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双鞭对上沥血枪
“啊!”呼延瓒怪叫了一声,连忙后退,喉咙距离倒钩冷锋不过数寸之远,险之又险的的避开,咽喉之间似乎还能感受到得倒钩锋利之处冰冷的寒意。 “你要我命啊?”呼延瓒吓了了一身冷汗,问将柴宗训道。不想柴宗训却是微微一笑,应道:“是又如何?如果不这样岂能逼你使出几分真本事?我的沥血枪可已是迫不及待的想见识你的双鞭鞭法。” “如你所愿。”呼延瓒怪笑了一声,双鞭再生变化,“且看这一招,这一招名唤作‘瀑布倒悬’。” 柴宗训紧盯着呼延瓒双鞭,却是觉得有些古怪,呼延瓒双鞭皆是高举,一上一下,相隔不过一拳的距离。暂时我却是看不出什么名堂出来,呼延瓒却是道了一声“小心喽”,主动向我发起了攻击。 我手中沥血枪随他双鞭游走,不敢有丝毫大意,特别是沥血枪三菱枪头,宛如灵蛇吐信般,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必将发起致命一击。 呼延瓒似乎按纳不住了,双鞭乍合乍分,见得呼延瓒双鞭有了动静,我沥血枪也顿时不甘寂寞起来,和呼延瓒双鞭抢夺起先机来。沥血枪直刺而入,两点之间直线最短,枪直来直往,却是比呼延瓒双鞭要占些便宜。 沥血枪枪头突破呼延瓒双鞭的拦截,不过呼延瓒似乎早就料到我有此一招,埋头避过我刺出的一枪。 “你上当了!”呼延瓒又得意的笑将了起来,我还没有明白呼延瓒此言何意,但见呼延瓒双鞭乍分又合,“瀑布之间连绵不短,又岂有破绽存在?我不过是引你上当罢了,看你这次还服不服?” 话声刚落,呼延瓒双鞭并合,却是将柴宗训沥血枪枪身锁住。柴宗训心知不妙,想到奋力夺回沥血枪,却是迟了一步。 任柴宗训使尽全力,但沥血枪已然被呼延瓒双鞭牢牢锁住,柴宗训这才注意到在呼延瓒双鞭之上,每一节节与节相交的地方,都有类似算盘算珠般突起之处。而柴宗训沥血枪枪身此刻正是被呼延瓒双鞭各突起之片锁死,他也渐渐明白过来,这像算珠般的突起之处,其功用和他沥血他倒钩差不多。 皆是有锁住敌人兵器的妙用,虽然样子并不同,但殊途同归,可作用却是一样。柴宗训搞清楚状况,人却是冷静了下来。 “怎么样?认不认输?”呼延瓒又催促起柴宗训来,柴宗训冷哼一声,回道:“别以为把我沥血枪锁住,让我拔不出来,我便无计可施了。”呼延瓒却是不信在这种情况下,柴宗训还能有其他什么办法。 呼延瓒正待挖苦柴宗训两句,让他不要白费力气,却是觉出情形不对,明明被他锁死的的沥血枪,好像动了起来。 沥血枪确实是动了,只是这样的动并不是柴宗训向后发力,欲抽出沥血枪;而是柴宗训破天荒的将沥血枪送前一枪,却是向前发力。柴宗训身负《先天无极图》,在沥身枪被锁死的情况之下,他却是暗中施展《先天无极图》。 运起小部分真气从手臂通过沥血枪枪身试验了一番,沥血他被呼延瓒双鞭锁死,若是欲拔回,他便是使出两倍的力气也未必能做倒。 可是向前使力,却又不一样,所以柴宗训断然绝了自己欲夺回沥血枪的想法,干脆往前一送。沥血枪枪身突出,呼延瓒能感觉到沥血枪和自己双鞭摩擦而过,不断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连忙松开了双鞭。 “这……这怎么可能?”呼延瓒一脸不可置信,自己这么“瀑布倒悬”,他爹爹明明告诉过他,若是学会可锁住天下任何兵器。 可是眼下发生的一切,却是在告诉呼延瓒,这个道理好像并不成立,至少柴宗训的沥血枪就没有锁住。柴宗训也是松了一口气,见得呼延瓒撒手,顺利的夺回了沥血枪,总算是保住了颜面,没有吃亏。 “你的双鞭锁住我的沥血枪,能阻止我向后发力,却是不能阻止我向前送力。”柴宗训道出了其中奥妙。 呼延瓒仔细回想了刚才发生的一切,然后再一一印证,似乎真是这么一回事儿。“你是怎么知道的?”呼延瓒问将道。柴宗训却是没有向呼延瓒说出《先天无极图》的打算,只是淡淡一笑。 “沥血枪被你双鞭锁死,情急之下我只好什么法子都用上了,这向前送力也是其中之一,所以结果你知道的……”柴宗训说完,耸了耸双肩。 “你的运气也太好了点儿。”