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好有爱的德国
8月9日，德国公使巴兰德拿着那份待交付军舰的性能数据，以德皇威廉二世来使的身份拜访了张林。 “巴兰德公使阁下，太感谢了，伟大的德皇万岁，伟大的德意志万岁。我张林会永远记住德国朋友的这份恩情。”手中拿着那份待交付军舰的参数数据，张林直接上前将德国公使巴兰德抱了个满怀。 德国的态度不得不让张林激动，德国不仅仅是承诺将会如期把协议中的那艘铁甲舰交付给张林，更是擅自将那艘待交付军舰做了升级更换。原本按照协议，德国会在10月初的时候，将一艘3500吨的二等铁甲舰交付给张林，不过在英法美三国以不得向交战国输出武器为由拒绝交付四艘协议军舰之际，德国却是承诺将这艘待交付的3500吨二等铁甲舰换成了一艘5200吨的浓缩版萨克森级铁甲舰，而且可以在十月中旬的时候抵达中国海，如期完成军舰的交付。 一下子，巴兰德这个五十多岁且满脸花白胡子的德国人在张林眼中变得异常的可爱，他更是情不自禁地上前给了巴兰德一个怀抱。本少爷，真是爱死德国佬了。 “张林少爷，您太热情了。”巴兰德一个五十多岁的中老年，被张林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抱了一环抱，脸上当即有些不太自在。 似乎也已经意识到自己热情地抱着一个老年人的举动有些不妥，张林讪讪地松开了巴兰德，但脸上的兴奋却是始终遮掩不住。铁甲舰啊，终于有一艘铁甲舰了。 “张林少爷，此番我是奉我德意志皇帝威廉二世陛下的命令前来拜会张少爷的，我们的威廉皇帝很是珍惜与张林少爷的友谊，表示愿意与张林少爷长期发展并友好相处。”待张林将自己松开，巴兰德当即很是绅士地说出了一番外交辞令。 “我张家会用铁一样的事实来证明你们德国今日的选择是多么地明智。德国选择与我张林做朋友，我张林会用最为实际的行动来证明我张林确实是一个值得深交的好朋友。”张林面带微笑语气正然地说道，“为了表达我张家对德国和德皇陛下的感谢，我张林决定送你们德国一份礼物，一份大大的礼物。” “大大的礼物？”巴兰德的脸上露出了期待。 张林笑着点头，道：“一份军舰订单如何？” “军舰订单？多大的军舰订单？”巴兰德已经稍稍有些兴奋了。原本他今日前来拜会张林，就是想试探一下这位手中正攥着大把钞票的中国少爷有没有兴趣向德国购买武器或军舰。张林先是把旧蒸汽机技术以130万英镑的高价卖给了日本，虽日本随后撕毁了协议拒绝80万尾款的交付，但日本毕竟曾付过五十万英镑的首付款。而后，神奇的张林少爷，又以惊人的高价卖出去了1000支新式步枪，直接入账五十万英镑。而就在上个月，张林又把新型1800匹马力蒸汽机技术大卖了一把，再度瞬间入账两百万英镑。单是这些巨额进项，张林便已捞足了三百万英镑。再加上张家产业那卖疯了的蒸汽机、水泥和船舰，中国少爷张林，绝对算得上是富得流油的主，乃是名副其实的超级土豪。 “那就得看你们德国的胃口有多大了。”张林诡异一笑。向国外定制军舰，乃是张林心中一直持有的一个设想。眼下，他虽然大力发展现代工业，不断提升着旗下产业的生产能力和技术水平，但国内那薄弱的科技底蕴决定了张林只能小步前行小心经营的发展道路。 就拿建造军舰来说吧。张家船厂虽然已有五千多船匠，单论工匠数量，张家绝对可以在世界船厂排行榜上排上前五，但张家目前所能够建造的最大战斗型船舰乃是500吨的飞龙舰。不论是正在火热建造中的二十艘700吨装甲飞龙炮舰，还是已经下水正处舾装阶段的蛟龙级装甲巡洋舰，目前都只处在冒险尝试阶段。虽然有张林这样的金手指，首次造舰的风险降低了不少。但在造出实体舰之前，张家就不算真正具备该吨位战舰的建造能力。只有等二十艘装甲炮舰下水并完成交付，张家才算是具备了建造装甲炮舰的能力；只有等蛟龙级试航出海，张家船厂才能向全世界宣布有能力建造两千吨级的装甲巡洋舰。 从某种意义上讲，张家船厂目前只能够造小船。另外，张家船厂的船匠质量目前也与英德等西方强国不在同一等级。