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庄公梦蝶谁是我 是耶非耶我是谁
有一天午夜，许致远在楼顶花园打坐练功。 天上群星灿烂，大地一片安静。只有不远处的花丛中，几只蛐蛐在铮鸣。而这更显得周围环境的寂静。 慢慢地，许致远的心静了下来，进入了“定”的境界。逐渐地进入了一种空洞的世界。他什么都不知，什么都不觉。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团柳絮，在浩瀚的宇宙中随风飘荡。一会儿飞上云端，一会儿吹落大地。他飘啊，飘啊…… “我”这是在哪儿？咦？这不是爸爸mama一起带我去过的公园吗。儿时的我和爸爸mama一起坐在“摩天轮”上，脸上露出欢快的笑容。啊！怎么又坐上“过山车”啦，车儿一会儿冲向巅峰，一会儿跌入谷底。我的心随着车儿上下翻腾。我和mama害怕地一起钻入爸爸的怀里。家庭的欢乐在许致远幼小的心灵中荡漾着…… “我”飘啊，飘啊…… “我”这是在哪儿？咦？这不是我们小学的cao场吗？cao场上的高音喇叭正播着广播体cao。我站在主席台上，雄纠纠气昂昂地在领cao…… “我”飘啊，飘啊…… “我”这是在哪儿？咦？这不是我小时候的房间吗？我在床上睡着，床边围着一群人，有爸爸mama、有韩叔、还有几个面孔陌生的叔伯。他们面容焦虑地在说着什么，mama满脸是泪地盯着我。最后，mama在我的脸上使劲地亲了一口，然后哭着随爸爸他们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我”飘啊，飘啊…… “我”这是在哪儿？咦？这不是我初中的课堂吗？我斜眼注视着桌子上的“三八线”，同桌的女生一不小心越境，便遭到我胳膊肘的猛烈打击。老师发现异常，叫我站起来回答问题。嗨！这种问题也叫问题？对我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我非常轻松地回答完老师的提问，还得到老师的表扬。可当我坐下时，却一屁股坐到地上。引起哄堂大笑…… “我”飘啊，飘啊…… “我”这是在哪儿？咦？这不是“征兵办公室”吗？我在里边拍着桌子，大吵大闹：“我不是体检合格了吗？为什么不让我当兵？” “政审不合格？我父母有什么问题？你们告诉我！” 带兵的军人一脸无奈地说：“关于你父母的问题，上级也没告诉我，我也无可奉告。你最好去问你的监护人。” 我第一次跟韩叔红了脸。可韩叔还是用那种不温不火的态度对我说：“你父母的事，到适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关于你当兵的事，你想都别想。你父母不同意。”，“我还告诉你，以后你再选职业的时候，‘不当官、不从政’，这是你父母定下的铁律。”我昂天长叹，天呐！…… “我”飘啊，飘啊…… “我”这是在哪儿？咦？这不是我家的天台花园吗？我怎么在地上坐着。韩叔在我身旁，手里为我打着一把遮阳伞，瞪着双牛蛋大的眼睛盯着我看。韩婶焦急的搓着双手，来回走着。他俩人在说着什么，可我怎么听不见。 “我”在空中飘着，注视着地上的我。慢慢地，空中的“我”向地面的我落去。慢慢地，两个“我”逐渐重合在一起…… 渐渐地，我的耳边响起了汽车的鸣笛声，开始是很遥远，逐渐地清晰起来。 韩婶小声地嘟囔着：“三天多啦！少爷不吃不喝的已经三天多啦！老韩啊！你也得想个办法呀！不行就叫救护车吧！” “我说老婆子！你别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闹得我眼晕。你不懂，少爷现在正在练功，不能打扰的。我看少爷脸色红晕，呼吸均匀。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嗯？少爷的眼睛动了！眼睛动了，该收工了。我说老婆子，你下楼去熬点米粥，nongnong的，光要米汤。少爷三天多没吃饭，可不能一下子吃多了，胃口受不了，要慢慢来。”韩叔说着，就撵韩婶下楼去做饭了。 许致远一睁眼，眼前光芒一闪，他又赶紧闭上了。他活动了一下胳臂腿儿，慢慢地重新睁开了双眼。 “少爷！你收功啦？你身上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吧？”韩叔不安地问道。 “没有，我挺好的。