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求援
两个丫鬟站着不动,都拿目光看干美玲,等着干美玲说话。 干美玲想看看这个石康到底想干什么,于是向两个丫鬟道,“你们出去吧!” 两个丫鬟应了声是,然后向屋外去了。 石康笑着走到干美玲身边,说道,“姑娘近来可好?” “很好。”干美玲道,“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跟我说?” 石康在床边坐下,挨着干美玲,瞧着干美玲的脸颊,“姑娘面带愁容,想必是有什么烦心事吧。” “是有些烦心事,但是不会告诉你。”干美玲说着站起来,避开石康。 石康也站了起来,凑到干美玲身边,“姑娘是不是感到有些胸闷?” “怎么了?”干美玲再次避开石康,往旁边走了两步。 石康忽然一脸yin笑地盯着干美玲,那被红色抹胸裹着的饱满胸脯,“姑娘胸闷,让在下给你揉揉就好了。”说着忽然朝干美玲扑过去。 干美玲急忙闪身避开。 石康笑道,“姑娘不必躲了,我就是想给你解解闷,这几天窦丞辅不在,姑娘一定是寂寞难耐吧。” 干美玲面带薄怒,“那也轮不到你来碰我。” “我怎么了?”石康道,“我比窦丞辅年轻,我的比他大,技术也比他好,这可是干娘跟我说的,美玲,你不想试试吗?”说完突然朝干美玲扑过去,一下子抱住了干美玲。 干美玲挣扎了下,没能挣开,石康把她抱得死死的,干美玲又急又气,冲石康道,“你不怕窦丞辅回来,我告诉他你欺负我,他一怒之下杀了你吗?” 石康一只手按住干美玲高耸的胸部,一脸yin笑地道,“窦丞辅以前的女人我也玩过,他也没怎么样我,你不过就是他养的一个****,他还能为你杀了我吗?” “你放开!”干美玲奋力一挣,挣脱了石康,手中红光一闪,一把缭绕着红色灵力的长剑出现在手中。 她把长剑指着石康,喝斥道,“你再乱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石康丝毫不怕,一脸戏谑地道,“美玲,你别急啊,我只是喜欢你,一看到你这千娇百媚的模样,我就忍不住想把你按到床上,美玲,你把剑放下,我让你看看我的神功,保管你满意。” 干美玲气得脸色涨红,她想一剑刺死这个石康,但她没把握能对付这个人,她心思忽然一动,脸色接着平静下来,把指着石康的长剑也放下来。 石康笑道,“你答应了?”突然又要朝干美玲扑过去。 干美玲手中长剑猛地朝前一指,剑尖闪着一片红芒。 石康陡然收住脚步。 干美玲道,“窦丞辅这次生意很忙,还要过两天才能回来,我今天身子不舒服,你明天来这里,咱们好好玩玩。” 石康一副急不可耐又强忍着的难受样子,“好好,明天晚上我过来,明天晚饭后来,美玲,你可一定要等我啊!” 干美玲微微一笑,“我会等你的。” 石康又盯着干美玲玲珑的身段看了看,然后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次日晚饭后,干美玲一个人在房里,坐在床上等石康。 石康果然来了。 石康一进房间就打发两个丫鬟出去,然后迫不及待地关上了房门,快步走到干美玲面前,对着干美玲笑道,“美玲,我昨天一晚上想你想得睡不着觉。” 干美玲冷笑,“有那么想吗?” “真的很想你。” “想我什么?” 石康笑道,“想着跟你在床上玩啊。” 干美玲问,“你真的不怕窦丞辅?” “我怎么会怕他,我有我干娘薛夫人给我撑腰,我连窦丞辅他老婆都睡了,现在只是跟他养的情妇睡一觉,他不至于会杀了我。”石康一边说,一边三两下解开了腰带。然后快速脱掉外边的白色长袍,张开双臂,像老鹰扑小鸡一样,对着坐在床上的干美玲笑道,“美玲,今晚我让你……” 话音突然停止。 