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下药,强上
夭华没有任何神色变化,好像根本没有下药,又好像根本不知道乌云的酒里面有被人下了药似的。【】 乌云从夭华的神色中看不出分毫,心中又实在想不出夭华对他下药的原因,尤其还是下这种药,思忖了良久后只能想到明郁,难不成明郁想用这样方式陷害他如果他到时候真的乱了性,碰了其他女人,比方说船上的婢女,夭华自然会对他更加失望。那日对孩子暗下毒手的事他都做得出来,这样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怎么,才喝了一口就不喝了酒真的有问题”面不改色地任由乌云审视,直到片刻后的夭华,止不住再笑了声。 “上次的怀疑或许没有证据,你也不信,但这次,证据摆在这里,你自己看,看看他是不是因为嫉妒,想故意针对我与陷害我。”几乎已经有成肯定,再加上实在想不出其他可能性的乌云,在夭华的话下直接将手中才刚喝了一口的酒放下,然后往夭华那边一推。 酒杯内的酒依旧还很满,再加上乌云此刻身体虚弱,酒杯在乌云的手这么一推下,从桌面上一路滑到夭华面前的过程中多多少少有些溅出来,在桌上落下一条长长的水渍。 夭华顿时又是一笑,他以为这酒里的催情药是明郁下的“证据,什么证据” “你马上让人鉴定鉴定这杯酒不就知道了。” “那本宫亲自鉴定,如何”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夭华端起乌云推过来的酒杯,就又一饮而尽,毫不犹豫。 乌云意外,想要阻拦时根本来不及,霎时脱口而出:“你干什么酒里被人下了催情的药。” “有吗本宫怎么不觉得”夭华勾唇,将酒重新斟满后推还给乌云。 乌云看到这,如何还能看不出来,只是刹那间止不住更加意外,甚至难以置信,眯了眼地再开口道:“这里面的药是你下的为什么” “祭司大人说为什么,那就为什么好了。” “可是你也喝了,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这酒只是给他一个人喝的话,他或许还能再往其他地方怀疑,可刚才确实亲眼看到夭华毫不犹豫的将杯中的酒都一饮而尽了,乌云真的想不出原因来,就如之前想不出来她为什么会突然想弄乱四国帮萧恒统一天下一样。 “真这么想知道那好,喝完这整壶酒,本宫就告诉你为什么,顺便告诉告诉你孩子现在在哪。”说着,夭华将另一只手手中的整壶酒都往乌云那边一推。 乌云没有动,绝不可能再喝。 夭华想要麻醉自己,所以自己也喝了,就当后面即将要发生的一切是一场梦,等到明天一早走出这个房间,一切也就过去了,恢复如旧。不然,就算心里已经再怎么说服自己,可后面这一步还是太难熬,恐怕一刀刀凌迟也不过如此,“看来,祭司大人心里还是不太想知道孩子的下落。” “你先说清楚,你到底想做什么” “本宫已经说了,等你喝完这” “不可能”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当然,祭司大人也可以等,等会儿同样能知道。”微微一顿,夭华起身、弯腰,伸手拿回推到乌云面前去的酒壶,就再给自己斟满,端起来再喝。 乌云看着,迅速站起身走过去,就一把用力打掉夭华手中的酒杯。 酒杯霎时“砰”一声落地,四分五裂,连同里面的酒也洒了一地。 “你到底想做什么又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喝什么”乌云紧接着一把扣住夭华的手腕,将夭华从座椅上拉起来,让夭华面对着他,看着他的眼。本来身体虚弱,已根本提不起什么力气,但这一刻力气却又大得吓人。 火烛还在继续燃着,始终将房间内照得灯火通明。夭华依言对上去,就是这个人,她当年竟瞎了眼的对他心动。 下一刻,乌云又很快撇开目光,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克制不住想将面前之人拥入怀中,“你若心情不好,想喝酒,那喝就是了,没有人会拦你,可为什么偏偏在酒中放这种药” “男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不都喜欢到青楼妓院等地方去寻欢作乐麽,本宫为何不能还有能让人如此欲仙欲死的药,为本宫好好助兴,本宫为何不能用” “寻欢作乐欲仙欲死你真这么想”乌云顿怒,猛地又转回头来,怒看向面前的夭华。 夭华继续笑,那种嘲讽的、轻蔑的、冷漠的等等神色混杂在一起,就这么近距离与乌云对视,“你算什么身份你以为自己是谁凭你也配管本宫本宫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错,本宫就这么想。” “你”乌云的面色霎时越发黑沉下来。