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白露为霜
“好吧，我放弃了。”黑姬向后靠了一下，很洒脱的说道，“先不说我们这次能不能成功，如果我们下一次还来的话，来的可能就不会是你，而是阿赖耶的清道夫了吧。” “你就这么相信我了？”我问。 “以你所表现出的实力，没有骗我的必要。”黑姬郑重地说道。 “唔……虽然听不明白，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白姬左右看了看，接着说道：“那么，我也放弃好了。” “那么，我第三次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可不认为你这么强大的人是突然出现的。”黑姬严肃的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我问的是什么，如果不能说就算了，但请不要装傻。” 装傻？我装过傻吗？我有些纳闷，不过还是回答道：“要说的话，我应该算是这个世界的旁观者吧，或者旅行者也可以，因为我终究会离开这个世界。” “离开？这个世界？”黑姬皱了皱眉，“难道你是UO？” “当然不是，”我笑着摇了摇头，“虽然性质可能有些相似，但我与UO最大的不同是不会与这个世界产生冲突，相反，我会帮助这个世界完成某些任务——比如现在，当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之后我就会离开，继续我的旅行。” “那，你会在这个世界待多久？”黑姬继续问。 “至少五年，因为我要完成一个契约，这个契约的完成时间正是在五年后。”我回答道。 “这样啊……”黑姬思考中，过了一会儿，突然抬头说道：“你对真祖的位置有没有兴趣？反正你的力量与真祖也差不多，在这件事之后我想你一定会相当出名，有个真祖的头衔，至少不会遇到某些麻烦。” 这算是威胁吗？就算这件事之后我不“出名”，她也会帮我“出名”的，而如果我答应了她，我身上就会被打上黑姬的烙印，那么她的势力就会得到显著的加强，虽然不会立即开战，虽然五年之后我就会离开，但别人不知道，至少黑暗六王权就“不会”知道。 “谢谢您的好意，但麻烦什么的，我自己能处理。”既然知道是坑，我当然不可能跳下去，只见我伸手撩了一下后面的头发，原本粉色的短发突然变成了及腰的红长直，眼梢也吊了起来，虽说容貌上与过去还有六七分相似，但不论从气质还是气息，完全就是两个人。 “这样就可以了吧。”我笑着说道，声音也没变，但听起来就让人骨头都能酥二两，接着我又撩了一下头发，红色的长发突然变成了一堆红色的光点，我的头发又变成了粉色的短发，眼睛也恢复了正常，虽然仍旧是六七分相似，但气质和气息完全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给我件修女袍，绝对可以去冒充十字教的圣女。 “又或者，这样呢？”同样没有改变声音，但这次的声音却是如春风和煦，听起来就好像是一缕温暖的阳光照在心里。 “哇！好神奇！你是怎么做到的？”这两次变化成功的引起了刚才一直作双眼迷茫状的白姬的兴趣，而黑姬也露出了注意的神色。 好吧，现在有两件事值得怀疑，一是白姬到底是真的天然呆还是假痴不癫，二是白姬和黑姬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至少在我看来，两人的配合实在是有些过于默契。 想了想，我还是做出了解释，毕竟我在这个世界也不会待多长时间：“我的一个能力是空想具现的延展技能，幻想修改，可以利用自己的幻想修改某些‘已存在’物品的属性，但这些属性要么是幻想属性，要么是与该物品有关的，我的这些容貌，其实都是我‘曾经’的样子。” 听了我的话，黑姬若有所思，白姬还是一副“你说的是啥？能吃吗？”的样子，不过我也不以为意，反正我说了，能不能理解是你们的事，再说问别人这种问题本来就是犯忌讳的。 既然没有了战斗的理由，我们当然不会再敌对，只不过因为瓜田李下的原因，在圣杯战争结束前我还不能让他们离开，黑姬好像刚想起来似的说让她的两个骑士进来，而在两个骑士被莎兰带到中央庭院时，白姬已经不见了，她说她无聊，所以克丽丝和龙姬陪她去了斗技场，相信有着斗技场的加成，她们两个一定会让白姬尽兴的。 三小时后，第四次圣杯战争结束，具体结果什么的与我们没关系，两位姬君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了冬木市，在离开之前都向我发出了邀请，不过被我婉拒了。