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以为,世界很美(二十)
隔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旁侧的余温已经凉的彻底,意味着谢从容已经起床良久,身下的干爽让简单轻轻的勾起唇角,漂亮的杏眸闪耀着独特的光芒。 简单赤着脚从室内出来时,弥漫在空气中的清香让简单的肚子又是一阵翻滚,不断“咕咕咕”的抗议着,心急的奔向在厨房的谢从容,谢从容正在熬汤,望见她赤着脚,薄怒的望着她,眸光中的温柔缓缓散发开来,这让简单想起昨晚的疯狂,不禁老脸一红,但脚下冰凉的温度,让脸上的温热渐渐散去。 简单吐吐舌头,乖巧的坐在桌上,等着谢从容端着佳肴上桌,这模样,尽像是大佬一般,但谢从容也是甘之如饴。 将微微放凉的鸡汤放在她身前,其实,比起寡淡无味的鸡汤,鸡汤更喜欢辣辣的排骨与鸡腿,只是谢从容不让,简单也便随了他的意,但最后,鸡汤简单也只喝了半碗,剩下的也全让谢从容给解决了。 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意外的是,简单接到了伊人的电话,伊人的声音平和有礼,一如两年前那般的柔和无害,“伊月优,我们谈谈,我在城北的尚城咖啡厅等你。” “好。”简单痛快的答应,而早在靠窗口的伊人,五官扭曲的可怕,伊月优,你是凭何勇气,做了错事,还能如此镇定的接受我的邀请。 p400 简单如约到达尚城咖啡厅,伊人正坐在二楼的靠窗位置,悠悠的目光往下,脸上是不如以往的憔悴,四目相对,透露着淡淡的尴尬之意,简单垂下头,踏着悠闲的步伐往二楼去。 “伊人,近日过得可好托你的福,我过得很好。”裸的炫耀,伊人放在桌下的指尖狠狠攥在一处,顶端的位置近乎苍白。 勉强扯出一丝笑意,伊人将放在中央位置的咖啡递给简单,“不知你喜欢什么,所以我点了拿铁。” 装作未曾看出伊人的异常,简单拿起碟子上的小勺,轻轻的晃动杯中的咖啡,看似无意的说道,“伊人,你不会是下了药,我可记得,不久前,我可是差点就着了你的道来着。” 被简单当场揭穿,伊人并没有很是尴尬,反而淡笑道,“若是不信,这杯你可不动,想喝什么,你自己点吧。” “嗯,那好,给我一杯白开水,外面的东西我喝的不怎么习惯,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 伊人一阵沉默,“伊月优,其实,我并不知晓,我们之间到底是怎么演变成如今的模样,我们和解,好不好,你对我所做的事我都不追究。” 服务员上了白开水,简单适当的轻轻抿上一口,没有忽略掉伊人眼中的一抹暗光。 “伊人,你想的未免太过美好,我对你做的若不是你自己作死,会出现这般情况,这也不过是你自作自受罢了,现在倒是全部推在我身上,你不觉得太过无理另外,似乎,所有事都是你对不起我,我可没有忘了谢予池,以及,两年前的失踪之事,这,难道不是拜你所赐,嗯” 残忍的解开那层遮羞布,伊人被简单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变为惨白,柔和的五官配上那柔弱的表情,看起来好不可怜。 “伊月优” “我先去上个厕所。”简单直接起身,悠悠的前往厕所,伊人望着少了一半的白开水,唇角溢出残忍的笑意,往厕所的方向走去。 不出所料,伊人在厕所望见将身子支撑在墙上的简单。 迷蒙之间,伊人撑起简单的身子,简单微微抬头,“伊人,又是你,我,我究竟与你有何深仇大恨,你要如此针对于我。” “只要你活上一天,便是我悲惨的伊始。” 从咖啡厅出来,简单便被带上了一辆面包车,眼睛被黑布蒙住,身体无力的躺在后座,周身围绕着呼吸声,或急促,或平缓。 两个小时后,天色愈发暗了,简单睁开双眼,冷漠而清冽,哪还有方才的软弱好欺。 “将她给我带下来。”伊人开口,指挥着大汉将简单带下车。 小巧的步伐渐渐靠近,伊人揭开蒙住眼睛的黑布,狰狞的五官赫然就在眼前,伊人一巴掌狠狠扇在简单脸上,刹那间,左脸火辣辣的疼,真td的重,这也使得简单的脸往右倾斜,唇角的位置带着淡淡的血痕。 “伊月优,没想到吧,今日你会再次落在我手上,将她带到里面去。”稀稀拉拉的声音,简单被拖着进了室内,“你们出去。” 不过瞬间,里面便只剩下她与伊人两人。 