在相同时间内建造同样一艘船舰，英德法美等国只需要用到八十至一百个工人，但张林却是需要投入两百多甚至是三百多名工人。几乎拥有世界上最为庞大的工人队伍，却依旧只能算是世界二流或三流船厂，这就是张家船厂目前的处境与状态。 “我们德国，有能力建造任何吨位的军舰。张少爷能给我们下多大的订单，我们就能够造成多少吨位的军舰。”巴兰德骄傲的扬起了头。 听到这，张林唯有一笑。你们就吹吧，使劲吹吧。你们德国目前是陆军一流海军二流，造舰能力比英国差远了。若不是大英帝国目前不太鸟本少爷，本少爷直接就去找英国佬花手头这些闲钱了。据张林所知，截止到1889年，德国仅有5艘与定远镇远同等级的7600吨“萨克森”级铁甲舰作为主力舰，而目前这批仅有13.5节龟速的萨克森级铁甲舰正在陆续退出主力舰序列，四艘正在陆续下水的“勃兰登堡”万吨级新型战列舰将会成为德国海军新的主力舰。现在是1891年，德国海军在世界海军排名中排在第五，而排在第四和第三的，分别是意大利和俄国。起步较晚的德国海军，海军总吨位才刚刚突破二十吨，目前只能处于一种近海防御姿态，根本无力驶向远洋。 张林也不拆穿巴兰德，微微一笑之后，当即正然说道：“我知道你们德国正在建造四艘“勃兰登堡”号战列舰。” “你该不是想要买一艘勃兰登堡号吧？”巴兰德面露吃惊，惊异地反问。要知道，勃兰登堡乃是吨位达到一万吨的巨型军舰，采用的双魔动机动力驱动，马力9000匹，航速16节，装备有3座280毫米口径双联装主炮（舰体前后部首尾主炮为40倍口径，舰体中部主炮为35倍口径）、6门105毫米口径单装炮、8门88毫米单装炮和六座鱼雷发射管。勃兰登堡号优越的性能，决定了勃兰登堡号那超高昂的造价。巴兰德倒不是怕张林买不起，但毕竟要权衡一下张林买下如此巨舰后所会产生的国际影响。一个远东的超级家族，斥巨资买下一艘万吨战舰，只要这艘巨舰一到远东海域，远东的局势瞬间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更何况，勃兰登堡级战列舰毕竟是德国的自用舰，是德国为了扭转其海军弱势局面所所做的努力，建造如此吨位战舰的目的，也是为了尽快实现德国海军由近海防御姿态向远洋进攻姿态的大转变。 张林却是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勃兰登堡号乃是万吨巨舰，暂时还不适合我们张家。眼下，我张林是想从你们德国订购两艘小军舰。” “才两艘小军舰啊？”巴兰德当即有些失望。 “相比于万吨级的勃兰登堡号，我张林要订购的的确是两艘小军舰。”张林点了点头，“我需要向你德国订购的，乃是两艘6000吨级巡洋舰。” “张少爷真爱开玩笑，明明是两艘一等铁甲舰，竟然还说什么小船，还将其错说成了巡洋舰。”听到张林订购的是两艘六千吨大舰，巴兰德脸上的失望神色瞬间全消，并用一种略带幽怨的眼神看了看张林。一等铁甲舰的造价普遍都在30万英镑以上，两艘铁甲舰，那就是至少六十多万英镑，按照国际上1英镑约为20马力的货币兑率，那就是一千多万马克。这绝对是一笔大订单，超级大订单。 “巴兰德阁下，我想我没有说错，我要向你们德国订购的，确实是两艘6000吨的巡洋舰。”张林却是一脸严肃。 “六千吨？巡洋舰？张林少爷，您确定您不是在开玩笑？六千吨的军舰，您完全可以将其建造成铁甲舰，何必还要将其建造成巡洋舰呢？”巴兰德一脸不理解。 “因为这是一种铁甲巡洋舰，又或者可以称之为战列巡洋舰。”张林一脸严肃，“这是一种集铁甲舰的超强火力和巡洋舰的速度优势于一身的新型战舰。参数嘛，预计吨位6000吨，装甲可以薄些，但火力必须堪比铁甲舰，航速则要求达到19节以上。另外，我要求能够在两年内，也就是1893年完成交付。” 咕噜~听到张林报出的战舰参数，巴兰德的喉结当即剧烈的动了一下，神情变得有些呆滞与愕然。 “巴兰德公使大人，巴兰德大人。”巴兰德是在张林的呼喊声中恢复了过来。 巴兰德甩了甩脑袋，而后一脸正然地对张林说道：“五十万英镑一艘。” 