我也要离开这里，但在这之前我还要去见几个人。 “韦伯先生？” “啊，是丽娜小姐啊。”在冬木市的市郊，我看到了一身旅行装备的受脸男，虽说受脸男仍旧是受脸男，但他的眼中却充满了坚毅的色彩。 小龙终于出壳了吗？ “很抱歉，丽娜小姐，我们没有完成我们的约定，但就现在看来，有您一个人已经足够了。”韦伯歉意的说道。 “没关系，我理解的。”我微笑着说道，“那么，韦伯先生，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 “当然是回时钟塔。”韦伯叹了口气，用混合着不甘与淡然的语气说道：“虽说输了战争，这很难看，但我也不是没有收获，最后的不甘心让我在这里等到了现在，现在圣杯战争已经结束，我也再没有理由留在这里了。” “这样的话，能不能拜托您一件事？”我突然说道。 “请说。”对于我的拜托，韦伯很感兴趣，在他的看法中，以我这样的能力，我做不到的事他绝对做不到。 “谢谢，”我接着说道，“我有一位朋友，过段时间后会去时钟塔学习，我想请您帮我照顾一下，毕竟我是不可能去时钟塔的。” “唔……当然可以。”只花了不到一秒钟，韦伯便答应了下来。 “谢谢，”我再次道谢，“当然，我不可能让您白做这件事，我这里有几本魔道书，每一本都记载着一个魔术，攻击类防御类能力类都有，最小的是对人，最大的是对军，不过您只能选择一本，所以，考验您运气的时刻到了。” 说着，我的双手在胸前相对，虚按，几十本一模一样的书就从我的掌心“漂”了出来，形成一个不断旋转的圆环，在韦伯的面前浮动着，虽然这些书外表看来是一模一样，但韦伯一眼就认出这些都是魔道书没错。 “只有……一本吗？”韦伯眼花中，下意识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是的，‘只有’一本。”我微笑着说道。 听到我的话，韦伯瞬间就从迷惑状态中挣脱了出来，但他的眼睛仍旧盯着飞行中的魔道书，这个？那个？那个？这个？这实在是个很痛苦的选择题，最后，他一咬牙一跺脚一闭眼睛一使劲，随手一指：“就这个了！” 那本被他指着的魔道书慢慢的飘到了韦伯的手上，在与韦伯的手接触的瞬间，魔道书发出了青色的光芒，在光芒中改变了自己的外形。那是一本淡青色的魔道书，封皮上用宝石尘绘出了一朵电火花，同样用宝石尘写成的标题是：《遍地开花》。 “二级魔术，遍地开花，作用是制造出一定量的高能电火花，这些火花只能控制发射的方向，在遇到敌人时自动发生爆炸，火花的数量与威力与施法者的魔法能力有关。”我很负责任的做出了讲解，同时手上“啪”的一声出现了一朵电火花，接着随手一扬，火花飞到空中，不断的分裂，最终形成一场火花之雨。 “好厉害……”作为魔术师的韦伯当然不会只注意美景，他注意到的是魔术的作用，虽说这些火花不可控，但如此密集的攻击，任谁都别想躲开，而且虽然火花的单个威力的确不怎么样，但架不住它多啊！ 其实韦伯也知道，并不是谁学了这个魔术都能达到这个效果，而就算能达到也不是立刻就能达到，但韦伯已经很满足了，他原本答应下来的原因只是为了和我搞好关系，这本作为报酬的魔道书根本就是意外之喜。 空想具现出橙子的形象，我也不怕周围有人，先不说因为圣杯被击毁后发生的大火，教会和时钟塔的人已经忙得不可开交，就算周围真的有监视，他们也什么都看不到。 韦伯走了，我还要去见另一个人，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他。现在的冬木市已经兵荒马乱，我最终好不容易在医院找到了他，不过看周围的人都在尽力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我也不好太过分，也跟着搭了把手，反正时间还有很多。 “哦，谢谢。”接过我递给他的咖啡，这个原本性格中只有冷酷的男人温和的向我道谢，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最忙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家终于可以休息一会儿。 “丽娜小姐，您找我一定有什么事吧？”喝了一口纸杯中的咖啡，男人用疑问的句式说了一个肯定句。 “是的，卫宫切嗣先生，我有几个问题想问您。”我看们见山的说道。 听到我的话，卫宫切嗣短暂的愣了一下，接着说道：“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