这么多年来,她虽恣意妄为,有的时候也会随心所欲地抱抱其他男人,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乱来,这一点他十分肯定,也都看得很清楚。可是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让他有些看不懂她了。 “怎么,祭司大人不高兴了呵呵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不过无妨,如果祭司大人想毛遂自荐的话,本宫也不会太拒人于千里之外。男人麽,熄了灯,脱了衣服,到床上还不都是一样。只要能让本宫开心,本宫可以说服自己,随便将祭司大人幻想成其他男人。”话落,夭华反手一把扣住乌云的手腕,再一个转身,用力将乌云往桌上一推,就将乌云抵在桌边,然后另一只手抚上乌云的脸与下颚,俨然如恶霸欺凌“良家妇女”。 乌云现在力气远不及夭华,被夭华突如其来的反击,后背一下子撞在桌沿,再看着夭华这副神态,尤其她刚才的话,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一桌子的饭菜,被这么一撞下,明显震了一下。 夭华扶上乌云下颚的手随即沿着乌云的身体一路往下滑,就一把扯掉了乌云的腰带。 乌云顿时再度扣住夭华的手腕,两个人一时间一人扣对方的一只手,质问的话还是那一句,只是明显比之前来得冷,“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故意糟践自己还是因为孩子他” “怎么,祭司大人不想那好,本宫找其他男人去。只要本宫愿意,随便挥一挥手,有的是魔宫中人愿意爬上本宫的船取悦本宫,讨本宫欢心。可是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上次在南耀国的皇宫,祭司大人似乎很想要,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还求着本宫别走。呵呵还别说,本宫还真的是傻,当时怎么就没有一点怀疑尤其是这七年来。不过也是,心中都没有一丁点影子了,怎么会联想得起来”一连串的话,说实话其实夭华自己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是倔强得绝不想输,就算今夜再与面前这个男人发生关系也要让他清楚她绝不是还喜欢他。 “找其他男人找谁明郁唐莫魔宫中任何人是,没错,你是傻,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任何怀疑,因为你心中早已经没有一丁点我的影子,你怎么可能会想起我来我当年确实是丢下了你一个人,可是我有留人照顾你、保护你,也有留亲笔书信给你,让你等我,是你自己那么快变心。如果这七年来我真的想夺魔宫,真的想对你不利,你还会这么安然无恙”夭华的话字字如一把火烧在乌云心头,尽管夭华说完并没有立即松开他要出去,但感觉上好像夭华马上就要出去找其他男人似的,再说她也确实从来都说到做到,乌云霎时气得克制不住回道,扣住夭华手腕的手也止不住越发握紧,几乎捏得夭华手腕上的骨头咯咯作响。 “留下人照顾还保护你不是想让我自生自灭吗但可惜,本宫命大,又恰好有明郁到来,没有死,很失望吧” “什么自生自灭当年不是你自己离开木屋的,而是明郁刚好到来”夭华刚才喝的酒不少,酒里面的催情药也很浓,但依夭华的底子,再加上夭华现在的神色,乌云肯定夭华此时此刻的神智还很清醒,敏锐地抓住夭华话中的关键字,心中猛然涌上一股极为不好的预兆,迫切地想问清楚一点。 八年前,也就是他在雪山呆了足足一年后回来,第一时间赶回木屋,但木屋已经人去楼空,后来一番查探后才知道她在名剑山庄中。而关于留下的那些人,全都已经死了,当时查到的结果就是在过了一段时间后,被回到那边去的夏侯渊晋派来的人给杀了。但由于夭华已经进入名剑山庄中,有明郁时刻保护,所以夏侯渊晋派出来的同时要杀夭华的那些人没有得逞,除此之外并没有查出什么不对劲之处。直到一年后,也就是七年前才意外得知当时的夏侯渊晋是被明郁给引来的,而当时正值夭华与明郁两人成亲,于是他赶往,最终将明郁囚禁。 