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铲除乐善堂

    岁月飞逝，历史的齿轮带着整个时代进入了光绪十七年。这一年的大年初一，江宁下雪了。天，灰蒙蒙的，雪花肆意飘洒，原本无限广阔的天与地霎时连成了一片，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白雪飘飞，若那天使圣洁的羽翼，在冰寒中净化着神州大地，使得万物变得纯洁了起来。

    孤身一人站在庭院中央，张林自由地舒张开双臂，静静地感受着这股净化神州的冰寒。感受着雪之圣洁，张林情不自禁地就要伸手触摸。雪花落在了掌心，透彻着一股冰凉。张林笑了笑，周身气息一闪，身体却是忍不住地就摇曳轻舞了起来。随着张林的扭身慢舞，周围飘落的雪花当即受到了张林武之气息的牵引，也随着张林一起飞舞了起来。随着张林双臂的揉捏摆动，越来越多的雪花被张林掌控了起来。雪花汇集成为了有形的风，围绕着张林这个中心不断上下左右来回飞蹿。

    最后，随着张林双臂猛然一震，雪花飘洒的半空中出现了四个雪白的仓颉大字：泱泱华夏！

    四个由雪花凝聚而成的大字以一种横立的姿态凝固于半空，张林抬起了头，仰望着这四个大字，眼神透着火热，脸上则是露出着憧憬。

    “看来我们张大少爷，并非传说中的武学白痴。起码这掌控天地的一手，我令狐孤星就学不来。”一个飘忽的声音突然响起，而紧接着，令狐孤星踩着雪花飞落在了张林的身后。

    张林双手一拂，任由空中那四个字变回了四散飘落的雪花，而后转向了身后。

    “见过少爷。”步行至张林跟前，令狐孤星对着张林抱剑一礼。

    张林点了点头，道：“我修炼的是西方魔法，自然可以掌控天地元素。我依旧还是传说中的武学白痴，武之力值依旧为零。今年是大年初一，能见到你，我很高兴。我没想到你能赶回来，我以为你和霸刀他们得在汉口过年了。怎么样，事情顺利吗？”

    听张林已经问起了正事，令狐孤星收起脸上的随意，正色地点了点头，回答道：“说句实话，并不顺利。我们原本以为乐善堂里只是一群卖药的日本人，却不曾想这些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日本人，竟然个个实力不弱。”

    听到这，张林却是一脸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若是那么好对付，我又岂会让你亲自出马？汉口可是日本间谍的在华大本营，超过半数的日本高手都聚在那。明治维新之后，日本国几乎是全民习武，高手确实不少。”

    “看你镇定的表情，你就那么肯定我们得手了？”令狐孤星好奇地问了一句。

    “令狐孤星亲自出马，外加四十多号**成名高手，如果连区区汉口乐善堂都拿不下来，你令狐孤星还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吗？”

    令狐孤星认同地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的确已经得手了。七十八个日本间谍全部被诛杀，汉口乐善堂也已经被一把大火烧成了灰烬。在烧掉汉口乐善堂之前，我们已经取走了日本人收集到的各种情况，并且已经拿到了那份重要的日本间谍名单。”

    “名单上有多少人？”张林问道。

    “有两百多人，分别在长沙、重庆、天津、京师还有福州等地。”令狐孤星回答道。

    “头目荒尾精呢？”张林继续问道。

    “消息称荒尾精目前在上海，他在上海英租界成立了一个叫做日清贸易研究所的机构，这个机构是日本人在上海成立的又一个情报组织。”

    听到这，张林微微皱了皱眉，随即眉头舒展，正然道：“名单上的日本人，格杀勿论。至于在上海的荒尾精和新的日本情报组织，你们先放一放，等待新的指示。”

    令狐孤星对着张林微微点头，而后身形一转，直接消失在了白茫茫的大雪之中。

    清扫乐善堂早在张林的计划之中，只是当初碍于中日擂台之战，他没能腾出手。而在令狐孤星等投奔他之后，他当即将令狐孤星等人派往了汉口。令狐孤星等**兄弟终究没让张林失望，果真在一夜之间将汉口乐善堂剿了个干干净净。