干美玲此刻一脸淡淡的不屑笑意,她看着石康,石康双目圆睁,从嘴巴里流出一缕鲜血,而在石康的胸口上,一个闪着白芒的剑尖从体内钻了出来。 剑是从石康身后刺的,持剑的人正是窦丞辅。刚才窦丞辅一直躲在屋里。 窦丞辅将长剑从石康的体内缓缓抽出来,然后石康的身体一歪,砰然摔在了地上。 干美玲看着窦丞辅手中长剑上,沾染的一缕红色鲜血,“石康说你不会杀他。” 窦丞辅的声音坚决,“为了你,我谁都敢杀。” 干美玲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她想,这个窦丞辅该不会是爱上了她吧?不管是不是,她现在还在想,总有一天要杀了窦丞辅,然后再抢了他的钱。 石康死了之后,薛夫人去找窦丞辅算账,窦丞辅送了些财物给薛夫人,并在床上好好给薛夫人赔了不是,薛夫人的气便全消了,干美玲知道,对薛夫人来说,石康也不过是薛夫人养的一条狗。 时光匆匆又过了两个月,干美玲的功力又增进了些。 干美玲现在每天都很清闲,像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一样,她也学会了打扮自己,描眉、敷粉、点唇,头饰、耳饰、衣饰样样都不少,她变得越来越美了,窦丞辅也越来越离不开她,但她依然在算计着要杀死窦丞辅。 但她知道自己的能力不够,因此她要想别的法子,这一天,她突然想到了镇外的史长安,那个在这一带十分有名的大夫,以及史长安的女儿史冬青。她打算去求史长安,看看这个名医能不能帮她对付窦丞辅。 她出了院门,两个中年青衫护院在后边跟着她,这两个护院是窦丞辅安排保护她的,其实就是盯着她,其中一个护院叫赵大,另一个叫赵二。 她到史长安家门外的时候,看到两扇木门虚掩着,为了表示礼貌,她想先敲门。手刚伸出来要敲门,身边的赵大突然一下将门推开了,然后赵大恭敬地对她道,“小姐请进!” 她冲赵大瞪了一眼,“你们守在外边不许进去。” “是。”赵大点头答应。赵二也点头。 干美玲走进院子,只见院子南边有两个小药童在煎药,一个蹲在地上看着架在火上的药炉子,一个拿着一本医书在皱眉思索着。在一阵阵浓烈的草药味弥漫之中,一个穿着灰袍的老头正坐在一把破藤椅上,看着两个药童煎药。 干美玲走到老头身边,老头淡定地撇了干美玲一眼,“这位姑娘,我已经闭馆了,现在住在这里,只是教授两个徒弟,不再为人诊病了。” “为什么不再行医了,您医术这么高明。” 史长安转头看着干美玲道,“我年纪有点大了,我徒弟也多,而且他们个个精通医术,我关闭医馆也是给他们一个机会,不然病人都到我的医馆来,我既受累,我的徒弟们生意也受影响,因此,我就索性不干了。” 干美玲看了眼蹲在地上的两个小药童,心想既然史长安嫌徒弟太多了,为什么现在还在收徒弟。 史长安仿佛听到她心里的想法,笑了笑道,“这两个不是正式弟子,他们平时就是端茶倒水的,我偶尔教他们点医术,姑娘,我现在真的不再行诊,你到镇上的医馆去吧。” 干美玲道,“我不是来就诊的。” “那你是干嘛的?” 干美玲回头往院门外望了一眼,只见赵大赵二守在外边,并没有往院里盯着她,她又转回头,向史长安道,“我是来找史姑娘的。” “找冬青吗?她上街去了,要等一等才能回来。” “那我可以进屋等她吗?” “可以,来吧!”史长安说着站起来,先往北边屋里走去了。 干美玲也跟着进屋,进屋后四面扫了眼干净整洁、简朴宽敞的厅堂。史长安让她坐下,然后问她姓名,她报了名字。 史长安也在桌边坐下,有点疑惑地念叨她的名字,“干姑娘?”然后又道,’“我现在很少去街上,难道是窦员外家里那位干姑娘?” 干美玲听到这话,脸上羞愧地红了下,“是的,我就是干美玲。” 这时小药童端了两碗茶水进来,放在了干美玲和史长安面前。 