但照夭华刚才的话,难道当年留下的那些人并不是死在夏侯渊晋派出的人之手那他留给夭华的那封信,夭华也根本没有看到她一直误以为他当年丢下她一个人自生自灭真是好个明郁,一切都被他算计了 夭华的理智虽然还很清醒,但视线早已经略有些模糊,体内催情药的药性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上来,比乌云上次所中的催情药还来得猛烈,并没有看清楚乌云脸上的变化,对于乌云的反问只当他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狡辩,心真的很累,一个字都不想再提过去,“其实没错,你是该失望,你当时要是直接杀了本宫,就没有眼下这些事了,今日也不会落到本宫手中。别以为本宫还喜欢你,本宫现在要杀你简直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不过在杀你之前,你欠了本宫的,本宫都要一笔一笔要回来,包括上床,也是报复,懂吗”说完,夭华扣住乌云手腕的那只手就一把反手扫落桌子上的饭菜,在碗筷噼里啪啦地落地声中猛然一把推向乌云的肩膀,将乌云推倒在桌面上,就俯身而上。
乌云实在想不出来“上床”叫什么报复,他又不是女子,如果说是女子还说得过去,被推倒后立即直起身来,就一个转身反将身上的夭华压在桌上,然后用尽全力的压制住夭华的举动,这一生都不可能再碰任何人,尤其是她,“你给我醒醒,别故意作践自己,当年是不是根本没有看到我留下的亲笔信” “作践自己呵呵,当年嫁你才是真正的作践自己。” “当年的事,我确实没有办法给你一个解释,时至今日还是一样,但我可以告诉你,我绝没有丢下你一个人自生自灭,离开前有安排好一切。” “安排好一切纭帧,事到如今狡辩还有什么意思” “不管你信不信,我说的是真的。我唯一做错的事就是当年离开,如今还没办法给你原因。” 夭华最痛恨的就是这一点,当年丢下她自生自灭,如今任由她怎么逼,他竟然还是不肯说那个原因,心中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想一刀刀亲手刮了他,扒了他的皮,将他挫骨扬灰。可即便是挫骨扬灰,还是无法解她心头之恨,但眼下却又不得不再和他生一个孩子,世上怕是再没有比这更讽刺的事了。 夭华咬牙握拳,就要用力推开压住她的乌云。 乌云不放,“你要怎么折磨我,对付我都行,但绝不是现在这样。” “怎么,跟本宫上床,就真的这么为难祭司大人可祭司大人难道忘了,你越是不愿意,本宫就越有报复的快感,刚才都还没有现在这么兴奋。当然,祭司大人也可以表现得像贞洁烈妇一样咬舌自尽啊。但这样一来,就算本宫告诉你孩子现在的下落,祭司大人也没办法看到了,你舍得吗” “你” “本宫想得到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今夜,本宫就是想碰你了,怎么样但记住,本宫绝不是还喜欢你,只是报复而已。”最后一句话再三强调,音落的一瞬间眼疾手快地点了乌云身上的xue道,紧接着就一把用力推开乌云。 乌云不料,何况眼下的身体虚弱得又根本不是夭华的对手,猛然倒退了一步后跌坐在身后夭华刚才坐的那座座椅上,动荡不得。 夭华跟着直起身来,转身想拿桌上的刚才的那壶酒直接灌乌云,但这才发现酒壶连同酒杯,都已经被她刚才同饭菜一起扫落了。 如果是在当年,他很容易动情,每次几乎都是他缠着她。但如今他明显抗拒,她绝对又没那个闲情逸致“取悦”他,让他动情。夭华拧了拧眉,看了看一地的狼藉与碎片后,衣袖下的手再度紧了紧,就大步走向房门,打开门让外面的魔宫中婢女再准备壶酒过来。 魔宫中的婢女按照夭华先前的吩咐,都没有守在夭华的门外,听到夭华的叫唤后急急忙忙跑近,只见夭华已经从房间内出来,正一个人站在门外,身后的房门半开,“宫主。” “去,马上按照刚才的样子,再准备壶酒过来。” “是。”婢女领命,不敢多问。 夭华随即转身进屋,甩上房门。 被点了xue的乌云看在眼里,也都听在耳内,努力想冲开身上的xue道,但每次刚一运功,体内就立即一阵气血翻涌,最后非但没有成功将xue道冲开,反而抑制不住吐出口血来,沿着唇角滴落。 夭华的脸已不知不觉红起来,身体也已越来越热,冷眼看着乌云唇角溢出的血。 不久,婢女就将夭华要的酒送了过来,并且同样已经在酒里面放入了大量的催情药,轻轻敲了敲门后小心翼翼地进入,将酒壶一放下就快步转身出去,并带上房门,不敢乱看房间内的一切。 房门外面,几步之遥处,东泽站在那里,看着婢女送酒进去,又看着婢女空手出来。刚才,意外看到婢女往酒壶里面加东西,还以为婢女想对夭华不利,却不想一番质问下竟是夭华让婢女放的,并且放入其中的还是催情药。 可是,他实在不相信,于是跟着婢女一起过来,眼看着婢女将酒壶送进去,原来竟然是真的,犹记得她不久前才刚命人将乌云押进她的房间,现在还在她房间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