韩叔，我这次练功用了多长时间？” “啊呀少爷！你这次练功练了三天多了。可把你婶子给吓死了。要不是我拦着，她非要把救护车招来不可。” “三天多？这么长时间啊！我怎么没感觉到。”许致远也惊讶说道。 韩叔接着说道：“少爷，你以后练功的话，还是到地下练功房去吧，那里安全，不会有外界干扰。在楼顶练功，风吹日晒的不说，万一你迷迷糊糊地从楼顶摔下去怎么办？你练功三天多，我在楼顶陪了你三天多。你可吓死我了。” “韩叔，谢谢您啦！这次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一坐就是三天。以后要是打坐练静功，我一定到地下练功房去。”许致远一脸歉意地说道。 “少爷，我看你满脸红光，神采奕奕。你这次练功，一定收获不小吧？”韩叔高兴地问道。 “是啊，我也觉得收获颇丰。不过现在头绪太乱，我也说不清楚。回头我总结一下，再仔细地悟一悟。等有了结果，我一定给您老好好絮叨絮叨。” 现在已是正午，大太阳照到楼顶花园，晒的楼顶是热气腾腾。 “少爷，楼顶挺热的，咱下楼吃饭吧。你已经三天多没吃饭了，一定饿了吧？我让你婶子给你熬了稀粥，你先喝点儿。以后再慢慢增加饭量。” “这个我懂。我这两天是以稀为主、少吃多餐，等身体适应了，再恢复正常。是吧，韩叔？” “是！是这个道理。少爷聪明，懂的就是多。咱们下楼吃饭吧！” 饭后，许致远洗了个澡，换了身休闲服，就和韩叔来到客厅。 “少爷，你练的是什么功啊？怎么一坐就是三天多？我活这么大，见过的功法也不少，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吧。一般静功也就练几个小时，有些静功最长也就一天。就这也只是听说，我还没真见过。可你一坐就是三天多，要不是我在一旁守着，打死我也不会相信。这次让我长了见识了。”韩叔是满脸地不解。 “我练的功法是自创的功法，现在还没有名字，功法也不完善不成熟，我也是刚刚入门儿。 我是以佛家的功法“四念处”为基础，再结合道家“清净无为”的心境。先练“定”字，把心性定了下来。再练“空”字，自发地进入一种空洞状态，在这种状态下，慢慢地，就会出现一个‘我’，这个‘我’好象就是自己的‘灵魂’。 刚开始，这个‘我’非常地弱小，影像也比较模糊，漂浮不定，时隐时现。这时要慢慢地温养它，逐渐地修炼它。随着时间的推移，功力的加深，这个‘我’会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层次分明。再往后，这个‘我’将会由一个点变成一个面，再由一个面变成了立体，最后，由黑白体变成彩色的立体形。 以后，只要进入“定”的状态，‘我’能感觉到的东西越来越多。只要‘我’想感知什么东西，脑袋里便会浮现出什么东西的影像。当‘我’成长壮大到一定程度时，它将不受时间、空间、维度的限制。 时间：前可追溯到几千年，后可延伸到未发生。 空间：上可到太空星球，下可到地球那头。 维度：一维、二维、三位、四维……可以说是‘为所欲为’。” “少爷！你太伟大了。你讲的话，我都听不懂了。你现在已经和我们不是一个层次了。你都能自己开创功法了。不亏你这些年读了那么多的书。”韩叔非常崇敬地说道。 “韩叔，话不能这么说，我现在的功法，也只是一个雏形，有很多都是一种想象。我也不过刚刚入门，具体能不能成功？还要在实践中检验。” “这已经是很不错了。先预祝你成功！不过，自创功法，风险很大。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少爷！你是许家的根，也是我韩家的根。有些话我不能不说：我建议你先拜几个师傅，学习他们各自门派功法。再将各种功法和你的功法融合在一起，然后取各家之长，形成你的功法。这样，可以少走弯路少出偏。”韩叔关心地说道。 “谢谢韩叔的关心。其实，您的建议，也正是我的想法。我下一步就是要拜师学艺，取百家之长，补我之短。”许致远说道。 “少爷，这下我就放心了。哦，对了，你练功的时候，你那两个兄弟赵石和孙杏林，一直打电话找你。我怕他们来打扰你，就说你跟教授外出勘探去了，手机忘了带，这两天才消停。” 许致远这才想起电话的事儿。他拿起手机一看，哇！一堆的短信和未接电话。他马上按轻重缓急，分别回了电话和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