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王后的贤惠
望着怀里的美人,他又猛地灌了一大口酒,似乎想让自己再爽快一点。只有醉酒的感觉,才能让他忘了想忘的事! 紫衣舞姬宛如天仙般的舞姿,让宋晓立刻为之着迷了。特别是,她那双柔柔的眼波,望入的时候,似乎有一种魔力,像漩涡般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他就这样看了几乎一整夜的舞。 晚上,贺颜一反常态,没有出现在凌雪儿的房间里。自从昨夜那场被传的沸沸扬扬的事件后,贺颜就像凭空蒸发一样,消失地不见人影。 派武英前去打听,回来禀报,好像是王城外出现了什么紧急情况,大将军亲自带领一队人马出城了。 这样也好,没有贺颜来捣乱,凌大总管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了。 大殿里的歌舞一直到很晚才结束,再次看见宋晓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午后。 意外的是,并没有看见昨日像门神一样在大殿外把守的孟飞。看来,对某人不准踏入大殿的禁入令似乎已经撤销了。 午后的阳光越发强烈了,已是进入初夏的时节,和熏的暖风吹得人昏昏欲睡。 金黄色的光线映衬着他一身墨绿的衣袍,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穿得如此深重的颜色。 常听人说,一个人的着装能反映出他内心的情绪。心情舒畅的时候,会偏爱那些艳丽颜色的衣衫。如果心情不好,可能会挑选偏重的衣服。 如墨的发丝简单地束起,衣袍浓重的色彩更加衬映出他白皙的肤色。脸上苍白,略微有些憔悴,但是挡不住他那依旧风华绝代的容颜。 此时,他正出神地看着手里酒杯,眼角余光扫过那抹蓝色身影时让他的手微微地颤抖了一下。 他拧着眉,不咸不淡地说道:“王后说得不错,本君自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就不劳你费心了。” 贺兰怡正站立在一旁,像是在为昨日看歌舞的事情前来相劝。 她今天打扮得格外的清丽,清清爽爽的长裙,头上的发饰上点缀着淡雅的珠花,大方而又得体。 “君上,不要嫌兰儿话多,君上虽年轻,但这通宵达旦的看歌舞是最伤身体的。” 他放下酒杯,淡淡地看着她:“常常听母后她老人家说起,王后不但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而且还很贤惠。” 贺兰怡似一怔,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何意:“太后她过奖了,兰儿自幼受她老人家教诲,贤惠是为**的本分。” 他唇边显出一抹玩味地笑容,抬眸望向她:“哦,是吗!” 不知为何,他明明是笑着的模样,却让贺兰怡感到背上丝丝的寒意。 “君上是在责怪兰儿吗?兰儿哪里做的不好,请君上指明责罚。” “本君哪里敢说王后的不是,王后可是母后一手**的。” 他执起桌上的酒壶,却发现里面已空,偏头对殿角一名低头的女子道:“芷若,再拿一壶酒来。” 凌雪儿尴尬地在殿门口站了小半天,听着他们小夫妻一番含沙射影的话语,这才注意到殿角一名紫衣女子一直垂首而立。 “是。”她微抬起头,脚步轻盈地端了一壶酒过去,那走路的神态像极了那日在湖边看见的舞姬。 贺兰怡看见她的那一刻,眼里一抹冷光不露痕迹地划过,原来她就是柳芷柔。昨日听心腹宫女向她回禀,君上夜里看上了一个美人,留宿在大殿。 瞬间,一种女人的嫉妒心悄然升起,拢在宽大锦袖中的一双玉手紧紧地攥着。 他接过柳芷柔递过来的酒杯,依旧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笑意在唇边越来越深,房间里的空气渐渐阴冷起来。 “不知今日,能否让本君见识一下王后的贤惠。” “君上,你这是何意?”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猛然拉起柳芷柔的手,将她带入怀中。举杯至她的唇边,眼眸满是溺爱:“柔儿,替本君把这杯喝了吧!” 听到一声“柔儿”,贺兰怡不由得浑身一震,险些站立不稳,一只手捂在胸口,那里似有一口鲜血在向上涌。
凌雪儿还是头一回看到,宋晓对别的女子如此溺爱的眼神,虽然在滴水阁他似乎也是这般地注视过她,但远没有眼前这般的热烈似火。 难道他真的爱上了这名紫衣舞姬! 看着自己的夫君温柔地向一个女人喂酒,贺兰怡此时只觉得天旋地转般的眩晕。她一只手扶向身旁的柱子,强撑着没有倒下去。 “怎么,这样你就受不了了。”宋晓扶起怀里的美人,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他俯视着她,眼里是半明半暗的情绪,缓缓地勾起唇,挂着一丝嘲讽的味道:“王后,芷柔性情温良,甚的本君的欢心。本君有意想封她为夫人,王后意下如何?” 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般,狠狠地剜在贺兰怡的心上,顿时眼里潮潮的。 她泪眼婆娑地迎上他的目光,咬着牙,笑着说道:“好,兰儿全依君上。” 她这么痛快就答应了,出乎宋晓的意料,本以为她会来一场一哭二闹三上吊,看来她真的是很贤惠,能当上王后的真的不是一般人。 他怔了一下,避开她那双痛苦的眼神,侧开脸望向那抹蓝色的身影。 沉沉的声音响起,一字一句说得很缓慢:“凌总管,你觉得,本君的这个决定怎么样?” 这一刻,凌雪儿眼前的宋晓宛如换了一个人,半响她才缓过神来:“咳咳,嗯,君上喜欢就好,臣恭喜君上又得佳人!” “你也恭喜我?” “是!君上家大业大,封一两个夫人不算什么。以前,老国王不是就有好几位夫人吗!嘿嘿……” 自以为很洒脱的凌总管说不下去了,因为宋晓已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面前,眼眸里是看不穿的深邃。 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轻轻地说道:“你说的,可都是真心话?你真的,想让我同别的女人在一起吗?” 她呆愣在那里,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