听腻了。不就是为了传宗接代,为了生个儿子吗?不就是不喜欢男人的大哥过于*迷迷的,也许老吴就是只有个像鼻涕虫似的家伙,而想找个勇猛刚烈的种子呢。前不久就有一个这个城市里的*级会所里的*级头牌小姐和他有了***之后,索性跑到他的恒昌大市场的办公室里,声称要做他的女人。 我什么都不要你的,我在这个社会什么都经过了,什么也都有了。那个小姐就坐在他的大班桌的另一边说道:我只要你。 说实话,单凭那个头牌小姐漂亮的容貌和姣好的体态,还有熟练的为人处世和灵活的交际应酬都是每一个男人想占为己有、娶回家好好享用,甚至可以挽着臂弯带出去显耀的那一类女人,可是只要想起在自己之前那些数不清、道不明的男人,以及在他以后还可能出现的数不清的****,张广福的头皮都在发麻。 你放心,不是说金盆洗手吗?张哥能做到,我也一定能做到。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将来是将来,我一定会会安分守己的呆在家里,还会给你生个大胖小子。那个头牌小姐就在他面前一件件的*衣服:有张哥的强壮和我的漂亮,我们的结晶一定会是出类拔萃的。 你说的我都相信,可是我不能把你娶进门,因为你是做这一行的女人,虽然是头牌花旦,虽然是貌美如花,虽然你有些喜欢我,我也有些满意你,可是我还是不能答应你,如果那样做了,我们南正街的人不把我打死就会活剥了我的皮的。他就耐心的一件件的帮她把衣服重新穿上去:很对不起,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今天,他就把这句话对吴姐也说了一遍。吴姐就呜呜的捂着嘴哭了起来,她不敢哭的声音太大,那会被人家听见的。就和那个戴佩妮的歌里唱的一样:只是有一种感觉不想再争论了,我想它们都猜对了不是吗,我累了,而灯都关了而心却还是复杂的,找不到一个藉口让自己平静,也许是一种冲动吧,突然想起了,发现每一个细节里我都是被忽略的,把窗都关了但手却还是冷冷的,彷佛又跌入了两个人的陷阱里挣扎…… 凭良心说,吴姐长得不怎么样,别说是和什么四大美人、五朵金花相比,那肯定是望尘莫及,就是拿现在二十四号楼剩下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妇相比,也是摆不上台面的,有时候连张广福自己也感到纳闷,对于别的女人,做过了也就一拍两散,可是吴姐却奇怪的保留了下来。 也许是方便,除了一日三餐吃饭的时候,只要张广福高兴,只要他临时有了兴趣,只要他想找一个女人来轻松一下,吴姐就在一边静静地等待着。就和自己小时候参加少先队的时候的那个呼号一样:时刻准备着!小时候的记忆是美好的,那句呼号还记得清清楚楚,可是现在小学里似乎听不到那句呼号呢。 也许是因为习惯。吴姐不过就是一个农家大嫂,不过就是一个长得有几分姿*,也有鞋知趣的老板娘而已,可是,讲那些甜言蜜语不如那些城里的女人词汇丰富,论*上技巧又不如那些娱乐场所的女人那样得心应手,不过就是一具随时可以用的工具而已。 求你了。吴姐还是在哀求着:张哥,你就只当可怜可怜我,我真的不想和那个家伙在一起,只要想起老吴的那个大哥我就感到恶心,如果和他做这种事,我宁肯去死。只要……我有了,你说什么都行,你要我怎样都行。 还是算了吧,我不是给了你好多次吗?怎么还是不见动静?你说老吴不行,说不定你才是个无花果呢。张广福冷冷的回答了她: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吧,想要我帮你们什么尽管说,冲着你的面子,我会答应你的,谁叫你是一个嘴紧的女人呢? 张哥,求你了。吴姐哭的声音大了一些,看着张广福马上就要消失,自己却没有任何办法进行挽留,就有些伤心:我就是想要你…… 那个时候,和尚已经穿好了衣服,做完了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也就对那堆白花花的**不感兴趣了。