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回 大粽子口吐秽物
马程峰手腕子一晃,七星刃由下而上翻转了上来,那宝刃银光晃的天坑下银芒闪闪。 暗说以前他们也没少在古墓里边碰着过万邪之王,大粽子是盗墓者的噩梦,它们力大无穷,凶残之极。咱书里边多少有些夸张的成分,另外,马程峰和那咻等人均是身怀绝学,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可能碰到了大粽子还能有点机会。这要是寻常的盗墓贼,真在古墓的棺椁里边拽出来一具诈起的大粽子,那就凶多吉少了。诸位真以为世上每一个盗墓贼都会魁星踢斗啊?大粽子闻到生人的活气立马就做起来扑咬,可不像电视上演的那般,拿枪对准了脑袋一颗子弹就能解决的?光是大粽子诈起的那一刹那给人的震撼和惊愕感就是在小说中无法体现出来的。 可再瞅瞅眼前这具身着龙袍的大粽子,从水潭底下钻出来后,虽然平伸着双臂,露出修长的指甲,但却完全没有要攻击他们几个的意思,就这么木纳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三人把这家伙团团围住,心知这东西指不定多少年道行了,虽然不算是尸王级别的,可绝对不那么好对付,所以也就没一个人敢冲上去的。 但围了他能有一分多钟了,依旧不见他动弹,大伙心里边就开始犯嘀咕了。莫非是错了?这家伙是死物?可死物是自己怎么从水潭底下游上来的呢?马程峰努了努嘴,冲那咻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上去试探一下。那咻脑袋晃的跟拨浪鼓似的。 “你大爷的,每次碰着这玩应你就让我上,你也太孙子了吧马程峰?有你这样做兄弟的吗?” “这不是觉得你比我厉害吗?你不上谁上?我这儿还得保护小曼呢。”马程峰笑道。 “你少来,我可没说要你保护。不过你俩当心点吧,这东西一动不动我总觉得是不是有什么讲究呀?你看看,他身着龙袍,头戴龙冠,如果是具皇帝的尸体的话,就绝没那么简单了。”小曼横了一眼马程峰。现在看来,常小曼的功夫要远远高于这哥俩,丝毫不夸张的说,小曼的功夫有可能以一敌二了,这要是以后过日子马程峰的大男子主义上来了,那下场可想而知了。谁保护谁呀? 自古以来,盗墓贼分四脉,摸金,搬山,发丘,卸岭,这四脉传人都有对付古墓大粽子的独门绝学,其中最出名的便是搬山道人的“魁星踢斗”。魁星踢斗的学问说起来很简单,人体背脊上有一根大椎,这跟椎骨是支撑人体运动的关键骨骼,这条椎骨正上方有一块软骨,身体所有筋络几乎全在这块软骨附近经过,这块软骨要是碎了,甭管你是能征善战的大将军,还是身怀绝技的江湖高手,又或者是力大无穷的僵尸,倒下去可就再没知觉了。但是这块软骨不容易找,在中医学上都没有标注。 搬山道人厉害之处就在于此,他们能不费吹灰之力找到大粽子身后背脊上的要害,直接用膝盖把那块软骨顶碎了,就算是碰到了千年的尸王旱魃,此法也是屡试不爽。后来江湖上也有些高人尝试复制这门绝学,几乎都大同小异,不过效果就未必有人家正宗的“魁星踢斗”那么厉害了。 马程峰以前听楚天月说过搬山道人祖传的这门手艺,再加上中的确也有一张详细的人体脉络分布图,上边就标注了那块软骨组织的准确位置。他小心翼翼捻手捻脚地绕到了那大粽子身后,细细打量了下,应该是在这家伙脖子下一尺六的位置,以他现在的身法之快,只要这家伙不还手,顷刻间就能卸了他的大椎。 他给两个伙伴打了个眼色,示意二人引开这家伙的注意力,然后他悄悄提着七星刃一步步靠近了过去。 可刚走没两步,就见这大粽子脖子不经意地往上一挺,好似有了要攻击他们的趋势,吓的马程峰赶紧一步跳开了。这可是具至少几百年道行的粽子呀,如果把他这件见灿灿的龙袍扒下去,指不定身上都长白毛了呢!自然是不敢小觑的。 “哎?程峰你等等,你快看他这反应?好像……好像不是要攻击咱们,而是……他在干呕?”小曼诧异地手指着他说道。 马程峰赶忙绕到大粽子正面,就见这大粽子的确是一下下干呕着,口中发出瑟瑟声响,食道里也不知道卡着个什么东西令他不舒服。
“往后退!往后退!快!”程峰也觉得事有蹊跷,拽着他俩赶紧又后退了几步,与这家伙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 身着龙袍的大粽子看起来十分难受,不停地往上干呕着,口中先出吐出了几口黑乎乎的粘液,粘液恶丑无比,顺着他下巴直往下淌,把这一身金灿灿的龙袍也给弄脏了。他又是连续干呕了几次,最后哗啦啦一声,连带着肠子,心肝肺,一股脑地全都吐了出来。那本来就死了好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了,就算浸泡在阴寒泉水中时间再长,那能不腐烂吗?那个恶心呀!他这边在水潭前吐,三人捂着肚子在后边吐,吐的是稀里哗啦。 “这什么玩应?故意来恶心人的是不是?我擦!”那咻吐的就差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小曼顾忌自己的淑女形象,勉强用内力压住肚子里的那股晦气,捏着鼻子躲到一旁说:“你们看,那堆东西里好像有东西。” “可不是有东西吗?不是肠子就是心肝肺的,这家伙到底要干嘛呀?” “不是不是,你们仔细看,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正在蠕动?是……是活的!”常小曼实在是不忍直视那堆秽物。 “那咻,说你呢,快去瞅瞅。”马程峰一脚把那咻踹了过去。 “去你大爷的,什么恶心事你都指望我?老子不去,要去自己去!”那咻这边还没吐爽呢,那堆秽物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也不知道这位皇上死前到底吃了什么东西,咋这么臭呀?