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怀璧其罪
太白金星虽陷入困境,却坚定摇摇头,包括四大天王在内,他们也从未想过向敖闰妥协。 若是昔日玉帝在位时,他们也许会帮敖闰传递消息,因为玉帝的心思高深莫测,谁也猜不透;张慕仙则不同,他是一个坚定的强硬派,他决定的事,根本不可能有反复。 从另外一方面说,太白金星以及四大天王都属于不死之身,他们的真灵都在封神榜之内,即便陨落,也能借封神榜重生,大不了再修炼几万年而已。他们都清楚张慕仙的性格,若是因公殉职,张慕仙肯定不会薄待他们。 敖闰为西海龙王亿万年,迎来送往,早已洞悉人情世故,可是心中总抱有一丝侥幸。 “既然如此,我先取你们性命。”敖闰脸色发狠。 魔礼青手持青锋剑,身体一晃,出现在敖闰身前。如今魔礼海、魔礼寿、魔礼红身受重伤,太白金星不善争斗,他只能强行支撑。 魔礼青右手持剑,左手食中二指夹在剑尖之上,整个剑身顿时弯曲如弓,剑身上发出啾啾剑鸣。 “铮!”剑身颤动,弹向敖广,沿途空间不断破碎。这是魔礼青的绝学,弹箭,以秘法将宝剑弯曲如弓,如弯弓射箭,发挥出剑法十倍的威力。此招威力极大,却对剑身损伤严重,不是生死危急关头,魔礼青从不施展。 敖闰探出龙爪,金光闪烁,抓向青锋剑。 当!当! 两声震响,宝剑斩在龙爪上,爆发出一团金色火光,敖闰口中发出一声惨呼,身体趁势后退,龙尾却悠忽摆动过来,击打魔礼青胸口。 魔礼青回剑竖立身前,右手持剑,左手夹住剑尖,借敖闰龙尾打击之力,再次令宝剑弯曲如弓,然后向前弹出,笔直如箭,直刺龙尾。 叮! 宝剑将一片龙鳞穿透,刺入龙尾之中。 砰的一声,魔礼青刚刺中敖闰,自个却飞了出去,撞在龙宫之上,激起万道水光。 魔礼青顺着水光滑落,眼中闪过一丝苦笑,他的全身骨骼全部被击碎了。 敖闰从天空降落,龙爪上和龙尾上同时闪现玄黄血气,伤口以rou眼可辨的速度恢复。他迈步走向太白金星,他的龙爪落地无声,整个东海却剧烈摇动起来,造成恐怖的气势。 太白金星双眼紧闭,他因功德成仙,并不善于争斗,此时只能闭目待死,心中有着难言的悲壮。 陈荣生不由对太白金星高看一眼,根据张慕仙的记忆,太白金星是一个墙头草,未料到也有这样悲壮赴死之时。 “陈大哥,我们要不要帮忙?”敖烈向陈荣生道,他从陈荣生身上感受到一股沉稳的气势,令他不由自主依赖。 陈荣生摇摇头:“先看看再说。”天庭坐拥三界,想要一些恢复法力的丹药只是寻常。太白金星和四大天王即便全部身死,也无关大局,最多费些丹药、灵石为他们重塑身体、恢复法力而已。 敖烈望向战场,敖闰对于玄黄之气的领悟,令他眼界大开,他正在揣摩学习。他自身有一半真龙血统,如今又得生母龙魂,只要时间允许,总能蜕变为真龙。 敖闰龙息喷在太白金星脸上,太白金星只觉一股腥风扑面,腥风中夹杂着恶臭,他知道这是敖闰有意为之,真龙通灵,并非一般妖魔可比,哪里会有腥风? “敖闰,要杀就杀,爷爷等着呢!”太白金星因为极度紧张,竭力嘶地的吼道。 敖闰冷哼一声,龙爪探出,抓向太白金星头颅。他的龙爪如万吨巨舰的铁锚,蕴含无边巨力,要将太白金星头颅抓碎。 “嗯?”敖闰愕然低头,只见太白金星身前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金甲神人,此人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支起,撑住敖闰的龙爪,无论敖闰如何使力,都不能压下分毫。 “起!”那人冷喝一声,抓住龙爪,将敖闰甩了出去。 “二郎显圣真君!”太白金星和四大天王满目欣喜,他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谁都不想再死第二次。
杨戬身高不足八尺,却将身长数十丈的巨龙甩出去,砸在海底,发出轰然巨响。 “咳咳!”敖闰爬起身,眼中尽是恐惧,只因杨戬威名太盛。 杨戬在封神之战中一枝独秀,以三代弟子的身份,却有直追原始嫡传的势力,在阐、截历次大战中,起到相当关键的作用。封神之后,手持三尖两刃刀,劈开桃山,救出生母,反下天庭,一时之间,独领三界风sao。 封神之后数万年,当人们逐渐将杨戬忘却之时,又有妖猴孙悟空竖起妖旗,反叛天庭。十万天兵,数千天将,不能阻挡,一路从南天门打到通明殿。又是杨戬出手,以七十二般变化,独斗孙悟空,逼的孙悟空变化用尽,只能避战而逃。 花果山七十二洞妖王,三十六路鬼王,拥有妖兵五六万,尽被杨戬及麾下一千二百草头神擒杀,这一战令杨戬重振威名。 花果山的实力在众多妖族势力之中名列前茅。在西游大世界中,妖族有众多山头:北俱芦洲是妖族大本营,内有妖兵千万,列为第一;狮驼国有妖兵八万,占据一国和八百里狮驼岭,位居第二;花果山有七十二洞妖王,三十六洞鬼王,麾下妖兵五万,位列第三。 花果山如此实力,尚不敌杨戬和他麾下一千两百草头神,杨戬威名之盛,可见一斑。 “敖闰,你治理西海期间,犯下累累罪行。天庭早已颁布末位淘汰法,对你先行警告,你却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你在今年的工作考核中身居末位,理应被淘汰,你有何话说?”杨戬直视敖闰,发出一股威压。 敖闰惨然笑道:“什么天庭?什么末位淘汰法?不过是实力为尊罢了,天庭怎么不去考核灵山众佛陀、菩萨?怎么不去考核道门四大天师?人界以四海最富,四海龙王实力最弱,怀璧其罪罢了,又何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