这样的女人满世界到处都是,谁叫他会鬼迷心窍,尝到了一点甜头就不忍离开了呢?这个女人虽然口口声声说只是想要一些生儿育女的种子,万一那些本来就无意的种子真的在她肚子里生根开花,会不会又想出什么新花样、又蕴藏着什么新用意呢?单单只是对老吴宣称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张哥的,那个懦弱的外乡人肯定连个屁也不敢放,后面的事就更不敢想,还是尽早离开为妙。 老吴租住的房子就在那个单元八楼的最*层,下楼的时候,就在楼梯的拐角处,张广福居然与那个有些肥胖的周宁不期而遇,而周宁一向对于这个怒气冲冲、一脸不耐烦的强壮的男人总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站住身,让开道,乖乖的和他打了个招呼:张哥早。 稀客,今天是吹的什么风,你怎么回来了?张广福皱着眉头指着站在瘦小的周宁身边更显得肥胖的卷毛在问:妈的,这个家伙是谁? 周宁张了一下嘴,有些语塞。 周宁,对于你在外面所做的那些龌龊事,那些见不得人、说不出口的事,我不管,也不给德明说,你知道我还是给你留着一点面子。张广福站住身不走了,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生硬,还有些愤怒:不过这里是二十四号楼,是我的管辖范围,你要是把别的男人领回家里来,那就别怪我这个和尚翻脸不认人。 你***是*什么的?人高马大的卷毛说着就是狠狠的一拳打了过来,按照他的说法就是先发制人,这也是三十六计中间的一种谋略:给老子滚开,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这倒有趣呢。张广福根本没有躲闪,硬生生的接受了他那重重的一拳,却没有露出一点疼痛感,脸上反而有了些冷笑:妈的,真是邪了门!我还真看不出来现在居然还有人敢打老子?而且还在这栋大楼里! 妈的,打了你又怎么样?卷毛伸手又是一记直拳:你***识相就乖乖的滚远点,当心把老子惹烦了,一拳打死你! 妈的,这句话应该是老子对你说,怎么反倒变成你在这里发号施令起来?张广福侧了一下他那个光头: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子,给老子滚远点!卷毛根本没把这个几乎比他矮半个头的光头男人放在眼里,不屑一顾的骂道:老子没空陪你玩! 妈的,你真是找上门来送死。大哥大真的有些开心起来:老子打遍了峡州城,可就是没有在二十四号楼动过手,今天可就要开开荤了! 卷毛从来没见过这样抗击打的男人,他的拳头发力很大、很猛,一般人挨上一拳不是口吐白沫就是鲜血四溅,可那重重的一拳打在这个光头身上居然没有任何反映,就像打在棉花堆里似的;他也没有见过这样反映敏捷的男人,他出拳的速度很快,第一拳还没收式,第二拳就冲着那个人的面门而来,那可是要置人于死地的,在卷毛的印象中,没有人能抗得住他的拳头。 不过卷毛根本不知道他面对的就是峡州江湖上赫赫大名的张哥,人家可是身经百战,倒在他手下的英雄好汉不计其数。他只是感觉到对面的那个长得很结实的光头动作很灵活,只是稍稍侧了一**就让过了他接踵而来的的第二拳,而且有些藐视对方的意思。说起张广福,也是一大本长篇小说,不过最好还是听听屠洪刚的那首歌:卧似一张*、站似一棵松,不动不摇坐如钟,走路一阵风。南拳和北腿、少*当功、太极八卦连环掌,中华有神功……
