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章:绑架
沈付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妥,但是已经开始了,也只能够这样了。 接下来就是计划的具体策划,在魔法的帮助下并不算太难,沈付甚至带着碧翠丝亲自去催眠了一名位高权重的大宦官,和不列颠尼亚帝国在中华联邦的常驻大使,录下了他们“狼狈为jian”的视频。 没过几天,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包括华维各个成员都分散到重要城市,只有黑瞳还陪在蒋丽华的身边。 夜晚,中华联邦的首都洛阳,皇宫。 整个中华联邦的重要人物都出席了这次宴会,无他,这是天子蒋丽华的生日,即便只是一个被宦官们控制住的傀儡天子,依旧是这个国家的精神象征,生日宴会自然是要隆重举办的,只不过数年以来,这场宴会已经变成了官员贵族们一年一次的交流会。 本应该是主角的天子蒋丽华盛装坐在大厅最上层的座位上,白色的头发镶嵌着奢侈的装饰品,头顶上悬挂着中华联邦数千年来的神龙国徽,蒋丽华已经沉默了很久,水晶灯照亮她脸上惨白的妆容,每年的这个时候,她都是宛如雕像一样坐在这里看着台下觥筹交错,欢颜笑语,没有人会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但是今晚,会不一样了,蒋丽华在心里想。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无能,我们的国家又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位站在黎星刻身边的武官沉痛地说,“没有人注意我们的天子,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和那些贵族们不同的是,负责安保的武官们大多是站在天子这边,这也是黎星刻多年以来的成就。 “我们这一段时间不是已经获得了不菲的成就吗?多亏了黎长官找来的那些帮手。” 武官中唯一一位女性成员安慰着沮丧的大家,其他人都纷纷赞同,目光转向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即便事先知道那个黑发黑瞳的小姑娘就隐蔽在那里,此时看过去也没有任何的发现,这份实力放在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女孩身上简直难以想象,毕竟在这个世界,本身的战斗能力和机甲驾驶水平是基本对等的。 但是他们却没有注意到,黎星刻手掌已经捏紧了拳头,别人的帮助终究是别人的,他们可以随时不帮,而自己又将无能为力! “呜——!” 就在这时,凄厉的警报声徒然开始咆哮,轻易的碾压住宴会的音乐,正在欢笑的人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一群身穿黑色作战衣手持机枪的人群出现在大厅的门口,干净利落的抬枪就射,射出的却不是夺命的子弹,而是弥漫着滚滚白烟的催泪榴弹,一时间,到处都是尖叫声和碰撞声,以及慌乱的人们剧烈的咳嗽声。 黎星刻身边的武官们在最短的时间冲了出去,他没有阻拦,因为他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 “嘭——!” 伴随着几道炸裂声以及水晶灯的崩碎声,数台黑紫色的机甲从天而降,即便在白烟中也能够轻易的辨认,正是不列颠尼亚的魇骑机甲,黎星刻缓缓的深吸一口气,任由催泪弹的刺激性气体被吸入体内,然后大量流泪,剧烈咳嗽,直至半跪在地上,在他的面前天子将被劫走,他早就知道这个结局,而他身为天子的近卫武官,却要有一个不作为的理由。 “话说,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解决一部分宦官jian臣吗?只要拿着机枪突突,马上就会倒下一大片。” 碧翠丝突然拉拉沈付的衣袖问道,他们三人依旧坐在自己的位置,好似四周的一切都只是假象一样,而白色的刺激性气体也无法靠近他们,宛如被透明的玻璃阻拦。 “解决了他们也没多大用处,而且你不觉得这样的入侵太轻松了吗?几台普通的机甲,一些普通的作战人员,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天子绑走了,这个过程中还没有一个人出事。” 在知道蒋丽华的生日就在不久以后,沈付就决定在这一天开始计划,那些机甲里的驾驶员都是沈付名下的魔导军人,机甲本身也是从不列颠尼亚的仓库中抢来的,借助瞬移能力完全可以做到这样的场面,但是中华联邦的人民可不会知道,他们只会知道天子被人异常轻易的掳走。
“也就是说,做的越假越好吗?”艾米莉娅也已经想明白了,“因为这一切都是‘宦官们策划的’,越假就越说明他们有多不在意天子,多不在乎百姓,而这可以轻而易举的点燃愤怒。” “聪明”沈付端起手中的葡萄酒微抿了一口,“今天晚上这件事情就会传遍整个国家,等到它发酵到一定的时候,再把那些证据公布出去,然后我们就可以看看愤怒的威力了。” 估算一下时间也差不多了,沈付直接带着艾米莉娅和碧翠丝原地消失,他还需要把被带出来的蒋丽华和部队送到安全的地方去,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宦官们和不列颠尼亚帝国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感觉怎么样?离开洛阳城的感觉?” 这是一个洛阳城外的山坡上,蒋丽华站在沈付的身边,呆呆地注视着这个自己呆了十三年的城池,即便是在这里,也可以隐隐听到城内嘈杂的慌乱声,一架架武装直升机升空,到处都是扫射的照明灯,整座城池正在因为天子的被虏而沸腾不已,尤其是在天子生日的当天,这对整个中华联邦来说都是巨大的耻辱。 “感觉...很开心,很轻松,很畅快。” 蒋丽华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里有泪水在酝酿,但还是强行忍住,精致的鼻梁都被皱成一团。 “好了,这还只是刚刚开始呢,以后还有更加精彩的生活等着你。” 艾米莉娅走过去,缓缓蹲下去搂住这位幼女天子,手掌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着,这个身份高贵的小女孩身上没有半点让人羡慕的地方,有的只是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