听到这，张林笑了，他直接举起五指张开的右手，正色道：“五十万英镑，两艘。” “不不不，这不可能。”巴兰德当即猛摇头，“张林少爷，您也是懂得建造军舰的，你应该清楚，要使得6000吨吨位的战舰能够达到19节的超高航速，战舰的马力必须达到12000匹左右。据我所知，我德国的勃兰登堡号的主动力，乃是组合了两台以四级力量系魔核作为核心驱动的魔动机方才勉强实现了9000匹马力的功率输出。而要达到您所要求的航速，我们的工程师必须组合起三台魔动机才行。三台魔动机需要用到3颗四级力量系魔核，按照国家力量系魔核的售价，单是这三颗魔核就需要耗费五六万英镑，而以这三颗魔核作为核心的魔动机，其造价则则是已经将近二十万英镑。” “你们德国不是已经从我张家买走了蒸汽机技术吗？”张林轻笑着反问道，“难道你们建造新的军舰，还打算用造价昂贵的力量系魔动装置来作为军舰动力不成？” 张林连续的两句反问，当即让巴兰德冷静并思索了起来。 巴兰德在思考，而张林则是在一旁继续大说特说：“新型军舰的建造，我看还是用蒸汽机作为动力吧。12000匹马力而已，多用上几个锅炉，多组合起几台蒸汽机，自然也就达到了。我张家单锅炉蒸汽机的功率已经达到了2000匹，只要组合起6台，哦，就算把组合时的功率损耗计算进去，咱们组合起8台最新型蒸汽机，或者采用采用双轴设计，一轴组合4台，怎么也能够达到这12000匹的功率输出了。” “等等，张林少爷，您刚才说您张家的新型蒸汽机的功率已经达到2000匹？”巴兰德听到了张林话中的重点，当即一脸吃惊的追问求证。 张林笑了笑，道：“这一点您不用怀疑，我张家毕竟是蒸汽技术的领头羊，在蒸汽动力领域拥有着卓越的领先技术。另外，两艘军舰的设计主图纸和主要性能参数，将会由我张家提供。你们只需要根据主图纸进行施工建造并注意细节方面即可。如果你们德国同意，我张家可以派出一批工匠前往德国工厂参与两艘定制军舰的建造。而这些派往德国的工匠当中，会有着不少在动力机械方面相当有研究的高级工程师。” “由您提供图纸？”巴兰德露出了怀疑神色。 张林点了点头，正色道：“放心吧，我敢保证，这份图纸绝对会让你们德国获益匪浅。” “你可以保证让德国尽快掌握新型的蒸汽机的制造工艺吗？”巴兰德正色问道。 张林则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保证在半年之内让你们德国拥有量产2000匹单缸蒸汽机的能力。到时候我那两艘军舰的动力装置，将会是最正牌的德产蒸汽机。” “好，50万英镑两艘6000吨的战列巡洋舰，两年内交付，我们成交！”巴兰德一脸激动地叫喊着。 “您不需要向你们的德皇威廉二世陛下请示一下吗？”巴兰德的直接拍板，倒是让张林微微有些吃惊。 “张林少爷觉得我们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可能不答应吗？”巴兰德当即反问。 “哈哈，好，我们成交。”张林满意地点了点头。 两天后，得到德皇威廉二世全权授命的德国公使巴兰德正式与张林签订了一份订单额高达五十万英镑的军舰订购协议。 而为了不引人怀疑，张林与巴兰德口径统一地对外宣称：本次订购中，张家以50万英镑向德国订购的乃是两艘三千吨级的装甲巡洋舰。 在与巴兰德签订军舰订购协议之后，张林用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问向巴兰德：你们德国那艘原本计划附赠给我的3500吨铁甲舰卖不卖？ 而德国驻华公使巴兰德在用电报请示德皇威廉二世之后，给了张林一个肯定的答案：卖！ 有了朋友好办事，就这样，张林花了18万英镑，买下了德国的一艘二等铁甲舰，也就是3500吨的“齐格弗里德”号。 “齐格弗里德”号二等铁甲舰，将会在十月中旬，与那艘缩水版的5200吨“萨克森”号一齐交付给张林。 消息一传出，日本朝野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