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市抓捕
.............................................................. “父亲,孩儿听说meimei已经在皇上那里为我们求情是真的吗?” 陈蟜面露喜色。 “嗯,确是是真的。” “那我们是不是安全了,不用在担心会遭受灭顶之灾了?” “那可说不准啊!圣意难测啊!这次皇上居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你meimei的请求,很是奇怪!” 陈午完全没有听到好消息的喜悦之情,反而眉头皱的更深了。 为人臣子那么多年,就算猜不透刘彻的想法,猜中一个大概意思还是可以的。 陈午知道这位武帝的野心,当然,有一位有野心的皇上治理国家是这个国家之幸。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那就是噩梦了,比如说现在处在风口浪尖的陈家。 “父亲!你是说,就算皇上答应了meimei,还是会对陈家出手?”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此话怎讲,孩儿不懂。” 陈蟜很是疑惑,不过他比他那个白痴哥哥好就好在不懂就问,绝对不装大头。 “皇上既然答应了不出手,那自然会遵守承诺,但是如果他借卫家之手.........” “你是说,皇上是想要借刀杀人!” 陈蟜的小脸吓得颜色都变了,一双不大的眼睛也是睁到了平生最大的程度。 他比起陈须来说,还算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对于帝王之术了解的太少了,仅仅只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片面认识。 在他的印象里,皇上要杀人那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哪里用得着用借刀杀人这种弯弯绕。 “闭嘴!这种事情是你能说的嘛!下去吧,为父还要好好想想!” “诺!” 陈蟜听了陈午的话,也知道现在陈午需要集中精力想出对策,也就很听话的退了下去。 陈家的宅院里,透着一股阴森的死气,每个仆人脸上都是那种生无可恋的表情。 院子里没有了往日莺歌燕舞,觥筹交错,也没有了登门拜访的客人,正所谓门前冷落鞍马希,陈家失势,谁还会现在敢和陈家走近,跑都来不及呢! 所以说这几日陈蟜也算是看尽了人间百态,以往天天都往陈家跑,恨不得就住在陈家的人全都不见了。 那些平日里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其他世家的公子哥,开始对自己冷嘲热讽,不阴不阳。 可以说现在的陈蟜成长了,而且那位脑子不太灵光的陈须也成长了,不过一切都来的太晚了。 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是现在,你就算给陈午再多的金子,也挽回不了陈家最后的结局。 ............................................................. 长安的东市和西市,也是长安城最繁华,最喧闹的地方。 这里就是木兰辞中写的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的那个东市西市。 夏日的燥热还在炙烤着整个长安城,就算是有风吹过也会带来阵阵热浪,可就是这样也没有挡住人们对于东西两市的热情,酒肆门口的旗幡有节奏的飞舞,人群熙熙攘攘的,依旧嬉笑着,喧闹着,仿佛烈日对他们没有丝毫的影响。 叫卖声此起彼伏,沿街的摊位周围都围满了人,人们和卖家讨价还价,虽然口干舌燥,却仍然是乐此不疲。 此时的卫青身着便衣,带着一群人来到了两个坊市门口,这些人眼神犀利,透着一股精明能干的气息。 “卫虎,你带人去东市,我带人去西市,我们这次的目的就是找到黑市的联络人,然后带走,动静不要太大,最好不要让周围的群众看见。” “是!老爷!” 卫虎也没有行礼,只是简单的回了一句。 这也是卫青要求的,要是在大街上手下的人给自己行一个大礼,那甭提他们要抓的人了,大街上的人也得跑光咯。
随着卫青在暗中打了一个手势,这群人立马就四散而开,看似在坊市里漫无目的的转悠,其实那双眼睛却盯着每一个可疑的地方。 这些人都是当初霍去病训练出来的精锐,这次听说他们的教官被此时,简直都要爆炸了,一直想要去帮教官报仇,却被卫虎拦了下来。 这不,刚一听说要去抓黑市的负责人,这帮兔崽子就嗷嗷直叫,弄得卫虎哭笑不得,不过这帮家伙的能力也是营里最强的一批,也就索性带他们出来了。 这是霍去病当时训练的最早的一批士兵,他和这些士兵同吃同睡,在这些士兵心理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而且当时霍去病教的很用心,什么侦查,反侦查,不管他们用不用得到,听不听的懂,反正他觉得需要的都教了。 不过在这个人流量如此之大的地方要找到一个人,而且还不知道对方的长相,那就犹如大海捞针一样。 找寻了许久,搜捕队依然毫无线索。 “老爷,今天还能找到吗?”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也许我们离真相的距离仅仅只有一步之遥,只要坚持,我想一定能找到。” 卫青一脸的坚定,突然他的眼角瞥到了坊市的一角,一个混混样子的家伙正在一个摊子面前收着保护费。 看到这里,卫青咧嘴一笑,线索有了! 在社会上,消息最灵通的就是这些街头混混,不管是什么样的信息他都接触过,不管什么样的人都要打交道。 所以说要想找到这个隐藏在黑暗中的黑市,找这样的家伙可就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黑市的信息了。 “你和你去把他给我抓住,带到那边的巷子里面去,动作迅速,不要让他有反应的机会。” 卫青指了指那边的混混,对着一旁的两个便衣士兵低声说道。 “是!” 两人用低沉的声音应了一声是,然后就装作闲散人员一样往混混的方向溜达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