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酋长萨尔
“乖！小家伙赶快吃了它，只有吃饱了才能快快长大。”少女将手中的汤勺递到一个1岁左右的兽人小孩嘴边。 小兽人虽然不大，但早就已经过了断奶的年龄，他有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做萨尔，起码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说真的，泰拉莎十分不愿意将手中的食物送到萨尔的嘴边，看看碗里面都有些什么？鲜血、牛奶还是麦片粥？还是说混合在一起东西！偏偏萨尔还特别爱吃。 泰拉莎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奇怪生物，自从他的到来，泰拉莎一家的生活也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布莱克摩尔大人为此送来了贵重的布料，最新鲜的水果，精心挑选的rou，最好的蜂蜡，还有宽敞的新房子，泰拉莎自己也如愿以偿的获得了家庭教师的青睐。 一年的时间里，泰拉莎早就把眼前的小怪物当成了法拉林的替代品，她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弟弟’。 “砰！” 屋子的木门被猛的踹开，三个全副武装的士兵走了进来，他们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泰拉莎面前的兽人抱走。 “弟弟！”泰拉莎大声哭喊着，追了上去，但是换来的却是一顿毒打。 她发誓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几乎就像她的小兄弟一样的奇怪生物。 五年后的萨尔身高已经跟一个正常的人类一样高了，他跟往常一样，跟着他的教师杰拉明中士学习知识。 唯一不一样的是，今天他的主人布莱克摩尔要亲自教授他‘知识’。 “看着我，萨尔” 萨尔犹豫着，抬起了他蓝色的双眼。布莱克摩尔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他。 “你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吗？” “不，主人。”他的声音听起来粗鲁而低沉，即使在他自己听来，也不如人类优美的轻快的声音好听。 “它的意思是‘奴隶’，意味着你属于我。”布莱克摩尔走上前，用僵硬的食指戳着兽人的胸膛。“意味着我拥有你。你明白了吗？”一时间，萨尔惊呆了以至于没有回答。他的名字意味着奴隶？当人类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它听起来如此的美妙，他认为那一定是一个好名字，一个有价值的名字。 布莱克摩尔的拳头迎了上来，给了萨尔一个耳光。尽管中尉用足了力气，萨尔厚实的皮肤使兽人几乎没有感觉到什么。然后，一次重击让他感到很痛，他的主人在打他！萨尔举起大手摸着脸，他黑色的指甲剪得很短。 “当你被问话的时候要回答，”布莱克摩尔猛地说，“你明白我刚才说的话吗？” “是的，布莱克摩尔大人，”萨尔回答，他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耳语。 接下来的日子里，萨尔接受了战士独有的训练，那一刻起他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一次偶然的机会，萨尔成功的联系到了泰拉莎，他们彼此之间用书信交流，他永远忘不了那双纯净的蓝眼睛。 对萨尔来说角斗场就是他的宿命，每当他击败一个对手，他都获得更好的生活条件，他是布莱克摩尔的骄傲。 同时萨尔也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泰拉莎竟然被迫成为了布莱克摩尔的**，不过这样也好，起码他们能偷偷的见面了。 直到萨尔见到了第一个‘同类’之后，他开始不满足于自己的命运，在泰拉莎的帮助下萨尔逃离了敦霍尔德。 后来他遇见了格罗姆·地狱咆哮，他跟战歌氏族一同享用盛筵，高唱着他们勇猛的战颂和战歌，在地狱咆哮膝下学习着。 萨尔发现兽人根本不是书中所描绘的那种毫无心智的杀戮机器，而是高贵的种族。他们是战场上的大师，虽然他们会在血雾和骨堆中狂欢做乐，但他们的文化是丰富而详尽的。地狱咆哮说起了每个氏族曾经都是独立的。各自都有他们的标志，风俗，甚至语言。其中有意志力强大的领袖，称作萨满，他们使用自然的魔法而不是那种邪恶的，恶魔般的超自然魔法。 