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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自由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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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沫汐,你这样对我,我会记得的。【】”若菊恨恨地说完,转身那一刻,顿时愣住,冒了一身的冷汗。

    沫汐也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他。

    展逸濡。他的旁边,正站着若昕。

    展逸濡的双眼寒到冰点,“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我喜欢的婢女。”他掐住若菊的脖子,“我不在的这些时日,你倒是好好当了回王妃了。”

    “爷……饶命……”若菊恐惧到极点,浑身不住地在发抖。

    “王妃,你说要怎么处置她才好?”展逸濡凝视着沫汐。

    不知是否沫汐的错觉,她似乎从展逸濡的眼中,看到一丝柔情。让她顿时慌了神,低着头道,“王爷,我不知道。”

    “若昕,你说。”他问一言不发的若昕。

    “王爷心里已有打算,又何须问奴婢呢。”若昕走到沫汐身后。

    “你说我是剁了你的双手喂狗,还是断了你的舌头好?”展逸濡道。

    “爷……奴婢知错了,请爷饶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那不行,不好好处置你,怎么给府上的下人杀鸡儆猴,要是他们下次还对王妃不敬,那我可就后悔不及了。”

    “王爷……”沫汐不忍看到这样的画面,拽了拽展逸濡的衣袖,“算了吧,留她一命吧,我不想因为我,失了一条生命。”

    “你要放了她?”他有些意外。

    “她还小,等大了些就会懂事的。”

    展逸濡松了手,“还不快谢过王妃。”

    “谢谢王妃不杀之恩。”若菊拜了两下沫汐,落荒逃走。

    “爷和王妃好好说说话,奴婢先退下了。”若昕知趣地告退。

    “你……怎么回来了?”沫汐才在不久想到他,他忽然就站在她的面前,感觉好不真实,可他却是真真实实的出现在这里。

    “这里是我的王府,我不能回来了吗?”展逸濡微笑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回来怎么没有告诉我一声……不过,你走也没有告诉我一声……”

    “你是在责怪我没有告诉我出门的事情吗?”他揉揉她的头发,“那天有些匆忙,没来得及告诉你,所以今日一回来就来你这告诉你了。”

    “真的?”沫汐小小的开心。

    “不然我也不会看到你受到欺负了什么也不说。”他一回来正好碰上若昕,若昕在最短的时间把这一个多月的事情告诉他之后,他立刻赶来,却正好看到这一幕。

    “我没有受欺负。”沫汐淡笑到道,“只是吃得少了点。”

    “我没有让府上节省支出。”他叹了口气,沫汐还真的就信以为真了。

    “什么?”沫汐露出很讶异的样子,“你府上的人好会替你省钱。”

    “呆儿,真不知道你是真是假。”

    “我才不是什么呆儿。”沫汐反驳他,“是真是假也好,反正都过去了。过去的,就不要再提了,他们也不敢了。”

    展逸濡懂她是不想他翻起这些事,免得府上上下惶恐不安。这般聪慧和度量,让他很是佩服。

    “方才听你说,你把若昕当成朋友了?”

    “若昕对我好,我当然是当她是我的朋友。”

    “奴婢对主人忠心,天经地义。”

    “展逸濡,你这样说的话,我要生气喔。”沫汐假装生气的嘟起嘴巴,“若昕不是我的奴婢,是我的朋友。”

    “你真把她当做你的朋友了?”

    “是。”这一点不容置疑。她道,“你一回来就过来这里,不回紫藤轩梳洗一番,好好休息一下吗?”

    “你这是在赶我走吗?”他挑了挑眉。

    “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沫汐说,“我是让你休息,不是要赶你的意思。”

    “这样的话……”展逸濡暧昧一笑,“我在你这休息也是一样,不必回去紫藤轩了,走过去也要一段距离。”

    “不行。”沫汐想也没想就拒绝,“这里就两间房,我一间,若昕一间,哪有多出来的房间。”

    “你是我的王妃,你的房间就是我的房间,我睡你的房间就好了。”

    “展逸濡——!”沫汐脸上因羞赧而绯红,明知是玩笑话,却还是被这句话而脸红心跳不已。

    “好了,不开你的玩笑。”他懂得适可而止,“我也确实是累了,明日再来找你,顺便把该解决的问题都解决了。”他提高音量唤着若昕,“若昕,好好照顾你家主子。”

    “奴婢知道了。”

    沫汐霎时听出话中的异意,难以置信的问展逸濡,“你说什么?”