不等史长安开口,干美玲解释道,“史大夫想必是听说了关于我的一些传闻,但是我想告诉你,那些传闻不是真的,我是被窦丞辅逼迫的,我……,史大夫,我来找你,就是想求你帮帮我。” 史长安有些讶异,“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我听闻史大夫不但悬壶济世,而且心慈人善,因此才来找史大夫,希望史大夫能帮帮我,救我脱离苦海,我实在忍受不了……”干美玲说着眼眶泛红起来,我想离开窦家,“但是您也看到了,我无论走到哪里,身后都跟着窦家的人,我一个弱女子,难以逃离魔掌,求史大夫伸出援手,我以后一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史长安脸色凝重起来,盯着干美玲,“你说的都是真话?” 干美玲郑重地道,“我所说句句属实,窦丞辅与我年龄相差悬殊,又是个眼里只有钱的财奴,他贪恋我容貌,将我软禁在他家中,屡次虐待于我,我实在忍受不了了,因此才来求史大夫。” 史长安脸现怒色,“真是岂有此理,这个窦丞辅早就听说他胡搞鬼混,没想到现在竟然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来,不过……”脸色忽然有些为难,“不过听说他功力很高,我恐怕也救不了你。” 干美玲听到这话,心里不禁感到难过,脸上现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时,一个青衣女子走进了屋门,正是史冬青,手里拿着一匹黄色绸缎面料,看样子是刚从街上买来的。史冬青看到干美玲,有些冷淡地道,“干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干美玲道,“我来找史大夫,也来看看史姑娘。” “看我干什么?”史冬青道,忽然看了看干美玲的眼睛,接着转脸问史长安,“她怎么哭了?” 史长安连忙道,“不管我的事,她是被姓窦的欺负了。” 史冬青有些疑惑地瞧了干美玲一眼,然后拿着布料进里间了,过了片刻又空手出来,然后问干美玲怎么回事,干美玲又把被窦丞辅欺负的事说了一遍,并请求史长安父女帮忙。 史冬青听完之后,看着干美玲,“我看你在街上风光招摇的,还以为你心甘情愿做人家的情人呢?” 干美玲感到有些委屈,眼泪差点涌出眼眶,她向史冬青道,“我刚才所言句句属实,史姑娘,你我都是女人,想必你也明白,哪个女人不希望找到一个真心相爱的男人,可是现实总不如人愿,我如今跟着窦丞辅,实在是被逼无奈,如果我真的贪慕虚荣,何必来求你们呢?”
史长安叹口气道,“冬青,你不要错怪干姑娘了。” 史冬青在桌边坐下,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忽然向干美玲道,“干脆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干美玲有些惊疑,“去哪里?” 史冬青道,“窦丞辅听说功力不低,我们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你既然想离开窦丞辅,就跟我们一起走,离开芙蓉镇。” 史长安惊奇地看着史冬青,“冬青,你要离开芙蓉镇?帮助干姑娘不一定非要离开这里。” “爹,我不想在这待了。”史冬青道,“咱们离开芙蓉镇吧,然后去找祁叔叔,我昨晚升了三境,已经联系上祁叔叔了,他目前在灵隐村,咱们去找他吧。” 史长安叹口气,“你祁叔叔正要回芙蓉镇枣花村呢!” 史冬青明亮的眸子里闪着两分喜悦,“那咱们去枣花村也行啊,在枣花村等祁叔叔回来。” 史长安又叹口气,“唉,你就这一门心思!不过我反对离开芙蓉镇。”