在格罗姆的帮助下，萨尔找到了雪山上隐居的霜狼氏族，并且得到了认可，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是霜狼氏族酋长杜隆坦的儿子。 后来他又遇到了奥格瑞姆·毁灭之锤，那是真正的大酋长，兽人部落的领袖。 萨尔在他面前像是一个孩子！ 萨尔把自己的经历全部告诉了他。 “这个布莱克摩尔。”他说。“他听起来像古尔丹。一个心里丝毫没有人民的人，只有自己的利益和私欲。” 萨尔点了点头。“我不是唯一一个体会他的残忍和喜怒无常的人。我肯定他痛恨兽人，但对自己的人民也没有什么关爱。” “至于这个泰拉莎，还有中士……我不知道人类也拥有这样的善良和荣耀。” “如果不是中士的话，我永远也无法领会荣耀和仁慈，”萨尔说，心中泛起阵阵涟漪。“我也学不会对你用的那一招。它帮我赢了不少次战斗。” 毁灭之锤笑了起来，然后冷静下来说。“以我的经验来看，男人痛恨我们，女人和小孩害怕我们。但是这个小女孩，出于自愿，跟你成为了朋友。” “她拥有一颗伟大的心灵，”萨尔说。“我无法给于她更多地赞美了，只能说，我会自豪地接受她成为我们氏族的一员。她有一颗兽人般的心灵，充满同情和怜悯。” 接下来的日子里面，萨尔他们成功的解救了被困在收容所的兽人同胞们。 直到奥格瑞姆的死去。 “奥格瑞姆。毁灭之锤任命我为新的酋长，”萨尔喊道，“这不是我所向往的，但我没有选择。我被任命了，我也将服从这任命。你们谁愿意跟随我去为我们的人民谋求自由？” 一阵哀吼想起，饱含对他们逝去领袖的伤痛。然而这也是充满希望的声音。萨尔站在那里，向上举起毁灭之锤那把传奇般的的武器，他知道，无论成功的希望有多渺茫，胜利终将属于他们。 敦霍尔德，艾泽拉斯最大的兽人收容所。 萨尔紧紧的盯着那长长的金发，蔚蓝的双眼，以及那滴血的脖颈。 他不敢相信布莱克摩尔会残忍的杀死泰拉莎。 什么湿湿的东西滚过面颊，巨大的痛苦压在胸口，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很久以前泰拉莎曾跟他说过：这些是泪水。当我们非常伤心，非常难过的时候它们就会来的，仿佛你的心中装满了泪水无处可去。 他亲手杀死了培养出他的人类，布莱克摩尔中尉。 当所有人类和兽人都安全撤离要塞之后，萨尔召唤来了大地之灵。 敦霍尔德化成了废墟，他成功的解救了所有兽人。 他的子民为他欢呼着！那一刻他开始肩负起自己的责任，杜隆坦之子，部落的大酋长。 …… 萨尔静静的坐在石质的王座之上，他知道这个位置需要肩负的责任与义务，事实证明他是一个伟大的酋长，关于这点他并不谦虚，也不需要谦虚。 “酋长，你又在想以前的事情吗？”伊崔格对着萨尔说道，他看见了萨尔的脸在火盆的照耀下的那一抹哀伤。 伊崔格是一个年老的兽人老兵，他一生的经历也丰富多彩。 “伊崔格，你可以直呼我的姓名。”萨尔说道。 “我必须保持兽人应有的礼仪。”伊崔格凝视着着萨尔说，“你不应该沉湎于过去，你是一个伟大的酋长，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你去处理。” “我知道了，伊崔格。”萨尔对老兽人的话深信不疑。 伊崔格满足的回到了自己的角落里面，这是一个环形的大厅，大门面对着萨尔，前厅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火盆。 “酋长大人。”离大门不远的蓝皮肤巨魔站了出来，他的耳朵微微抖动着，他开口说道：“血精灵们已经到了智慧谷。” 这个巨魔的名字叫做沃金，在兽人们最初来到卡利姆多的时候，就已经结成了盟友，他甚至将萨尔当成了自己的精神支柱。 同时他是一个强大的暗影猎手，他的实力毋庸置疑，对于周围的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时间掌握。 “真是太好了，有了血精灵的加入，我们部落的实力毕将提升一个档次。”萨尔高兴的站了起来。 “酋长大人，我觉得您不要把事情想的太过于美好。” “怎么？”萨尔皱起了眉头。 沃金开口“我认为血精灵们的加入，可能会很大程度的拉我们部落的后腿。” “说说理由。” “奎尔萨拉斯的血精灵们很明显是需求我们部落的力量才加入我们的，他们本身的力量都已经不足以夺回塔奎林，他们的加入只会牵制更多的部落军队。”沃金说道。 萨尔神秘的一笑，冲着沃金说道：“你太小瞧一个几千年屹立不倒的种族了，他们带给部落的利，将会远大于弊。” 沃金还想在说些什么的时候，索罗斯已经领着杨凯他们走进了前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