    乐善堂总部已被清扫，记载着日本在华间谍名单的重要名册也落在了张林的手中，乐善堂这个日本间谍组织根本逃不掉被彻底清除的命运。

    光绪十六年十二月二十八，汉口乐善堂突发大火，汉口乐善堂化为了灰烬；

    紧接着，光绪十七年正月初十，长沙乐善堂遭遇强盗抢劫，四十多个乐善堂伙计被杀，乐善堂钱财被席卷一空。

    光绪十七年正月二十六，重庆乐善堂再度遭遇流寇袭击，老板兼伙计全部被杀；

    光绪十七年二月二十七，天津乐善堂被神秘杀手袭击，灭堂惨案再次发生；

    光绪十七年三月初一，北京乐善堂被大火焚为灰烬；

    光绪十七年三月二十四日晚，福州再一次发生了针对乐善堂的惨案。另外，查案的衙役在案发现场发现了大量用日文誊写的情报。紧接着，几乎是在同一天，四川总督府、湖广总督府、两江总督府、直隶总督府、甚至是大清总理衙门，都收到了大量关于乐善堂从事秘密间谍活动的证据。铁证如山，由不得日本人再有半句狡辩。满清朝廷揭露了乐善堂日间谍机构的本质，并严厉谴责日方在大清设立秘密情报机构的不轨行径。

    随着一个个乐善堂机构被抹除，日本人自然知道这一个个惊人惨案背后定然有着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势力。只不过，日本人猜不到这股隐藏在黑暗中的神秘势力的真正来头。就算是猜到了背后是谁，他们也没办法找到证据来证实自己的猜测。而随着福州惨案后，乐善堂的间谍机构的本质被清廷揭露，原本一直在向清朝廷叫嚣抗议着的日本政府，唯有哑口无言地吞下这枚苦果。

    福州乐善堂惨案之后，清朝廷下令全国范围内关闭乐善堂产业，驱逐乐善堂老板和伙计。乐善堂，这个成立于1886年的日本间谍组织，很快便在华夏大地上销声匿迹。

    当然，这都是后话。清剿乐善堂的事情，张林全权交给了令狐孤星等**杀手，并嘱托各个丐帮分舵全力协助。这里毕竟是中国的地面，在绝对的本土优势面前，日本人根本蹦跶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乐善堂被清剿覆灭。

    光绪十七年正月十六这一天，八艘武装型飞龙号如期下水。江宁水师营正式接收了这八艘吨位仅有五百吨的战斗舰。拥有了战船，江宁水师营也算是正式挂牌成立。

    武装型飞龙号，以1600匹马力的徐日新Ⅱ型蒸汽机作为动力装置，最大航速可达18节，装备8门80mm口径炮。八门大炮均为侧舷炮，乃是后膛线膛炮设计，暂时只装备仅有魔核炮弹外形的实心弹，有效射程4千米，射速为每分钟两发。武装型飞龙号每门大炮设置炮长、传令、旋转手、瞄准手、填弹手和助理填弹手，每门大炮由六人cao作。每舰设一名舰长及若干士官，设有旗语兵、传令兵，再加上掌舵手、侧距手等十几名驾驶人员，载员共计为68人。

    八艘武装型飞龙号下水，宣布着江宁水师的正式挂牌成立。武装型飞龙号下水这一天，张林与两江总督刘坤一、江宁将军博敦、江宁知府等江宁官员一并参加了剪彩仪式，同时还邀请了即将回国的英国舰队司令沙尔曼和几个洋人参观了武装飞龙号。当然，洋人们并没有把飞龙号这种五百吨小船放在眼中。用沙尔曼的话来说，那就是这样的战船根本不能称之为战舰，只能称之为炮艇。而飞龙号上装备的那几门只能发射实心弹的张家大炮，则更是让沙尔曼和洋人们如同在看笑话。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大炮还只能发射实心弹？的确是可笑的****上国啊。

    二月中旬，随着第二批武装型飞龙号相继下水，江宁水师拥有的战舰数量达到了十六。虽然飞龙号只是五百吨的小战舰，只是沙尔曼口中的炮艇，而且只能发射可笑的实心弹，但飞龙号毕竟是钢铁船体，拥有着惊人的速度优势。这样的小战舰，足以让张家舰队在整个长江流域横行无忌。从此，上至重庆，下至上海出海口，直接变成了张家水师的训练水域。整条长江，更是直接变成了张家的内河。虽然在鄱阳湖水域那一带，有着蜗居在此的湘军水师，但湘军水师那些木质小船，与飞龙号根本就不在同一数量级。张家目前不能自产魔核炮弹，湘军水师也不能，他们那些木质船更是连实心炮弹都抵挡不住。没有魔核炮弹，我把实心炮弹当成穿甲弹使总可以吧？故而蜗居在鄱阳湖一带的湘军水师，只能眼神火热地目视着张家舰队在长江内河上快速地来来回回。

