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四四章 调动
九乃数之极,范杰一向认为就是自己的幸运数字,而自己的儿子,自然一切要从头开始,范杰和父亲商量过后,便给儿子起的乳名叫元儿,有一元复始,万象更新之意,父亲听了以后也是直点头。 宪值跟在范杰身后抱着元儿进了客厅,范杰接过来,让王启年看了两眼。 王启年将一块刻着观音菩萨的玉佩戴着元儿的脖子上,捏了捏元儿的小肥脸。 看着元儿快哭的样子,范杰赶紧让宪值将元儿抱了下去。 “松阳啊,这些年有没有什么相好的姑娘啊!你这次会老家,你爹恐怕得等你办过婚礼才会让你离开!”范杰开始打趣王启年。 “呃,这个,这个……” 看着王启年这个在战场上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现在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范杰不禁哈哈大笑。 “好了,好了,不欺负你了,对了,说说剿匪的事情,南京那边有什么消息。”范杰严肃起来。 王启年也正色起来,想了会儿,说道:“上个月的二十一号,校长宣布兼任‘鄂豫皖剿匪总司令’,并赴汉口策划对中央苏区的第4次‘围剿’。这一次校长打算采取两步走的战略部署,先进攻鄂豫皖、湘鄂西根据地,准备在得手之后,再全力进攻江西红军根据地。” 范杰仔细的思索着,半天后才说道:“校长的这一次围剿很明显是吸取了以前三次围剿的教训,先去枝叶,后打主杆,思路很清晰。” 范杰右手食指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说道:“我记得红军鄂豫皖根据地的主力是******团来着吧,那么做主的就应该是张国焘这个王八羔子,******团这回怕是要倒大霉了。” “是啊,张国焘此人一向狂妄自大,目空一切,这回校长第一个下死手对付他,张国焘恐怕是真要到大霉了!呵呵!”王启年幸灾乐祸的说道。 国民党中的黄埔前四期生里,没有几个人对张国焘有好感,一期的师兄们,更是对他恨之入骨,因为蒋先云的事情,老蒋一直对张国焘记恨在心,这回几个师的老大们恐怕要拿出真本事了。 “对了,明天文强过来,他和你一起回衡阳,在衡阳要多关注一下湘军对****湘鄂西根据地的围剿,这回围剿湘鄂西那边的主力是谭道源和刘建绪的部队,多留心一下!”范杰嘱托道。 “知道了,团座,你放心。据老家传来的消息,现在红三军团做主的是****湘鄂西分局书记兼红三军政治委员夏曦,这人并没有多少军事才能,是苏归派的一系人马,和原先的贺龙关向应他们斗得很厉害,在湘鄂西以抓所谓改组派、托派、**、第三党、取消派为名,杀害了大批的红军将士,也造成了湘鄂西苏区实力的大幅消弱。贺龙就曾经说,夏曦的‘肃反杀人,到了发疯的地步’。” “这我就放心的,贺龙这个人一向是不好对付的,有夏曦在内部牵制可能会好一些。多注意不要孤军深入,中了人家的埋伏就没有多大的问题。” 范杰示意王启年喝茶,自己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说道:“江西那边的情况我倒是比较了解,校长以何应钦为首建立了赣粤闽边区“剿匪”总司令部,指挥江西、广东、福建以至湖南的国民党军队,牵制削弱中央苏区红军的力量,配合北线作战,并为大举进攻中央苏区作准备。 而这一次打主力的就是陈诚的十八军,赣州一役,把陈诚的火勾了出来,不让他发泄完是不会了结的。” 王启年深表赞同,说道:“要不是红军在赣州牵制住了陈诚的十八军,恐怕上海一战的结果就真不好说了,陈诚的十八军战力不在第五军之下,而且又是久经战阵,当初要是有十八军的支援,上海那一战,咱们也不至于死那么多人。” “好了不提这些伤心事了,走吧,客房已经安排好了,我带你过去早点休息吧。”范杰看王启年心绪不大好,便带他早早去休息了。 就在范杰他们出了客厅不远,宪值从一个阴影的角落闪了出来,满脸的忧色。 第二天,文强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然发白,被窝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妻子周敦琬已经起来做早饭了。 文强起床后,洗了把脸,到了厨房。 他从妻子的身后抱住她,妻子扭捏的几下,见挣扎不开,便任由他抱着,轻声问道:“今天你什么时候去范家啊?” “一会吃过早饭就去。”文强深深了吸了一口妻子头发中散发出来的香气,轻声说道:“琬儿,等这趟我从衡阳回来,咱们也要个儿子吧!” “嗯!”半天之后,周敦琬的才点点头,心里一阵羞意。 这一趟去衡阳,是报仇去了,这一次,何健派了两个师去湘鄂西围剿红军,当初枪决杨开慧的那个营长就在其中一个师里面。 虽说不能直接杀了何健为堂嫂复仇,但是每一个沾过堂嫂鲜血的人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这也是文强知道范杰与谭家联手对付何健之后,主动提出来的,这一次有着谭道源的第22军做靠,于混战中取数人性命,相信并不是太难。 文强赶到范杰的时候,时间还早,今天是范杰长子的满月宴,办的并不大,来的都是范曾两家的亲朋,文强见过范杰之后,便被范杰领着去见了王启年,这回还要考王启年帮手。
将文强扔给王启年后,范杰就赶紧开车出去了,今天他得亲自去请长沙城最好的剃头师傅,来给元儿剃头。 满月的时候,给孩子剃头,是长沙这边的风俗,头剃的约好,孩子将来就越有出息,所以范杰早就联系好了长沙城最好剃头师傅,不过老师傅家住在东城,所以范杰亲自开车来接,以示诚意。 到了下午,范杰站在门口将客人一一送走,才回了屋。在内屋,还有一名客人没走。 “我说曼意啊,你要想要孩子,就自己生一个,别老盯着我们家元儿看,看丑了怎么办!”范杰打趣道。 “放心,不会的,都说儿子肖母,女儿肖父,你家真要生个女儿,我还真不看呢!”谭祥一向是这样的尖牙利嘴,就是婚后都没什么改变。 巧儿发出一阵笑声,范杰轻轻的走到床边。刚刚剃过头,苦恼一番的孩子,依然安静的睡着了。 “曼意,伯父身体最近怎么样,还好吧?”范杰比较关心谭延闿的身体状况。 “恩,回了湖南,水土养人,父亲的气色比以往强了许多!”谭祥说着,满脸的笑意,遮盖了她眉头的乌云。 自从与陈诚婚后,陈诚的吴舜莲仍旧住在陈诚在青田高市的家中,照常侍奉陈的母亲,陈的母亲也仍将吴当儿媳看待,常说“舜莲孝顺”。街坊邻里也仍认吴舜莲是陈家的媳妇。 谭祥很重视名正言顺的名声,对于吴舜莲仍以陈家媳妇的名义和陈诚的母亲住在一起不怎么满意,她很想让陈诚的家里人接受她是陈诚妻子的事实,就怂恿陈诚带她回青田老家,并将陈母接到南京,和她一起住。对吴舜莲,陈、谭二人商定在青田县城给她盖一座洋房,让她离开高市陈家。 但是陈母不愿意离开老家,前往南京,又赶上淞沪会战和赣州战役,此时就不了了之,吴舜莲依旧待在陈家,谭祥一起之下,便回了长沙侍奉老父。 “这样吧!明日上午,我去府上探望一下伯父,看看他老人家,也有些事情要请教一下!”范杰说道。 “嗯!”谭祥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