卷毛的挑衅很快就激发了张广福的斗志,大哥大马上就开始发起进攻、以牙还牙的还以颜*。 他的一拳打在卷毛的右腮上,快得令人吃惊、重得令人难以招架。卷毛虽然挨了一下,却也同样被激怒了,他反手就给了张广福一个漂亮的上钩拳,这一招往往很奏效,也是致命的一击,但遗憾的是卷毛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从少林寺走出来的男人,是一个从刀光血影里滚爬出来的硬汉子,是一个身经百战、经验老道的英雄人物,也是这座城市无人不知、谈虎*变的大哥大,即使现在早已退出江湖,威名仍在,地位仍在,也依然是人们心目中的老大。 张广福对卷毛越来越有了兴趣,一仰头就躲过了那记雷霆万钧的上勾拳,然后就就站在楼梯的拐角处开始一拳一拳的击打着卷毛。真正的对决绝不是影视剧上面的那些花拳绣腿,也不是那些全运会上的武术比赛,更不是那些武术典籍可以按图索骥的,那是实战经验,美军为什么战斗力强,人家就是没有停止实战演练。伊拉克打完了,换到阿富汗去打,总是在别人的国土上,这才叫老道。 他的那些动作并不是疾风骤雨般的,而是慢吞吞的,一拳过去,可以看见卷毛肥胖的脸因为重重的击打而摆动着,嘴角的鲜血一直飞溅到贴着搬家公司和家电维修点的电话号码的墙上,等到卷毛的脸极其艰难的重新摆回来以后,张哥才又是重重一击,卷毛的脸又被打得扭曲了过去,更多的鲜血从他的鼻腔和嘴里流了出来,楼道地板的瓷砖上也有了些斑斑点点的血迹。张广福的拳头太重了,打击太厉害了,肥胖而高大的卷毛开始甚至有些恍惚,必须扶着墙壁才不会一头倒下。 周宁的尖声叫喊当然会引来了不少的二十四号楼的邻居站在楼梯上观看着,就把这个不大的楼梯拐角处围得满满当当的,但没有一个人出面劝解,也没有一个人对张哥的凶猛出手提出异议。大家住在同一栋大楼,杨德明和周宁之间的不合,以及周宁长久不回、外面传回来的那些不好听的流言蜚语的谁也知道,更况且大家都公认张广福作为楼栋长就具有这样的执法权力。 现在是**社会,和尚已经很少动手,不过就是打一巴掌、踢人家一脚,但是至少到如今为止,张哥在二十四号楼的每一次出手都得到了大家的一致默认甚至是叫好,那些品行有些不端、道德有些败坏的男人都很怕楼栋长的惩罚,在这个大哥大面前,如果不装孙子,就会像卷毛这样被打的遍体鳞伤。 广福就是咱们这里的武二郎。这是杨大爹的夸奖:扬善惩恶、光明磊落,不愧是二十四号楼的楼栋长。 张广福高兴得满面红光,逢人就说这是最好的褒奖。再说,有了神仙大爹的默许,张广福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这栋大楼里行使自己的职权了。 今年春节的时候,也是张广福的生日,朋友们自然会聚在一起喝酒,他的*女儿,也就是那个小猪王丽珠奶声奶气还给他唱了一首生日歌,不过却是那首刘欢的《好汉歌》: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说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 可是在十月一日的这天上午,在二十四号楼四单元的楼道上,因为卷毛挑起的那场残忍的殴打仍在继续,大家全都围在一边默默地看着,还是没有一个人出来劝阻,最后还是周宁哭哭啼啼、大喊大叫中的两个字引起了张广福的注意。 离婚?大哥大终于停住了手,轻蔑的笑了笑:这么来说,我以后就不用叫你嫂子了。 大家都看见周宁的头点得像母鸡啄米。 卷毛,这是你的名字吧?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因为你搞了我兄弟的女人,这顿打是你应该得到的惩罚。张哥用手拍打着卷毛鲜血直流的那张脸,面无表情的在说:听好了,别让我在这栋楼里再见到你!如果这个女人今天骗了我,我可知道怎么找到你。到那个时候,你就准备从你的麻将馆的楼上跳下去死! 他拨开围观的人群大摇大摆的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