    鉴于水师将士在驾驭飞龙号的时候反馈的诸多问题，张林当即下令船舰设计组重新对武装飞龙号进行了改良设计。考虑到飞龙号的舰身实在是太过于狭小，张林先是把飞龙号一舰八炮的设计改成了一舰六炮，随后则是直接将一舰六炮的设计剔除，改成了一舰四炮，并开始将只能发射实心弹的80mm训练型舰炮换成了可以发射魔核炮弹的100mm口径魔法炮，并正式给飞龙舰配备魔核炮弹。而在最终定型的时候，林永邦告诉张林双联装主炮技术已经成熟，可以用以应用于战舰，张林便是再一次更改了设计。他直接撇除了侧舷炮的设计，而是采用了直接在舰首和舰尾的位置上各安装两门联装炮的新型设计。至于航速问题，不想暴露自己过多秘密的张林并没有给新型飞龙号装上超大马力的新型蒸汽机，而是继续使用1600马力的徐日新Ⅱ型蒸汽动力。现在是1891年，18节的航速已经是接近世界先进水平，张林不想做得太过一鸣惊人。

    “刘大人，您刚才的话我没听清，您给我再说一遍！”二月二十日，也就是张家第二批武装飞龙号下水后的第五天，两江总督刘坤一以召见的形式把张林叫到了两江总督府，并向张林提出了一个难以让人接受的要求。在总督府的大堂上，六十岁的湘军老将，两江总督刘坤一单独会见着张林。官威十足的刘坤一坐在主位上，而身为下属的张林则是站在堂下。

    “张林，本官的话已经说得清清楚楚，朝廷要重建福建水师，需要你张家捐赠10艘飞龙号以充作战舰。”坐在总督位置上的刘坤一正义凛然地说着。

    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张林轻哼一笑。捐赠？捐赠你妹！

    “你这是什么表情？”张林的轻哼被刘坤一听在了耳中，刘坤一当即皱起了眉头。

    “总督大人，老大人，听说您曾经是南洋通商大臣，而且刚刚还被朝廷授命帮办海军事务总管。既然您也是知晓洋务的，那小子就斗胆问您一问：您知道一艘飞龙号的造价是多少吗？”张林正视着刘坤一，语气严肃地说着。

    “本官不知道。本官只知道你张家船厂在上个月就下水了八艘飞龙号，而在五天前又下水了另外八艘。你张家建造战舰的速度，几乎与下饺子无异。朝廷只是要你捐赠十艘飞龙船而已，你何必要如此抵触？”见张林竟敢直视着自己，似乎丝毫没有把自己这个两江总督放在眼中，刘坤一皱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张林明明才不过十八岁，可自己却是从张林的身上看到了极深的城府和那种蔑视天下的自傲。

    “既然大人不知道，那就由下官来告诉大人。一艘运输型飞龙号的造价是十二万两，我张家的市场出售价是十五万两。武装型飞龙号装载着大炮，总共造价是十七万五千两。一艘武装型飞龙号就是十七万五千两，十艘就是一百七十五万两。我张林想问一问刘大人，这一百七十五万两的雪花银，谁来付给我？”

    被张林如此反问，刘坤一的老脸上当即有些不自在，而紧接着，他却是横着老脸，凛然地反驳了一声：“区区一百七十五万两，对你张家来说算得了什么？”

    刘坤一的反驳却是直接招来了张林的一声重哼。官大一级压死人，张林也懒得辩解，直接横着脸，也不再说话。一百七十五万两，的确不多，以张家旗下工厂的赚钱能力，一个月时间也就挣回来了。但是，哪个白痴会愿意挨宰？再说了，一百七十五万两，这已经不是什么小数目了。张林，从来不愿意做这待宰的羔羊。

    “你说吧，你有什么条件。”见张林态度坚决，刘坤一自是知道此事难成，权衡须臾之后，语气开始变得缓和。

    听到刘坤一这句话，张林那原本紧绷的脸这才稍稍舒展了开来，他立起了两根手指：“首先，我要马尾造船厂；其次，得由我来担任福建水师提督。”

    张林的两个条件，直接让刘坤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这个六十岁的湘军老将，瞪大着眼睛看着张林，当即就要破口大骂。马尾造船厂乃是诸多洋务大臣二十多年的心血，更是大清造舰基地，岂能卖给私人？

    刘坤一还没来得及张口大骂，张林却是立起一手止住了刘坤一，一脸正然神情严肃：“我张家已经具有建造中小型巡洋舰的能力，但苦于没有合适的沿海船厂。马尾船厂地理位置优越，有着天然的海港环境。马尾造船厂掌握在我张家的手中，怎么也会比掌握在那群尸位素餐的官僚手中强。马尾船厂归于我张家私有后，我张林可以承诺每年免费为朝廷建造一艘两千吨以上吨位的新式战舰。至于水师提督的官职，我不介意朝廷只给我一个虚名，我可以权当花一百多万买了个官名。当然，朝廷若是能给我实权并让我管理福建水师的话，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此事，我需要与中堂李鸿章大人商议商议。”刘坤一皱了皱眉，给了张林这样一个回复。

    “那就敬候佳音了。”张林淡然一笑。想白占我张林便宜，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