呼延瓒喃喃自语道:“好像这套鞭法也没有我老爹说得好运么厉害,我老爹还说只要学会了三分,天下尽可去得,要不是这句话,我今天岂会将双鞭带将出来?本打算是找回面子的,可是看眼下的情形……” 呼延瓒说的声音甚小,只听得见他一个人在喃喃自言,却是听真切他说的是什么。柴宗训还只道他是被自己打击到了,有心安慰他几句。 “你也别丧气,这套鞭法已是十分了得,不过才跟你过了两招而已,我便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柴宗训停了停,“而且你和我过招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要是发现有什么漏洞,我们也还有补救的余地。 “不过!这也充分证明了一个道理,那便是人无完人,招无完招,哪怕是你尉迟敬德传下来的鞭法也是一样。” “你敢侮辱我呼延瓒鞭法,看招?”呼延瓒佯装出一幅勃然大怒的样子,双鞭又是砸向柴宗训。柴宗训轻松避开,口中却是笑道:“又来?我才不上你的当。”沥血枪在他手中转了两转,一幅悠然自得的模样。 “你看出来了?”呼延瓒却是一幅懊恼的模样,柴宗训却是连话都懒得再回了,“既然被你看来出来,就跟你还来点儿真的。” 呼延瓒双鞭一左一右,摆开了架式,不得不说在呼延瓒身上有着两种的气质,耍流氓的时候是一种,可是真和打算跟你交手,他又会变成另一个人,就如同眼前一般。柴宗训用脚撞了枪尾一下,枪身竖立。 跟着柴宗训前脚向前跨了一步,横枪一点道:“尽管放马过来,让我见识见识你呼延瓒双鞭的不传之秘。” “这一招唤着‘轻柳随风’,你且瞧好了。”话声落下,但见呼延双鞭已是有了动静,左手鞭微晃,可奇怪的却是右手鞭也跟着动了起来,仿佛左右双鞭形成某种古怪的平衡一般,一静两静,一动皆动。
“好像有点儿意思。”柴宗训忍不住赞了一句。 “当然有意思,而且有意思之极,你尽管上前来,我自然会让慢慢体会的。”呼延瓒嘴上却是一点都不饶人。 柴宗训沥血枪接连换了十几个攻击的方向,无论他枪指向何处,呼延瓒的双鞭也跟着摇摆不琮,却是不透出一点儿破绽来。“端的是好鞭法,却是让人找不出一点儿破绽来。”柴宗训忍不住赞了一句,却是将枪收了回来。 “你看出来了?我爹跟我说过,这招‘轻柳随风’乃是鞭法之中最适合防守的一招,只要凝神以对,便不会露出半点儿破绽。”说到这里,呼延瓒只道柴宗训收手,放弃了攻击,也打算将双鞭收回。 这一刻柴宗训嘴角却是浮起了一丝笑意,枪身一转,平平刺出,同时说道:“只怕不见得,看我此枪。” 顿闻得一声金铁交鸣,呼延瓒和柴宗训都先是一怔,紧接着二人接指着二人责备道:“早就知道信不得你。” “看枪!” “看鞭!” 只见着双鞭和沥血他又战在了一处,两人脸上都划过一丝笑意,彼此交手无数,对于彼此的手段都是再清楚不过了。柴宗训故意放下枪以松了呼延瓒的警备,而呼延瓒则将计就计,打着反算柴宗训的主意。可是谁曾想,柴宗训多留了一个心眼,却是早有防备。 彼此枪来鞭往,好不热闹,但看枪似游龙,灵动而婉转;而呼延瓒双鞭却是大开大阖,给人一种气势磅礴的感觉。 如果你光是如此看呼延瓒,便觉得他是一个没有心机的人就大错特错了,在大开大阖的招式之间,偶尔隐藏着一两招阴招,却是让人防不胜防。眼下的柴宗训就是如此,头疼不已,明明呼延瓒这套双鞭之法,光明正大,神奇非凡。可是在呼延瓒手中用来,给柴宗训的感觉又完全不一样。 几招光明正大的鞭法之间定然夹杂着一记阴招,柴宗训也是明了这也许跟呼延瓒没有完全学会这套鞭法不无关系。 即使如此,也逼得柴宗训不得不全力以付,也幸亏有“沥血枪”在手,他充分发挥当初制作“沥血枪”这件兵器之时赋于它的各种特性。在保留枪本来直来直往“刺”字要决的同时,加之倒钩的存在。 或撩或搅,或锁或挠,再加上倒钩锋口锋利的存在,或削或劈,或斩或砍,却又让柴宗训沥血枪多生出了许多变化。 和呼延瓒斗到后来,连柴宗训也不得不佩服自己,他算是将“沥血枪”的各种特性都完全挖掘了出来。柴宗甚至还有一种错觉,若是自己一直和呼延瓒这么切磋下去,也许等呼延瓒鞭法学成之日,也是自己“沥血枪”大成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