她们所处的地方是个废弃的工厂,所到之地尽是灰尘,简单被绑在椅子上,全身被压制的紧紧的,伊人可没忘记在“夜笙”之时,被深深压制住的林初阳,尽管她现在中了药,为了以防万一,伊人觉得她还是多做准备的好。 伊人挑起她的下巴,尖锐的指甲划过她的下巴,留下一抹淡淡的细痕,“刚刚不是挺会说的吗现在怎么就紧闭着一张小嘴,看看,这皮肤滑的,白皙的不要不要的,还有这张小脸儿,漂亮得很呢,谢从容不就是喜欢你这个调调,你说,要是你成了千人枕,朱唇万人尝的,爱你至深的谢从容可还会接受于你。” “你是执念太深,说起来我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简单迫不得已的正视她,漂亮的杏眸尽是淡漠与平静。 “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也对,像你这种人怎么会明白我的悲伤,从小到大,爸妈宠你,哥哥宠你,而我,就跟个小可怜一般,傻傻的跟在后头,若不是你,我怎会那般悲惨,若是你能分一点点宠爱给我,我会走到那般绝境之地”伊人状似癫狂,动作夸张,似是为了更好的让人信服。 简单静默的听着,手中的动作一点也没变,可能是那人看她中了药的缘故,绑着她的绳子很是松垮,简单轻松地松了绑,但看在伊人说的起劲的份上,简单保持着方才的动作不变。
“这又是何时的事情我怎么没有印象确实,我承认,幼时的我对爸妈是比较黏糊,但是,你自己不说,谁又知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所以啊,你的遭遇也不能全怪别人,忘了说,自己做的孽,后果也是需要自己全部承担滴。” “伊月优,你给我闭嘴,现在我才是占据主导权的那个人,你没有开口的权利。”伊人指尖对着简单,周身被一丝疯狂所笼罩,似是下一秒就会做出某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盛南山,查查伊人的近况。”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谢从容打了多次电话,简单都未曾接过,没过多久,传来的便是“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状态,理智如谢从容,自然是明白丫头可能是出了什么事。 他派人在简单手机中安装了追踪器,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此时的谢从容是尽快的搜寻简单的位置。 “四点半的时候,伊人与你家老婆见了面,没过多久,两人便相伴离去,不过,看监控,似乎,你家老婆有点不正常,全程都是伊人搀扶着走的。”盛南山的话就像是利刃一般,在谢从容胸口划开一个口子,出乎意料的惊慌从心底涌了上来。 “五分钟,不,一分钟,找出伊人的位置。”这次,我要她悲惨一辈子,竟敢动他的女人。 “为何,难不成戳中你的痛处了,伊人,重生归来是个好福利,只是,自身不作出改变,反而抢夺他人的东西,这是不好的习惯呢。”在伊人慌乱的目光中,简单直接起身,捂住了她的嘴唇,并将她绑在椅子上,“方才泄恨不是挺积极的,怎么,现在这么害怕,你怎么每次都不长记性呢,总是做完之后才意图推脱将要承担的后果。” 伊人目光摇摆,尽是震惊,“你是想说,我怎么会完好如初,是吧” “唉,还不是你的手段太过拙劣,我涨了心眼呗,你以为我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吗”简单放开了伊人,缓缓的勾起她的下巴,“换个角度看世界,有木有觉得世界很美好” 伊人:去你妈的世界美好。 “你也回来了”没了方才的惊慌,伊人恢复了平静,“让我以为将所有人瞒得死死的,像个跳梁小丑一般在你面前演戏是不是很有意思,伊月优,你有没有心我丢了里子,丢了面子,换来的就是这些不成我被你毁的彻彻底底,没了一丝挽回的痕迹。” 伊人的歇斯竭力,不可理喻,被表现的淋漓尽致,简单淡淡的望着,一阵沉默,随后才勾起唇角,“本来,若是你不自己作死,你是可以拥有美好人生的,只是,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让伊月优进入那个偏僻之地,你可知道,那里若是进去了,便再无返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