    展逸濡道:“你不是说若昕是你的朋友吗,我将她给了你,以后她便是你的人。”

    “给了我?”沫汐似乎反应不过来,过了几秒才懂得展逸濡话语中的意思,“你是说,若昕以后就是自由之身了?”

    “是不是自由之身,这是你决定的了。”他一展笑容,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

    展逸濡才刚一走,若昕一下子跪在沫汐面前。

    “奴婢谢谢王妃。”她有许多话想说,但是在这一刻,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内心只有对沫汐真切的感激,也在同时,她暗自发誓,要忠心耿耿护着自己的主子。

    “你不要谢我,要谢谢的是王爷。”沫汐也很开心,扶着她站起来,“若昕,以后不要再称自己是奴婢,从现在起,你就是自由之身了。”

    “王妃永远都是奴……若昕的主子。”

    “我是你朋友。”沫汐好笑地纠正过来,“所以,我更愿意你叫我沫汐,而不是王妃。”

    若昕摇头,“若昕不能叫你名字,这是不敬。但是你是若昕的朋友,更是若昕的主子,所以……请王妃肯许,让若昕叫你一声小姐。”

    “就算我不肯许,你也是会这样叫。”沫汐抱住若昕,“谢谢你,愿意成为我的朋友……”

    若昕哽泪相拥。

    展逸濡才休息没多久,下人就进来禀告金御晴回来的消息。

    “东西查得怎么样?”展逸濡问。

    金御晴说:“我暗中查探,发现除了梁家的人在查找殇玉之外,还有一拨人也在寻找殇玉。”

    “殇玉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吗?”

    “这趟去了南疆,还是多少有些收获。”说到这里,金御晴神情舒缓下来,“当年殇玉消失的时候,守护殇玉的族女也同时消失,只要找到族女,就一定可以找到殇玉。”

    “可有族女的消息?”

    “属下正在全力打听,一定会赶在他们之前找到殇玉。只是爷,那拨来路不明的人,是否需要属下前去调查?”

    “不必。”他道,“梁盛名一定会按耐不住,由得他们相互争斗,到时候自然会知道那拨人马是什么来头。”

    “属下知道了。”金御晴继续说道,“此次去了楼兰,属下还查到一个事情。梁盛名手下与南疆贵族关系密切,属下觉得……”

    “这只老狐狸。”展逸濡神情严峻,“不止在朝廷与官员暗中勾结,这下连南疆贵族也不放过,看来他的野心,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暂且不管他的事,只要尽快找到殇玉就好,那件事不能拖太久。”

    “属下一定会找到殇玉的。”

    “你刚回来,想必也很累了,快回去休息吧。”展逸濡说,“路途奔波,这两日在府上好好休息。”

    “属下退下,爷也早点休息。”

    金御晴一人游荡在王府里,夜已深,但他还不想回去。他才刚回来不久,就听到下人众说纷飞,婢女若菊欺压王妃,谁知被王爷发现,差点丢了命。

    他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只是脚步不自觉地走到了静落苑附近。想起当日离开之时,无意发现她在池塘边,以为她要轻生。想来也好笑,他性格冷漠,不愿搭理别人,他人性命一向与他无关,却会想救她性命。

    受到欺压?

    他露出一抹玩味的笑,那日的她,一定也不像是会被欺压的样子。就算是伶牙利嘴反驳他的话,还是在梁家与她二姐抢夺镯子也是一样。虽是这样,他还是从第一眼,就知道她没有敌意。

    或许,她只是梁家与皇家下的一个牺牲品。

    不知这个时辰的她,睡了没有。想着想着,他的脚步迈向了静落苑。

    若昕早早回了房间,沫汐吃过晚饭后,独自一个在院子散步。今天的月色依旧很好,沫汐的心情也很好,这个时候,她一点困意也没有。

    她做在门前的阶梯上,抬头望着月光,猛然发现旁边闪过一个身影。她下意识朝那处叫了一声,“谁在那里?”

    金御晴本只想看一眼就走,却看到她在院子,他走了出来。

    “王妃不必惊慌,是属下。”

    “是你啊。”沫汐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是谁。”

    “王妃还记得属下?”金御晴微微讶异。

    “不难忘记你吧,我还记得那日被你狠狠骂了一顿。”沫汐掩着嘴轻轻笑着,“好久都没有看到你了,过得还好吗?”

    “这段时间替王爷办事了,所以不在王府。”

    “原来如此。”见金御晴依然站着,“我要这么居高临下的和你说话吗?”

    “时候不早了,属下应该回去了。”夜深人静,他们一男一女如果被其他人撞见,难免会传出闲言碎语。

    “你不需要那么拘谨。”沫汐腾出一块空位,“坐下说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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