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奴隶市场
和范仁商量了半天之后，范铮决定先在天越公国内部做“顺风快递”的试运行。 第二天，范铮带着方小焕，来到了都城的奴隶市场，为了自己的计划，他先需要招揽一些人才，收为己用。 “奴隶市场？”范铮看着形形色色的奴隶，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禁摇了摇头。 奴隶一般来源于战俘、被占领城市的原住民、负债者和罪犯。也有些是人由于战乱，逃难而来，被迫沦为奴隶，按现代社会的眼光来看，就是由于战争引渡外国的战争难民。 根据史料记载，春秋时期尚属于奴隶制社会。律法规定奴隶为奴隶主的私有财产，奴隶主对其握有生杀予夺的权力，可随意奴役、买卖和杀害。奴隶没有独立的人格，没有任何自由和权利，奴隶的后代也世代为奴。 但是范铮来自现代社会，对这些人的眼光自然与常人不同，在他看来，他们只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所以，奴隶市场，在范铮看来，就是一个廉价的人才市场。 方小焕奋力的踮着脚，帮范铮看着合适的人。看着她东瞧西逛的样子，范铮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其实也是社会使然，就算是平民，也看不起更无社会地位的奴隶。 范铮背对着阳光，仔细端详着看台上或囚笼内的奴隶，这是范仁告诉他的一个诀窍。在奴隶面对着阳光，光线最好的时候，去挑选你需要的奴隶。这样可以清晰的看清奴隶的体貌和健康状况。正如商品买卖一样，奴隶买卖也差不多，奴隶主也像商人一样，总想卖出一些残次品。 但是有一点需要注意，阳光照射下，就算是面黄肌瘦的奴隶，面色都会变得精神许多。所以，看奴隶，务必要抓住“光暗结合”。 方小焕搜寻片刻，似无所获，回到范铮身边，说道：“这些人都好可怜，咱们尽可能多买几个吧。” 范铮点点头，心中颇为感动，在这样的社会，方小焕还能保持一颗悲悯博爱的本心，可以说是出淤泥而不染。 奴隶市场中心，有十米见方的高台，高台之上，站着一串被绳索捆绑着的奴隶。在他们前面，一个衣着鲜艳，类似商场导购的男子，正扯着大嗓子吆喝着，像唱戏似的： “哎，这边的官人！哎，那边的老爷，瞧一瞧，看一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都停下来看看。周公国被天晋帝国吞并了！周公国被天晋帝国吞并了！新运来的周国婿縻，那是个个身强力壮，个个少食多劳。吃饭五分钟，工作八小时！周国婿縻，一个更比六个强！” 范铮顿时被吸引过去，周公国的婿縻，那确实是抢手货。 婿縻又作“胥靡”，是古代对一种奴隶的称呼。由于用绳索牵连着强迫劳动，故以此为名。《墨子·天志》中就有“不格者则系累而归，丈夫以为仆圉婿縻。”一说。 周公国，身处秦、楚、晋三国结合之地，面对三国的威势能苟延残喘那么多年，却是有其过人之处，可谓民风尚武，全民皆兵。这批奴隶，也确实有其骄傲的本钱，看那肌rou和块头，根本不是其他奴隶能比的。 “这批奴隶，全部是肤色黝黑的青壮年，自己的顺风快递正需要体力强盛，派送货物的快递员，确实值得买下。”范铮暗自想到，“况且其他国家形势不明，自己不敢擅用他国奴隶，这批灭国之奴，再好不过了。” “二十银币！”范铮还未开口，已是有人叫价。 那个“导购”听得有人叫价，马上大声道：“二十银币！这位老爷出价二十银币！这个价钱很公道啊，还有人愿意出价更高吗？那边的少爷，你想要吗？” 范铮一脸懵逼，没想到这人眼神挺尖，一眼便捕捉了跃跃欲试的范铮。 范铮怒了努嘴，示意方小焕，方小焕开口报价：“三十个银币！” “这位少爷出价三十银币，很有眼光啊，还有人要竞价吗？” 方小焕清脆的嗓音顿时吸引了不少视线，众人这才发现了人群之中的一对少年少女。 范铮年纪虽然不大，但是从小的锻炼和灵师的体质，使他个子着实不输于十八岁的少年。而一旁的方小焕更是一身宫装，清丽绝尘。 这奴隶市场的人也都是老油子，瞧着范铮两人身上装扮，料想是什么世家子弟，不敢再和他们争抢。 范铮上去交了钱，立刻就有奴隶贩子从后台出来，递上一条竹简给范铮，这正是到后台提取那十个奴隶的凭证。 接下来，又一批周国婿縻上台，看着那壮硕的模样，范铮又心动了。 “反正现在手握镖局财政大权，干脆买个百十来个。”范铮打定主意，这批人，他要全包揽了。 这批奴隶，质量上隐隐要高于上一批，大多身上满是伤疤，而且，都有种桀骜不驯的眼神。 “他们手脚怎么上着镣铐？我记得前一批没有啊？”方小焕疑惑的问道。 “伤痕？镣铐？有神？”范铮眼神一亮，“军奴！” 这批奴隶三十岁左右，正值服役年龄，看身上的刀痕箭伤，莫不是败军之卒！ 现在看去，这批奴隶，一个个站得笔直，队列整齐，确实是军伍作风。范铮暗想：这种军人，虽然一般人难以驯服，但只要让得他们心服口服，想必会成为自己手下的中坚力量！ “他们好像在护着背后那个中年人。”细心的方小焕又发现了什么。 范铮顺着方小焕所指，看过去。队列的后排，有一个瘦弱的中年人，身上很是干净，少有伤痕，虽然没边上的军士相比显得矮小了不少，却有种天然的贵气。 那群年轻的军士，似乎呈凹字形，隐隐护住了这个中年人。 这次范铮还没开口，那个沙哑的声音又先开口了。 “四十银币。”那人叫道。 看来你看出这批奴隶的价值所在了，不过我不可能让给你的。范铮这次没让方小焕报价，亲自开口：“六十银币。” “八十银币。”那人又提价了，语气中似乎有一丝怒意。 周围的人没一个来竞争，范铮也是很疑惑，这批奴隶的价值很明显啊，怎么都哑火了。难道这人背景很大？ 范铮暗忖，奴隶市场身处天越公国都城，不知道有多少世家达官，不过那些贵族子弟，又怎会亲自来这破落地，想必那人只是点后台而已。自家的苎萝镖局，未必就怕了他？自己现在所计划的，是图谋天下的大事，要是眼下就怂了这个中年人，还怎么进行下去。 范铮微微笑笑，不服输，再次加价：“一金锭！” 人群中传来低声惊呼，一金锭，可是等值于十金币，或者一千银币，虽然不是什么大数目，但远远超过了这批奴隶的价值。看来这年轻人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片刻后，一个仆人，从人群中过来，对范铮深躬施礼。 “看样子确实是世家出来的，做事情滴水不漏。”方小焕低声在范铮身边念叨。 这黑衣仆人，恭敬的说道：“这位少爷，还请您给个面子，这一批是我家轩辕少爷看上的，请您高抬贵手，不要伤了和气。” 于此同时，那边那个沙哑的声音叫道：“一金锭二十银币。” 这话说的很稳当，既抬出了轩辕世家的面子，又软硬适中，恰到好处。 范铮笑了笑，轩辕世家除了自己那位姐夫轩辕刀，貌似自己听过没什么年纪小的了吧。听声音，分明是个中年人，一个长辈难道要跟他一个小辈争抢吗？ 范铮笑毕，继续报价：“两金锭！” 这仆人听的范铮报价，吓得满天大汗，似乎在害怕着什么。范铮瞧着那个仆人的模样，更加好奇，示意他带自己去见见这所谓的轩辕少爷。 范铮二人，随着仆人走到，一个被黑袍遮住面部，身材高大的男子进入视线。因为他站在阴暗面。范铮也瞧不清他的面貌。 范铮微微躬身，抱拳示意，从腰间取下一物，递给黑袍人。 仆人站在一旁，看着范铮拿出的物件，脸色大变。只见那是一块通体幽紫，呈狼头形状的玉佩！ 范铮此举正是想看这人到底是不是轩辕世家之人。 黑袍人身子似乎一抖，似乎也是惊到，沉默片刻，沙哑的声音从袍下传来：“可是范铮小弟？” 范铮一凛，难道真是轩辕世家之人？ 黑袍人从暗处走出，掀下连着黑袍的帽子，露出一张刀凿斧劈般轮廓分明的坚毅脸庞，竟然是个青年！ 范铮恭敬又不失傲气的回答道：“在下正是范铮，不知仁兄是？” 青年脸上挤出一丝微笑：“也是，当年兄长大婚，我还在皇家灵师学院修习，脱不开身，你自然没见过我。在下，轩辕浪，轩辕霸天次子。” 范铮听得青年解释，再次抱拳：“原来如此，是小弟无礼了。小弟见过浪兄。” “兄长这嗓音？”范铮疑问，“起先小弟还以为是个中年人冒充轩辕家的人。” “为兄常年在沙漠地带休息土灵力，喉咙受了影响。”青年似乎有点不想提及，岔开话题，问道：“不知小弟要这奴隶作何用处？” 范铮虽然尊他为兄长，但不想放弃这批奴隶：“小弟家的镖局，最近人手吃紧，特来这里寻些便宜的劳力。” “既是如此，那为兄也不和你争了”轩辕浪看着范铮说道。 脸上隐隐有着暗黄色的灵力波动，轩辕浪大声喝道：“十五金锭，这几批周国奴隶我全买了。” 然后转头看着范铮，温和的说道：“就当是为兄给你的见面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