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攻防兼备亦难敌
霍元甲微笑道：“既然你都说到这份上了，难道我还能拒绝吗？今天晚上，我们就在这里切磋切磋。” “谢谢霍师傅成全。”陈耀扬闻言，兴奋地离开了练武厅。 他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了，虽然平日里也或多或少练一下基本功，可由于是在伤势的恢复期，因此没有给自己增加负荷。这次面对的是津门大力士霍元甲，自己怎么可以怠慢。于是，他回到了房中，练起了自创的修习法门。 天色慢慢的暗淡下来，精武门的众弟子们用完晚饭后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唯有陈耀扬和霍元甲来到了练武厅。 陈耀扬先摆开比武的架势道：“霍师傅，请。” 可没想到，霍元甲却“呵呵”地笑道：“陈兄弟，都已经答应你要相互切磋了，又何必急在一时。我们都刚刚吃过完饭不久，还是先聊聊天。” “也行，反正我还有很多武学上的不足之处需要霍师傅指导！”陈耀扬闻言，连忙收起了比武架势道。 霍元甲点了点头微笑道：“指导不敢当，相互切磋才是。” “嗯嗯”陈耀扬闻言，询问道：“那好，那我就不客气了。霍师傅，请问在武学之中，什么拳才算得上是最强的拳？” 霍元甲反问道：“那你认为什么拳是最强的拳？” 陈耀扬不假思索地说道：“霍师傅，很多的习武之人为了提高自己的武术水平，都会不惜一切地去强化一些招式或者动作，使其变成一招杀手铜，在与人对招之时，一举击败对方。而我却认为，只有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到任何一个点，而后一击而出，这才是最强的拳。”说完，陈耀扬凭空演示地击出一拳，拳劲迅猛无匹，在空荡荡的练武厅中打出破空一响。 霍元甲见状，“嗯”了一声摇了摇头道：“这一拳的确有着开山破石之力，爆出来的力道也恰到好处。只可惜……” “可惜什么？”陈耀扬询问道。 “我问你，你是否遇见过不会动的对手？”霍元甲询问道。 陈耀扬闻言，想了想恍然大悟道：“没错，霍师傅说得很有道理！” 反过来霍元甲提问道：“陈兄弟，我再问问你，什么防守才是最强的防守？” “进攻！与其拼命地防守，倒不如竭尽全力地进攻，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对手一举击败。”陈耀扬见问立即回答道。 霍元甲笑了笑道：“看你的拳法至刚迅猛，一般的练武之人的确经受不住你的一拳之击，若是遇上专习柔劲的高手，恐怕难敌万一。” 陈耀扬闻言，不认同地说道：“霍师傅，我和你的这一观点可不一样。” 霍元甲“噢”了一声，询问道：“那就把你的见解说出来让我听听。” 陈耀扬笑道：“那我就在霍师傅面前班门弄斧一次咯。我认为，拳法之道在于刚柔并济，刚缺柔对力气的损耗过大，不利长时间进击，而柔缺刚则是攻而不克，难御强敌。刚柔同修，缺一不可！” 霍元甲听着陈耀扬对拳学的一番见解，微笑道：“陈兄弟，即使你的拳法刚柔同流，可对方却是一个耐击的高手……” 陈耀扬还没等霍元甲把话说完，便询问道：“霍师傅的意思是不是说例如少林‘铁布衫’的武功？” “是的”霍元甲微微点头道：“到那个时候，你打人家十拳，人家未伤及分毫，而人家只打你一拳，你便仰倒在地，这可怎么办？” “这？霍师傅的意思是说一名武者不仅要有刚柔并济的攻击能力，也要有强而有力的防御体系？”陈耀扬不解地询问道。 “不，你的种种攻防之道，都止于以武止武的表面阶段，真正最强的防御，是以武之戈。”霍元甲说道。 “以武止武也好，以武止戈也罢，这不是都要先有武才有止吗，既然两者同途，又何必在意是止武还是止戈？”陈耀扬听来听去，感觉被霍元甲绕糊涂了，反倒有些听不下去了。 霍元甲闻言，感觉陈耀扬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劝戒道：“陈兄弟，武学之道是最忌讳心浮气燥的了，像你现在都没有一点气定神闲的样子，如若遇到真正的高手，岂不是不打先败一节？” 陈耀扬的确是忍耐不住了，连忙道：“我知道对敌应该心如止水，可我的对手可没有一个像霍师傅这样多话的。”说完，立即又摆开了比武的架势，面对着霍元甲招了招手道：“霍师傅，现在是否已经消化完毕，如果消化好了，那就让我们看看是你的以武止戈厉害，还是我的以武止武最强。” 霍元甲见状，故作慢吞吞地说道：“等等、等等。陈兄弟，即使消化完毕了，我还有一个很不好的比武习惯，那就是在比武之前都必须要先热一下身子。”说完，不管陈耀扬同不同意，便一脚踢起衣袍的末端，并将其塞进了腰带之中，然后捋起袖子，自己一个人便开始演练起霍家拳来。 陈耀扬见状，只好无奈地再次收起了比武的架势，等待起这位“年壮貌老”的民族英雄来！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霍元甲在反复演练了数遍霍家拳法后，才站直了身子，对着陈耀扬抱拳行了一个比武前中国拳师的礼节。 陈耀扬见状，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地抖动着双手，让每一根手指头都能松弛一番，而后才摆开了截拳道的架势，双脚轻轻地朝着霍元甲方向移动了数步。 陈耀扬的心里很清楚敌动我不动的道理，可霍元甲在施完礼之后只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居然跟陈耀扬耗住了。两人如同两个傲雪的长松，一动不动地停留在了练武厅之上，时间也好像静止了下来，静得只剩下了心跳之声。 最后，还是因为陈耀扬年轻气盛先沉不住气，心想着既然你不动，那我只能战决了！ 思绪在陈耀扬的脑海中一闪即逝。只听陈耀扬大吼一声，左脚用力蹬地，身子迅疾地朝着霍元甲冲了过去，待两人相差不足两米的距离时，陈耀扬突然一跃而起，右膝朝下往上踢向了霍元甲的下腹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