说着站起来,“你祁叔叔过段时间就来了,等他来了,干姑娘这事就是一点小事。”又朝干美玲道,“干姑娘,你先回去忍耐一段时间,你与那姓窦的斡旋一下,等一等,我们肯定帮你解决了。” 干美玲听到这话,心里不由得升起许多希望,同时也好奇那个祁叔叔到底是什么人,那个人是不是很厉害? 她感激了史长安父女,然后离开了这个宁静小院。 史冬青站在门口,看着干美玲带着两个护卫走了,她回到了自己房间,拿起刚才扔在床上的那匹黄色布料,脸上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她想着明天上午就去找裁缝,做两件新衣裳,其实她自己也会做衣裳,但不如镇上的李二娘做得好,李二娘是镇上最好的裁缝,她要请李二娘替她做两件漂亮的衣裳,哪怕多花点钱也好。 晚上时候,史冬青和她爹,以及两个小药童在屋里吃饭,正在桌边吃着,忽然外边有咚咚咚的敲门声。 这敲门声有点重,似乎是有急事,史长安冲一个端着碗的小药童道,“赶快去看看,是不是有急诊的。” 小药童慌忙丢下饭碗,跑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小药童带着几个人进屋了。本来吃饭的史冬青几个人看到进屋的人,不由得都丢下饭碗站了起来。来人不是急诊的,而是窦家的人,是窦丞辅带着三个汉子来了。 窦丞辅沉着脸色,似乎很不高兴。 史长安道,“窦员外突然造访,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窦丞辅道,“史大夫,今天白天是不是干姑娘来过你这里?” “来过,怎么了?”史长安挺了挺胸,一副不惧怕的样子,看着窦丞辅。 “干姑娘可跟你们说过什么?” “说了。”史长安道,“她说,她头疼让我给看看,我说我已经闭馆了,不给人看病了,就打发她走了。” 窦丞辅冷笑一下,加重语气地说了一声,“史大夫。”又瞧着史冬青,“史姑娘,我来没什么别的事,就是想告诉你们一下,不要管我跟美玲的事,她是我的人,你们不要打她的主意。” 史长安叫道,“谁打她的主意了!我一把年纪了,脸皮还没那么厚,去骗人家小姑娘的,我可没那么不要脸。” 窦丞辅脸色一变,现出怒色,但立刻又平静下来,向史长安道,“史大夫,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希望你不要多管闲事,不要惹祸上身!” 史长安道,“我自家的事还管不完呢,哪有心思管你的事。” “那样最好。”窦丞辅又警告地盯了史长安一眼,然后离开了屋子,带着三个大汉走到院子里。 史冬青本来以为窦丞辅要走了,没想到窦丞辅突然又停了下来,只见窦丞辅望着南边篱笆墙处的一个蜂箱,那蜂箱是她爹亲手做的,用来养赤灵蜂的。 这个时候是晚上,赤灵蜂都睡在蜂箱里,由于这种蜂是灵蜂,到晚上的时候就会发出一种红色光芒,因此现在蜂箱侧面的几道缝隙里,便照射出了一片片红光。 窦丞辅看着蜂箱,突然一掌击出,从掌上瞬间发出一股白色灵力,呼地击中蜂箱,只听轰地一声,蜂箱被击得粉碎,蜂箱的木头几乎被灵力震成了粉末,而蜂箱中的上百只赤灵蜂,此刻全部落在地上,身躯上散发着一点红色微光,片刻之后,连微光也消失了。 站在屋门口的史长安惊叫,“我的小蜜……小蜜蜂啊,窦丞辅,你欺人太甚!” 窦丞辅转身,冷冷地看着史长安父女,“如果多管闲事,你们就会跟这赤灵蜂一样。”说完转身而去,那三个大汉也跟着走了。 “以后没蜜吃了。”史长安快步走到被震碎的蜂箱附近,只见那些赤灵蜂全部死绝了。 史冬青看到窦丞辅这样欺负人,心中不由得怒火窜了上来,窦丞辅不让她管,她偏偏更想管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